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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橫》 第66章

第 66 章 我是粽子節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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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旅遊回來,致電易素:「出來個面,給你和小傢伙都帶了禮。」約的地方是新開的一避暑山莊,依山傍水綠樹蔭。這樣的盛夏時節,就算是在山莊外圍也覺不到幾暑氣,十分涼。

格格不僅約了易素,也約了沈太。易素帶了多多,沈太則帶了一對孿生子。多多三歲半了,仍是圓乎乎的蘋果臉蛋,眼眸晶亮,頭髮微卷。今天出門前許慎行特意為他換上一套純白的短衫短,只在領口和袖口斜印一道藍條紋,很是清爽帥氣。

格格仔細打量他一陣,說:「越長越胖了,看這小胳膊小的,袖子都捆不住。你有沒有健康觀念吶,怎麼給餵得這麼?」

易素淡淡一句:「這個不歸我管。」

格格非常不滿:「趕回去和那老男人說,疼老兒子也得有個限度,再這麼餵法以後就打橫著長,沒法看了。浪費基因。」

沈太倒是很羨慕,了又多多藕節一樣胳膊,嘖嘖嘆道:「格格,你別這麼說。多多還小啊,這都是嬰兒呢。等他長大長高,自然就消下來了。……哎呀,這真多,真想咬一口。」

多多警覺地看了一眼,立刻把胳膊了回來,「媽媽,要咬我。」

「珞詩阿姨只是想想,沒有真的咬。」

「想也不可以。」多多說話的速度比較慢,但咬字特別清楚,「想了就肯定會要。」

沈太樂了,「這小傢伙倒是不上當,以後肯定不會吃虧。」

格格卻是哼了一聲,「小討厭鬼,看他這臉……」雖然還是圓滾的包子臉,但是那皺著眉頭,微呶的小嫌棄模樣,卻是像了那個男人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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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的鬼斧神工有時實在是令人生厭。

沈家的孿生子格活潑,雖然是好的年紀但家教良好,不敢在包房裡吵鬧,便央了母親去外面庭院玩。

「隨他們去吧,把這邊的門打開就看到庭院,就在眼皮子底下。今天這裡客人,庭院裡的遊樂區也有人看著,就讓他們玩個痛快。」

聽格格這麼說了,沈太也就放心讓他們去。

多多和沈家小哥哥很稔了。雖然還是矮豆丁,但男孩子興趣的不外乎槍炮車馬,打打鬧鬧。所以他也時常搖搖擺擺地跟在他們後,當個跟屁蟲看他們搗蛋。

他扭著子要下去,「媽媽,我也去。」

格格長手一把將他抱到自己膝上,板著臉,「不許走。」

多多是吃不吃的脾氣。一看板著臉,他也立刻繃了眉頭,將包子臉扁了扁,氣地說:「我就要走!」

多多掙紮著要下去,格格死活不讓。小傢伙馬上撲騰起來,他雖然還是個三歲孩子,但仗著一膘,也將格格折騰得氣吁吁,「易素,看你家的小球。別讓他鬧了,……哎,我給他試個服。」

易素抱過兒子,安他,「阿姨給你買了服,試一下?」

多多對這個阿姨的印象差到,扭過,拒絕:「不要。」他最討厭別人自作主張,他也最不喜歡被人指手劃腳。他今天已經穿得很帥了,不要再換服!

格格從厚紋紙袋中翻出一套鮮豔的服來,「回來前在西北部安德縣買到的,現在已經很見這樣東西了,難得還做得這麼緻。」

沈太湊過去,「這是什麼?連肚兜嗎?」

「五毒肚兜啊。」易素果然起了興趣,「記得我們小時候也穿過這個,一晃眼二十多年過去。這麼看著還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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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只看一眼就扭過頭去,紅紅的一塊布,醜醜的圖案,他才不要穿。

「這不快端午了麼,正好給他穿上。漂亮,涼快,避毒趨吉。」格格托著腮笑地,「快換上讓我瞧瞧。這胳膊的,穿起來一定好看。」

多多抵死不從,「不要,不穿,醜。」

格格他的小臉,「乖啦,你穿著最帥了。阿姨肚子裡這個要是妹妹,以後就讓嫁給你呀。」

多多雖然不太明白的意思,但他仍是打了個冷,說:「不要。」

格格轉了轉眼珠,「你不穿?那這個妹妹就嫁定你了!」

多多「嗷」地一聲撲上母親的脖子,「媽媽……」

「好啦,這個穿著很涼快呢,也很好看的。」易素拍著兒子的背,「你看阿姨這麼遠給你帶回來的,穿一下啦。」

多多被左右夾擊,連沈阿姨也托著腮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他看了看那套奇裝異服,掙扎道:「不要!」

沈家老大衝進來嚷道:「多多,外面有游泳池喲,要不要一起玩水呀。」多多眼睛一亮,「要,要玩。」

格格壞笑:「換了服才能出去。」索誆他,「這是游泳哦。」

多多玩水一般是打赤膊兼穿著小短的,但他約知道游泳這東西。他猶豫地看了看那服,又看看外面玩得歡樂的孿生子,終於狠心點頭。

肚兜雖然是連款的,但仍然出一大片的後背,靜間現。多多的材十分適合穿肚兜,比年畫上的胖娃娃還要可

格格和沈太紛紛掏出手機咔咔咔地多方位多角度留影紀念,「小壞蛋倒是長得好,這模樣招人疼的……」

多多不耐煩地爬下椅子,著腳丫子「喔喔」著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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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辛沈適早在兒游池裡玩到瘋,服全了下來,各自留了條短。見到多多出來倆兄弟先是一愣,旋即拍著大笑:「好紅火的一串燈籠椒。」

好在這燈籠椒有水玩便不太在意其他,他被安置在兒泳池的淺水區。不一會兒上的肚兜很快便,但面料服帖,他也覺得舒服。就這麼嘩嘩在劃著水玩,自由自在地似一尾紅金龍。

午後的經過茂的樹蔭過濾已經變得溫,有微風挾著青草與茉莉花的香味拂來,愜意怡人。

沈辛沈適鬧得起勁,用水槍互相追逐打鬧。多多也想參與,但無奈人小短,端著小水槍跑了幾圈便沒了力。他坐在草地上呼呼氣,上的肚兜也半風乾了。

他聽見母親在他。「多多,該回來了哦。」

他還沒玩夠啊。

多多見沈家兩個哥哥一前一後地衝過來,似兩支利箭般衝進自己後的小樹林裡。

不遠,沈太跳腳:「沈辛,沈適!回來!!!會迷路的!哎!」

多多看到母親也正往自己走來,忽地一下手不酸了,也不疼了。他雙手撐地站起,仍是端著小水槍,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卻是有些氣弱:「媽媽,我去追哥哥。」可沒走兩步就被母親揪回來。

「媽媽,我要找哥哥。」多多不依不饒地掙紮著,「我要下去,下去。」

易素只好放下他,唬下臉:「媽媽還有事要談。你在外面坐著,不許跑。」

一旁已有安保人員去追那雙孿生子,想來很快就會得手。多多抱著水槍,寂寞地坐在梯邊等著孿生子被擒回。

忽地聽見後樹叢裡有靜,多多立刻警覺地端起小水槍。在不遠的安保人員瞄了一眼,看到一角便知無威脅。正要上前看個究竟,豈料那背的水槍手忽然大步沖上前去,端著水槍嗞嗞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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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十分敬業地配著擬聲詞,「呀,嘟嘟嘟嘟嘟……」

樹叢傳出尖聲:「啊呀呀呀呀————————」穿著公主的洋娃娃滾了出來,捲髮上猶沾著樹葉與花瓣。

多多愣了一下,對方狼狽的形容在他看來無比有趣,他端起水槍繼續嗞嗞,「吼,噠噠噠噠噠……」

程妙兒被水澆得睜不開眼,又慌又,抓起一把泥土揚了出去,可惜失了準頭,沒砸中。

如此負隅頑抗,怎麼能不就地正法?!

多多越發起勁了,「打啊打啊!」

妙兒手忙腳地爬起逃跑,多多在後追不捨,奔跑間腰間的帶子鬆了,頭掉下出大半個屁。大約是被風吹得十分涼快舒服,多多跑得越發歡快,「呀呼~~」

妙兒心慌氣,腳下一絆就跌倒在地上。多多剎車不及,也跟著摔倒,整個撲在上。

妙兒雖然比多多大幾歲,但多多那板兒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一聲,力將他從上推開,撕打間多多的肚兜的吊帶鬆開,出大片白花花的膛。

多多被推了一個仰翻,他從天旋地轉間緩過神來,翻站起:「你,你打人!」為了配合憤怒口吻,他還十分威武地一跺腳。

然後,肚兜就似一片抹布,從他落下來。

妙兒愣愣地看著面前赤果果的小幾秒,隨後哇地哭出聲來。

太委屈了,早知道就不跟母親回國過什麼粽子節了。不但迷路了,還被只小球用水槍追著到跑。現在,好像還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見到對方哭,多多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他看著往自己方向過來的安保人員和家長們,一向壯的膽兒也有些萎,他立刻收了氣勢,提起連肚兜遮住要害和屁,囁嚅地說道:「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別哭,不要哭……」

看大人們越走越近,他慌裡慌張地要用胖手去抹眼淚,結果反被推了一下,「你走開!討厭鬼!」

多多有些不知所措地立著。他很想申辯卻因為自己詞彙量有限,不知該說什麼。他越想越急,冷不丁一陣風吹過,他不自覺地慄幾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妙兒聽見父親的聲音傳來,立刻抹了抹眼睛要撒,可剛一抬頭便看見那討厭鬼掛著兩管清鼻涕看著自己,像是言又止。

立刻尖起來:「走開,鼻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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