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〇五
溫邢遠就算現在將林寶帶走了,除了惹小家伙不高興,還是不能永絕后患,陶燦宇以后終歸是個麻煩。明年林寶還想往sh考呢,到時候麻煩更大,他工作忙,總不能老跟著。
溫邢遠在難得的愁腸百結中思考對策,接過楚晨笑瞇瞇遞上來的香煙,終于還是被音樂聲吵出了練功房。其實就算放任林寶去和陶燦宇接,溫邢遠自信,小東西也不會有其他想法。但是在明知道有人對林寶有想法而無所作為這太不符合他凡事都要完全掌握在手的做事風格。
如何能讓林寶和姓陶的既能保持距離而又不耽誤朋友,這可真的是個讓溫邢遠覺得難辦的問題。
溫邢遠叼著香煙,抄著手閑閑地靠在欄桿上,目直視前方,是個認真思考的模樣。任何與林寶相關的問題都是值得他認真思考的。半響他用牙齒咬住煙,從角一側噴出一筆直青煙。似乎是終于想到了像模像樣的主意,于是他似笑非笑地彎了一下角。
溫邢遠不得不佩服年輕人的力,雖然他之前也是經常地熬夜到半夜三更,但是真讓他不停歇地活蹦跳上幾個小時,他估計他是要吃不消的。
一行人直玩了一個下午,將近晚飯時候才歇,期間,溫邢遠又回到了房車里安安心心地辦了幾個小時的公,然后自作主張地讓司機將一行年輕人載去了市區,領了他們進了豪華酒店。
這回卻是林寶和陶燦宇將溫邢遠夾在中間的坐法。好吃好喝地又點了一桌,溫邢遠非常和氣地轉和陶燦宇“商量”:中午喝多了,晚上就別喝了,對你不好。
陶燦宇有點莫名其妙地一笑,暗暗笑出了一點得意來。他以為溫邢遠是怕了他了。
林寶本是和邊的楚晨興高采烈地說笑呢,這時候耳朵忙里閑聽到了溫邢遠的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就轉過臉來對著他看了一眼。
吃飯時,溫邢遠雖說是在故意和陶燦宇扯閑篇,但是因為他扯的全在點上,陶燦宇剛開始假熱地應對,沒想到到最后卻反而真的說得興致起來。畢業以后的打算啊,對于舞蹈的追求啊,有沒有想過搞一個自己的工作室啊,資金有沒有問題啊等等等等。到最后,一桌子的年輕人都聚會神地聽社長陶燦宇對于他們speed以后的“藍圖設想”。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接商演,他們對于舞蹈都有一種近乎狂熱的追求,他們很想有自己真正的商業團隊。
溫邢遠挑起話題以后只角帶笑地聽著,經常給林寶夾一筷子擺在遠的菜。
“要有自己的工作室,首先就要有自己的大練功房。”溫邢遠不失時機地了一句,這下又說中了眾人的心思,他們的練功房已經用了兩年了,關鍵是地方太小了,有時候排大舞人多,地方本不夠用。練功房要用特殊的隔音材料裝修,他們練得勤,地板定期就要保養,練狠了隔斷時間就要換,這真的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關鍵是學校附近房子真不便宜,他們現在的練功房是租別人的。
“大叔,你給我們贊助吧。就看寶貝的面子。”楚晨笑瞇瞇的一句話,大家都立馬跟著起哄,林寶也立即睜大了眼睛期待地看著溫邢遠,他想這點錢對于溫邢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就看他的面子,溫邢遠一定會答應的。果然溫邢遠緩緩一點頭,忽然轉頭對著旁邊的陶燦宇似笑非笑地來了一句:“也看你的面,好吧。”
眾人一陣歡呼,唯有陶燦宇又是莫名其妙,有些勉強地彎起角,看向對面看著他的林寶一笑。他覺得溫邢遠的態度怎麼怪怪的。明明中午的時候,對他還是約約地排斥,怎麼這會轉了風向了。
實際上覺得溫邢遠怪的自然不止他一個。林寶此時心里頭已經開始悶悶不樂了,不過他就是這樣,只要自己還能忍住,在朋友面前絕不表現出來。
之前溫邢遠就他傻了兩次眼了,明明上次喝多了酒進了醫院,中午還是非要和陶燦宇喝。明明以前都不煙,陶燦宇給他上煙,他卻得一接一地不停歇。明明是不喜歡陶燦宇的,竟然要給他提供贊助。
最關鍵的是,溫邢遠并不單單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出錢的。
事還沒有完。吃完了,一群大小伙子要去唱k。
楚晨摟著林寶霸著話筒,一首接一首地唱。而林寶不經意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陶燦宇坐在溫邢遠旁邊,駕著手指正夾著香煙吞云吐霧,周圍還坐了兩個大高個,正滔滔不絕地說著關于新練功房的各種設想。溫邢遠這一招等于是打進了“敵人”部了。陶燦宇此時心里也是個悶悶不樂的狀態,但是有人要給speed出錢,他總不能當大伙的面跳出來阻止吧。
溫邢遠不喜歡唱歌,此時仰靠在沙發里,松松籠籠地抄了兩手,只是貢獻了兩只耳朵,眼睛卻是盯著臺上的林寶。他看得出來,小東西雖然還是搖頭晃腦的,其實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等陶燦宇氣悶地出了包廂出去氣的時候,溫邢遠也不失時機地去了洗手間。于是林寶后來看到的就是兩個人前后腳地回了包廂。至于出去干什麼的,談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進來的時候,和中午一樣,人手一只香煙。
溫邢遠想起了陶燦宇以前說過的一句話:不煙的男人和煙的人一樣讓人討厭。溫邢遠煙,所以溫邢遠應該不是讓他討厭的男人。
玩到了晚上九十點鐘才算結束。溫邢遠又將一行人送回學校。在車上的時候,陶燦宇問林寶明天還來不來了,“你下午跳得蠻好的,明天來我接著教你。”
林寶本是對著窗外看的,這時候轉過臉來,立即笑出了一朵花。然而就單是笑,并不回答問題。楚晨摟住他的肩,將下墊到他肩膀頭上面出一指去他角,“寶貝歌唱多了,不會說話了?”
“明天就不來了吧,下次過來再學。”林寶笑著回答,一抬手將楚晨的手指拍掉了,故意兇地吹他一臉熱氣。
陶燦宇聽了這話,心里頓時有些郁悶。溫邢遠疊著兩條大長坐在他們對面,“明天想過來也沒有關系,”才怪。“我雖然忙但是可以空送你過來,晚上來接你,還可以請陶燦宇一起吃飯,楚晨你們也都來。”溫邢遠一副牲畜無害的笑,漫無目的地看著對面的幾個人。
溫邢遠話落音了,林寶并不去接,只是和楚晨打著手架,笑嘻嘻地將臉又轉去了窗外,笑了幾聲,才回話:“我今天跳得累了,學也要循序漸進啊,我其實跳得不好,還是下次吧。”
“你跳得好的。”陶燦宇趕接上一句。
“真的?”林寶轉過來看了看陶燦宇,話卻是問的楚晨,“你不是你們speed里面mj跳得最好的?”
“那是,你是不是想拜我為師啊?”楚晨看著他的眼睛問,配合他笑,“那以后我教你啊。”
“嘿嘿。”林寶傻笑,覺楚晨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等人都下了車,林寶將頭出車窗對著一幫子人將手搖了又搖,楚晨也瘋瘋癲癲地抱著他的漂亮腦門親了又親,車里終于就剩下了面對面坐著的兩人了。
房車的減震系統是一流的,車子里此時非常安靜。安靜地有些不正常。
溫邢遠放下疊著的大長,大手一撐,轉到了對面,煨到窗邊,長斜斜地出去,將林寶整個包到自己的勢力范圍。
“你今天接下來,覺得陶燦宇怎麼樣?還是討厭他嗎?”林寶沒有笑了,看著車窗外,忽然開口問道,聲音是一種盡力想要維持心平氣和的那種覺。
溫邢遠出手將人抱住,低下頭去,出舌尖弄他的小耳垂,漫不經心地含糊地說出了實話:“討厭,還是非常討厭。”對他的寶貝企圖不軌的人他喜歡不起來。
林寶不相信,認為溫邢遠明顯就是在撒謊。因此心里更是酸溜溜的了。于是翹起肩膀護住耳朵不高興給他親。
溫邢遠掐住他的下頦,將他的臉轉過來,這才看到小家伙眼睛里的認真。林寶是在貨真價實的不高興。溫邢遠嘆息一聲,雙手摟了他的小腰,開始一口一口地允他的兩片薄,彷佛他的小是做的,如何都親不夠似的,親著,又拉著他無打采的兩只手臂摟住自己的腰。林寶只是有些倔強地看著他,也不笑了,也不回應。
溫邢遠用的這一招初見效,壞就是不能跟林寶解釋清楚,只能是用盡他所有溫,去他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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