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回到包房時,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先同大哥被家暴了,還是先嘆大哥力真好,嫂子現在才醒。
“別問,”趙寧還沒進門就被六個如狼似虎的家伙盯著要聽八卦:“問就是嫂子剛醒,大哥在被家暴。”
“我看看,”燕九作為見證者,掐表算了算瞿淮睡覺的時長:“大哥牛,昨晚9點進的門,現在下午五點十分。”
“我艸,大哥持久。”
“我晟爺腎真好。”
“來來來,狄五給錢。”虎二公正嚴明:“你猜早上,給錢,一人兩萬;”
“然后老黑,你比狄五晚點,一人一萬五;”
“葛天賭的下午兩點,一萬。”
“你們還有心思賭,”一直沒說話的七月吃完手里最后一塊榴蓮慢條斯理的開口:“大哥現在肯定被嫂子困住了,你們不去幫忙在這兒落井下石,每次嫂子收拾大哥,大哥就來收拾我們。”
一語驚醒六個夢中人!
七月看著六個人一溜煙兒跑沒影,晃晃悠悠,把桌上的支票全揣進自己兜里。
瞿淮坐在床上,支起小桌板,安安心心吃著自己的飯。順便欣賞床邊郁晟儒一副快把書撕掉的抓狂。
解氣不。
“寶寶,可以只做兩個題嗎?”
“可以啊,”瞿淮夾起最后一塊桂花糕送進里:“你上來躺著,我用兩樣,不給你上夾和鞭子。”
……好的我做題。
“這樣吧,允許你請個外援。”
“我猜他們都窩在門口,你選一個,誰做出來了都算你做的。”
“別跪著了,堂堂西南黑道大佬,跪著也不好看,”又往里賽進一個餛燉,說些讓男人崩潰的話:“還有三個題,做不出來或者做錯了幾道,你就自己睡幾天。”
……實不相瞞寶寶,我覺得可能跪榴蓮更適合我。
拉開門,六個人站在門口齊刷刷看著他。
郁晟儒把人都放進來,挑蘿卜似的揪出念書時績最好的狄五:“你和我進來。”
十分鐘后,狄五哭著出來,后跟著惡鬼表的晟爺,又把念過MBA的老黑抓進去。
“怎麼樣?大哥你進去干嘛?”
狄五憋紅了臉,對著剩下幾位義正嚴辭的要求:“你們以后找老婆不能找學習績好的!”
“嫂子簡直變態!你知道大哥讓我干嘛嗎?”
“他居然讓我做ACCA!”
“什麼?什麼玩意?什麼A?”這是念書時績最差的虎二。
“ACCA,”狄五覺得嫂子太兇殘:“地上還放著兩張癟了的榴蓮皮,我猜是大哥跪癟的。”
門開了,老黑一臉生無可,燕九被逮了進去。
“我們完了,快去把七月來,”老黑丟下另一個重磅炸彈:“做不出來,嫂子要和大哥分房睡。”
“到時候你們誰想和大哥在沙灘搏斗做人沙包?”
“我去人!”武力值最低的葛天屁上裝了火箭,瞬間沒影。
郁晟儒覺得應該把這群人送回學校回爐重造,辛辛苦苦送這群王八蛋上大學,現在懷疑畢業證是這群混球威脅校長發的!
“不錯不錯,做出來一個了,還剩兩。”
“寶寶,我們不做了好不好,還帶你去看海呢?”
那雙漂亮清的眼睛帶著一點寒意看他,郁晟儒舉手投降:“做做做,你高興就好。”
閃爍著希與智慧芒的七月終于姍姍來遲,拿起課本,往客廳坐了十分鐘,帶著答案遞給瞿淮。
可一定要對啊……
我不要被當沙包挨揍啊……
“七哥,你考過ACCA?”瞿淮顯得很興。
“沒有,”七月很坦然:“有段時間晟爺需要人做假賬,老黑太笨,我就自學了點。”
瞿淮總算是放過了他,但依舊一副生人勿進的臉,也不和男人說話。
收拾好東西出發去東邊海灘,兩輛豪車穩穩當當停在酒店門口,趙寧做司機,正準備開副駕駛門的狄五被瞿淮一把攔住,無視把后座車門打開的郁晟儒:“五哥,我和你換,你坐后面,我想坐副駕。”
“不,不了,嫂子,”背后是郁晟儒黑鍋灰的威脅,狄五冷汗都要下來:“我暈車,最喜歡坐副駕駛了。”
“我也暈車,”渾散發冰碴子般的冷氣,殃及狄五這條可憐的池魚:“我想坐前排看風景。”
“不了不了,我去后面那輛和燕九一。”
一去不返,頭也不回。
郁晟儒拉開副駕駛的門:“瞿淮,出來。”
鏡框微涼,車里人目視前方。
………堂堂西南黑道教父,被自己老婆無視。
只好用實際行了。
鉆進車里一把抱起人塞進后座。
“郁晟儒!你個土匪!”掙不過,瞿淮怒了。憋了一肚子的火和強忍的酸痛通通發,小狼崽出尖牙撕咬,又踹又打。男人不敢還手,只能生生承老婆的怒火:“嘶,老婆,寶寶,輕點,別打臉,趙寧!給我把擋板上去!開車!”
按住胳膊揍人,張牙舞爪的兇狠在郁晟儒眼里都還是一如既往的可:“王八蛋!老流氓!”
“蟲上腦的老男人!!”
“是是是我錯了,”車頂不高,郁晟儒護住他的頭,人摟在懷里:“我錯了好不好,乖啊我吹吹,把自己打疼了吧?”
“你弄疼我了!”
“好好好我輕點。”
“你再用道我打死你!”
“不用了不用了,再也不用了,祖宗你別,給你腰呢。”
“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了,”瞿淮梗著脖子推他:“我要回學校住!”
“這個不行,”男人按著瞿淮酸疼的大,目誠懇:“沒有你我睡不著。”
“那剩下幾天你不能發,”小狼崽發出最后通牒,板著臉:“睡素的。”
小不忍則大謀,郁晟儒咬牙答應,喪權辱國。
大概昨晚真是累壞了,勞心勞力把人哄好,又是保證又是捶肩,瞿淮睡在他懷里,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趙寧,擋板放下,空調高一點。”
“是,大哥。”趙大總管強烈暗示自己忽視掉大哥臉上的紅痕以及脖子上的撓印,敬業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大把笑憋回去。
忍住,快樂要分,晚上七個人一起笑。
梅石嶺山下有整個海島最清澈漂亮的海水,微波漣漪,帶著腥爽的海風吹游人角。松細白的海灘在海浪的沖刷下淹沒腳背,細沙清淺,遠燃著篝火,苒苒火燒在碧波無暇的海岸,燙的人心口漸暖。
郁晟儒背著瞿淮,迎著咸的晚風靠著海岸行走,涓涓細浪輕拍沒過腳背,男人厚重的臂膀溫暖踏實,前后背的相擁,兩顆心臟分同一種。
“冷嗎寶貝?”
手再收了點:“不冷。”
此刻星明暗,海天一。
槍林彈雨里穿梭的男人,終于等來午夜夢回的余溫,晚風習習,吹戎馬半生,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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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晚寫完后腦袋里不由自主有個想法……
晟爺和他的七個手下………………
媽呀媽呀
這得寫到啥時候
遲啥時候能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