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的水晶吊燈將餐廳照的明亮溫馨，桌上白滾燙的豬肚烏湯熱氣騰騰，勁脆香的藕圓子，濃油赤醬的紅燒獅子頭，麻辣鮮爽的剁椒魚頭，還有……瞿淮吃的麻婆豆腐宮保丁夫妻肺片辣子丁魚香水煮片在燈下更令人垂涎。

然而德叔費盡心做的這桌飯，除了趙寧和七月是在認認真真的吃，其他五個大概就是拿著筷子看熱鬧的。

沒辦法，自家大哥給人盛湯夾菜的畫面簡直不要太獵奇，不多看幾眼都對不起自己，這和晟爺的氣場只能用格格不來形容。

還沒截人之前，郁晟儒就已經人調查清楚瞿淮的一切資料。自從沒了爹媽以后，瞿淮很久都沒好好吃飯，得了胃病。從兩個人一起吃飯開始，郁晟儒就一定要人先喝碗湯。

“喝了。”黑道大佬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端著瓷白的碗，拿著勺子邊吹邊攪。

“喝一半。”瞿淮知道不喝是不可能的，但小狼崽也聰明的知到，郁晟儒對他的忍耐度很高，再不像之前那麼拘謹，偶爾敢個爪子出來撓撓。

“不行，喝完，要聽話。”雖然晟爺很樂意看見瞿淮慢慢放開他的嚴防死守一點點靠近，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他拿開玩笑。

“不喝的話，”郁晟儒靠近瞿淮，低聲拿出殺手锏：“我就反悔了，不送你回學校，今晚住在這里。他們也住這，要是晚上我忍不住，被他們聽見什麼靜……”

手上的碗被接了過去，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你……你不要臉！”這麼多人說這個，簡直無恥！

“哎，追老婆要什麼臉呢？”郁晟儒挖了一勺麻婆豆腐在他碗里：“寶貝兒，要是你現在親我一口，我臉丟地上都值了。”

瞿淮一口卡在嗓子里，幾乎要被噎死。把米飯當作郁晟儒的臉，狠狠了好幾下。

老黑拿著筷子，看著上頭的兩位，一個丸子就這麼夾著，涼了都還沒放進里。再看看剩下幾個，都是被雷劈了一副還沒睡醒出現的幻覺的表。

這真是我那運籌帷幄黑吃黑的晟爺嗎？

這真是我那在雨林里被雇傭兵追殺平安逃出生天還反殺全殲的晟爺嗎！

這真是我那活活打死叛徒帶著兄弟從條子包圍里全而退的晟爺嗎！

這真是我那從不養男寵，閱人無數風月老手的大哥嗎！

“老黑，你不吃把你那丸子給我。”趙寧看他快傻了的樣子，到邊的都不知道咽下去。

“趙……趙寧，”狄五著挑干凈魚刺把魚放進瞿淮碗里的郁晟儒，心驚跳地開口：“你……你確定晟爺不是被奪舍了？”

其余五個人齊刷刷著正在啃爪子的趙寧，表是一樣的驚恐眼睛里有一樣的疑問。

“廢話，誰敢奪咱晟爺的舍。”趙寧吐掉最后一塊骨頭：“習慣就好，我都說了大哥是認真的，你們還不信。上個禮拜瞿淮被下了藥留在別墅修養，吃不下東西，每天晚上喝粥都是大哥一勺一勺喂的。”

“我現在信了。”虎二喃喃自語：“晟爺這英雄難過人關。”

“但……我看瞿淮這樣子，”燕九實在沒忍住：“好像還不是兩相悅？”

“現在是不是都沒關系，”一直沒開口的七月放下筷子：“大哥認了真，不是也會是。”

七個人迅速換了個眼神，終于老老實實坐著吃飯。

瞿淮咽下最后一口魚香，心滿意足。郁晟儒也放下筷子，餐巾紙遞給他：“飽了嗎？還想吃別的嗎？”

“不要，很飽了。”

“那一會讓德叔再烤幾個蛋撻給你帶走，不是最近吃那個嗎？”

德叔為郁家做了快20年的飯，通各國菜系，手藝堪比國宴大廚。想起蛋撻脆的口，瞿淮咽回拒絕的話，鼻子，不好意思又要麻煩這位老人家，對站在一旁笑瞇瞇的老人道謝：“謝謝德叔，麻煩您了。”

“瞿淮爺說的哪里話，老頭子現在就去。”德叔一臉慈祥往廚房去了。

“德叔，也給我們烤兩個唄。”葛天里含著，聲音含糊不清。

“一只烏你一個人吃了一半，還想搶嫂子的蛋撻，你那幾鞭子沒挨痛？”燕九試圖搶過葛天碗里最后一個翅膀未果，等他下次再犯錯，自己要下手重些以報今日一翅之仇。

“別理他們，”郁晟儒拉起又要臉紅的小狼崽：“和我上樓去。”

“干嘛？”瞿淮警惕極了。

男人啞然失笑：“我不干嘛，有東西要給你。還是說……”郁晟儒低下頭慢慢近，往他耳邊吹氣：“寶貝，我要對你做點什麼才好？”

這廝越發臭不要臉！老流氓！

郁晟儒滿含笑意，看著快要惱怒的小狼崽咚咚咚跑上二樓，狠摔關上了臥室門。

“趙寧一會人送瞿淮回學校，”郁晟儒收回目看著餐桌上剩下的心腹，手扣扣桌子，氣場眨眼間天翻地覆，整個人利落沉穩，不怒自威。老黑等人瞬間肅然危坐，這才是他們悉的晟爺：“等瞿淮走了，來商量老K的事。你們先吃。”說罷轉上樓。

“老K怎麼了？”虎二好奇，他常年在國外，沒聽過名字但沒見過真人，只知道這是嵐省最大的販毒頭子。

“說要往北邊運東西，來找大哥搭個路。”趙寧刨完碗里最后一口飯，抹抹，回答虎二的話。

“嘖，明知道大哥最討厭毒，還來張，不知道暗地里想做什麼鬼。”狄五做走私，經常和老K 打道，對這人森狡詐簡直厭惡到要死。

“不止，”一旁形明的七月慢悠悠開口：“嫂子在窺春被下了藥，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葛老二你是真沒用，自己的場子都能被人，還的是自己大嫂。”老黑敲了敲葛天的頭。

“我艸，別他媽提這個，被我找出來是哪個孫子搗鬼老子要一刀一刀把他削片。”

“人我找到了，”七月環顧眾人：“嫂子唯一一次出現在晟爺的地盤，是趙寧你帶去的。”

“我？”趙寧大驚：“什麼時候？”

“上次嫂子要找他失蹤的同學，你讓司機接他去窺春等爺，正好那天老K來談運貨的事。”

趙寧恍然大悟，轉而更困：“那天瞿淮沒下車啊，而且老K被狄五帶去四樓的賭場了。”

七月甩出一沓照片，對眾人解釋：“我查過監控，晟爺從大廳走的時候，老K對手下使了暗號，讓他被攔在窺春大門口的馬仔，在遠拍下了嫂子的臉，不用太清晰，只要有個大概，完全夠他找到目標下藥。”

“葛天你來看，這個拍的，是不是就是那天窺春二樓下藥的？”

“他媽的！”葛老二一眼認出那個他看了數百遍的背影：“化灰老子都認得他！就是這個傻！”

“我查過，這是老K用得最順，藏得最深的心腹，沒有正臉，有也沒用，拍到的很幾次臉都不同，他會易容。”七月表淡漠，點了煙叼著，里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但他打了不該打的主意，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能給他。”

“這狗日的，”老黑煩躁不安，在客廳來回踱步，扯著頭發要砸人：“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這孫子是第一天出來混的？”

“何況瞿淮是大哥的人，又還是個學生，不是道上的。”燕九臉的要滴出水：“老K這事做的太損，簡直自掘墳墓。”

七個人坐在沙發上，沒人再開口，客廳霾布，一大殺意凝聚，劃破深淵。

生病全靠存貨茍活^o^

心里很慌，手上要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