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夾菜的趙國棟一怔之後,隨即笑道:“你說蔡哥?還行,在一起吃過幾次飯。”
“呵呵,上次我開全市工業會議的時候,我正好和正市長走到一起,他提到過你。”卿榮眼中含意頗深,“他很看好你啊。”
“卿叔說哪裡去了,蔡哥那是在打趣我呢。”趙國棟輕描淡寫的道,難怪卿榮會親自跑來敬酒,難怪會變得如此豪爽大方,原來如此!
“呵呵,能得正市長的首肯,很難得啊。”卿榮一直搞不清楚堂堂一個安都市的副市長怎麼會認識一個小警察,怕是江口縣公安局的局長他也未必認識才對。
卿榮作過專門了解,蔡正不是安都人,上來之前是華縣委書記,在下派到華縣之前是安都市委組織部幹部,也從未在江口工作過,也沒有聽說過老趙家有什麼特殊的關系,否則他家也不至於幾個待業在家了。
但是蔡正的專門提及趙國棟讓卿榮很是在意,所以也想借這個機會來探探趙國棟的底,但趙國棟很沉穩,半口風不,不過聽他的稱呼,似乎和蔡正關系很不一般才是,能經常在一起吃飯,怕是江口縣公安局長也未必有這本事才是。
“卿叔哪天有空,我約一約蔡哥,讓他來咱們鄉下來嘗嘗河鮮。”趙國棟看出了卿榮的意圖,只是才蒙對方大方的給了三萬支持,買車的資金一下子就解決了一半,他實在不忍心不給對方一個想頭,只是吃頓飯而已,又不涉及其他。
“好啊,我隨時有空,國棟你越好就給我打電話。”卿榮臉上喜一閃即逝,饒是他自控能力相當強,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高興。
“嗯,沒問題,約好我就給卿叔您打電話。”趙國棟見卿榮那眼底深的喜覺到自己是不是答應得太爽快了一點,說不定再說說,多給一萬塊也有可能,不過話已出口也不好改口了。
桌上雖然還是觥籌錯,但是無論是熊仁貴、徐春雁還是羅明山、袁振勇,都注意到了卿榮與趙國棟的親形。
兩人談話聲音雖小,但是挨在一旁的熊仁貴還是聽得兩句,什麼正市長,什麼約一約,這讓熊仁貴更是震驚,看卿榮對趙國棟的模樣,幾乎就是多年友一般,哪裡還有什麼年齡、尊卑之分?
徐春雁向趙國棟的目卻是震驚之余多了幾分敬畏。
卿榮何許人?!
紡織廠說一不二的土皇帝,就是熊仁貴、古志常、丁大祥這些副手在他面前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趙國棟卻能在他面前談笑風生,有平等相的味道,而卿榮甚至還有點有事相求的架勢,這讓徐春雁更無法將那日酒後的大男孩與眼前這個揮灑自如的年輕男子重疊起來。
或許自己妹妹的事還能落到他上?徐春雁心中突然泛起一點希翼,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覺。
袁振勇穩穩的駕著車,老吉普車在公路上拉到八十碼,嘶吼的發機如開鍋一般,趙國棟坐在副駕上,酒意一陣陣上湧,方才徐春雁送他上車,趁人不注意,他有意無意的挨了對方那怒峙的雙峰,惹來對方一陣嗔怪,撓得他心中的。
“袁哥開車穩啊。”趙國棟松了一下皮帶,“嫂子在哪兒上班?”
“縣醫院。”袁振勇酒後話語也不多,這讓趙國棟很滿意。
“嗯,好單位啊,醫生還是護士?”
“護士,啥好單位,能混口飯吃。
”袁振勇笑了起來,顯然對自己媳婦很滿意。 “嘿嘿,護士,那能把袁哥伺候好啊。”趙國棟也笑了起來。
風從帆布隙中鑽進來,呼呼著響,趙國棟展了一下,“這個案子解決了我們大問題,收獲不,所裡準備買一輛長安或者昌河牌微型警車,另外還打算給每個民警配一部傳呼機。”
“啊?”坐在車後座的三人都出聲來,傳呼機可是一個奢侈品,現在連局裡中層幹部都還有不未曾配上,趙國棟這麼一說自然讓包括賀洪海在的所有人驚喜不已。
“趙所,會不會太扎眼?”賀洪海吐了之後,酒意也漸漸消退。
“嗯,肯定有人要說二話,不過無所謂,我會先向欒局、政委和何局報告的。”趙國棟點點頭,“這是工作需要,不是福利待遇,諒他們說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聽說城關所和治安科也想買車。 ”羅明山話道。
“嗯,所以我想爭取和他們一起報給局裡批,批下來就馬上去省廳提車。”趙國棟鬥志昂揚,“有輛新車,大家去局裡外出辦案也神一些。”
陳國剛向趙國棟的目也多了幾分尊敬和羨慕,也就比自己大兩歲不到,這麼年輕就能主持江廟所工作,而且短短一個月就能造出這麼大聲勢來,難怪自己從局裡下來就有人說趙國棟不簡單,前程遠大。
“大夥兒齊心協力好好乾,到年底,我還打算去區工委多爭取一些政策,讓區工委也替咱們多考慮一點獎金,咱們在邊遠的基層,總得讓大夥兒有點想頭才行,要不誰還願意來鄉下?”
“趙所,你這可說到咱們心窩子裡了,憑啥局裡和城邊上這些派出所待遇和我們一樣?他們踏出單位就能回家,咱們還得乘車坐上一個小時才能搖晃回家,車費還得自負,這不公平!”賀洪海一聽來勁了。
“嗯,城鄉差別不是短時間能夠消除的,我們只能在我們力所能及的范圍解決自己的事。”趙國棟吐了一濃濃的酒氣道:“要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草,放心,我不會虧待辛苦了一年的大夥兒。”
趙國棟掏心肝的話讓車上幾人都有些,都覺得趙國棟人雖然年輕,但是業務出不說,說話更是在在理,而且總能夠考慮到大家的難,難怪這麼年輕就能當上所長,就連羅明山和賀洪海兩人都覺得現在的趙國棟才真有一所之長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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