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還是第二次來安都市公安局,十層樓的大樓顯得格外威嚴,一字溜排開的警車半掩在綠化帶中,來來往往的人們都首先需要在門口登記核實,當然部人員例外。
局領導辦公室在七樓,來劉兆國這兒趙國棟並沒有什麼思想力,擁有前世記憶的他自信可以平靜的面對任何人,在他看來劉兆國是一個值得一的人,但是並不意味著自己需要去阿諛奉承,也許那樣做只會適得其反。
“篤篤篤!”
“請進。”
趙國棟推開門。
“咦,你小子今天怎麼舍得來了?我還以為你真把我這個當大哥的給忘了呢。”
劉兆國臉上出一抹驚喜,這個小家夥還真有些沉穩勁兒,到江廟所調研已經隔了兩個多月,他居然就沒有給自己打一個電話,也沒登門過一次,讓自己還真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把自己給他的電話給丟了。
“嘿嘿,是你劉局長好呢還是你劉哥好呢?”趙國棟撓撓頭有些為難的道。
“呵呵,私下劉哥,當然公務上還得我職務,坐,坐。”劉兆國很欣賞對方的不卑不卻又不乏親近。
“嗯,沒想到劉哥也幹了我們這一行,而且一乾就是我的領導的領導的領導,和大觀口那個騙吃騙喝的落魄劉哥真是天差地別啊。”趙國棟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中著市局領導辦公室的差距。
“騙吃騙喝?不是你邀請我一起吃飯的麼?”劉兆國也笑了起來,這個小家夥說話還真不客氣。
“那也是看你可憐沒地方吃飯啊,你不是裝出一副可憐模樣我會你吃飯?那大觀口街上那麼多人我沒他們一起吃?”趙國棟聳聳肩。
“那我們算是有緣嘛。”劉兆國對於趙國棟真有些佩服了,在知曉自己份的況下還能如此談笑自如,一般人就算是裝也裝不出來,他覺得到對方是真沒把自己當作領導,這種覺很奇妙。
“還是市區好啊,和江廟比起來有差別吧,劉哥?”一個孩子送上來熱茶,有些驚訝的瞥了一眼和劉局長談笑如此隨便的年輕人,而且一看就是警察,趙國棟下的警暴了他的份。
“在我眼中,還是江廟更麗。”劉兆國沉了一下才道,“或許有些矯的嫌疑,但確實如此。”
趙國棟也怔了一怔,“看來劉哥還是一個很懷舊的人啊。”
“不說這些了,怎麼,這兩個月在江廟乾得怎麼樣?心還不錯吧?”劉兆國笑著問道。
“還行,估計今年江廟所能在全局評上先進集吧?至於我個人麼,聽說夏季破案戰役要評破案能手,應該有我的份兒。”趙國棟頗為自豪,“不過心麼?就不好說了。”
“怎麼了?”劉兆國一挑眉問道。
“朋友家裡覺得我在郊縣,和不班配,要和我分手,我們正在起力爭。”趙國棟很隨意的道。
“你朋友在哪兒?”劉兆國一皺眉。
“天河分局。”
“你今天來不是要告訴我讓我幫你調回市區吧?”劉兆國笑了起來。
“我就是真有這種想法也得委婉一些吧,比如先多跑你這兒幾趟,把關系弄得再絡一些,再含蓄一點表自己的意圖對不對?”一臉詭異的趙國棟笑了起來。
“哦?看你的意思你還不想調回市區?”劉兆國心其實篤定對方並沒有要找自己幫忙的意思,雖然這對於自己來說算不上什麼事,
堂堂一個市局常務副局長,市局室十幾個,下邊還有五個市區分局,調一個普通民警算什麼。 “嘿嘿,真沒那興趣,我在江廟乾得順心的,何必非要進市區?”趙國棟搖搖頭。
“那你就不怕你朋友飛了?”劉兆國瞇起眼睛。
“真要為這個飛了,只能說明有眼無珠,沒有福的命啊。”趙國棟大言不慚的道。
“哈哈,小子,你可真有個啊。”劉兆國被對方逗得哈哈大笑,“不過我說真的,這東西麼還是不要輕易用這種方式去考驗,如果你真想回市區,我可以替你安排,到市局或者市區其他分局都沒什麼問題。”
“算了吧,還是在江口呆兩年再說,反正還早,不過先在劉哥你這兒掛上號。”趙國棟想了一想道。
“也行,估著我兩三年也出不了這個大樓,就是出了這個大樓,辦你這個事兒也是小菜一碟。”劉兆國這個時候才表出來一番自信,“對了,你今天到市裡來幹啥,不是專程來看我吧?”
“嗯,換休,看看朋友,順便去牛王廟那邊看看。”趙國棟隨口道。
“哦,你也對票興趣?”劉兆國訝然問道,在大觀口就對趙國棟的博學很是驚詫,而且更難得的是都頗有見地,他倒想了解一下這個家夥在這個票黑市上又有什麼獨到見解。
“嗯,這是合理合法的生財之道,我讓我弟弟在那裡玩一玩,賺個二三十萬就收手。”趙國棟覺察到對方似乎也對此有些興趣。
“賺個二三十萬?”劉兆國真的有些震驚了,二三十萬?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是對劉兆國來說一樣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數目了。趙國棟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在自己面前更不可能誇誇其談,這也就是說對方似乎很有把握在這一行中賺錢,自己老婆這一段時間也是興致盎然,一直躍躍試,但卻始終不敢輕易下手。
“怎了?劉哥不信?”趙國棟斜睨了劉兆國一眼,“現在是中國市的初級井噴期,只要有眼有膽量,當然也得再有點資金,賺錢不是什麼難事,而且是明正大合理合法的賺錢。”
劉兆國興趣一下子起來了。
乾他這個位置很是尷尬,看似位高權重,但是經濟收卻又大製約,尤其是他在軍隊服役這麼多年也隻攢下點死錢,兩個孩子一個大學在讀,一個即將高考,消耗也大,現在剛坐上這個位置,一切都得小心謹慎,尤其是在經濟上劉兆國更是仔細,他可不願一輩子栽在這上面。
如果能夠有一個明正大合理合法的賺錢渠道,那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不過這個世界真有這種好事麼?就算是劉兆國對趙國棟有相當好和信任,一樣也有所懷疑。
趙國棟簡單的把目前安都乃至安原省這些待上市的票況結合國家現在大政策分析了一遍,聽得劉兆國似懂非懂,但是他對趙國棟的興趣卻是越來越濃厚,這個小家夥年齡不大,學的是公安政法專業,怎麼對這些財經、金融方面的東西卻懂得這麼多,而且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不像是胡編造啊。
“小趙,按你這麼說,現在買這些票也還不算晚?”劉兆國琢磨著道。
“說晚也晚,畢竟你沒趕上最初那些企業部職工剛剛拿到票時四賤賣的時候,現在價格已經翻了一滾;說晚也不晚,那是因為現在這些票還沒有上市,誰也拿不準會不會上市,什麼時候上市,浮噪心理讓持有這些票的人只要覺得價格合適就要賣出,而恰恰這些票的價格並沒有漲到位,現在持有到合適時候出手,一樣可以獲取相當的利潤。”
“嗯,有些意思,小趙,看不出你怎對這些東西也研究得這麼徹?”劉兆國有些好奇的問道。
“嘿嘿,劉哥,我這人沒其他太多的好,就看書,啥書都看,能賺錢的書當然更要看。”趙國棟信心滿滿的道,“這是一次賺錢機會,過了這一次怕是要等些時間才能上了。”
“中午你沒啥事吧,和我一塊兒去吃飯。”看了看時間,劉兆國點點頭。
“吃飯?劉哥,怕不大好吧?”趙國棟撓撓頭。
“別想那麼多,你在大觀口不也請了我一頓麼?今天不是局裡的公務餐,是我幾個老戰友,你認識一下以後也有用。”
牧師的聲音讓我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我「是否願意娶這個女孩為妻?」我張開了嘴,很想當著全世界的麵告訴她『我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拚命也發不出聲音,我有一點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落寞的樣子讓人隱隱心疼。夢醒之後,我坐了很久,望著這家徒四壁的草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真是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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