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琰坐在二八大杠的后座上,想著上一次坐這里還是第一次和顧遇琛約會的時候。
轉眼間不過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和顧遇琛領了結婚證,了彼此人生中可能伴隨對方走完所有旅程的伴。
上一次坐這里的時候,謝琰還是很克制的,手指只敢著顧遇琛的服,再親一點的作都不敢做。
但今天不一樣了。
這會兒他的手正放在顧遇琛的腰上,手掌著他的腰,能夠清晰地覺到服下強勁有力的。
顧遇琛的腰有多好,謝琰是最深有會的一個,續航能力持久,跟裝了馬達一樣。
謝琰兀自想著事,等回神的時候,顧遇琛一句話已經說完了。
謝琰并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哥,你剛剛說什麼?”謝琰問。
前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沒什麼。”
謝琰沒聽出顧遇琛語氣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沒再追問。下一秒借著自行車碾過減速帶時顛簸的那一下,上半到顧遇琛的后背上,雙手圈著顧遇琛的腰。
顧遇琛垂下眼眸,目落在算在自己腰上的手,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
他不由得加快腳下的作,快速踩自行車。
“抱穩了。”顧遇琛說。
這次謝琰聽到了,了手上的作,又抱了一些。
自行車速度加快,咯吱咯吱的聲音和著風聲一起再兩人耳邊奏響,倒也譜了一曲音調特別的歌,由耳心。
突然,謝琰覺到有一滴水滴在自己的臉上。
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了一聲,“哥,要下雨了,你騎快點。”
顧遇琛知道,又再次踩快二八大杠。
沒一會兒,大雨就淅淅瀝瀝地落下來,整個世界籠罩在一層厚厚的雨幕之中。
一場大雨來得猝不及防,好在雨下下來的時候,謝琰和顧遇琛已經快到家了,饒是如此,兩人還是被這場突來的大雨淋了一。
停好二八大杠,兩人回到家中皆是一狼狽。
對視一眼,誰也沒嫌棄誰,相視一笑。
顧遇琛拿來一條干巾蓋在謝琰頭上,“先去洗個澡換件服。”一邊說還一邊幫謝琰頭發。
謝琰幾乎口而出,“一起?”
這兩個字說完,謝琰和顧遇琛都愣了一下。
顧遇琛的呼吸都重了一點,“你確定要一起?”
天地良心,謝琰說一起的時候心思真的非常單純,只是想著顧遇琛也淋了一雨,等他洗完澡再去洗就有點晚了,完全沒那方面的意思。
可這會兒聽著顧遇琛低沉的聲音,謝琰一下子就被到了,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也變得有那方面的意思了。
他狂放的拉下自己的領,出圓潤白皙的肩頭,還夸張地朝顧遇琛拋了個眼,“確定啊,你來嗎?”
說完浮夸地送出一枚飛吻。
顧遇琛:“……”
顧遇琛用行回敬謝琰的撥,他直接將謝琰抱了起來,扛進了浴室,腳步又快又急。
外面大雨傾盆,浴室的雨也沒停過,粘膩,令人罷不能。
許久以后。
謝琰被顧遇琛干凈,抱到床上。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煮晚飯。”顧遇琛在謝琰額頭上親了一口。
謝琰神態滿足,躺在床上一手指都不想。或許是第一次嘗試床以外的地方,兩人都有些激,顧遇琛的作很兇。
謝琰覺得大的地方有點疼,應該是剛剛被顧遇琛抬太高導致筋了。
但這點疼痛其實有些微不足道。
“我想吃糖醋里脊。”謝琰拿臉在顧遇琛的手掌上蹭了蹭,用沙啞的嗓子綿綿地說道。
“好。”顧遇琛的手指在謝琰上輕輕劃過,殷紅的上還留有一塊牙印。
是他咬的。
顧遇琛的手指在牙印上流連了好一會兒,顯然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你先睡一覺,吃飯了我再你。”
叮囑了一句后,顧遇琛才起離開臥室。
目送顧遇琛的影消失在門邊,謝琰翻個把臉埋在枕頭里,悶悶地笑了。
這飯來張口來手的生活實在太讓人墮落了。
謝琰有點犯困,但沒睡,怕現在睡著了晚上就睡不著了。
他找了一篇小說看,大概半個小時后,顧遇琛進來他出去吃飯。
謝琰說他疼,不想走。
他看了顧遇琛一眼,意思是你造的后果由你負責。顧遇琛會意,人卻沒,“不嫌棄我上的油煙味?”
他剛剛煮完晚飯,就算穿著圍也難免有點油煙味。
謝琰搖搖頭,里像是抹了,“這哪是油煙味,是我男人的味道。”
顧遇琛失笑。
既然謝琰不介意,他便俯把謝琰打橫抱了起來,“還疼嗎?”
“應該是有點筋了,現在不怎麼疼。”
“晚點我給你?”
“好。”
顧遇琛抱著謝琰走到餐桌,把他放在鋪了墊的座椅上。
餐桌上除了謝琰點的一道糖醋里脊之外,還有一菜一湯,都是謝琰喜歡吃的。
他本來就覺得了,這會兒看到香味俱全的食,就更坐不住了。
“哥我們吃飯吧。”謝琰一雙眼睛晶晶亮地看著顧遇琛。
顧遇琛坐在他的對面,應了個“好。”
謝琰第一筷子獻給了他點的糖醋里脊,放進里,他就幸福的瞇起眼。
不過很快,謝琰就察覺到不對勁,今晚的糖醋里脊好像比平時酸了一點。
謝琰吃酸甜口,顧遇琛是知道謝琰的口味的,所以結婚之后,餐桌上隔三差五會有一道酸甜口的菜。
顧遇琛調出來的糖醋絕對是最符合謝琰口味的,也是謝琰最喜歡吃的。
所以這次糖醋里脊的味道比之前酸了一點點,謝琰馬上就嘗出來了。
但這并不會影響這道菜品的味程度,謝琰頓了一下就繼續吃飯。
倒是顧遇琛在吃飯期間看了他幾眼,偶爾的時候會出些許的疑來。只是謝琰的心思都在食上,就沒發現。
飯后謝琰和顧遇琛在樓下的馬路上溜達了一圈,這還是謝琰婚后第一次和顧遇琛飯后馬路。
他們的公寓位于老城區,現在住在這里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
謝琰發現一件事,這些老年人好像認識顧遇琛,見到顧遇琛都很熱地和顧遇琛打招呼。
“小顧,你邊的這位是誰啊?”
這是謝琰聽到最多的問題。
往往這個時候,顧遇琛都會非常鄭重地把謝琰介紹給別人。
“阿姨/叔叔,他是謝琰,我的人。”
老人們剛開始都會出驚訝的表,但也僅僅是驚訝而已,極有人會表出對同的抵和厭惡。
驚訝過后,他們也誠摯地為謝琰和顧遇琛送上祝福。
在外面逛了一圈,謝琰才真正知道,顧遇琛在這里的人緣有多好,也真正會到了屬于老城區的人味。
小路上是來來往往的行人,笑聲叱罵聲織在一起,榕樹下是搖著扇下著象棋的老人,不遠的空地上傳來激昂的廣場舞音樂……
這里的一切都去了大城市關起門來過自己日子的冷漠,變得鮮活起來。
突然之間,謝琰好像有些理解顧遇琛為什麼會選擇住在這里。
后來某一天,謝琰把此刻的慨和顧遇琛說了。
顧遇琛頗為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的腦袋,無地說出了事實,“住在那里只是省錢而已。”
謝琰:“……”
也是,在省錢面前,文藝算什麼?
謝琰和顧遇琛在樓下的馬路上兜了一圈,回到家的時候,晚飯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顧遇琛去廚房泡了一杯百香果果,出來后遞給謝琰遞。
謝琰也沒看,接過來就喝了一口。
原原味的百香果,散發著果香的同時,也酸得謝琰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這一杯水里放了幾顆百香果。
謝琰擰著眉頭,覺得牙齒都倒了,“哥,你是不是忘加蜂了?”
“是嗎?”顧遇琛湊過來,就著謝琰的手喝了一口,“好像是,我去給你加點蜂。”
說完便若無其事地拿過謝琰手中的杯子,再次走進廚房。
謝琰卻盯著顧遇琛的背影若有所思。
比平時酸的糖醋里脊,忘記加蜂的百香果……
突然之間,謝琰福至心靈,想起了下班路上在自行上上那句沒聽清楚的話。
顧遇琛問他:“那個人怎麼會在你們公司樓下?”
答案已經浮現在眼前了。
謝琰有點不敢相信。
所以顧遇琛這是吃醋了?
——因為我吃醋了,所以也要讓你吃點酸的。
啊啊啊!!
顧遇琛也太可了吧!
想明白這一點的謝琰蹦進廚房,一手握話筒狀,遞到顧遇琛面前,嘿嘿嘿:“采訪一下,顧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
顧遇琛沒回答,也不知道是害了還是怎麼了。
謝琰卻不依不撓,咳了咳,低嗓子,裝作顧遇琛回答道:“是的,我吃醋了。當時看到謝琰和那個不知道什麼的同志說話的時候,我心里就酸酸的……”
他還故意頓了一下,帶著揶揄的口氣說道:“比糖醋里脊和忘了加蜂的百香果還酸。”
顧遇琛一把扯過謝琰,把他按在廚房的門上,不給謝琰反應地吻上謝琰的,帶著些惱怒的意味。
他們接了一個百香果味的吻。
不再有酸味,只余濃郁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