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簡然睡到自然醒,剛翻了個,耳畔就響起任青臨的聲音:“哥哥?”
簡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往床的另一邊滾去,沒有覺到悉的懷抱, 他猛地睜開眼, 看到枕邊空空如也,才想起任青臨昨天戰撤退了。
“哥哥醒了嗎?早上好。”
簡然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通話時間九個多小時,驚訝道:“我怎麼沒掛電話。”
屏幕上的任青臨笑容清新,“哥哥昨晚聊著聊著睡過去了。”
簡然打了個懶腰,“那你可以掛啊。”
任青臨說:“我忘了。”
簡然揚眉,“真的假的?”
“假的。”
簡然笑了,“我起床了,待會去找你。”
簡然掛了電話, 迅速地洗漱穿。客廳里很熱鬧,簡然瞄了一眼,大多數都是生面孔。之前回老家過年的住家阿姨回來上班了,正在為客人泡茶。
簡然問阿姨:“張姨新年快樂!今天來的客人是誰啊?”
“是簡總公司的員工, 一起來家里拜年哩!”
會來家里拜年的應該都是高管,年紀都和簡爸差不多。簡然猶豫著要不要去打招呼,簡爸瞟見他,招手讓他過去。
簡然叔叔阿姨了個遍, 同時收獲了一堆彩虹屁。高管們還給他準備了大紅包,簡然拒絕:“使不得使不得, 我已經結婚了。”按照廣東的傳統,已婚人士是沒資格收紅包的。
簡媽斜眼看他, 不爽度+10086。
一個阿姨說:“領證了不算,辦了婚禮才算。然然快收下。”
一個叔叔說:“在我老家那邊,只要沒工作就能收到紅包,簡爺給個面子,嗯?”
簡然拿又止,用眼神向爸媽求助。
簡爸說:“這是你叔叔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就……”
“都結婚了確實沒拿紅包的道理。”簡媽得地笑著,“而且然然他最近吵著鬧著要獨立,連生活費都不肯要我們的,更別說紅包了。”
簡然懵了,“我什麼時候說——”
簡媽微笑地打斷他:“昨天。”
簡然想起來了,他是說過“我不用你們的錢,你們就同意我和任青臨的事”之類的話。
“是的,”簡然豪氣干云道,“我要獨立,叔叔阿姨,你們的紅包我不能收。”
高管們立刻開始了新的一彩虹屁。
“我聽說簡老先生當年也是白手起家的,小然不愧是他孫子!”
“現在主提出獨立的孩子不多了。我兒子已經畢業兩年了,我每年還得補他不……”
簡然聽得牙酸,“爸媽,我同學來了,我去機場接他們。”
簡媽問:“幾點的飛機啊?”
簡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上午11點。”
簡媽頷首,“那你把人接到請他們來家里吃飯。”
簡然心里咯噔一下,“不用了,我請他們在外面吃。”
“也行,”簡媽皮笑不笑,“不過過年的時候餐廳都要漲價,你自己掂量掂量。”
簡然知道他媽是要來真的了,他迅速清點了自己的全部家,悲催地發現自己只剩下請一頓飯的錢。今天來的都是他在大學玩得最好的朋友,人家大過年的,不陪家里人,千里迢迢地來參加他的婚禮,他總不能請人吃沙縣小吃吧,還有住宿費也是個問題。
簡然愁眉苦臉地進了電梯,后傳來張姨的聲音:“然然等一哈!”
“怎麼?”
“你媽讓你把車鑰匙出來,說那是買的車,你不能開。”
“……”
簡然走出電梯,給任青臨發語音:“我走路去你那,會晚一點。”
任青臨說:“哥哥,轉。”
簡然轉過,果然看到任青臨在他后。他一個健步飛奔過去,攀住任青臨,雙齊齊離地,環住他的腰,“想死哥了!”
任青臨拖著他的,笑著說:“哥哥好像又比昨天黏人了一點。”
簡然蹭了蹭任青臨的脖子,“任青臨我好慘啊,我媽要斷我的生活費了……”
任青臨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嗯?我終于有機會養哥哥了?”
說是這麼說,任青臨知道簡然不會干躺著等他養。
“對哦,”簡然如夢初醒,“我還有你給我的信用卡副卡!實在不行,你包養我吧!我水/多活好不黏人,包夜只需八九九。”
任青臨表微妙,“你不是我哥哥,你是誰?”
簡然嗤笑一聲,從任青臨下跳下來,“被發現了麼。我是平行世界的簡然。”
任青臨了然,輕一點頭,“我就說吧,這個世界的簡然雖然活也不錯,但黏人;至于水……”
簡然自己隨口說一說不覺得有什麼,可被任青臨這麼一說,耳都熱了,連忙打住:“不慌,等我回學校找個兼職,應該能養活自己。實在撐不下去再吃你的飯。不過今年老季他們的飯,估計得你請了。”簡然雖然有一點骨氣,但也做不出“我簡然就是死,死外面,也不吃一口飯”這麼牛的事。任青臨又不是外人,走投無路的時候用點他的錢不會損害他男人的尊嚴。
任青臨低笑一聲,“好。”
此時此刻,簡媽就站在自家臺上,冷眼下觀,忍了又忍,才沒往樓下潑水。
為了提前適應樸素的生活,兩人中午隨便吃了點,和沈子驍陸時玹在酒店匯合后一起坐地鐵去機場接人。
地鐵上人不多,他們在換乘站上車,剛好有座位,四個人和稚園小朋友一樣排排坐,了整個車廂里最靚的崽崽。沈子驍跟著地鐵廣播學起了廣東話。“廣州地鐵報站居然會用三種語言,為什麼北京地鐵不再加一個北京話呢?”
簡然低頭刷著手機,懶散道:“北京話啊……裝墊兒臺(中央電視臺)?是炒蛋(西紅柿炒蛋)?”
三個北京人都笑了,沈子驍邊笑邊嘲諷:“你也就只會說這個了。”
“我好歹也跟北京待了兩年,您這麼說真讓我打心眼兒難,悶得慌。”簡然打了個哈欠,眼角有些潤。
任青臨說:“還有多站的,哥哥靠著我睡一會兒?”
簡然“嗯”了聲,靠著任青臨的肩膀閉目養神。
沈子驍坐在簡然的另一邊,盯著室友看了一會兒,嘆道:“雖然不想承認,但簡然真他媽的帥啊。”
任青臨抬眼掃了沈子驍一眼,目淡淡的。陸時玹出手,將沈子驍的腦袋轉到一邊,“別看。”
沈子驍吐槽:“你們兩個至于麼,我和簡然同床共枕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在哪旮沓待著。”
任青臨&陸時玹:“呵呵。”
四人在機場功和其他人會師,隊伍一下壯大起來。特別是房輝馮,過了個年又胖了一圈,一個可以頂倆。
一行人打車去市區。徐可可和簡然同坐一輛車,一直在詢問他婚禮的細節。簡然一問三不知,除了酒店和日期什麼都不知道。
徐可可哭笑不得,“你真的是明天要結婚的人?”
簡然不以為然,“是我啊。”
任青臨說:“不知道好,一切都是未知數,說不定會有驚喜。”
“那伴郎你們確定下來了嗎?”
“除了你都是啊,”簡然說,“伴郎沒有人數限制吧。”
徐可可:“是沒有,但你得選一個給你們遞戒指的人。”
季源希遂自薦:“我我我!我最喜歡給人遞戒指了,我懷疑我上輩子就是個戒指!”
“簡然肯定不會選你。我猜是沈子驍和柯言中的一個。”徐可可笑嘻嘻地問,“所以會是誰呢?誰才是簡然最好的朋友?”
簡然想了想,說:“送戒指的一定要是人?”
徐可可:“???”
任青臨明白他的意思,“哥哥想讓冰箱送?”
簡然打了個響指,“英雄所見略同。”
季源希目瞪口呆,弱弱地問:“莫非你們家的冰箱是那種高級智能AI?”
任青臨請大家吃了一頓海鮮大餐,之后去了一早訂好的民宿別墅。別墅有五個房間,七個人住綽綽有余,一樓是公共區域,客廳除了電視,還有不桌游,讓柯言比較憾的是沒有麻將桌。
房輝馮打開冰箱,看到里面塞滿了飲料和水果,興道:“這些可以隨便吃嗎?”
任青臨說:“可以,柜子里還有零食。不過我勸你吃一點。”
房輝馮拿起一香蕉開吃,問:“為啥?”
“……當我沒說。”任青臨看了眼室友的肚子,“加油,多吃一口,胖一堵墻,擋住別人的視線。不過我提醒你,你們的禮服都是按照之前的尺碼準備的。”
房輝馮聞言,默默地關上了冰箱。
眾人安頓好后,聚集在客廳玩耍。季源希,徐可可,陸時玹,任青臨四排打王者榮耀。選英雄的時候,徐可可理直氣壯地宣布:“我不玩不玩上單,而且只玩好看的英雄,你們看著辦吧。”
其他三人:“……”
柯言不會玩游戲,簡然便找來一副撲克,和沈子驍一起陪他斗地主。落單的房輝馮:“那我干啥?”
簡然說:“吹簫。”
房輝馮:“???”
簡然:“給我們配音啊,斗地主沒有BGM有什麼意思。”
房輝馮樂了,“你們別說,我還真把蕭帶來了,想著在婚禮上給你們吹一首婚禮進行曲。”
簡然:“……還好你會的不是嗩吶。”
于是,在《歡樂斗地主》經典的BGM下,三人斗起了地主。
柯言:“一對三。”
簡然:“死——”
沈子驍:“大你——”
沈子驍:“快點吧,我等到花兒都謝了!”
一群人鬧到晚上,一起吃了頓夜宵,才各自回房,最后只剩下簡然和任青臨。
任青臨說:“我送哥哥回家。”
簡然眨眨眼,瘋狂暗示:“我不能留下來過夜麼。”
“最好不要,阿姨會生氣的。”
簡然萎了,額頭抵著任青臨的膛耍賴,“不,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和大家共進退!”
任青臨抱著簡然,哄道:“那再待五分鐘?”
簡然像個在游樂場玩得正開心卻被父母勒令回家的小朋友,仰著頭討價還價:“十分鐘?”
任青臨槽又空了,理智全無,“可以。”
無論多不愿,簡然最終還是被任青臨送回了家。到了樓下,簡然磨磨蹭蹭地不想走,任青臨說:“快上去吧,明天要早起,今晚早點睡。”
簡然郁郁寡歡:“嗯。”
“哥哥開心點,”任青臨說,“明天我們要結婚了,這是喜事。”
簡然幽幽道:“是啊,新婚之夜我們還得分居吧。”
任青臨無言以對。
“算了,先不想這個。”簡然指了指自己的,“來個吻別?”
任青臨笑了笑,低頭吻住簡然的。
臺上的簡媽:“……”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黃飛鴻在寢室臺上吹過蕭,被然然看了在吃甘蔗 (≧ω≦)
PS:別擔心,新婚之夜不會分居的,應該是和一一樣,在那啥3里過(瘋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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