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要考的專業核心課占五個學分, 用沈子驍的話來說就是其他的課都能掛, 這門絕對不行。
考試安排在上午,寢室四只在同一時間起床,表各不相同。
季源希滿不耐煩:“快點考完吧,早死早超生。”
柯言忐忑不安:“昨天我刷題錯了一道,今天的考試我肯定要不及格!”
沈子驍信心十足:“這次穩了。”
簡然悠然淡定:“一起去吃早飯麼?”
季源希:“走著。”
簡然低頭看了眼手機, “哦,你們去吧, 我不去了。”
季源希:“???”
“我老婆在樓下等我。”
室友們:“……”
簡然把校牌和筆揣進兜里,一路小跑下了樓。樓梯還沒下完,他看到了任青臨, 突然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和傻子一樣笑了起來。“任青臨!”
任青臨淺笑著, “學長這麼開心啊, 看來對考試很有把握。”
“并沒有。”簡然說, “我是看到你才笑的。”
任青臨的笑容深了些, “一大早就來撥我,學長越來越厲害了。”
兩人一塊去吃了早餐,任青臨把簡然送到考場,說:“學長加油, 考完我來接你。”
“接我?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嗯, ”任青臨把簡然外套上反了的帽子翻過來, “去拿圣誕禮。”
簡然忍不住道:“圣誕禮你隨便送送就行, 別搞得太夸張了。”
如果搞得和初雪那天一樣, 他準備的禮又要被秒渣了。
“放心,不是什麼大件。”任青臨抬手看了眼表,“時間差不多了,學長進去吧。”
任青臨目送簡然走進考場,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張老師。”
張述抱著一疊試卷,怪氣:“喲,這不是高尚又誠實的好學生任青臨麼!”
任青臨禮貌地笑著:“張老師圣誕快樂。”
張述冷用鼻子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兩個小時后,四人組在考場外頭。
季源希哭天喊地:“臥槽怎麼這麼難,有幾道題我從來沒見過。我涼了——”
柯言愁眉苦臉:“這是我考得最差的一次!”
沈子驍喜滋滋:“穩了穩了。”
簡然:“言言,我和任青臨下午要出去一趟,應該可以趕回來接你們去餐廳。如果晚了,你們自己打車去沒問題吧?”
柯言還沉浸在考試的余韻中,“我考這麼差,還有什麼臉過圣誕節。”
簡然拍拍小學霸的肩膀,“行了,考完就別想了。晚上等我消息。”
簡然和任青臨在停車場匯合。簡然把車鑰匙丟給任青臨,“要去哪里?開我的車去吧。”
“先去吃飯。”任青臨打開車門,一大團酒紅映眼簾。他愣了愣,笑著抱起車厘子花束,“這次不送草莓了?”
“偶爾換個口味——不喜歡吃車厘子?”
“喜歡,恨不得天天吃。”
“那我天天買給你。”簡然說,“老公雖然錢不多,但車厘子自由還是可以實現的。”
任青臨低頭親了簡然一口,輕笑道:“謝謝老公。”
簡然耳一下子就紅了。被老公什麼的,真是又恥又爽。
任青臨把車厘子花束放到后備箱,坐上駕駛座,看到簡然一副言又止的表,問:“怎麼了?”
簡然憋了半天,說:“沒什麼。”
就是你吃完車厘子會發現里面還有一個剃須刀和老公親手織的AirPods保護套。
爸爸想說,但爸爸必須憋著。
嘖,制造驚喜也太難了叭。
兩人在商場里吃了頓閩南菜,又開了半個小時的車才到目的地。簡然看向車窗外,“這里有什麼特別的嗎?”
任青臨解開簡然的安全帶,“先下車。”
簡然一頭霧水地跟著任青臨走了一段距離。任青臨停下腳步,“到了。”
簡然抬起頭,看到“房管局”幾個大字,有些懵。
等等……不是他想的那樣吧?!說好的小禮呢!一定是他想多了!
簡然出笑容,“我們來這里做什麼?”
任青臨從單肩挎包里出一個文件袋,“過戶啊。”
簡然到了驚嚇,連退幾步,“不不不,你特麼的,大過節的別嚇人行不行……”
任青臨拉著他的手腕不讓他跑,“學長,我們已經說好了的。”
“放屁!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個?”
任青臨揚起眉,“選婚紗照的時候。”
簡然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當時我們明明說的是加名字,本沒提過‘過戶’兩個字!”
“所以房產證加名學長可以接?”
“……”
艸,被下套了。
任青臨笑了,“學長,你不會要耍賴吧?”
簡然陷了沉思。房產證加名確實不算什麼,他也可以把任青臨的名字加到他廣州的房產上,有來有回,不算占便宜。
“你房產證帶了嗎?給我看看。”
任青臨把兩本大紅本本遞給簡然,“還有一套在朝區,待會再去。”
《中華人民共和國不產權證書》……尼瑪這是證書嗎?這是沉甸甸的金子啊!
簡然翻來里頁,一行一行看了起來。
權利人:任青臨
共有況:單獨所有
坐落:北京市海淀區……
面積:房屋(建筑面積)202.63平方米
……
等手續辦完,這個“單獨所有”就要變“共同所有”了。
簡然拿出手機,背對著任青臨百度了一下這兩個小區大概的價格。
拿著房產證的手,微微抖。
“任青臨啊……”
“嗯?”
簡然啞聲道:“這個禮實在太太太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學長……”
“你先聽我說。”簡然打斷他,“我們之間不需要用什麼‘房產證加名’來證明。而且這些都是你爸媽買給你的,我不能……”
“是我自己買的。”
“啊?”
“我十八歲的時候繼承了不產,用其中一些買了這兩套房子。”任青臨說,“那個時候我還沒和學長結婚,所以這些都是我的婚前財產。”
簡然順著他的話說:“是婚前財產的話,你更不該加我的名啊!這兩套房子加起來值多錢你心里沒數嗎?”
任青臨嘆了口氣,“學長,你還不明白嗎?領結婚證之前,我們的父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們在婚姻維續期間不產生任何經濟上的來往,為什麼?”
簡然口而出:“為了離婚的時候方便。”
說完,簡然猝然睜大了眼睛。
任青臨點點頭,“看來學長已經明白了。我們還在上學,要反抗父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我們兩家合作的項目我看過了,進展得非常好,超前預期的進度。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會告訴我們,你們的任務完了,去離婚吧。”
簡然愣愣地看著任青臨,一句話也不出來。
“我一直計劃著向父母出柜的事,我相信我能做好。我已經暗示過我媽我的取向,似乎還可以接。我爸骨子里很傳統,但他一直很聽我媽的話。所以我需要的只是時間,但如果時間不夠,”任青臨舉起房產證,“這個能幫我們爭取時間。”
近一億的財產糾紛,當然能爭取時間。
簡然眼眶沒出息地熱了。他沒想到任青臨想的這麼遠,他比任青臨還大一歲,卻天天饞人家子,正經事屁都沒做一個。
簡然深吸一口氣,認真道:“任青臨,你要想好,辦完手續,你就真的真的沒退路了。”
任青臨笑了,“從喜歡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退路了。”
從房管局走出來,簡然一想到自己名下多出了兩套北京的房產,他就有點。
好吧,他的圣誕禮再次被任青臨秒了渣。車送了,房也送了,他倒要看看任青臨下個節日還能整多大的幺蛾子。
任青臨打開導航,輸學校的地址,看到一片意味著擁堵的紅,說:“我們回學校要兩個小時。”
簡然正在用手機查詢廣州房產證加名的流程,聞言湊過去看了眼,“臥槽,這有點夸張啊。”
“圣誕節,現在又是下班高峰期,在北京很正常。”
“那我們直接去餐廳吧?”簡然說,“不然得明年才能吃到飯。我和柯言說一聲,他們坐地鐵比坐車快多了。”
柯言在微信上欣然同意,簡然便和他約好在商場見。
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兩人愣是花了兩個小時才到,坐地鐵只要半小時。這時其他人都到齊了:柯言,吳佳覓,吳佳覓的閨蘇念,以及徐可可和季源希。
簡然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們兩在這干嘛?”
季源希皮笑不笑:“人多熱鬧嘛。”
蘇念笑著和兩人打招呼:“你們最近好出名啊,大家都在討論你們。”
吳佳覓一直盯著任青臨手上的車鑰匙,微不可見地皺起眉,很快又舒展開,“晚的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七個人浩浩地上樓,徐可可刻意落在后面,和簡然走在一起。“聽說你們是來給言言把關的?”
“嗯,所以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你們幾個男生能看出什麼來啊,”徐可可說,“這個時候當然得我來啊!”
季源希郁悶道:“這下好了,圣誕約會了七人大聚餐。”
徐可可挽著男朋友的胳膊,甜甜地說:“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過節啊,咱們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言言是我們班的小可,可不能讓他到委屈。”
任青臨問:“有什麼發現嗎?”
徐可可看向走在最前的三人,低聲音:“我們一起坐地鐵來的,一路上吳佳覓一直嫌地鐵……”
簡然問:“那到底不?”
“啊,怎麼不。”季源希實話實說,“我們等三趟才上去。”
簡然:“那沒說錯啊。”
徐可可恨鐵不鋼道:“果然,你們什麼也看不出來。”
任青臨說:“學姐的意思是,在暗示我們沒開車去接?”
“啊,對對對!”徐可可打了個響指,“終于有一個懂的了!還對柯言說,寧愿坐車堵在路上也不想坐地鐵,柯言被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就懟,讓自己下去打車,才消停了。”
簡然提醒道:“那畢竟是柯言喜歡的生,還是給點面子吧。”
徐可可聳聳肩,“只要別太作。”
這麼多人去吃西餐不太方便,他們換了一家川味火鍋,排大桌沒等多久就到他們了。
服務員把他們帶到座位上,說:“我們這是掃碼點餐的,買單也可以直接用手機。”
二維碼剛好在吳佳覓的座位上,沒有作,坐在旁邊的柯言拿出手機,掃出二維碼,把手機遞給簡然,“簡哥,你看看要吃什麼。”
吳佳覓臉一沉。
簡然愣了愣,笑道:“士優先。”
柯言“哦”了一聲,轉向吳佳覓,“那你先點吧。”
吳佳覓和蘇念湊在一起看菜單,刷刷地點了十幾樣,然后不滿道:“這里怎麼沒紅酒。”
眾人面面相覷。
蘇念有些尷尬地說:“沒有就喝點別的吧,現榨果怎麼樣?”
吳佳覓點完,其他人又加了幾樣菜。鍋底是鴛鴦鍋,大的麻辣牛油鍋底圍著小的牛骨清湯鍋底。這個點大家都了,顧不上聊天,先吃為敬。
任青臨知道簡然喜歡吃牛,自己沒怎麼吃,一直在給簡然燙牛。
吳佳覓說:“柯言,我想吃牛肚。”
“那我幫你燙一些?”
吳佳覓嫣然一笑,“好啊。”
柯言燙著牛肚,吳佳覓低頭刷了會兒手機,抬頭見他還在燙,急道:“牛肚不能燙太久,會老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都說水滿則溢,過慧易折,我偏要破破天荒。紫薇斗數,大閻羅針,醫道雙修,逆天奪命尋常小事?性感御姐、乖巧蘿莉、霸道警花,統統快到碗里來。
賀晚淺和傅斯壑交往三年了,但她知道傅斯壑從未喜歡過他,把她留在身邊,只不過是因為賀晚淺長的有幾分像傅斯壑心裏的白月光。 只是傅斯壑不知道的是,無數個深夜,賀晚淺躺在傅斯壑懷裏時,看見男人眉眼和夢裏少年重疊時,喊過一次薄丞舟的名字。 這年盛夏,洛城的街頭貼滿了著名鋼琴家宋闌珊世界巡演的海報,海報里的女神優雅地落座在鋼琴前,修長纖細五指像是天生為藝術而生,賀晚淺站在海報前望著自己常年拿柳葉刀的五指,竟有幾分相形見絀。 宋闌珊回來了,傅斯壑拋棄賀晚淺的時候,像是丟一個垃圾一樣。 某日,醫科大空降一名主任醫師,也姓薄,指名只要賀晚淺做手術搭檔,其他人不行。 「為什麼要我?」 賀晚淺不解?剛剛被男人甩,她都想辭職不幹了。 「薄教授說你是她看上的人」 ..... 手術室里重逢時,賀晚淺以為自己是不是被男人傷心眼花了....居然還能看見長的像傅斯壑的人.... 扯下主刀醫師口罩時,不是替代品。 「好久不見」 聽聞薄教授回國拒絕大醫院邀請,屈身來這裏是為了追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