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國舅平生第一次斷案, 就抓了個深藏皇宮中, 企圖引天子走上求仙拜神、燒丹煉藥邪路的宦。案子捅出來后震朝野,凡彈劾李廣不法事的文都要捎著夸他們兩句“清廉忠直”、“慧眼識邪”, 皇上也親自下旨表彰了他們。
不為他們是皇后的弟弟, 就為他們為國朝抓出了佞!
兩位國舅仿佛已能看見市面上演出以他們為主角的《國舅智擒宦》戲, 還看見錦衛連環畫里添了他們二人,得尾都要抖起來了。再到崔燮家里念書時, 二人便細細把自己兄弟的彩推理講給先生, 滿懷驕傲地說:“學生們律令,嫉惡如仇, 已經能獨當一面, 在錦衛里辦差了!皇爺也說往后要看著我們當能臣, 那先生能不能把我們的文章功課減一減……謝鎮多教我們些武藝,給我們講練幾件新案子?”
他們倆不管自敘功勛時多麼自豪得意,跟崔先生提出不想讀書,只愿跟謝鎮設庭審案時, 心里還是有些怯怯的, 都不太敢看先生的臉。
卻不料先生竟不怪他們不念書, 也像他們姐夫一樣寬和地說:“你們讀書多年,今能學以致用,為師心中甚是欣。我將這座府中花園與謝家花園打通,筑起小樓,便是為了以后你們隨謝鎮學練方便,省得他出崔家還要轉半條街。”
張鶴齡兄弟驚喜不已。
原本以為先生建這樓是為了把他們鎖在樓里讀書, 原來竟不是他們讀書,而是方便他們跟謝鎮審(演)案(戲)嗎?
崔先生待他們這樣,他們無以為報,定要多抓幾個這樣大膽的宦佞臣,不負自己多年所學,不負先生對他們的期許!
張大國舅地問崔燮:“先生,我等將來有出息了,能否崔啟請畫師把我們也添進錦衛連環畫和雜劇里?”
這個還真得等一等。
錦衛大雜劇1的結局結在十四千戶滅倭寇,第二部 本該是北驅韃靼,但百姓們和楊廷和大佬等幾位作者都覺得該添一部出海平倭的續集。是以韃靼得推晚一步滅,李學士被陷害的戲碼也得晚幾年上映,這兩個小國舅就更沒地方了。
等回頭找著好作者,單給他們開個《年錦衛》系列……
崔燮心里有了盤算,卻不想說出來那兩個小家伙驕傲,只負手笑道:“這事不急在一時,還得看你們將來的表現。不過今日你們能揭穿宦本象,為朝廷除一大禍患,老師也有東西獎勵你們。你們隨我過來。”
他帶著兩位小國舅便往還沒建利落的后花園走。
花園中間搭起一片竹腳手架,四周圍著布幕,里頭正搭建小樓。樓架外面已鋪設好青石甬道,分隔出幾片花圃樹叢,樹蔭下還擺了石桌石凳,花園一角更辟出了習武場。
崔燮帶這兩兄弟去的,便是挨在謝瑛家一側的習武場。
那里地面都是整塊石條拼,平干凈,著墻擺有裝得滿滿的兵架子,練功用的沙袋、石鎖、梅花樁,墻邊釘著箭靶子。而在月亮門旁特擱了一座石桌,上面擺著一個高大的多層木箱——
說是箱子,幾乎就是個柱子,外表不是溜圓的,而是一楞一楞的,一眼看不出有多面。其上下共分十層,每一層、每一面都只有窄窄的木條框著,中間都是通的,箱子里面襯著掌大小的彩畫小人兒。
仔細看來,那些小人和《崔岳孤養生論》里印的繡像一模一樣,只不過畫得更多更細。順著這些木框看一圈過去,就像是看著小人兒慢悠悠練完一式拳腳。
崔燮站在稍靠后的地方,含笑看著兩個孩子上下索木箱。等他們看得差不多了,他才上去在箱子頂上摳了摳,拉出一條繩子,用力拉。箱的圖片頓時嗡然轉,化作斑斕塊從一個個小方框里轉過,他又加快了拉繩子的速度,慢慢調試著,終于在某一刻,框中的畫面變得清晰了。
框中的小人不再飛速流轉,而是開始在框子里活,快而清楚地轉肢,打拳踢,好似在箱里活了起來。每一層的小人兒都這般活著,兩位國舅看了上面看下面,只恨自己沒多長幾雙眼,看得不全。
崔燮不住手地拉著繩子,看著他們著迷的神,心里倒微覺憾——
技問題不好解決,沒能弄出電影膠片那樣長長的可以來回拉的片子,只能把圖片分粘在高大的多層轉上,讓人看的時候自己從上到下,一個作一個作看了。
兩位國舅還是頭一次見著這種高科技,喜歡得無法自拔,一面照著畫上的作練習,一面胡夸著:“真乃神技也!”
“先生怎麼能做出這等神仙般的東西!”
“我若不是先看了它不的模樣,真要以為這箱子里藏著個會的神仙妖怪了!”
張家兄弟沉迷畫不能自拔,連旁邊月亮門人推開都沒發現。
崔燮倒是聽著門外的腳步就聽出來了,不過在兩個弟子面前不好過去接人,仍站在桌邊拉著繩子,只揚起臉向門后出個笑容,招呼道:“謝兄來了?”
謝瑛應了聲“賢弟”,便走上前來。
他一出來便見兩位國舅的眼睛粘在畫盒子上,子跟著小人兒,而崔燮站在他們邊,拉著繩子轉里面的畫片。那繩子是麻的,有些糙,拉久了在他手指上勒出了些紅印子。謝瑛便從懷里掏了塊手帕來,墊上手上快步走上去,接過繩子替他拉了起來。
兩人一倒手,節拍錯了,畫面又變回了飛轉的塊。張鶴齡兄弟才從畫中回過神來,看見了剛剛過來的謝瑛,驚喜道:“謝鎮!你看我們先生給我們做的、做的……”
“畫。”崔燮也起不出什麼漂亮名字,索就占了畫這個詞,對弟子們說:“你們兩個不是想跟謝鎮學斷案麼?今日就先不練武,謝大人給你們講案子。”
謝瑛笑道:“兩位國舅出手便斬落了宦李廣,如今滿朝誰不夸耀?今日若講,就該講國舅智擒李廣的案子。”
是謝鎮講他們倆辦的案子,還是看先生的畫呢?
兩位國舅是這也舍不得,那也丟不下。崔先生索替他們選了,把繩子和手帕都給他們兄弟,他們自己拉著繩子放畫片玩。他們兩個大人就去盯著修樓的,早些把書樓建起來,以后兩位國舅就能安心在樓里看書、作文章了。
國舅們很想拒絕這樣的未來,然而崔先生是個冷面嚴師,越見他們有出息了,越不肯放縱他們。還是謝鎮人,趁崔先生看樓時安兩位國舅:“往后我沒公務時便常過來看看,給二位國舅講案。”
他是崔先生的救命恩人,有他在,崔老師總肯對弟子們抬抬手。
二張也拿他當救命恩人拜了拜,小聲說:“陛下當初賜這宅子,其實也有鎮教我們兄弟的意思,不然怎麼特旨賜在這里呢?謝鎮千萬要常來,我們兄弟天天盼候著。”
謝瑛角微挑,出個十分溫的笑容:“這是自然。”國舅們不囑咐,他也要來的。
有謝鎮保護,兩位國舅就敢放心地玩兒畫箱子了。
謝瑛卻是全大明最早見識過拉大片兒的,改良版做出來后,崔燮還人改了自己那個鑲水晶鏡片的箱子,里頭也上這樣的小畫片,跟他一道在屋里看過高清版。
他既見過更好的,也就不怎麼沉迷這種大眾版,在這箱子和畫片大批做出來后,倒是幫著崔燮做了回推廣。這回自然不用像還得跟崔燮裝不時那樣,穿著新裳往郊外跑,“不經意地”人看見,而是直接人抬了大箱子運到北鎮司,公然放在庭中,當作他鎮使給下頭人的福利。
崔岳孤先生的養生導引。
經過國丈認證,天子過問,首輔都曾派人買回家的,能教人健延年的真道。
謝瑛拉著箱上的繩子,轉得里面的圖片連一個個會活、會打拳的小人兒,同僚們閑著沒事時跟著彈彈,養健。
十四千戶所里的校尉、力士們依時訓,他們這些掌刑的人卻日窩在北鎮司,如朱大人這樣腰往橫著長的也頗有幾位。且不說岳孤先生在《養生論》中論證了易生痰疾,只說他們做軍人的要護衛天子,人胖了,子不靈活了,圣上瞧著也不像樣。
他在錦衛里推行此,還教人養生,不管練的多不多,看的人總是多的。甚至有各府的侯爵、伯爵特地往鎮司來打聽這畫箱子,謝瑛便自掏腰包訂做了,送往各家勛爵府與他們所掌的五軍都督府中。
崔燮自己也訂制了好幾個這樣的箱子,又居安齋描了八段錦的畫片,弄了不畫箱,送了幾位師長,更在居安齋、綢緞莊、錦榮堂外各放了一座。每天早晚開店前、收攤后,就掌柜帶著店伙占著人的地方依樣做一套,若有路人看見了也想練的,就他們也跟在后頭學做。
等這畫箱在京里風靡開來,不顯山不水了,崔燮便搬了一套以他自創為主,剔除了拉拉隊和高踢等高難作的特制彩畫箱,送到久盼彩頁養生論不得的劉閣老府上。
劉吉早就聽說了崔燮做畫箱,推廣養生功法之事,本來覺著他不知自己為他做過的事,不會送來,還曾打算訂做一套。卻不料他竟特特地送上門來了,得連忙人引他到正廳喝茶,自己換了件裳,到廳里見他。
崔燮雖是來送禮的,卻不是來結他的,態度仍然不像別的送禮人那麼謙卑。
不過他有技,足可彌補態度上的不足,劉首輔也不介意這點,含笑說:“前日老夫與岳孤略論養生之道,卻不想岳孤便記下了,特特送這畫箱來,實在出我意料之外。老夫明白你的好意,雖然我今年也有六十五歲整了,但朝政艱難,時局未穩……”
他仰頭看向畫箱,嘆道:“這朝中卻缺不得慣經風雨之人坐鎮,老夫雖年邁衰,卻不得不為國珍重啊。”
……
洪武十三年,太祖就頒定了六十致仕的退休標準,雖說永樂之后有反復,不過劉大人這歲數也就別提為國,還是為自己珍重,該準備準備讓新人——比如說李東啊、謝遷啊、楊一清、楊廷和啊他們都上位了吧?
他看著老首輔意氣風發的臉龐,又不好人退休,只好多講了講老年人要重保養,盡量不要起床太早,不要驟然寒,不然也容易風。
特別是半夜在宮門外排隊吹冷風,特別容易引起老年人心腦管驟!
劉首輔正當志得意滿之際,聽不出他的言外之音,含笑答道:“老夫明白你的心意,自會為朝廷、為陛下好生保重。你只管與老夫齊心戮力國事,將來你再長二三十歲,老夫還待將這首輔之位到你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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