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盔甲是哪一朝的?怎麼這件袍子又像是魏晉的衫了?”
“這人畫得可比我見過的巡街千戶好看多了,當時我記著他就是瘦些,沒這麼白皙風流……”
看完了十四位千戶和封云、王窈娘夫婦的畫像,底下便是已畫好的連環畫圖頁,上有圖,下有字,一張張畫就如一幕幕戲般流暢地講述著安千戶解救被拐,謝鎮在結案后又發現蛛馬跡,令眾千戶各自出門調查的故事。
眾翰林們也有看過這出戲的,有的會心一笑,有的卻執著地問:“這畫兒上講的是數月前的故事了,和奏疏案接不上啊?怎麼不直接畫李學士與二翰林?”
楊廷和笑道:“不然,還是和衷考慮的周到。那奏疏案才剛過去,若現在就寫出戲來,皇上與朝中諸公立刻就看出不對了。倒不如先按和衷這畫稿編幾出無關的戲,等過些年月,這案子的風波淡了,咱們再把它推出去。”
“介夫說得不錯。”院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清朗又悉的聲音,眾人回頭去,只見李東大步邁進院中,臉上帶著幾分晦難言的神,深深盯著崔燮。
“李某就這麼一個得意弟子,他會畫畫,排戲,我這做老師總得支持。來日不得還要請諸位大人一同幫著他做了。”
他將“畫畫”兩個字咬得重重的,朝院眾翰林,與站在眾人后,正扶著竹尺和畫紙的崔燮拱手行了一禮。
崔燮手忙腳地扔下畫,連忙側避讓,又上前給老師請安。李東托著他的兩臂扶他站起來,不肯他的禮,還拍了拍他的胳膊,深深看他一眼。
與學生無聲流一翻,轉頭又朝著楊廷和笑道:“介夫賢弟,我們師徒只怕是要賴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