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 唐溫就接到許母打來的電話,說正跟琴姨在小鎮上陪伴外婆, 周一才會回去,讓兩人不用擔心。唐溫懂事的問了幾句外婆的況, 在得到安康的消息后,才安心地放下電話。
爺爺和許父因公務出差,這周都不在家。
兩人如咸魚般度過了一個周末, 兩天飯菜全是許珩年一人做的, 也只是簡單的打打下手,順便夸他幾句。
周一上學那天兩人都起了個大早,商議了一下,決定騎自行車去。
吃過早飯之后, 唐溫就匆匆接滿水杯, 將書本收拾進書包,去庭院找許珩年。
許珩年站在樹蔭下,單手支著自行車龍頭, 聽見碎步跑過來的聲響,側過臉來。
唐溫胡理了理有些跑的長發, 看他沒有上車的樣子,昂著頭問:“怎麼了?”
“扎帶了。”他指著自行車的后帶說。
“啊?”唐溫歪著頭看去,車帶果然癟了下去一塊,皺起眉來:“那怎麼辦呀?”
雖然兩人各自一輛自行車,但是總要一起去上學的。
他瞇了瞇眼,搭在車把上的指尖敲了兩下, 視線落到一旁停歇的淡自行車上。
唐溫看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怔了怔,小聲嘟噥著說:“你該不會是想騎我的車吧……”
小腦瓜想了想,覺依他的個是不可能騎自行車的,便迅速丟掉這個想法,著上來拉他:“要不我們打車去吧?”
拉了一下手腕,不為所。
昂起頭來看向他。
他垂著眼看了好一會兒,眼簾一掀,出漫不經心的笑意——
“要不然……你帶我?”
“……啊???”
姑娘有些吃驚地瞪起了眼睛,懷疑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嗯,你帶我。”他斜側過,輕靠在單車后座上,又認真地重復了一遍。
“這……”的視線在自行車轉悠了兩圈,半信半疑地看他,“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他說得理所當然。
“但是……”小聲嘀咕著,抬手蹭了蹭鼻端的汗意。
看出顯然在糾結,他環著湊近了半分,視線直直落進的眼底:“很為難?”
“沒有。”迅速搖搖頭。
只是覺得,要騎著一輛小車子帶著一個一米八多的人……
這未免也太怪異了吧!
許珩年眼里含著笑意,過手去將的指尖攥在手心里,又從兜里出車鑰匙來,將圈環緩緩套在的食指上,用食指輕輕挲了幾下,聲說:“我不重。”
言下之意,你肯定能帶得。
唐溫被他的舉得七葷八素的,張地屏住了呼吸,直愣愣地看著套在拇指上的鑰匙圈,濃的眼睫微微一。
鐵質的圈環泛著涼意,在的照下折出一道亮,直晃晃地落進的眸底,有些刺眼。
與許珩年溫熱的指腹形對比。
緩緩收回視線來,語道:“那…那好吧。”
騎車載人的技還可以,就是怕許珩年會覺得難為,但既然他都那麼“要求”了,也沒什麼不可的。
取下鑰匙圈,走到單車前打開鎖鏈,輕輕踢開車撐。
小姑娘推著車子緩緩走到他面前,瓣一張一翕,還是猶豫著說了句:“我萬一把你摔了怎麼辦?”
他微蹙起眉,佯裝著一副思索的模樣:“我賴著你?”
一聽,小小的掀了個白眼,低聲嘟噥著:“你賴著我的還了?”
說完后率先一步上了自行車,微微傾斜著車,用腳尖支撐著地面,握龍頭后側了側頭,下意識繃直了肩頭:“你…你上來吧。”
他輕笑一聲,直接橫著坐過去,兩只腳撐著地面,抬眼說:“走吧。”
他的本來就長,后座又低矮,即使是弓著彎蹬在后軸組件上,也顯得有些無可放。
“那你坐穩了呀……”
唐溫著嗓音囑咐了一句,之后目視前方,深吸一口氣,用力將車瞪一腳瞪了下去。
龍頭搖搖晃晃地擺起來,鏈條向前傳送,保持好平衡之后,又將另一只腳放在車瞪上,緩緩蹬。
花園的景一點點向后挪,聚會神地看著前方,生怕一個差池,兩個人都摔個大跟頭。
而許珩年就比悠閑多了,雙手攥著后座做支撐,將視線落在的后背上。大片日傾落下來,小姑娘扎著高高的馬尾辮,白的后頸暴在空氣中,有些晃眼。
他腦海里忽地浮現出香甜的牛布丁的模樣。
自行車緩緩駛出了別墅門,一開始還有些歪歪扭扭,但很快就平穩下來。
林蔭道兩旁撐開傘狀的蔥綠,細碎的過枝葉隙落在兩人頭頂,泛起一圈模糊的暈。清晨小區里有很多人在散步,凡是遇上他們的,都要側過頭來好奇地凝視兩秒。
唐溫已經慢慢找到了覺,瞪起來也輕松了很多。
沐浴著晨曦的朝,深呼一口新鮮空氣,開心地傾斜過視線想要跟許珩年說話,卻發現他的一直是蜷著的,不問道:“你的不麻嗎?”
“不麻。”其實已經覺到麻了。
“誒?真的假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明明那個樣子讓看上去都覺得實在是太委屈他了。
一陣微風襲過,拂俏皮的馬尾,校服也在風力的作用下緩緩收,出了纖細的腰線。
許珩年的目恰巧落在那曲線玲瓏的盈盈細腰上,小蠻腰又又,仿佛一只手臂就能摟的過來。
他看著看著,就覺嚨莫名發。
他試探著出手去,虛握著拳慢慢靠近的腰線,近了一點,又近了一點……
而就在指尖在靠近腰時,他又驀然停了下來,頓住……
翳了翳,思前想后,最終也只是拽住了的擺。
小姑娘到了來自腰間的力量,疑地問:“怎麼了。”
他耳熱地別過頭去,故作淡然地說了句:“沒事,”又添了一句,“你專心。”
唐溫對于他心中所想一概不知,簡單地“哦”了一句,欣喜地哼起歌來。
許珩年懈下因張而繃的肩線,抬起手掌蓋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在心底微微嘆氣——
算了,現在不能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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