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睡了一覺,天剛亮,就看見簡行之坐在床頭,高興看著:“婉婉你醒了?”
“你……”
秦婉婉震驚看著他:“你起這麼早的嗎?”
“我已經練完劍沐浴洗漱完了,”簡行之將練拉起來,替過臉,扯起拉到水盆旁邊,將鬃牙刷鹽水杯一起遞給,高興道,“我剛和翠綠說過了,今天帶咱們去見那個妙言尊者,找到機會,”簡行之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符咒,“我們就驗驗他是不是魔種。只要是,我們手的理由就有了。”
“若不是呢?”
秦婉婉拿著杯子和牙刷,愣愣看著他,簡行之想想,皺起眉頭:“那只能直接手了。”
“那你直接手不更好?”秦婉婉睡得有些迷糊,“還需要這麼繞彎子?”
然而不等簡行之開口,秦婉婉清醒了,反應過來:“哦,還是不給翠綠姐姐惹麻煩,得師出有名。”
說著,秦婉婉便開始刷牙,簡行之站在一邊,點頭:“對,也是這麼說的,婉婉你可真聰明!”
秦婉婉聽他夸贊,心里有些發,看了簡行之一眼,刷干凈牙齒吐了水,簡行之立刻將帕子送過來,和繼續商量:“咱們把他干掉,把你爹娘救出來,你就可以當仙盟盟主了。”
“仙盟事關重大。”秦婉婉和他一起走到銅鏡旁邊坐下,聽他說得這麼草率,拿起梳子,運轉春生心法,梳子梳過的地方,燒焦的頭發就重新長了回來。
一面梳一面嘆氣:“咱們就不要去搗了。好好救回我爹娘,把玲瓏玉拿回來,飛升就行了。”
“你當盟主,”簡行之觀察了一會兒梳頭發,有些心猿意馬,故作順手出手去,將梳子從手里取過來,靈力凝在指尖,梳過順的發,聲音都溫和了幾分,“那是給他們面子,有什麼不可以?”
秦婉婉的頭發很好,握在手里又又涼。
他怕拽痛,力道控制得小心翼翼,認真看著頭發,又要看哪里打結,又要看哪里有燒灼的地方。
秦婉婉看著鏡子里的兩個人,聽他的話,不由得有些好笑:“你什麼時候能別這麼傲?什麼我給人家面子?仙盟盟主,那得英才行,我一路渾水魚靠你幫忙混上來的,哪有這個資格?”
“你要這樣說我可就不同意了,”簡行之滿意梳好頭發,從旁邊取了簪子,“誰修行路上沒點機緣?我也好謝孤棠也好,又或者是翠綠梅歲寒,都是五分靠天命五分靠努力。我就是你的機緣,你和他們比又差什麼了?”
說著,簡行之把簪子往秦婉婉頭上一挽,進頭發里,覺得有些不對,又換了個方向了一遍。
秦婉婉看他拿著自己頭發搗鼓半天,忍不住道:“要不我自己來。”
“不行,”簡行之皺眉拒絕,“這個我必須學會。”
說著,簡行之出666,兌換了一本《盤發籍》,對照著盤了許久,終于給秦婉婉盤好一個簡單的發髻。
這時候秦婉婉都快睡著了,直到覺簡行之捧起的臉,試圖給畫眉時,才猛地驚醒,趕起道:“不畫了不畫了,咱們還得去找妙言尊者。”
聽到這話,簡行之頗為憾放下眉筆,跟著秦婉婉往客院的飯廳走。
等到了飯廳,翠綠謝孤棠南風一起看過來,看見秦婉婉的腦袋,翠綠皺起眉頭:“你今天頭怎麼這麼大?”
“你……”簡行之正想說話,秦婉婉就攔住他,看著翠綠道:“頭大聰明,不重要,我們趕吃飯,去找妙言尊者。”
“行吧。”翠綠點頭,“我讓人過去通報了,咱們一起過去,不過我話說在前面,”翠綠警告看了一眼簡行之,“你拉好簡行之,沒找到理由,至不能在我在的時候出手。”
翠綠畢竟代表的是鬼城,這點秦婉婉明白,點頭道:“你放心。”
一行人吃過饅頭,就去找無相宗宗主月河,翠綠和月河寒暄一番后,便直接切話題:“我的來意想必之前侍從也說過了,我這里有一些關于玲瓏玉的消息,需要和尊者商量,勞煩您帶個話,讓我們和妙言尊者見一面。”
月河聽到這話,抬起眼,他面蒼白,作遲緩,抬眼的作,顯得有些滲人。
“尊者閉關,”月河冷淡回復,“不見人。”
“可是……”翠綠皺起眉頭,“此事與玲瓏玉有關。”
“不見。”
月河拒絕得果斷,翠綠笑容僵在臉上,這麼多年,還沒有人這麼直接拒絕,尤其是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但話說到這份上,也沒有再多說的余地。
翠綠嗤笑了一聲,站起道:“妙言尊者好大的架子,那在下就不多做打擾,告辭。”
說著,翠綠領著眾人沖出去,沖到門口,謝孤棠停住步子:“宗主。”
月河抬頭,就看謝孤棠皺眉:“貴宗只有饅頭咸菜了嗎?”
月河作一頓,片刻后,他平靜道:“那我給你加個蛋。”
謝孤棠拱手,跟著翠綠一起離開。
翠綠氣惱得厲害,走得極快,路過庭院時,正看見院子里幾個小廝吃飯聊天,小廝桌上都是,翠綠當即轉,氣勢洶洶:“他們就是故意的!”
大家不說話,南風茫然:“故意什麼?”
“你看,”翠綠抬手指向桌子,氣憤道,“他們連下人都吃,給我們頓頓吃饅頭,這不是打擊報復,不是歧視待,是什麼?!”
“你說得對。”
謝孤棠冰冷出聲:“此事我也早有察覺。”
“他們居然故意給我們吃饅頭。”南風也跟著憤怒起來,“太過分了!”
“由此可見,”簡行之認真分析,“那個妙言尊者,肯定是梅歲寒,故意報復我們!”
“沒錯。”翠綠點頭,“這種人,死有余辜!”
“對,”謝孤棠也贊同,“此人就是邪神無疑,我們殺他,是替天行道。”
“那個……”
看見他們一群人義憤填膺,秦婉婉忍不住開口:“你們從饅頭直接推斷到邪神,是不是過于草率了?”
“不然呢?”翠綠扭頭,“還有什麼讓我們吃饅頭的理由?!”
秦婉婉不說話,看著一群高手在這里因為伙食問題決定共同誅邪神,開始忍不住懷疑世界觀。
“算了,”秦婉婉嘆口氣,“咱們先回去,現下見不到梅歲寒,我們得商議下一個方案。”
“你們商議吧。”
簡行之抱著劍從他們邊走過:“我到逛逛。”
說著,簡行之就轉過長廊,消失在大家視野。
秦婉婉和眾人對視一眼,頗為擔心:“他……他不會出事吧?”
“你該擔心別人出事。”
翠綠提醒,說著,頗有些難過了頭發:“昨晚我都掉了好多。”
昨晚發生了什麼,秦婉婉不敢再問,只能和大家一起回去,稍微了商量了一下后,決定先打聽消息,了解一下妙言尊者習慣和況,再做定奪。
等確定好這些后,秦婉婉無事,便自己回到房間,修煉打坐。
而這時候簡行之在無相宗轉了幾圈,確定了妙言尊者的住所。
妙言尊者作為無相宗最強一位老祖宗級別的人,住在懸浮于無相宗山頂的一座山島之上。簡行之閉眼用神識窺伺了一下這座山島的法陣,在對方察覺之前,立刻將神識收回來。
察覺他的行為,666立刻警惕起來:“主人,你干什麼?”
“干什麼?”
簡行之將方才看到的法陣紋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開始計算最薄弱的地方,躺在桃花樹上,懶洋洋道:“準備殺人啊。”
“你,”666震驚得話都結了,“你就這麼直接去殺人了?”
“不然呢?還要沐浴焚香不?”
簡行之奇怪:“現在見不到人,那要殺他,不就直接找上去?”
666被這麼直接的思維震驚了,緩了片刻后,才道:“你……你不和他們說一聲?”
“說了干嘛?”簡行之閉著眼睛算出法陣最薄弱之,有些不耐煩,“翠綠謝孤棠,說了就和他們染了關系,我殺人,他們不知道最好。婉婉膽子小,想東想西的,讓多想想,人都殺完了。”
“而且,”簡行之將手枕在腦后,忍不住笑起來,“同我在一起,我還沒送過什麼像樣的禮。我把兩位泰山大人找到,就當是我們新婚賀喜了。”
“你認親戚可真快啊……”
666慨著,倒也沒勸他。
簡行之等到晚上,月落在臉上,周邊萬籟俱靜,他變回簡之衍的面容,用法訣住形,直接躍上高,到了計算的位置,抬手咬破手指,將神識凝中,直接撒到結界之上。
結界到他的,像水波一樣漾開,簡行之在結界扭曲之縱一躍,悄無聲息翻滾到結界的草地上。
看見這個場景,666不由得奇怪:“咦?這個結界怎麼不攔你?”
“廢話,”簡行之站起來,藏形往不遠的宮殿趕去,靈巧翻過圍墻,“要妙言尊者就是梅歲寒,梅歲寒是寄托于藺言之的魂魄,那他設置的法陣,稍作手腳,法陣就辨別不出我和他。”
“所以……”666反應過來,“妙言尊者是梅歲寒,石錘啊!”
“那當然,”簡行之提劍來到院落,停下步子,觀察著周邊,冷淡道,“要妙言尊者不是梅歲寒,我殺他不是作孽?總得確認才是。”
“你突然這麼聰明,我好害怕。”
666聽簡行之分析,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口,簡行之沒有答話,他觀察著周邊。
周邊院子空曠寂靜,月照耀在白砂石上,襯托砂石中間黑的圓形石頭格外顯眼。
風吹來,周邊竹葉婆娑作響,簡行之凝視著漆黑的大殿,提著劍沒有出聲。
片刻后,大殿中傳來年聲:“不知貴客造訪,有失遠迎。”
說話那瞬間,大殿燈火一排排亮起來,與此同時,簡行之形瞬間消失,再次出現,已經是到了大殿金座上那高坐著的年面前,揚劍直劈而下!
他作太快,年本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已經被他一劍劈開!
座上被劈作兩節的年面不,也沒出,他抬起頭來,一半子往下落,他微笑不,只道:“本座不想手。”
“我看你是不敢。”
言閉那瞬,簡行之形已經出現在一排長燈之后,一劍劈開了正在點燈年的脖頸,十幾個和妙言尊者一模一樣的年瞬間出現在大殿,無頭年將一盞熄滅的燈點亮,聲音平靜:“你可知我本來是不想殺你的。”
說著,無頭年消失在原地,那十幾個年齊齊拔劍,簡行之看見那十幾個年上銀,冷聲開口:“傀儡?”
“可惜了,后來我發現了不得不殺你的理由。”
說著,十幾個年結劍陣,朝著簡行之一起沖來,簡行之縱一躍,躲過他們結陣第一劍,聽妙言尊者的聲音從周邊傳來:“但現在,我又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簡行之不聲,他一劍劈向年上的銀,與此同時,他手上悄無聲息結一個追蹤陣法,將自己的神識凝陣法之中。
他表面和這些傀儡纏斗,暗中用追蹤陣法尋找著相似神魂的來源。
對方似乎沒有察覺他的作,只是慨:“我本來一直想,為什麼不讓你的來到這個世界,以你的神魂強度,那應該很完,很強吧?可為什麼,不直接來這里殺了我,替天行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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