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聰明起來,商前所未有高,遲疑著問:“你要去找謝孤棠?”
“嗯。”
秦婉婉也沒遮掩,簡行之握著糖葫蘆,抱著懷里小吃和玩,有了一種不想離開的沖,他知道不妥,還是艱難開口:“我一起不行嗎?”
“師父,”秦婉婉注視著他,“你要給我留點空間,我有一些事要做。其實這次劃船比賽,我本來就是有我要的東西,我很努力要他,因為你突然冒出來,我的計劃都了。”
“那……”簡行之繼續掙扎,“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幫你不好嗎?”
“師父,”秦婉婉嘆了口氣,“我不是每一件事,都必須告訴你的,對嗎?”
簡行之沒說話,秦婉婉繼續開口:“就算你是我師父,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這件事我不想告訴你,你回去吧。”
這話算是秦婉婉口中極為傷人的話,簡行之點頭,故作淡定:“嗯,我知道。行,那你去做你的,我回去了。”
說著,簡行之抱著小吃玩回頭離開。
青年走在長街上,藍袍白衫,玉冠高束,劍修自帶的清冷環繞周,好像一瞬間又從那滿J繁華中離,和秦婉婉當年見過的歲衡仙君一樣,高高在上,與世隔絕。
秦婉婉愣愣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謝孤棠來提醒:“剛才燕無雙在后院歇息,我把他抓了。”
“這麼簡單?”
秦婉婉有些震驚,隨后立刻回頭:“走,去審他!”
謝孤棠領著秦婉婉一起去找被抓住的燕無雙,簡行之自己一個人茫然走在街上。
剛才熱熱鬧鬧的長街,不知道怎地,突然失去了滋味。
其實他一個人一百多年,早就該習慣了,不知道怎的,好似是熱鬧慣了,突然回到一個人,就覺得有些詭異的清冷。
他茫然走在街上,想讓自己高興些。
其實秦婉婉不說,他也知道,肯定是去和謝孤棠在月老廟下互許終生去了。
許了終,說不定還許生生JJ,以謝孤棠的天分,飛升是早晚的事兒,等未來他們到了仙界,就是神仙眷。
簡行之抱著秦婉婉給他買的小玩意兒,渾渾噩噩。
一個青年遠遠見他,高聲招呼:“公子,算一卦嗎,解人生啊!”
以前聽到這話,簡行之慣來不搭理,算天命這種事,哪里是這些路邊凡人能干的?
可此時此刻,聽到這話,他下意識停住步子,抬起頭來,就見一個書生搖著扇子,笑意盈盈坐在位置上看著他。
這書生一白,一雙桃花眼頗為招人。
簡行之遲疑片刻,走到了攤位面前。
書生搖著扇子:“測字算卦,公子打算算什麼?”
“我,有個問題。”
簡行之皺起眉頭,書生抬手:“請講。”
“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簡行之斟酌著,說著,強調,“是朋友。”
書生點頭:“我明白,是朋友。”
“他呢,有一個徒弟,這個徒弟看上了一個男劍修,他也是想撮合他們的,但是每次徒弟和劍修在一起的時候呢,他就不舒服。”
“怎麼個不舒服法?”
書生好奇,簡行之思索著,用盡詞匯描述:“就,心里酸酸的,有點委屈,不高興,還有點生氣,很復雜。”
書生點頭:“我明白,嫉妒。”
“嫉妒?”簡行之覺這個詞十分切,他點頭,“的確,就很嫉妒。就不明白自己的徒弟,怎麼就變別人家的呢?而且其他人還要和我朋友說,徒弟以后嫁人了,就要讓他保持距離,可他是師父啊。那個人會比師父還好嗎?比師父還強嗎?比師父心照顧嗎?”
“如果能呢?”書生反問,簡行之一時哽住了。
書生見簡行之發懵,他想了想:“我問你啊,你對你這個徒弟……”
“是我朋友!”
簡行之強調,書生點頭:“好,徒弟,就是這個徒弟,你朋友想和過一生嗎?”
簡行之毫不猶豫:“想。”
“那,如果有一個男人,一個完無缺的男人,要和你朋友一起永遠陪著徒弟,你朋友愿意嗎?”
簡行之沉默表示抗拒,他想都不想想,怎麼可能有完無缺的男人呢?
男人都是狗東西,除了他。
書生明白了:“那,我問你啊,如果有一天,你朋友的徒弟主親,他愿意嗎?”
一聽這話,簡行之睜大了眼。
那一刻,他腦海里閃過山崖下親在秦婉婉脖子上那一刻的覺,他整張臉紅了,死死盯著書生。
“你……你……”
“愿意還是不愿意?”
書生打斷他:“又不是你,你張什麼呢?”
“愿……”簡行之結,“愿意。”
書生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書生出一張紙,拿了一個琉璃做的放大鏡,推到簡行之面前:“把上面的話念出來。”
簡行之茫然接過這張只有一行小的看不見字的紙,用放大鏡看向上面的小字,一字一字念出來: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