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今年一歲半,渾上下胖乎乎的上去全是,五還沒長開看不出模樣,但唯獨那雙眼睛,和他爸爸長得一模一樣。
漆黑深邃的大眼睛,長大之后不知道會騙到多孩。
寶寶一見著媽媽,立馬邁著兩條小短搖搖晃晃沖跑了過來,抱著許辛夷的小,里一大串不知名的句子,仰頭看著。
許辛夷把他抱在懷里,小家伙咧著笑,像是知道自己被媽媽抱了一樣,小胖有力地往下瞪,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喊:“麻麻,麻麻……”
“太太,小爺一見您就笑,您不在的時候都沒怎麼笑過。”
許辛夷聞著寶寶上的香,在他胖嘟嘟的臉頰上親上一口,乎乎的臉頰又白又,親得寶寶咯咯直笑。
“寶寶最喜歡媽媽了對不對?所以一見媽媽就笑。”
或許是易揚的先天基因在,寶寶從出生開始,比同齡寶寶的長要快上一截。
那兩條小胖搖搖晃晃,走路本不用人扶,特別有勁。一歲不到就學會了喊爸爸媽媽爺爺,現在能夠說一大串句子,雖然這些句子并沒有人能聽得懂,比如現在。
“寶寶,來,跟媽媽念,車車~”許辛夷將一輛跑車模型玩在寶寶面前,指著玩說:“想不想玩車車?”
寶寶點頭,含糊不清吐出一個糯糯的字,“想……”
“跟媽媽讀,車車~”
寶寶很乖地跟著念,“冊冊……”
“真乖!”許辛夷抱著小家伙親了一口,厚臉皮自夸,“也不知道這麼聰明的孩子是哪個漂亮聰明的媽媽生的。”又抱著他在房子里轉悠一圈,“這是花花,來,跟媽媽念,花花~”
“發發……”
許辛夷抱著他湊近了玫瑰花聞,“花花是香香的對不對?”
“發發發發!”寶寶對香味似乎有些敏,聞到了玫瑰花的花香,手舞足蹈要去抓。
許辛夷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他兩只小胖手,“不行,不能抓,這是爸爸送給媽媽的花花。”
寶寶兩只手朝著鮮紅的玫瑰花去抓,許辛夷從中出一朵玫瑰來,“寶寶這是什麼?”
“發發……”
“對,這是花花。”
“發發……發發……”
許辛夷再接再厲,鍥而不舍指著跑車,“寶寶,來,聽話,這是什麼?”
“發發……”小孩子容易被鮮艷的東西吸引,目一個勁往玫瑰花上瞟。
“這是車車,來,跟媽媽念,車車。”
“發發!”
“……車車。”
“發發!”
“寶寶,這是車車,跟媽媽念,車車。”
母子倆對視一會,還是豆丁大的寶寶敗下陣來,吐詞不清喊:“冊冊……”
“這才對,媽媽告訴你,這個車車法拉利,來,跟媽媽念,法拉利~”
“發發發發!”
“法、拉、利!”
“發發發發!要發發!”
“……”
一下午許辛夷心力瘁,但越挫越勇,誓要讓滿眼只有發發的寶寶說出那三個字。
易家請來專門照顧易謙的阿姨和月嫂最近特別清閑。
問其原因,是因為最近許辛夷在家親自帶著寶寶,有時候就兩人呆在房間里,偶爾月嫂送沖泡好的進去,都能聽到許辛夷教寶寶說話的聲音。
約可以聽見什麼‘車車’,‘花花’的詞。
――――
易氏集團總部。
會議室里個個神嚴肅,和江氏的合作還算順利,這兩年江氏和易氏在這場合作中得到的利益頗多,但麻煩也不,因為易氏一個疏,兩方合作的項目停了三個工作日,雖已挽救,但損失過重,眼前這個會議,是追責。
易揚的臉從踏進會議室起就沒好看過,從里每蹦出個字,現場各部門高管紛紛低頭嘆氣。
整個會議室靜了一靜。
易揚沉默掃視一圈,徐徐開口,“這件事我不想再聽到你們各自推諉,責任……”
話沒說完,手邊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易揚視線下移看了一眼,是許辛夷的微信語音。
沒理。
然而第二個語音第三個語音接二連三發了過來。
是有什麼急事?
易揚思索兩秒,遞給坐在自己下首的副總一個目,抄起手機起。
門口助理拉開會議室的門,易揚邊走邊解鎖手機點開微信,將手機放耳邊聽那條語音。
“粑粑!”
一個稚的聲音外放,瞬間響徹整個會議室,打破會議室里這沉悶的氛圍。
然而接著下一條語音自播放。
“發拉拉!”
“給麻麻買!”
易揚神未變,只是握著手機的手了一,不慌不忙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關上。
會議室里嚴肅以待的眾人一怔,隨即心有靈犀微微一笑,那位站起來主持會議的副總更是松了口氣。
待會等易總進來,這場會議估計輕松不。
會議室外的易揚將手機關上,進了一間休息室里,關上門后,這才點開微信。
又來了兩條語音。
“冊冊!”
“粑粑買!”
稚的音傳來,易揚沒忍住,低聲笑了聲,雖然了心腸,但他只是咳嗽兩聲,著聲音,“許辛夷,天教孩子說些什麼?”
手機那頭許辛夷一臉不高興關上手機。
什麼天教孩子說些什麼?
教什麼了?
這幾天教了寶寶好多個詞,眼睛能看到的,鼻子能聞到的,耳朵能聽到的都教了,又不是只教了法拉利三個字。
真是氣人!
“寶寶,爸爸他竟然說我帶壞你!媽媽帶壞你了嗎?”
懵懂的小易謙小腦袋瓜轉來轉去,里嘻嘻直笑。
“爸爸回來了咱們不理他,今晚媽媽陪你睡覺!”
許辛夷義正言辭,打定了注意要和易揚冷暴力,不道歉絕對不和他說一句話。
晚上易揚回家,餐桌上一家人安安靜靜吃飯。
飯桌上易老先生和易夫人說了幾句關于小易謙的話,寶寶既然聰明,早教這些早點預備起來比較好,而易揚和許辛夷兩人似乎將今天白天里發生的事給忘了,兩人都沒提及,也沒怎麼說話。
易揚一向沉悶,倒沒覺得什麼不對,許辛夷是個話癆也沒怎麼說話就很奇怪,剛離開餐桌,易老先生就問道:“易揚,辛夷今天怎麼回事,吃飯的時候話也不怎麼說,是不是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易揚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放下碗筷,“我去看看。”
嬰兒房里許辛夷正帶著小易謙玩積木,一堆一個準,特別聰明。
易揚杵在門口看了一會,看許辛夷抱著小易謙親了一口,臉上的笑看不出心不好。
他徐徐走進。
許辛夷循聲看了一眼,笑容在易揚上猛地落了下來,就這一眼,易揚在心底肯定了許辛夷是在生他的氣。
可是――
――“為什麼生我的氣?因為那個語音?”
許辛夷心底冷笑。
你還知道是因為那個語音!
――“可是我又沒說錯。”
――“算了,道個歉吧。”
“辛夷,今天……”
許辛夷更生氣了,明擺著敷衍的道歉誰稀罕?
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道歉,冷聲道:“今晚我和寶寶睡,你自己回房休息去吧。”
――“生氣了?”
――“我如果用法拉利道歉,會原諒我嗎?”
許辛夷:?
“等等!”法拉利這三個字嚴重刺激到了許辛夷,就目前形勢認真且嚴肅思考了一番。
易揚今天態度確實不好,不過,夫妻兩個最重要的不就是相互包容相互諒嗎?兩句角就冷暴力,不至于。
法拉利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夫妻之間關系太差,對寶寶長也不好,更何況這段時間也確實是存了想借著寶寶讓易揚給買法拉利的事,這件事上,的初心就不對,是有錯的。
清了清嗓子,屈尊降貴問道:“那個……你來干什麼?”
易揚站在門外一瞬不瞬看著,保持沉默不說話。
這眼神倒讓許辛夷頗有種自己心思被看穿看的心虛,“……你有話就說。”
小易謙在懷里轉頭看向易揚,“車車!粑粑買車車!”
許辛夷無奈,小易謙的小腦袋瓜,“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以后我再也不教他了,行了吧?”
小易謙睜著兩只黑葡萄似的眼睛茫然失措看著許辛夷。
“今天的事我也有錯,我沒怪你的意思,抱歉。”
許辛夷撇,“那我暫且原諒你。”
“不生氣了?”
許辛夷搖頭。
“行,不生氣那我先回房了。”
一直期待看著易揚的許辛夷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離開了嬰兒房。
走了?
沒了?
法拉利呢?
不是說好拿法拉利道歉的嗎?
車呢?
許辛夷倍被易揚驢了,氣勢洶洶來到臥房,要找他問個清楚。
房間沒人,浴室傳來靜。
許辛夷磨牙正想敲開浴室門,眼尖瞧見房間桌上放著的一個陌生的禮盒。
房間里上上下下,大到這張床,小到易揚的袖扣許辛夷都心里有數,這個陌生的禮盒在今晚之前絕對不曾存在過。
那麼……
是易揚今天帶回來的?
禮?
送人的?
禮還能送誰?
許辛夷抱著隨便看一看的心思走了過去。
正方形掌大的禮盒很致,盒外邊緣一層鎏金很有氣勢,一看就很貴。
拿起來掂了掂,聽到里面有靜,但聽不出是什麼。
估計又是什麼項鏈珠寶之類的。
易揚買禮只會買這些。
許辛夷嘆氣。
咔――
禮盒打開。
一臺法拉利跑車的鑰匙靜靜放在禮盒正中央。
車鑰匙?
法拉利的車鑰匙?
法拉利!!!
許辛夷心停跳片刻,而后回神心臟不控制地跳,腦子嗡得一聲,看著面前的車鑰匙有點做夢般的覺。
心心念念想要的,竟然就在自己手里?
這是易揚給自己準備的?
所以易揚早就在準備給買法拉利了?但就是一直沒說?給一個驚喜?
真的還是假的?
不會就買個車鑰匙模型騙人吧?
但想想易揚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才對。
這的確是個驚喜,許辛夷驚得臉上笑容不止,連后易揚腳步聲都沒能聽見。
等反應過來,易揚已將抱在懷里,湊到耳邊問:“喜歡嗎?”
許辛夷回頭,瓣在他臉頰掃過。
“你特地給我準備的?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在你提出來的第二天。”
許辛夷著他,眼底只有他。
易揚對上的目,“我仔細考慮過,你是我妻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應該送給你。所以以后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不要藏在心里,我是你丈夫,只要你開口,任何事我都能替你解決。”
“那你不怕……”
“你出門在外,記得家里有我,有易謙,有爺爺,還有媽在等著你回家就夠了,我相信你的分寸。”
轉與易揚面對面,踮腳吻了上去。
“不去看看車?”
許辛夷笑著抱著他的脖子,“你說我想要什麼直接和你說,只要我開口。”
溫熱的氣息灑在易揚邊,許辛夷視線沿著下顎往下,一口輕輕咬在他結上,“我現在想要你,可以嗎?”
結上下滾,下一秒許辛夷被騰空抱起。
主臥大床邊的小床早在孩子出生后就撤了。
大床上多了一個易揚,許辛夷總說他占地太多,晚上總以此為借口他懷里鉆,屢屢得逞。
“……好大。”
“嗯?”
“我說床。”
今晚許辛夷被進骨里,然后――
月害躲進烏云里。
夜下整個城市燈火輝煌。
――萬家燈火,有一盞是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