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工作室雖然繁瑣,但許辛夷有一定的經驗,不至于手忙腳不知從何做起,除了在人手方面有點煩惱之外,一切順利。
不過讓沒料到的是,安雅竟然那麼賊,從天娛那挖了好幾個員工過來,甚至還得意洋洋對說:“辛夷,你放心,這幾個員工都是有真材實料不是吃干飯的,天娛高層換后,全是關系戶,公司一片烏煙瘴氣一塌糊涂,這幾個人早就想著跳槽,我振臂一呼,全來了。”
公司里的員工,許辛夷知道甚,但信任安雅,能被安雅看中的人,不會太差。
“都有誰?”
“陳末知道嗎?之前公司那誰,比你風評還差、說德不配位被全網黑的那位,一年時間,在陳末的策劃下全方面洗白。還有宣發組,資源組,公關部門,幾個核心能干的全到咱們這來了,我給他們開了雙倍的工資。我和你說,你就看著吧,就天娛那個樣,過不了多久,自己肯定被自己作死。”
許辛夷若有所思點頭。
“對了,”安雅似乎想起什麼來,“你之前不是讓我幫你看工作室場地嗎?我幫你選了一個,你絕對會喜歡。”
各種手續和證明一一辦妥后,許辛夷看了幾個工作室場地,都不太滿意,這件事,就委托給安雅去辦。
這才幾天,這麼快就看好了?
“哪里?”
“長寧路濱海大廈。”安雅意味深長,說:“那兒離一品蘭亭很近,而且對面就是易揚的公司,怎麼樣?這個地方不錯吧?我特意為你選的。”
——那真是謝謝你了。
許辛夷知道安雅是好心,沒別的意思,可公司地址選在易揚公司對面,有種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覺。
“……除了濱海大廈,還有別的地方嗎?”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許辛夷言又止。
算了。
離狗男人近就近吧,反正也不用經常去工作室。
“沒事,那就濱海大廈吧,好的。”想了想,許辛夷代,“這樣,我這兩天事都辦得差不多了,明天晚上有時間,我請大家一起吃個飯。”
“那我可等著準老板的大餐了。”
“放心,不了你的。”
————
作為準老板,許辛夷一擲千金,請未來一起共事的核心員工到雍福會所吃飯。
這兒位于A市的市中心,房子是上世紀初建造的歐式風格建筑,幾經變遷,被現在的老板看中,租了十年,打造了現在的私人會所。
因為是私人頂級會所,想要去雍福會吃頓飯玩一玩,得是這的會員。
而想為會員很簡單,十萬的會費,但得由人引薦。
被服務生引進包廂后的員工落座后紛紛咋舌,“乖乖,我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能來雍福會吃飯,不行,我得拍個視頻發朋友圈。”
“我的天吶,我聽說這筷子都是金子造的,真的假的?”
“我覺自己在做夢,我聽說在這,一盤土豆都是三位數。”
“別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是雍福會所,哪里有土豆給你吃?”
安雅和許辛夷后進,聽到這麼一番話笑了,“從今天開始,大家就要一起共事,別客氣,想吃什麼自己點,今天咱們未來的老板買單。”
說完,安雅拍拍許老板的肩。
許辛夷也笑道:“是啊,大家以后一起共事就是一家人,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所有消費我買單。”
服務生遞來菜單。
“真的?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誰讓你客氣了?快點吧。”安雅笑著起,給許辛夷介紹:“辛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陳末,我和你提過的。”
許辛夷恍然大悟,“陳末,你好,真是緣分,以前是同事,以后還得是同事。”
陳末三十出頭,褪去了年輕人的青,穩重四個字很適合他。
“許小姐,能和您……”
許辛夷打斷他,“既然以后在一起共事,就不要一口一個許小姐,你可以我辛夷,或者我老板也許。”
陳末微愣,轉而對說話干脆的許辛夷笑道:“老板,以后多多關照。”
“當然,那我可就把我的清白到你手上了。”
許辛夷這話一說,全場都笑了。
做他們這行的,娛樂圈里什麼人都見過,許辛夷囂張跋扈的人設,在娛樂圈里本不夠看。
覺得是黑點,可在他們這些行人眼里,灰塵都算不上。
安雅陸陸續續介紹了其他的員工,許辛夷默默將這些人的名字和臉對上來,往后這些人可都是的中堅力量,工作室最終能走到哪一步,可就靠他們了。
“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辛夷離席,去洗手間補了個妝,剛出洗手間的門,迎面一高挑材的年橫沖直撞朝奔來,即使面驚慌,也不難看出這年致的五。
砰——
一個跑得太快,一個躲不及時,兩人猛地撞到了一塊。
許辛夷肩頭被撞,腳下不穩往后踉蹌幾步,眼看著就要被撞到在地,材削瘦的男孩子反應迅速,抓住許辛夷的手臂,以一個恰到好的距離扶穩了。
“不好意思,我……”年氣吁吁,抬頭看到許辛夷的瞬間愣了,“許……辛夷?辛夷姐,是你?”
許辛夷捂著自己被撞疼的肩,對面前這個明顯認出了自己的年有一點印象,有些眼,但一時之間還真沒認出來是誰。
“你是?”
年激地說:“我是天娛公司BIG_FIVE團隊的江念。”
許辛夷恍然大悟。
就說怎麼這麼眼,之前在海報上見過兩面,但一直沒怎麼見過本人,所以不怎麼認識。
現在乍一看,本人可比海報上的照片好看多了。
劍眉星目,五致,皮猶如剝了殼的蛋似得,眉目間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覺,材瘦卻不顯單薄廋弱,有著獨特的年與蓬的朝氣,是現在年輕人的審。
之前就覺得奇怪,這麼可漂亮可,可帥氣的一個大男孩,怎麼死活沒紅起來?
現在一見本人,更奇怪了。
“原來是你……”許辛夷欣賞一番后,看他眉眼焦急,說:“我沒什麼事,你有急事就先走吧。”
江念眼神焦灼,不住往后瞟,結張的不住地上下,像是遇到了什麼急的事。
神焦躁一番后,他似乎走投無路,終于忍不住朝許辛夷開口,“辛夷姐,你能……能幫幫我嗎?”
“幫?”許辛夷眉心微蹙。
按理來說,江念這麼帥氣的男孩子開口求助,肯定是義不容辭,但理智告訴,敢在雍福會所惹事的人,一般都不太好惹。
別看平時在娛樂圈耀武揚威囂張跋扈,但都有個度,得罪的人不會是那種搞不定的,可在這得罪了人,只怕得要易揚那狗男人來撈。
“公司讓我來陪個客人,說是有人看好我,愿意給我個電視劇的角,可是我一來就對我手腳,還不讓我走,我好不容易才出來,您不能不……”說到這,江念閉,似乎也知道自己和許辛夷第一天認識,自不量力,“抱歉,辛夷姐,我……不麻煩您了,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許辛夷說話,江念沒有一猶豫,拔便朝著出口方向走了。
走廊空無人,好像剛才的偶遇,真的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回到房間的許辛夷一直惦記著這事,安雅一看就知道有心事,笑道:“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怎麼回事?”
“你們知道BIG_FIVE這個組合嗎?”
“怎麼不知道?”飯桌上有人開口,“這個組合當初是經我們組推的,明明組合里有幾個好苗子,可死活沒火起來,市場部分析,應該是類似的小鮮團太多了,市場飽和導致的撲街,我離職的時候好像聽到幕消息,這個組合公司準備放棄,選兩個底子好的,單獨推一推去演個電視劇,看看能不能火上一把。”
“那你知道江念嗎?”
“知道,他底子不錯,各方面塑造力都強,而且也年輕,公司應該會把他往影視上推,我聽說他格好的,很聽話的一個人,在團隊的時候就屬他最認真,優秀一男孩子。”
許辛夷聽后若有所思。
“辛夷姐,怎麼了?”
“沒事,”許辛夷回過神來,笑道:“隨便問問。”
————
酒足飯飽后,幾名員工與許辛夷告別離開。
許辛夷的車就停在雍福會所前的停車場里,正拿著鑰匙準備打開車門時,車尾燈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許辛夷一驚,安雅也一愣,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向了車尾燈的人。
“誰!”
燈照在那人的上,他反抬手遮在自己臉上。
“江念?”許辛夷遲疑看著他。
聽到許辛夷的聲音,江念緩緩將手放下,手機的手電筒照在他臉上。
是江念沒錯,可不同于一個多小時前看到的江念,原本白凈的臉上,現在眉骨和顴骨多了幾道淤青的痕跡,角破了,留有痂,整個人也看上去十分狼狽,外套不知道去了哪里,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上面全是泥土和雜草的痕跡,附帶幾個腳印。
“你怎麼變這樣了?”
江念不敢直視許辛夷的眼睛,緩緩低下頭,說:“我沒事,我只是怕被人拍到,就一直沒走,我認得你的車牌號,所以……辛夷姐,你能不能載我一程?”
就這麼垂著頭,穿著單薄的被初冬寒風一吹,瑟瑟發抖,青腫的臉頰凌的頭發,在這昏暗模糊不清的視線里,有種被凌的,讓人忍不住心生保護的。
別說許辛夷,就連縱橫場這麼多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安雅也沒能忍住。
“可以!快上車,別被人給拍到了!”
許辛夷還沒說話,安雅一把拉開后座車門,讓江念上車。
可江念卻杵在那一不,抬頭,清潤明亮的眸子里滿滿全是忐忑,他看向許辛夷,似乎在詢問的意思,好像如果說不許上,他就真的不上。
……這他媽誰得住?
“上車吧,我送你。”
江念登時燦爛一笑,“謝謝你辛夷姐!”
幾人上車,離開。
“怎麼回事,你怎麼這樣了?”安雅這人向來是最憐香惜玉的,這麼帥氣年輕一小鮮在面前被人欺負,那顆心撓的又又疼。
江念角強咧著一抹笑意,“公司讓我陪個客戶,我沒同意,所以……”
“那客人打的?”
江念保持沉默表示默認。
“狗公司!”安雅怒罵道:“盡不干人事,遲早倒閉!”
許辛夷朝后視鏡看了一眼,“你住哪?”
“我住華名苑,辛夷姐如果不方便,送我到個人的地方我打的回去就行。”
“華名苑?行了,咱們正好順路,我送你回去。”
年眉眼綻放一抹的笑意,“那麻煩你了辛夷姐。”
“沒事,不麻煩。”
“誒,你們團隊現在怎麼樣了?”
“不太好,”江念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通告了。”
安雅嘆了口氣,“你們這麼好的苗子,不能被那垃圾公司給耽誤了,你有沒有想過和公司解約?”
“解約?沒有想過,”江念搖頭,他聲線干凈,有著年人獨特的清冽,說這話時沒有一點埋怨的意思,“我們付不起違約金的。”
“也是。”
話題到此為止。
半小時后,車停在華名苑門口。
安雅看著里面的破舊的老小區,“你就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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