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辛夷淚眼滂沱扶著易老先生進書房,一邊哭一邊勸:“爺爺,這麼晚了,我還是扶您回去休息吧,”隔著淚眼,看了眼易揚,怯怯低頭,“我點委屈沒什麼的。”
易老先生杵著手杖,拍了拍辛夷的手,“這事爺爺既然知道了,就一定會為你做主!”
他抬頭看向易揚,“易揚,怎麼回事,怎麼又開始欺負辛夷了?”
易揚從書桌后起,扶著老先生坐沙發上,“爺爺,這麼晚了您怎麼還睡?”
易老先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九點,不算晚。你先和我說說怎麼回事,辛夷是你妻子,被欺負這樣你怎麼還能無于衷?”
“爺爺,我……”
許辛夷哭著打斷易揚的話,委屈得無以復加,“爺爺,沒關系的,這事我自己可以解決,公司不肯和我解約,那我就起訴公司,律師說了,如果贏了就能順利解約,如果輸了,我付一點賠償金也是一樣可以解約的。”
說著抬手了眼淚,“我只是有點難過,我在公司這麼多年,公司卻毀約把我簽約的劇本給別的演員,還說要封殺我雪藏我。”
易揚:“……”
易老先生看辛夷眼神越發慈,“你這孩子,在公司這麼大的委屈,怎麼不早和爺爺說呢?還有你,易揚,你怎麼回事?辛夷發生這種事你這個做丈夫的又不是幫不上忙,為什麼不幫?”
易揚沉了口氣,“爺爺,辛夷自己都說了,可以自己解決,而且這種事有律師替出面,沒什麼太大問題。”
“是啊爺爺,”許辛夷強自出一抹微笑,很有忍辱負重的意思,“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易老先生卻不這麼認為,“一個孩子,接律師,和老巨猾的公司談判,面對的都是些打細算的老狐貍,你不幫著點,看著點,吃虧了怎麼辦?”
吃虧?
易揚冷笑,就許辛夷那子,能吃一點虧?不給別人找事已經是萬幸。
“這件事我不管,你替辛夷解決。”
——“不是說不幫忙嗎?我看你這下怎麼說。”
“行,爺爺,這件事我替辛夷看著,辛夷,你把你律師的電話給我,我讓公司律師團接手你的司,他們都是有經驗的律師,一定能在三個月,替你辦好這件事。”
易揚在‘三個月’這幾個字上著重強調。
許辛夷氣得磨牙。
——“三個月劇組早開機了,還有我什麼事!”
“不用了老公,真的不用,何律師也是個很有經驗的律師,有他在,我肯定能打贏司,只是可惜了那個劇本,我準備了一個月,背了半個月的劇本臺詞,付出了太多的心,有點舍不得。”
“那個劇本是怎麼回事?和爺爺說說。”
說完,辛夷堅強笑道:“是這樣的,公司將那部戲給了另外一個演員,我找過導演,導演還是很認可我的實力,說,只要我能在開機前解決和公司的紛爭,就能幫我去投資商那爭取我當一,可是,易揚也說了,打司至得三個月,三個月后,劇組早開機了。”
“原來是這樣……”易老先生若有所思。
“爺爺,這都是小事而已,真的不值得您在這為我心,沒關系,這部劇沒有機會,還會有下部戲。”
“你啊,就是心大,被欺負這樣也要自己往肚里咽,這樣,劇本的事,易揚,你也給辛夷辦妥,聽到了沒?”
——“聽到了沒?爺爺讓你給我辦妥,有本事你拒絕啊,敢不給我辦妥我就再告狀!”
易揚冷冷看著。
許辛夷對上他的眼神裝模作樣善解人意假惺惺道:“易揚,你如果覺得這事太麻煩就算了,我沒關系的。”
易老先生卻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別著急,他肯定能幫你把這事給辦好,放心吧。”
“是嗎?”許辛夷驚喜加萬分謝,“易揚,謝謝你,麻煩你了。”
“不、客、氣。”易揚說。
“對了老公,你說,要給我一張你的附屬卡的,還給嗎?”
易揚從嚨里出一個字,“給!”
易老先生欣點頭。
————
還別說,這事易揚辦的還真妥當,許辛夷不知道他使了什麼王霸之氣,第三天就接到了天娛老板的電話。
平時笑里藏刀對你答不理的一個人,電話里客客氣氣的邀請來公司商量解約的事。
許辛夷當天下午帶著律師和安雅慢悠悠到了公司。
一進老板辦公室,就瞧見趙總監也在。
老板姓高,是個奔五十的中年男人,戴金眼鏡,有著商人的明和市儈,是個老狐貍。
許辛夷毫不客氣坐在沙發上,看了眼趙總監,笑道:“真巧,趙總監也在,來得急,不知道能不能麻煩趙總監給我倒杯水?”
囂張得很。
“應該的。”趙總監給幾人泡了杯茶,與老板一起坐到許辛夷對面。
“辛夷,是這樣的,前兩天,易總和我談過,他說……”
“我沒興趣知道他說了些什麼,電話里您說找我是談解約的事,這位是我的律師,姓何,他會全權辦理我解約的事宜,怎麼樣?解約合同準備好了嗎?”
何律師朝兩人點頭致意。
高總推了推眼鏡,笑道:“你看看,我就說有誤會,什麼解約,都是誤會。”
“誤會?”許辛夷戲謔看向趙總監,怪氣道:“趙總監當初不是說如果我不愿意轉型,就要雪藏我封殺我?我就一個小明星,怎麼敢和天娛這麼大的公司對抗?”
趙總監賠著笑道歉,“許小姐,不好意思,當時是我口無遮攔,我也是沒弄清楚老板的意思,老板沒讓你轉型,是公司另外一個藝人,《凰途》那部戲還是你的,沒人搶。”
“沒人搶?我怎麼聽說,公司把李寒星塞進去了?”
“是塞進去了,但是不是一,是三。”
許辛夷恍然大悟,“原來從始至終都是個誤會?”
“當然是誤會,你是公司培養出來的,我們怎麼可能封殺你。”
“這樣,解約的事以后再也不提,這次的事,咱們就當過去了,怎麼樣?”
“過去?”許辛夷笑笑,“飯吃進去可以吐出來,可是話聽到我耳朵里,可倒不出來。行了,大家都別說了,我知道你們今天為什麼找我,把解約合同拿出來,我們簽了,這件事就算了。”
高總低聲笑笑,“辛夷,其實公司還是需要你這樣的藝人,你離開對公司而言是巨大的損失,而且我們之后給你安排了不大制作的劇本,就等你來簽,如果昨天的事冒犯了你,這樣,趙總監給你賠個罪,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行嗎?”
這事如果這麼簡單就算了,還算什麼惡毒配?
看了眼安雅,口氣無奈,“看來今天高總不是來和我談解約的事,既然如此,我還有事,今天就先回了。”許辛夷起,作勢要走。
“等等,”好話說完,也沒能讓許辛夷回心轉意,高總嘆了口氣,“行,既然你堅持要解約,那咱們會議室請吧。”
許辛夷心滿意足,側讓道,“高總,您先請。”
————
三小時后,許辛夷等幾人從會議室出來。
“高總,謝謝這幾年的照顧,再見。”
高總笑著與之相握,“許小姐客氣了,祝你星途璀璨,有機會請你頓便飯,再見。”
許辛夷不可置否,隨后帶著律師與安雅離開。
許辛夷這一走,天娛的工作人員可都驚呆了。
這一年以來,公司陸陸續續解約了不明星,每次不是劍拔弩張就是公堂相見,雙方握手和解,還是第一次瞧見。
趙總監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高總,這許辛夷……”
高總冷冷瞪了他一眼,“許辛夷的事你不用再管,過兩天會有新的總監到任,你調去其他部門。”
趙總監駭然大驚,“高總,我……”
但高總顯然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便走。
————
回去的路上,許辛夷將剛才高總步步退讓左思右想了一遍,依然不得其解。
“奇怪了,易揚雖然有錢有勢,但高總好歹也是天娛的老板,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安雅問,“你不知道?”
許辛夷反問:“不知道什麼?”
“天娛最近損失慘重,在拉投資。”
“投資和易揚有什麼……”還沒說完,許辛夷似乎明白了什麼,“投資?他用投資要挾?”
“不然呢?”
“你怎麼知道的?”
安雅笑,“我說公司里我有,你信嗎?”
“信!”
如果真是這樣,易揚手段夠狠毒的,竟然斷人后路。
真是小看他了。
許辛夷想了想,“那我真該好好謝謝他,還有你,這段時間辛苦了,請你去購,今晚我買單。”
安雅挑眉,“這麼大方?”
許辛夷掏出那張易揚給的附屬卡,“我有錢。”
擱平時,安雅是不敢和逛街的,這人逛起來本沒有理智。
今晚看來,許辛夷比平時更瘋。
“麻煩你,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剛才我說的幾件我都不要,其他的按照我的尺碼都給我包起來。”
店員笑容滿面,“好的,許小姐,請稍等。”
安雅拉著,“你干什麼?買這麼多?”
“高興嘛。”許辛夷將附屬卡遞給店員,“對了,這些打包之后幫我送去一品蘭亭。”
“好的許小姐!”
當了易揚兩年老婆,什麼都沒得到,好不容易有一張易揚的附屬卡,當然得好好刷一刷,讓易揚見識見識驚人的購買力。
稍晚一些,許辛夷滿載而歸,車里自己的東西,給易夫人和易老先生買的東西多。
“媽,我給你買了些禮,希您能喜歡。”
“我什麼都不缺,你買這些干什麼?”易夫人雖然上說著不要,但角蔓延的笑意顯示心不錯。
“這是給爺爺買的。”
易老先生驚喜問道:“我也有份?”
“當然!您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買什麼爺爺都喜歡。”
“您喜歡就好。對了,爺爺,易揚回來了嗎?”
“早回來了,在樓上。”
許辛夷抱著一個包裝盒,“那我先上去了。”
易老先生揮手,“去吧。”
許辛夷溜到易揚書房門口,敲開了房門,抱著包裝盒蹭到易揚書桌前,微笑并激道:“老公,今天我去公司順利解約,謝謝你幫我。”
易揚看了一眼,“不用謝。”
“還是要謝的,我用自己的錢給你買了皮帶,我的一點點心意,你收下吧。”將裝皮帶的包裝盒拿出來,遞給易揚。
包裝盒上碩大的LOGO是個易揚沒見過的品牌。
易揚大大方方接過,并問道:“你自己的錢?”
“對啊,這皮帶可貴了,差不多十萬塊。”刻意強調了價格。
易揚的大多由易夫人安排,但對價格也略有所了解,一皮帶十萬塊不稀奇,只是這品牌他怎麼沒見過?
將包裝盒打開,就一平平無奇的皮帶,和普通的皮帶也沒什麼太大的不同。
“謝謝。”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許辛夷的禮。
“不用謝,”許辛夷趁機說:“對了,我今天用你的附屬卡,買了點東西,花了點錢,你不會介意吧?”
易揚知道手機來了消費短信,但忙了一整天,沒時間去看。
他隨口問了一句:“花了多?”
“也沒多,就一萬多一點。”
一萬多對易揚來說原就不算什麼,“我知道,附屬卡你自己留著,需要什麼自己看著買。”
“謝謝老公,那我先去洗澡啦,你也早點休息。”
“嗯。”
手機來了條短信。
易揚打開手機一瞧。
——【中國XX銀行】您尾號2411賬戶10月20日20:42共完易109,5702元。
易揚:“?”
他將這條短信來回看了幾遍,數清楚位數確定不是他看錯后,高聲道:“許辛夷!”
房門口的許辛夷站住腳步。
“你今天到底花了多錢!”
許辛夷滿臉無辜,“一萬多啊。”
“一萬多?那我手機上的消費短信怎麼是……一萬多?”易揚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一萬多多?”
許辛夷想了想,“不太記得了,只記得是一萬多。老公,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一點小錢而已,你舍不得讓我花,我還給你就是。”
“……”易揚捂著額頭,“算了,你去休息吧。”
許辛夷微微一笑,“那我走了。”
易揚目瞟到桌上的皮帶上,“等等,”他狐疑看向許辛夷,“你說,給我買的這皮帶多錢?”
“差不多十萬塊。”
易揚一字一句問:“差多?”
“差……”許辛夷拖著調子,悄悄溜到了門外,“九萬九千七!”
溜了。
“……許辛夷!!!”
作者有話要說:許辛夷:今天斥三百巨資給老公買了條皮帶!開心!
她是娛樂圈里靠潛規則上位的花瓶,靠臉蛋和胸脯爭取到一個又一個角色。 他是部隊里最年輕的中校,各項業務全都拔尖,是位鐵血的硬漢。 她是落魄的千金,母親是她唯一的親人。 他是真正的名門貴胃,家中的獨子,他的婚事成了全家人的階級任務。 ********* 陰差陽錯,他意外以特別的方式救她于‘水火’,他們的事情傳遍了各大報紙和電視。 她說就當她吃虧不計較也不用他負責,他義正言辭的瞪著她說她必須得對他負責! 迫于無奈,她本著為他光明前途著想與他結婚。 ******* 片段一: 婚后,她以為他們的婚姻不過是多了張紙,卻不想床上竟然還多了一個人! 看著床上光裸著身子躺著的男人,溫皖皺眉,“你怎麼在這?!” 男人放下手中的軍事雜志,伸手將她拉過壓在身下,“睡老婆,生兒子!” 片段二: 他以為男人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樣的動物,可是現這個女人是在干什麼! 盯著那女人身上穿著的超短裙,陸宸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無數只蒼蠅,“你這穿的是什麼?!” 女人撩了撩那頭迷人的大波浪,挑釁的看了他眼,“裙子咯。” 陸宸抽搐了下嘴角,那眼睛幾乎能冒出火焰,“距離膝蓋以上二十公分的那也叫裙子?你這根本就是霍亂軍心,制造階級矛盾!” 說完直接將她扛到肩上轉身就踹開門回了房間。 片段三: 俗話說的好,哪里有壓迫哪里就必須有反抗! 男人一身汗臭開門進來,只見—— 忽閃著的燭光浪漫迷情,女人上身那透明的薄紗,若隱若現,大波浪的披肩長發和那帶著晶瑩的紅唇,嫵媚誘人。 “老公~~~” 那宛如夜鶯的聲音酥的某人整個人都有些麻了,雙眼灼灼的盯著撲上前就準備將人壓在身下。 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嬌柔的說道:“先洗澡,我等你~~~” 聞言,男人麻利的躍起身來,直接朝浴室沖去。 待奮戰了一個戰斗澡,急切的開門準備出去,卻發現浴室的門怎麼也打不開! 只聽見門外女人得逞奸笑道,“如果有火,記得冷水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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