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紀輕輕對那些有臺詞有劇本的節目還理解的, 畢竟一個節目不可控太多,就像他們這個節目一樣, 全程沒有劇本, 全靠嘉賓自由發揮,兩人都是演員還好, 懂分寸, 知道觀眾看什麼,也會盡量為節目組考慮。
但就比如陸勵行, 不是明星,不懂觀眾喜好, 不會去迎合觀眾, 更不會為節目組考慮, 正直播呢,拿了車鑰匙就帶著紀輕輕出門兜風。
車是陸勵行為數不多的好之一,紀輕輕沒住進陸家之前, 一面墻都是汽車模型,紀輕輕住進陸家之后, 那一面墻的汽車模型,全被裴姨整理去了書房。
這附近荒涼,除了這一家度假酒店外, 可以說是荒無人煙,有那麼一條筆直的海岸線延過去,半小時也不見幾輛車,這兒也就了最佳的飆車兜風地點。
敞篷跑車里紀輕輕系著安全帶, 頭發被迎面吹來的海風吹得揚起,后視鏡里,跟著幾輛節目組的車。
奈何節目組的車與陸勵行開的跑車不是同一級別,落后好些距離,陸勵行朝后視鏡看了一眼,輕松一腳油門,節目組的攝像機鏡頭便捕捉不到兩人的存在。
節目組的人吃了一跑車尾氣,無奈將車停下,給王導打了個電話。
王導了解到這事后,給紀輕輕打了個電話,沒接,只得無奈妥協,讓節目組的人先回來。
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辦呢?
這是祖宗,招惹不得。
陸勵行以相對安全的速度在海岸線上奔馳著,即使這兒再適合飆車,但副駕駛上坐了人,再手,陸勵行也不會不要命的踩油門。
但饒是最安全的車速,紀輕輕也從未有過如此瘋狂的時候,左手邊是洶涌澎湃的大海,灌鼻腔的風盡是咸的海風的味道,懸著雙手,放聲大喊,完全不用顧忌四周會不會有異樣的眼看著你。
陸勵行看著側高聲大喊的紀輕輕,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溫的笑意。
開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終于在一海灣停下。
海灣這有一大塊礁石林立,看上去有七、八米高,還不是個風景區,礁石沒人管,坑坑洼洼的并不好看。
“太刺激了!”紀輕輕滿眼是笑看著陸勵行,“我還從來沒飚過車,老公你剛才太棒了!”
陸勵行笑,“那種程度就算是飆車?真帶你去飆車,你豈不是要被嚇哭?”
兩點的太有些大,兩人在礁石下尋了個涼地方。
“像電視里那種不要命的飆車?”
陸勵行點頭。
紀輕輕疑看著他,“你飆過?”
看陸勵行也不像是那種不要命的人。
陸勵行看向大海,半響才嗯了一聲。
“不過爺爺不允許。”
這麼危險的興趣好,哪個家長都不會允許。
“其實爺爺也是為你好,飆車這麼危險的事……”
“我知道,”陸勵行語氣平靜,“我玩過一次,雖然有驚無險沒有發生任何事故,但爺爺聽說后,五年止我開車。”
說到這,陸勵行自嘲笑笑,“當年年輕,年輕氣盛,因為這事和爺爺頂過,現在想想,還是太魯莽,爺爺他其實,也是為我好。”
紀輕輕這段時間和陸老先生相下來,老人家確實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但難免有自己固執的想法與規矩,年老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年輕時候。
想想小說中陸勵行一生,寥寥幾筆,就像個圍著陸氏打轉的陀螺,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時間與好。
斟酌著語氣,“其實爺爺他一直和我說,他也很后悔,當年不該那樣你,他總說,如果能回到從前,一定會讓你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你呢?你后悔嗎?”
“后悔什麼?”
“比起那些你得到的,你會不會后悔曾經自己失去的?”
“我得到的是整個陸氏,爺爺的信任,陸家的資產,我失去的是車,是帆船,以及我業余的時間,得到的遠遠大于我失去的,我為什麼會后悔?”
紀輕輕保持沉默,陸勵行確實沒有什麼好后悔的。
他得到的這些,可是別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
“我也沒有怪他,”陸勵行說:“父母意外,當初最難過傷心的莫過于爺爺,他不想外人提起我父親時,說陸家后繼無人,所以才會嚴格要求我,而且爺爺說得沒錯,飆車確實很危險。”
“所以你之后,一直沒有飚過車了?”
“沒有。”
紀輕輕轉頭看著靜靜停在公路上的跑車,長長的海岸線一直延綿到視線的盡頭。
“今天你可以玩玩,我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爺爺。”
“不用了,”陸勵行笑了笑,“危險的事,只要有一次意外,就不會再有第二次,為了一時刺激,沒必要冒這個險。”
“那你……除了車之外,就沒別的什麼業余好了嗎?”
“帆船。”
“……”紀輕輕想起了陸勵行那堆汽車模型里混雜的帆船模型。
這個業余好也危險的。
“你呢?”
“我?業余好?”
陸勵行點頭。
“我業余好其實無聊的,”紀輕輕想了想,腦子里轉來轉去還真沒幾個正兒八經的好,“旅游算嗎?看書算嗎?”
陸勵行無奈,“我看你睡覺也算個好。”
紀輕輕翻了個白眼。
“像我這樣的人活著已經很辛苦了,整天為了生活奔波,哪還有什麼力去玩自己的業余好,我每天下班,只想看會書看會電影,躺床上休息會,一年有幾次旅游,就很高興了。”
說到這,紀輕輕又道:“之前爺爺和我說了,讓我多勸勸你,別一整天有事沒事把力和時間全放在公司上,偶爾也出去散散心輕松輕松,你如果一個人不愿意出去走走,也可以上我,你出錢就好,我不介意給你當導游的。”
陸勵行聽著紀輕輕那一本正經的語氣,角輕勾,“行啊,沒問題。”
海邊的風吹起來格外的舒服,兩人尋了塊礁石坐下,看著遠平靜的海面。
“現在已經兩點半了,再坐一會就三四點,回酒店四五點,吃完飯就七八點,”紀輕輕這麼計算著,一天竟然就這麼過去了,“約會是這樣的嗎?”
虛度?
陸勵行也不懂,“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問問陳書亦。”
“對哦,他們今天干嗎去了?”
“不知道。”
“那我們明天什麼安排?”
陸勵行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
“明天上午我們去爬山,下午去市區看畫展,晚上……”
“停!”爬山簡直要紀輕輕的命,至于畫展,沒什麼興趣,“你對爬山畫展興趣大嗎?”
這些安排都是助理給他安排的,說興趣,也算不上,“還好。”
紀輕輕神笑笑,“那行,明天我來安排。”
陸勵行不置可否,沒有拒絕。
“我們拍個照吧!”紀輕輕突然想到這是和陸勵行的第一次旅游,怎麼說也得留個紀念。
拿出手機,前置攝像頭對準兩人,后就是那有八米之高的礁石。
海風吹得紀輕輕頭發往后揚,偶爾也吹得往前飛,一頭順的頭發被吹得糟糟的不說,還遮了臉,連拍幾張照片都是糊的。
把紀輕輕給氣得。
陸勵行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這邊。”
紀輕輕條件反朝他那去,一抬頭,陸勵行單手摟著的肩膀,兩人本就坐得很近,這麼一來,紀輕輕整個人極其親地靠在陸勵行懷里,笑了。
咔——
保存。
和紀輕輕預估的時間無二,兩人回去酒店是在四五點,吃過晚飯是七八點,洗漱過后已經快九點。
今天在外一天,一沾床,紀輕輕都有些累了,兩眼皮正打架,就瞧見陸勵行從浴室出來,上穿著睡袍,和白天一樣衫不整,前半著,幾塊腹上漉漉的,幾滴水珠順著線條往下落睡袍。
紀輕輕瞬間就不困了。
“還沒睡?”
“早上睡太久了,有點失眠。”
陸勵行白天沒補覺,現在睡眠正好,一上床,頭剛沾枕頭,平緩的呼吸便傳紀輕輕耳朵里。
腹啊腹,陸勵行總說睡著的時候耍流氓,可那時候都睡著了,耍沒耍流氓又怎麼知道,都平白擔了這個‘流氓’罪名了,不落實是不是對不起自己?
紀輕輕看著枕邊的陸勵行,有這賊心沒賊膽,猶豫躊躇老半天,最終還是收回了蠢蠢的手。
陸勵行翻了個,面朝著紀輕輕,上被子落下去不,而那腹就在紀輕輕目可及的地方。
唾手可得。
紀輕輕閉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腹沒什麼好看的,區區八塊而已。
可越不去想,紀輕輕腦子就越是浮現陸勵行八塊腹的樣子。
秀可餐。
只一下,就一下一下是什麼覺而已,陸勵行不會介意的吧?
天知道有多好奇。
“陸先生?”
沒有反應。
“陸總?”
依然巍然不。
“老公?”
試探過后,紀輕輕放心了。
一雙蠢蠢的手緩緩朝著陸勵行小腹探去,借著床頭微弱的燈,指尖停在陸勵行小腹厘米開外。
紀輕輕不住地想,只一下,絕對不是見起意!
而且陸勵行是老公,一下怎麼了?都摟摟抱抱過了,一下算什麼。
想到這,紀輕輕鼓足勇氣,手往前,在了陸勵行結實的小腹上。
是的!
不是的嗎?
仔細觀察著陸勵行的靜,紀輕輕又在那小腹上了,探了探,覺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頗有些失的將手撤回,手便被一個寬厚有力的手攥住,陸勵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
就在這零點零一秒的瞬間與零點零一米的距離,紀輕輕決定先發制人。
凝眉怒斥:“你干什麼?大晚上的不睡覺,又想對我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