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
沈挽早就發現, 謝無衍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修長而又有力。
現在那只手扣的小腹,稍稍向更深, 掌心發燙, 被過的地方像是火燒一般難。
接著, 戛然停住了,指節往一扣。
沈挽嗚咽一聲,咬下, 下意識地直了腰, 抬起頭想要掙。卻被謝無衍輕握住脖頸, 示意側過頭,然后咬上了的瓣。
…真的是咬的!
你是狗嗎你是狗嗎!
沈挽又又氣,但他指尖只要稍彈一下, 就瞬間一灘,本沒力氣和謝無衍扯頭發。
許久后, 謝無衍才終于放過沈挽。
沈挽一點力氣都沒有, 口起起伏伏, 不過氣。
趁著間隙,耍賴皮地想要裹被子溜走, 但卻被謝無衍握住腰, 指尖一頂。
嚶。
將頭靠在謝無衍肩上, 委委屈屈地撒著:“我難嘛, 修仙人不是可以神魂融嗎!能增進修為呢!”
“是嗎?”
“是的!”
謝無衍終于收了手,但還沒等沈挽松口氣,他就一把握住的腰,抬手扣住的后頸,欺將下。
他的聲音很近, 就在耳側響起,麻麻的。
“那可惜了,我不需要增進修為。”謝無衍低頭,非常懶洋洋地說出囂張言論,“這些修為已經夠我無法無天了。”
然后吻上的脖頸。
沈挽:!!可惡的強者!
其實謝無衍并沒有很暴。
他好像格外怕弄疼,非常有耐心地安了好久,直到被勾得忍不住哼哼唧唧,才了。
但是還是疼。
沈挽覺得難,帶著哭腔地喊疼。
然后謝無衍就真的停下了。
他閉著眼安靜好一會兒,然后離了,握住沈挽的腰讓翻了個正對自己,接著輕輕將攬懷中,安似的給順著。
沈挽搭搭了一會兒,然后悄悄抬起頭。
謝無衍雙目閉,眉頭稍皺著,仔細一下,能覺到他似乎調了些靈力去抑著什麼。
沈挽有些心。
而且正常劇是會真的停下嗎?
會不會憋出問題啊……
了,似乎是想知道謝無衍現在的狀況,卻被他強有力地按住腰。
“別了。”謝無衍沒睜眼,眉頭鎖,聲音低沉,“我不想傷到你。”
“啊,那好…”
沈挽乖乖不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但過了好一會兒,又睜開一只,觀察了下。
謝無衍好像真的很難。
他的眉頭一直擰著,上凝出一冷氣。
沈挽閉上眼。
安靜好一會兒,又睜開,扯了扯他的袖子:“其實孩子第一次疼很正常的。”
謝無衍:“……”
“我就說說。”沈挽小聲,“一般也不會停下來的,書上這麼說的。”
“但是真的很疼的話還是不行。”
“要不然再試試?可是還是有點疼,其實我有點怕疼的。啊不行我再想想你先當沒聽見!”
謝無衍掀開眼簾,看見沈挽在自己懷里掰著手指,一臉糾結的樣子。
他笑了聲。
很難形容的緒。
就好像無論曾經經歷過什麼,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
現在這樣就夠了。
沈挽:“不如我個簽吧!”
謝無衍出手攬過的肩,地擁懷中。他將下擱在的肩窩里,低低地笑了起來,語氣里帶這些懊惱:“你說我怎麼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沈挽茫然眨眼。
怎麼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剛才又干了什麼嗎?
但謝無衍卻什麼都沒做。
就這麼被他抱了好久,鼻尖全是他的氣息,很舒服,很溫。
沈挽悶了好久,突然抬起頭,在他耳邊小聲地說:“其實可以的。”
因為這句“其實可以的”,沈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直到第二日清晨還一連生無可地癱在床上哼哼唧唧。
睜開眼,掙扎地將枕頭抱在懷里,試圖就這麼在床上躺一天。
然后謝無衍醒了,他撐著頭看著旁的沈挽哼唧了好一會兒,然后長臂一撈,將撈進了懷中。
沈挽哭唧唧地開始委屈撒:“撒手撒手撒手,還疼著呢還疼著呢。”
謝無衍悶悶地笑了起來,腔微震,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沈挽攬到前,俯跟吸貓似的輕吻了一下后背。接著撐起,任由沈挽跟耍賴似的躺在他的大上。
寢殿很安靜,偶爾能聽見掛在床邊的風鈴叮叮當當地響幾聲。
“我說,”謝無衍胳膊搭在膝上,活了下脖頸,語氣好似漫不經心的,“你那什麼歌廳,建的離寢宮也太近了些。”
昨晚半夜三更還能聽見魔將在里頭鬼哭狼嚎。
但沈挽那時候累壞了,跟只小貓似的蜷在他懷里睡覺。偶爾還是會被聲音給嚇到,睡不安穩似的皺皺鼻子。
于是謝無衍只能認命地起來給布了隔絕。
但他很快就想到,沈挽雖然不是個淺眠的人,但還是會被這聲音搗騰得睡不著,那在自己沒回來之前,都是怎麼睡的?
于是謝無衍問:“所以你晚上都不睡覺嗎?”
沈挽沒立刻說話,躺在謝無衍上,手著他的頭發,然后小聲地說:“我都睡不著。”
謝無衍垂眼看,任由玩著自己的頭發。
把宮殿里搗騰得熱熱鬧鬧的,無論什麼時候去哪,仿佛都會很有意思一樣。
因為睡不著。
沈挽多數時候都會在午夜歌廳的塌上抱著茶發呆,周圍很多人,人聲鼎沸。魔將跳舞很有趣,花里胡哨一大堆,但是四肢不協調。
但卻看不進去任何喧鬧。
突然就想起在謝無衍的回憶里看到的,一個人度過無數個夜晚的謝無衍。
明白了那是怎樣的孤獨。
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明明周圍很熱鬧,但好像還是覺得很冷清。
現在不會了。
“孤劍和你融合,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我應該和你提過幾次,孤劍原本就是以人骨和鑄造而。”
現在它的劍重新撐起了謝無衍的軀。
原本是為了殺掉他而筑的劍,卻變了他活下去的載。
沈挽問:“不會有意外了對嗎?”
謝無衍:“嗯。”
沈挽抬起頭,出小拇指:“拉鉤。”
謝無衍皺著眉嫌稚,但還是出手同拉鉤,然后順勢俯下,輕輕吻住的額頭,然后了的頭發,笑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沈挽安靜好久,然后開始嘟嘟囔囔。
“……其實經常,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天天裝正道人士騙人來著。還為了不讓我睡覺每天編理由到我房間來喝茶,一天一個騙人的小理由,比如說……”
“閉。”
“惱怒了!”
囂張的后果就是沈挽被按著又一頓折騰,直到眼梢含淚,面紅艷滴,咬著謝無衍的胳膊小聲罵人,他才停了下來。
連夜沈挽喊人搬空了圖書館里的天香小籍,派人去了一趟靜心宮。
都不用兩人出馬,靜心宮一聽是魔殿手下的人,立刻嚇得帶領著全門派弟子鞠躬,沿路送上捧花來歡迎。
于是第二天,謝無衍看著圖書館里整整齊齊地一排——
《戒之后我驚奇地發現我居然…》《遠離之后我居然飛升了》《靜心忘這件事的十大好》《還在雙修嗎?靜心宮建議你千萬不要這麼做》
謝無衍:“?”
但是顯然這種神污染戰沒有什麼用。
第二天晚上沈挽哭哭唧唧地說:“你沒看到靜心宮的著作嗎?”
謝無衍:“看到了。”
沈挽:“那你反思一下。”
謝無衍:“反思過了。”
他低頭輕咬了一下沈挽的鎖骨,然后慢悠悠地說:“明天就去滅門。”
不至于不至于。
沈挽:“算了吧…你還是不用反思了,書上說得多半都不準。”
后來的半個月,沈挽兢兢業業地當自己魔王的寵妃。
不是癱在床上就是癱在塌上,而且周圍的魔將顯而易見比自己一個人在的時候更加殷勤。
直到幾天之后,謝無衍把癱在榻上睡懶覺的沈挽給揪了起來:“走吧,出去一趟。”
沈挽:“去哪?”
“玄天閣或者紀家。”謝無衍功課了解得很周全,“我聽說這做回門。”
沈挽沉默了一下。
好家伙。
別人是回門,你這是老虎進家門。
但想了想,還是回去一趟。
當日和紀飛臣風謠兩人在虛無之境就告了別,倒的確掛念他們的狀況。
其實自謝無衍復活之后,玄天閣和紀家立刻審時度勢,發現現在天下最大的BOSS明顯是謝無衍,于是趕快開始哭著求著兩人回歸宗門。
這樣至有個和謝無衍關系好的靠山,以后萬一謝無衍開啟滅門計劃,自己還能往后排一排。
而且謝無衍去這趟,肯定不是單純得讓自己回個門。
其實他這段時間一直忙,多半時候都會外出搗騰些什麼,也沒同自己說。
他沒主說,沈挽就也不去追問。
走這一趟,八是因為還有些瑣碎的事需要解決。
于是愉快地決定接回門!
并且還非常好心地寫了封信提前通知了一下。
信上寫著——
【我和謝無衍要來一趟。
不用準備什麼禮。
玄天閣的廚子應該沒換吧。
沒換的話我想帶走。
其它就沒什麼事了。
反正我們會來一趟。
啾咪。
——魔王寵妃沈挽】
得知此消息的玄天閣和紀家并不愉快。
第二天早上,對此一無所知地紀飛臣和風謠各自推開自己房門的時候,看見自己門口站著黑一排自家門派的弟子。
以每個分支的長老為首,各領一條隊,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
“嗚嗚嗚大魔王和魔終于要開始掃平人界了!!”
風謠:“?”
紀飛臣:“?”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