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最不方便的就是毫無私可言。
經過昨晚的暴雨腥風之后第二天我沒能按時起床。
也錯過了歡送李堃離開李家的大場面。
等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 扶著老腰路過客廳撞見我公婆那個語還休的深奧眼神——
我一頭撞死李珩得了。
我覺著吧, 李珩是看到李堃不僅收獲了真,還順利為簡衛東的婿,一石二鳥,所以,他急了。
看我不順眼,一想到我和他還算不上真, 就憋了一肚子火。
越看我越生氣, 所以用武力脅迫的方式,我相信他是真的我。
肯定是這樣。
我最近都避免惹到他。
一直閉關寫作。
有一天。
郭曉白發來一個鏈接, 說是好東西, 一定要帶我分一下。
我點開了——
【豪門李家聞之兄有弟攻 】
浪白蓮VS忠犬腹黑攻
我:李堃和李珩都有CP了?
同人文都出來了?
點開一看。
果然是好東西。
看了不到三分鐘, 我幻肢都ying了。
夜深了,有點困, 我出去搞個咖啡喝喝。
我出去的時候李珩在洗澡,我一回來,他居然站在我的筆記本電腦前面, 若有所思。
臥槽!
我趕走過去。
還好, 不是賤兮兮碼字的界面。
畫面上整篇都是各種OOXX不堪目的高.h文——
李珩突然道:“傷風敗俗, 低級下流。”
我:“……”
李珩:“如果你整日熬夜, 筆耕不輟,是為了寫出這種文學作品,那麼我奉勸你,盡早封筆。”
我又氣又急:“這不是我寫的, 這是郭曉白發過來給我看的……”
李珩居然說:“你那些H文,今后不寫也罷,寫完這本,你就不要再寫了。”
我怒了。
且不說我是個網文寫手吧,哪怕我寫得是.文怎麼了?這也是網絡文化的一種啊,憑什麼不能寫?就因為,怕別人知道了你李珩的老婆寫.文丟人?網文寫手見不得人,丟你的臉了,是嗎?
我生氣了。
你不尊重我的職業。
還看不起我這個人。
虛榮又淺的男人!
我算是看走眼了!
我在三次元中了委屈,只能在二次元中找到藉。
看到一大批像“僅兮爺可見”這樣尊重我、敬仰我、崇拜我的死忠,我才重新有了自信和勇氣。
可以的話。
我只想做一個灑不羈、才華橫溢、萬人敬仰的網絡大神,賤兮兮。
我一點也不想為現實中平平無奇、灰頭土臉的豪門咸魚,簡西溪。
人們常說七年之。
我和李珩結婚連一年都沒到,現在已經到了兩看相厭的地步。
因為工作的緣故,李珩時時刻刻以最完的姿態示人,彩照人,宇軒昂;而我,我就是一條暗無天日的咸魚,既不上街也不聚會,整天窩在家里,穿著寬松休閑的家居服,素面朝天,披頭散發,不修邊幅;有時候不幸和李珩站在一起,我都嫌自己糟蹋了他,也不怪他嫌棄我:“你不要整天呆在家里,偶爾也出去見一見朋友,逛逛街,出去轉轉。”
我:“你嫌棄我就直說。”
李珩:“你現在這種狀態很不對勁。”
我:“哪里不對勁?”
李珩:“連22歲都沒到,卻提前過上了老年人的退休生活。”
我:……
唉。
要不是他提醒。
我都忘了。
明天我過生日。
終于22歲了。
不湊巧李珩這天出差。
不過他說他早就準備好了禮。
還讓我一定要等他回來一起過生日。
我最近在跟他冷戰。
上說不需要,我不想過生日。
但從零點開始。
等到次日零點。
飯、菜、我,全都涼了。
他也沒回來。
我被放鴿子了。
凌晨五點的時候我聽見李珩回家的聲音。
但是我太困了,他大概是怕打擾到我,輕輕在我耳邊說了一聲:“對不起,生日快樂。”
我雖然半夢半醒,但還是委屈的心臟一,郁悶地重新睡了。
第二天起床他早就上班去了。
我知道他才接手公司,這段時間的確有得忙。
但是——
禮呢?
踏馬的我的生日禮呢!
我開始郁郁寡歡。
不過還好,一個好消息拯救了我的不開心。
我的新作《狩獵者》出了90分鐘的劇場版,制作完后將會在影院公映,通常這種電影都是為了回報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厚,制作方面十分良心,要求也相對很高。
所以男主角的配音演員一直遲遲未定。
原本呼聲最高的配音大神,最近出了點事故,傷了嗓子,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歸配音界。
但符合《狩獵者》男主年時期的優質聲線,除了這位大神,實在沒有其他滿意的人選。
一籌莫展之際,制作人想到了我作《龍高手》廣播劇中的頂級聲優年音——【離恨】。
【離恨】有一把干凈純粹的好嗓音,在一眾播音腔的男配音演員中,獨樹一幟。
當初廣播劇中他一開口大家都被驚艷到了。
太蘇了,太好聽了。
他的配音與我的作品簡直相得益彰。
廣播劇播出時,無數妹子為他瘋狂打call。
可人家低調,說是家里反對的厲害,不方便面,這次配音純屬滿足一下好,希大家一起幫他保份。
這一部作品之后,江湖上再也沒聽過他的傳說,真是令無數聲控扼腕嘆息。
我也是其中之一。
無數次伴隨著他令人沉醉的嗓音,我滿足地進夢鄉,夢里,都是我YY 出來的一位意氣風發、紅齒白的青蔥年。
嚴格算起來,那年我十七歲,【離恨】作為一個竇初開的的夢中人,四舍五就是我的“白月”了。
制作人真是神通廣大,在配音界消失五年的人,也能掘地三尺的找出來。
聯系不久,傳來一個令人振的消息,【離恨】雖然現在工作很忙,但他承諾近期會盡量出時間,完這次的配音工作。
大家都好,制作人提出一定要有所表示,以謝他的大力支持。
【離恨】卻說,他是賤兮兮的忠實,這麼多年一直追更,作為忠這些都是分的事,不需要什麼謝,如果真要說有什麼想要的,那倒是有一個奢,就是能請賤兮兮大大吃一頓飯,滿足一下迷弟的心愿。
我:準了,準了!
【離恨】這人真的蠻低調的,每次來配音都清場。他個子高,材很好,穿一黑,戴著黑的鴨舌帽和一個大大的口罩,閑雜工作人員都不得靠近,他甚至自己帶來百萬錄音師。
太謹慎了,搞得大家還以為是什麼大明星,或者政商界什麼不得了大人。
結果【離恨】說,他長得太丑,不想讓大家幻滅。
我:……
我的白月啊。
幻滅了幻滅了。
我加了【離恨】的微信。
他加上了我,并用頂級年音跟我問好:【您好,賤大。】
那一刻,我差點ying了。
他打聲招呼,就禮貌地消失了。
知道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真是乖巧。
錄音得分好幾次完,每次都得浪費【離恨】不時間。
但他真的很專業,也很敬業,一遍一遍,錄到導演滿意為止。
大家都說他不能當專業配音演員太可惜了。
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說和興趣好比起來,還是家人最重要。
哼。
這一點,李珩就完全不能比。
他最近越來越忙,上次生日禮隨便拿一條克拉鉆項鏈搪塞了我不說,最近,已經好幾晚都沒有為朕暖床了。
連話都懶得跟我說。
我知道。
這種大BOSS都是在外面話說得太多,回到家反而沒話。
但我是他老婆啊。
我現在一直宅在家里。
唯一能說話聊天的人,只有他了。
唉。
才22歲。
我已經了怨婦一枚。
我收拾好自己,出門逛街,換換心。
這種時候,社畜郭曉白正在辛辛苦苦地加班,一遍一遍苦地修圖,我就不問候,拉仇恨了。
我一個人去了一家風格很可的甜品店喝下午茶。
這里的甜品做的特別致,可,貴。
穿著管家禮服的老大叔為你將甜品和紅茶端上桌,真講究。
我一面啃著漂亮的蛋糕,一面打量著這家店,看看這個點,都是什麼有錢有閑的貴婦在這里喝下午茶。
結果被坐在窗邊的一位穿麗塔洋裝的小姐姐吸引住了。
我看了半天,真啊,皮好白,臉蛋好致,就連結也——
欸?
結?
等等。
這小蘿莉有點眼啊。
我猶豫地:“……詹見?”
穿著麗塔裝的小蘿莉慢作看向我:“……”
我更加確定了,走向他:“你是詹見吧!”
“我、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詹見手腕上有一顆痣,以前當他下屬的時候,這只手老在我文檔上指指點點,化灰我都認得,他今天雖然妝容致得像換了一個人,但這骨節分明的手,我絕對不會認錯。
終于詹見承認了:“反正也不是什麼了,是啊,我有個燒錢的好,就是買小洋裝,裝萌妹子到漢。”
我:“……什、什麼?你燒錢的好不是看小說嗎?”
詹見嫌棄道:“看小說?我哪有那麼高尚的好?”
我:“你不是賤兮兮的嗎?我還以為你打賞他所以才會每月負資產……”
詹見:“打賞他?拜托,我窮得連看賤兮兮的文都是上網下載的txt,怎麼會花那個冤枉錢?”
我:——垃圾。
你不配當小見!
我迷茫了。
我一直以為詹見就是小見。
鬧了半天,小見,另有其人。
那小見到底是誰呢?
他有可能是一位大佬。
也有可能是一個妹子。
而我也在無意中了太多信息給他。
我甚至已經把他當知心好友了。
午飯時間,我忍不住給小見發微博私信。
我:【小見,小見。】
僅兮爺可見:【賤大,有事?】
我:【有件事不方便問別人,想聽一下你的意見,幫我出個主意。】
僅兮爺可見:【樂意效勞。】
我:【我背著我人,和一位異,單純的只是吃一頓飯,算不算過分?】
僅兮爺可見:【賤大,終于想開要展開另一段了嗎?】
放P!
才沒有!
我:【算是工作上的原因,兩人單獨吃一頓飯。怎麼,不合適嗎?】
僅兮爺可見:【據我工作這麼久的經驗,一男一單獨吃飯,哪怕是為了公事,其中一方的機也不可能太單純。賤大,對您有特殊的嗎?】
我:【很欣賞我,算是仰慕我的才華吧,是我的忠實。】
僅兮爺可見:【只是的仰慕而已,那麼賤大為什麼破例與單獨見面?換做是我也想和您見一面,可以嗎?】
我:……
為什麼。
問問題。
居然問出一后宮爭寵的味道。
僅兮爺可見:【說明比我在您心目中的分量更重,是特別的。】
我承認:【好吧,的確有很吸引我的地方。而且,這次幫了我一個大忙,不想要什麼回報,只想與我吃一頓飯。我一時爽快就答應了,現在反悔,又不太好意思拒絕。】
僅兮爺可見:【不要自欺欺人了,賤大,這不過是人勾引您的拙劣手段而已。不過這樣也好,您現在的人不懂珍惜你,自然有別的人看到您的好。】
我:……
我真的不是在搞外遇。
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
我有點怕:【那我不去吃飯了。】
僅兮爺可見:【您可以告訴您的人,這樣質就不一樣了。】
我:【有道理有道理。】
過了一個星期,【離恨】的錄音工作結束。
到了我兌現承諾的時候。
早上李珩出門上班前,我對他說:“晚上我請同學吃飯。”
很久沒好聲好氣地和他說話了,李珩還蠻意外的:“很好啊。”
我:“一個男同學,就我跟他。”
他不咸不淡地:“是麼。”
我:“他幫過我的忙,我想請他吃頓飯,表示謝。”
李珩也沒說什麼,只叮囑:“晚上別太晚回來。”
我:“好。”
上午十點,我發微信給【離恨】,告訴他晚餐訂在一個不錯的西餐廳,我包場了,沒別人,很安全。
【離恨】有些寵若驚了:【賤大,客氣。】
傍晚。
我如約來到西餐廳。
一進門,就看到一位黑青年坐在大廳盡頭靠窗的位置。
我心跳加速,快步走去。
青年起,摘下帽子,出一張清俊矜貴的臉——
咦?
這位不是,
我老公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在2020-06-04 00:11:52~2020-06-05 00:36: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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