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張嘉年最後還是忍住, 沒有當眾熊孩子的臉,對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決定秋後算帳。
主持人笑道:「那下面有請張總選一條中獎彈幕。」
張嘉年看著麻麻的彈幕屏,最後選擇一條「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作為無聲地回應。他挑選時相當認真專注,仿佛是在看市圖而非彈幕,畫面有種莫名的冷幽默。
——我不管, 我就要太子妃,太子妃選擇原諒綠[doge]
——「太子妃」和「原諒綠」最終為錦鯉, 微妙地出什麼[doge]
——我真實地酸,酸中獎評論, 酸銀達員工, 酸絕[檸檬]
——員工獎太讓人眼紅,齊盛都沒如此財大氣, 楚總不會虧死吧嗚嗚嗚嗚
——楚總:對,我快虧死, 虧首富[doge]
銀達年會的各個節目結束,便是最令人期待的獎環節。特等獎的獎品簡單暴, 就是88萬現金,最後被絕世錦鯉夏笑笑中, 似乎老天都在助買房。剩下的一二三等獎雖然不是直接給錢, 但同樣價值高昂, 一時惹得彈幕屏全是酸氣, 直讓網友們羨慕得眼紅。
因為銀達員工數量本來就不多,加上本年度業績超群,年會獎品自然準備得厚。其他大集團雖然在營收上高於銀達,但員工數量卻是銀達的數倍,人均收反而不高。
——我不酸,等明年界上市,我就可以跟著楚總賺錢[doge]
——那我現在拋掉齊盛等界?
——可以雙買嘛,兩都押,總能投中爸爸[doge]
——神特麼爸爸,老楚看到要氣死系列2333
銀達年會圓滿落幕,接著就是過年放假。楚楚和張嘉年約上張雅芳,一同前往楚家大宅,眾人在春節前提前吃了頓年夜飯。飯後,張雅芳便飛往老家,跟親戚們過節,只留下楚楚和張嘉年還待在大宅。
楚楚著風風火火、來去自由的張雅芳,真實地慕了:「我也好想像雅芳姨一樣,自由自在地到飛……」
張嘉年看著鹹魚的楚楚,好笑道:「但你收可比高,你不是最喜歡賺錢?」
楚楚義正言辭地糾正:「不,我最喜歡的是不勞而獲,不工作還能賺錢。」
張嘉年聽著悉的鹹魚論調,竟毫不意外:「……」
楚楚賴皮道:「等過完年,你出門賺錢,我在家躺著。」
張嘉年痛快地應道:「可以,那你做總經理夫人,把稱呼調換過來。」
楚楚聞言,不由猛地起,堅決道:「我想了想,怎麼能讓你在外風吹日曬、辛苦工作,還是由我養家糊口吧!」
張嘉年既好氣又好笑:「你還在乎稱呼?」以前可是時不時想做鹹魚,現在為了一個稱號突然燃起鬥志?
楚楚揚起下,振振有詞:「當然,這事關家庭地位,總不能讓你嫁給我吃苦。」
張嘉年:「……」
張嘉年瞧見得意的小模樣,一時沒有忍住,上前想臉。熊孩子還真是越說越起勁,他在年會上顧及的面子,沒有當場教育,回家居然還頻頻挑釁。
楚楚見他過來,立刻機敏地往被子裡,卻被眼疾手快的張嘉年握住腳腕。張嘉年拉著往外拽,又不敢過於用力,反倒被熊孩子蒙了被子,陷混的纏鬥。
楚楚仗著張嘉年不敢使勁,在爭鬥中取得階段勝利,洋洋得意地騎在他上,挑釁道:「還能每回都被你到?」
張嘉年的手腕被制住,他不由眼神幽幽,啞聲道:「你下去。」
楚楚當即拒絕:「不要。」
張嘉年在剛才激烈的肢接中有點難,又見冥頑不靈,他索抿了抿,淡淡道:「那你往後坐。」
楚楚微微一愣,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由陷久久的沉默。目有點不自然的飄忽,總覺得下張嘉年的溫都有些灼人,他還用似有若無的幽深視線撥著自己,實在過於犯規。
楚楚果斷蒙住他的眼睛:「不許用這種眼神盯我。」
張嘉年:「……」
下一秒,楚楚便被張嘉年掀翻進被窩,接著驗到貓被人強擼強吸的,差點被他進骨裡。聽到對方有力的心臟跳聲,難得地老實下來,一也不敢。
張嘉年抱,他到小司機僵的狀態,心中難免好笑,悶聲安道:「抱抱你就好。」
楚楚:「哦……」
楚楚弱弱地發問:「你總這樣會生病麼?」
張嘉年咬牙道:「……你要現在關心我健康?」他每次如此在乎,熊孩子還要自己作死?
楚楚忙道:「不關心,不關心。」就是好奇張嘉年會不會轉職為魔法師,據說保持男之到30歲,便可以擁有魔法(?)。
張嘉年:「……」
楚家大宅的大年初一剛過,便不斷有人上門拜訪,跟楚董活絡關係。楚楚和張嘉年因為也在大宅裡,難免便會上外人,言不由衷地寒暄幾句。過年期間,能夠登楚家門拜年的人關係都不一般,例如老楚的好朋友南董。
南風集團作為齊盛集團的老鐵之一,擁有多年的合作關係,雖然差點被楚楚一扳手擊碎,但好在如今有驚無險。南董今日也不是獨自過來,而是拖家帶口,讓楚楚見識到南家的人丁興旺。
南董看到楚楚,出悉的彌勒佛笑容,還給遞了個紅包:「新年好啊!」
楚楚一邊控制不住地出罪惡小手,一邊老練地推:「哎呀,叔叔太客氣,我都年好久……」
楚彥印看到孽言行不一的收紅包行為,一時頗想吐槽。
南董笑道:「你們都是小輩,過年圖個喜氣嘛!」
楚楚一紅包,覺非常厚,慨南董就是大方,同時用暗示的目掃過老楚。
楚彥印看到楚楚的眼,瞬間猜中的心思,他沒好氣地遞出紅包:「拿去,這是給你的!」
楚楚喜氣洋洋地接過,到心滿意足。南董同樣給張嘉年封了紅包,和善道:「我可就等著你們的喜酒啦,訂婚宴不請我,正式酒席可不行!」
張嘉年禮貌地道謝,他聽完南董的話,頗有點不好意思。訂婚宴當時就邀請齊盛部的人,並沒有大肆張,南董等人自然沒機會到場,只是聽說此消息。
楚彥□□不錯,一口應道:「那肯定請您,說不定到時候都能喝上彥東的喜酒。」
南董聞言卻搖搖頭,嘀咕道:「難說,他現在埋頭音樂,我可管不了他。這不今天又往外躥,也不知跑到哪裡?」
楚楚心道,不知南彥東現在是埋頭音樂,還是埋頭用音樂泡小姑娘。南彥東可以說是霸總小說裡的合格男主,每天不用管公司業務,盡靠鋼琴特長勾搭小姑娘,據說還在辰星門口蹲點過夏笑笑。
可惜夏笑笑現在事業心極強,又快背上房貸,更是滿腔熱要開疆擴土、報效楚總,似乎完全將拋之腦後,走上銀達總裁辦姐姐們的強人老路。等界上市後,銀達會著手推辰星的上市,公司關鍵時期,夏笑笑更不會放鬆。
南家來的人頗多,但楚楚識的只有南董。很快便到無趣,拽著張嘉年往樓上跑,留下林明珠跟夫人孩子們寒暄。楚彥印和南董早就獨自喝茶單聊,剩下的人跟楚楚咖位又不相當,實在聊不到一起去。
如果楚楚只是楚家千金,那大家還敢上前搭話,但現在為齊盛繼任掌舵人,又一手打造銀達,價自然大不一樣。現在可以跟楚彥印、南董等人直接對話,當然不好再參與太太們的流。
客廳,黃奈菲暗中注意著兩人的行蹤,一時沒抓住合適機會,不由暗自咬牙。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想要達自己的目標,但還差一點外力的幫助。今天南彥東不在,南家卻來拜訪楚家,實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沒過多久,張嘉年從樓上下來,黃奈菲見機行事,立刻尾隨他進庭院。
張嘉年在院子裡沒走兩步,便覺到背後的靜,他轉看清來人,客套而疏離道:「請問有事麼?」
張嘉年的記憶力不錯,他對黃奈菲還有點印象。似乎曾跟著南彥東來過大宅,然後暗地慫恿過一波賭博UNO,這中間還盯他,生怕他幫楚楚出老千?
黃奈菲出笑容,自我介紹道:「我黃奈菲,跟您上回有一面之緣,不知道張總還記不記得?」
張嘉年不言,黃奈菲見狀也不氣餒,笑道:「張總是有能力的人,不覺得現在有些屈才麼?明明您對齊盛和銀達更為瞭解,但外人卻從不將視線放在您上,還要污蔑您高攀楚家,說些不好聽的話……」
張嘉年坦然道:「我確實高攀,但外面似乎沒有不好聽的話。」
黃奈菲被對方的大實話噎住,竟無言以對:「……」這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黃奈菲本來是想私下串通張嘉年,他如今是齊盛和銀達的重要人,加上在南風集團積攢的力量,很容易便可優先獲取全管道消息。時機後,三家從部瓦解,黃奈菲便能渾水魚,一舉超越現有的超大集團,建立自己的事業。
會挑中張嘉年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太瞭解這類人的心理,家世不高卻頗有手腕,重位卻難以再躍一步。即使楚彥印轉讓給他許權,但說到底張嘉年還是被楚家控的傀儡,完全沒有主權。
他是男,又有能力,自然會有強烈的自尊心,早晚會生出不滿的怨懟。黃奈菲看中這一點,才會想跟對方建立聯盟,但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沒什麼自尊心??
黃奈菲不肯放棄,溫聲挑撥道:「您難道就甘心屈居之下,一輩子被人稱作吃飯的麼?」
張嘉年面對的激將法,風輕雲淡道:「有時候所謂的屈居並不代表弱,不過像你這樣的人可能不懂。」
他的包容與退讓並不源於家世或地位,只是由於對方是而已。
張嘉年平靜道:「再說我們現在都屈居之下。」
黃奈菲誤以為他說兩人地位都不及楚楚,當即道:「人活在世總要爭取一把,張總現在放棄未免太早,您掌握著齊盛和銀達的核心資料,而我對南風瞭若指掌,只要……」
張嘉年理智地打斷道:「我說的屈居不是這個意思。」
黃奈菲:「?」
黃奈菲面疑,剛繼續慫恿張嘉年,突然聽到頭頂傳來懶洋洋的聲:「Hello.」
黃奈菲抬起頭來,便看到小臺上楚楚淡定地朝招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渾冷汗!
黃奈菲:我靠怎麼在二樓站著,怪不得剛才說他們都屈居之下!?
張嘉年和黃奈菲站在庭院裡,都需要抬頭看小臺的楚楚,可不是屈居之下?
楚楚抱著泰迪犬可憐,不好意思地解釋:「對不起,我們就是想下去撿個沙包,真沒想到你會說如此重要的事。」
黃奈菲:「……」
楚楚都有點尷尬,真沒聽牆角破壞別人謀的好,只是好奇張嘉年撿沙包半天不上樓而已,誰料到黃奈菲就在樓下搞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