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撓撓頭,轉頭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后,笑瞇瞇地提著點心回去找們娘娘了。
……
福公公一路跑回冷宮,才著氣停下。
年紀大了,這子骨也不行了,這一跑險些要了他半條老命。
他扶著門框了好久的氣,直到里面傳來咳嗽聲,才連忙走了進去。
“小主子,您醒了?”福公公樂呵呵地提著食盒進去:“您瞧,奴才今日了帶回來不好東西呢!”
他把被踩過的饅頭藏好,再把食盒里的東西一盤一盤端出來。
“小主子,你等著,奴才去把這些東西熱一熱,很快就能開飯了。”福公公絮絮叨叨地念叨著:“您可千萬別,好好歇著,上的風寒還沒好呢,今日奴才還帶了一碗湯回來,待會兒您喝了,把子養好了。”
褚沂川盯著他忙碌的背影,屋中不算明亮,卻能看清裳后背上的腳印,他攥了手中干薄的被褥:“福公公,他們又欺負你了?”
“不礙事,不礙事。”
“下回還是我去討吧。”
福公公連忙說:“小主子,這些事哪里能讓您來手?再說了,您是主子,他們是奴才,怎麼能讓他們欺負您頭上?您把子養好,就是對奴才最好的事了!”
“先皇駕崩了,皇上登基,等奴才找到機會,求到皇上面前,說不定皇上開恩,還能賞賜您一個爵位呢!”
“就算是見不到皇上,等您把子骨養好了,奴才再托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帶您出宮去。”
“奴才好不容易把您養到那麼大,您可千萬要健健康康的,奴才還等著小主子給奴才送終呢。”
褚沂川:“別說這些話。”
“好,好,小主子不聽,奴才就不說了。”福公公笑瞇瞇地端來熱湯給他:“小主子先喝湯,奴才再去把別的菜熱了。”
褚沂川沉默接過,消瘦的指節著勺柄,卻沒有。
“對了,小主子,今日還有人幫了奴才的忙,是皇后娘娘宮中的人。看起來,皇后娘娘還是個好心腸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幫小主子……”
褚沂川抬起頭:“皇后娘娘?”
“前兩日,宮中那麼熱鬧,便是皇上大婚,聽說皇后娘娘可是出了名的人。”福公公雀躍道:“若是小主子有機會見到皇后娘娘,記得喊一聲嫂嫂!”
褚沂川又低下頭,看著金黃湯上漂浮的油花出神。
有機會……也得命中能有那個機會才行。
好不容易嫁人。江明珠依舊不安分,前腳爬了定王府的牆,後腳翻了羅侯府的後院……聞將軍帶著人在身後貼心遞梯子,“娘子,實在翻不過,我找人撞大門。
上輩子貌美無腦的蔣明嬌死後多年,竟重生到了被賜婚的那一天。 被賜婚給一個瘸子? 什麼瘸子! 那是愛了她一輩子為她孤苦一生,死後只求與她合葬的大英雄將軍了。 惡妹阻,殺! 渣男追,滾! 奸嬸害,滅! 這一世,她要殺出幸福!
重活一世,初夏對前世最深的記憶是一身黑色衣袍肅殺冷清的新帝閔延禮抱着她冰冷僵硬的身體痛哭失聲。因爲這哭聲太悲慟,她一直沒法離開,跟在他身後陪他殺伐天下一統江山,看着他空置後宮孤獨終老。 還封了一個亡人爲中宮皇后。 那位皇后的名字跟她一模一樣,也叫初夏。 她這才知道,她因憐憫從深山中帶出的少年有多愛她,她又虧欠了他多少。 執念難消的她重回十五歲,她的少年還停留在話都說不清楚的階段。她凝着他,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再不錯愛他人,再不讓他孤寂悲傷,即使前路波折叢生,她也要陪着他走上帝國之巔,攜手到白頭。 * 婚後小劇場, 冬至朝會,新帝於泰安殿更衣。忽有內侍至皇后寢宮,面帶無奈。 初夏問其緣由,內侍回說,陛下不知怎地興致不高。言辭剋制精短,初夏卻當即了悟,隨着內侍走了一趟。 才踏入泰安殿,即被帝王擁入懷中。 初夏的手搭在他的腰側,輕笑詢問,“爲何興致不高?” 閔延禮委屈道:“兩日沒見着你了。” 初夏聞言,心頭一暖,軟着聲音哄道,“今日過後便好了,再忍忍,臣妾替你更衣可好?” 拗了好半天的新帝乖順道好。 一衆內侍:剛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