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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遲心動》 第50章 Your Highness “我都喜……

側眸對上男人曖昧幽深的眼神, 倪裳的面頰又是一熱。

明明臊得慌,腦中卻不自覺回放起手機里人的聲音。

確實……

像“上刑”的。

那,不是這樣的靜, 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浮想聯翩好半晌, 倪裳一個激靈,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有多……

危險!

赧然闔眼,一手忿忿掐了把男人側腰:“你討厭……”

都給他帶壞了!

這下不僅臉上發燒,倪裳覺得自己渾都熱了起來。掀開被子, 剛要起,一下子就被攔腰抱住。

“哎呀你松手呀!”在男人結實的懷里掙扎兩下,“我要去喝水……”

炎馳一把扯回被子給蓋好。

“捂著。我給你倒去。”

男人下床繞到屏風前面, 拿起朋友的杯子從小熱水里接了杯開水。想了想,他又掉倒小半杯熱水,重新接了點涼水,兌出一杯剛好能口的溫水。

端著水杯繞回屏風后, 男人看見朋友并沒有聽話捂在被子里。正坐在床頭, 從屜里面取出一雙雪白的棉

炎馳不解:“要睡覺了還穿什麼子。”

倪裳扁扁:“我腳冷嘛。”

手腳發涼的質一如既往。來姨媽的時候更甚, 就算開著暖氣, 一晚上腳都熱不了。

炎馳把水放到床頭,坐床邊懶散散看著穿。

為了搭配旗袍, 孩的子大都是白, 的綿, 上面帶復古的絞或蕾花紋,都很致。

倪裳展開一只短, 盤坐的一條前。

炎馳這才發現涂了甲油。

圓潤的腳趾染上蔻,稱得本就瑩白的腳面羊脂玉般膩。腳背上有骨痕微微凸起,脆弱而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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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馳眸, 手握上那只纖細腳腕,拉到自己膝上。

“我給你穿。”

倪裳有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但還是直了,任男朋友給自己穿子。

男人沒急著穿,他一手抓上兩只腳腕,另只手秀而翹的腳面,手掌繞過纖細跟腱,輕易包裹整只小腳。

他握了握,勾:“你腳怎麼這麼小啊?”

“才不小。”倪裳的腳趾在男人手里抗議般翹了翹,“是你手大。”

炎馳悶笑了下,拇指腕骨上磨了磨,拿起子。

看著帶花邊的小子被提好,倪裳作勢收回腳,男人的手卻握在腕間沒松。

掙了掙聲:“干嘛呀……”

炎馳沒說話,黑眸盯著白現的幾點蔻紅看了片刻,突然手,一把把剛穿好的子拽掉了。

倪裳一怔:“你——”

男人擺,將的兩只腳都摟進懷里——就跟上次暴雨后給捂腳那次一樣。

他朝揚了下眉:“這不更暖和?”

倪裳心頭一,腳趾不自覺微扣。

到的盡是腹理。

難耐:“又不能捂一晚上。”

“一會兒就不熱了吧……”

說著,似是在專屬火爐的儲備熱量,的足底稍用力踩了踩。

炎馳的估計與眸同時收尖下沉,滾出極低的抑悶哼。

他慢慢掀起眼皮,目和他的溫一樣灼熱。

“想要熱一晚上的?”

不等倪裳回答,男人便抓著兩只腳腕,猛地下

倪裳渾一僵。

意識到踩到什麼后,腦中轟地炸開一片白。

一張臉瞬間漲紅到脖子,仿佛一只燒開的小水壺。

不冷了不冷了!

哪兒都不冷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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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卻不給后撤的機會了。

他已經欺靠過來,一的雄荷爾蒙更加烘出炙熱的危險,聲線也變得沉啞:“哥哥給你看看,嗯?”

“……”

他的這做的。第一次做男式也很心,知道怎麼給他方便。

如今,他確實沒怎麼費勁就解出來。

看見了。

就跟他人一樣朗,健壯,昂揚。

烙鐵般灼燙腳心。

倪裳的心跳和呼吸一起停止,整條都麻了。

男人的語氣暗昧,嗓音全啞:“還冷麼?”

“……”

說不出話來,只覺腳底和大腦都在不斷升溫。

狗男人很懂得生熱的道理。

腳腕快斷了,腦中也徹底陷混沌時,炎馳索的兩只手也一并拉了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倪裳覺得大概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

炎馳松開了。他繞過屏風,去餐桌那邊拿來一包巾。了得有半包后,又起去了浴室。

倪裳全程呆若木,兩只小手無辜又無措地舉在口。

剛才的畫面太過震撼,到現在都是懵的……

炎馳清理完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朋友在床頭,兩只小手偎在口的小樣,特別像一只到驚嚇,又可憐的土撥鼠。

男人邊彎了下,壞又滿足。

他走過去,從后擁住

視線瞥到肩膀,他抬手輕拭,低笑:“怎麼這兒也有啊……”

倪裳:“…………”

嗚嗚嗚,那怪誰啊!怪誰!

倪裳不敢看服,也不敢扭頭和男人對視,只紅著臉,又又忿地罵人:“你,你就是王八蛋……”

炎馳笑了下,偏頭親了親的耳垂。

“王八蛋現在可是你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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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瑟了下脖子:“我才不要……”

嚇死個人。

“由不得你。”炎馳輕咬耳尖,壞笑,“老子還是第一——”

他還沒說完,倪裳就跟聽了耳朵會聾一樣嗚出一聲,趕往浴室一路小跑。

孩落荒而逃的背影,炎馳氣音輕笑。

停到洗手臺前,倪裳看了眼鏡子里面的自己,又趕快低頭。

打開水龍頭,先徹底把手洗干凈,又往的臉上撲了點水,最后拿下淋浴頭,對準腳……

一切都清理干凈之后,倪裳出來,看見炎馳正在換床單被罩。

他的睡也換了,又穿上了那兩件不合的坎肩長

……想也知道為什麼。

側眸看到朋友,炎馳眉梢挑了下,問:“你也換一?”

想到自己睡上沾的東西,倪裳橫了男人一眼,打開柜拿出套新的睡,又進浴室了。

鋪好床,炎馳自覺躺進去暖被窩。

沒一會兒,倪裳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新換的睡,炎馳眉心微角似笑而非勾起來。

時間久了,他也知道的睡,基本都是極細的吊帶款。

但新換的這件不是。

長袖窄領的,把脖子口裹得那一個嚴實。

小姑娘,還開始防他了……

視線自然下移,落到堪堪及膝的擺,他目倏地一頓,神轉淡。

察覺到男朋友眼神的變化,倪裳心里一努努,很沒有威懾力地警告男人:“你今晚不許再——”

還沒說完,炎馳已經抬起一只手,掌心緩緩覆到右膝

——的那塊疤上。

倪裳怔住,忽而想到上次男人看見自己這塊疤的場景——那次暴雨留宿他家,上的疤給他看。

也第一次揭開心里的傷疤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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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覆手上來的作,跟上次一樣。

但上次躲開了。

這次,沒有再閃躲了。

炎馳的手掌在孩白潤的膝蓋上挲片刻,拇指過那塊幣大的疤痕,眉心擰起來。

“疼麼?”

男人的聲音很低,語氣里滿是疼惜。倪裳倏地心,輕笑著搖頭。

“都多年啦,早不疼了。”

“就是……”膝上的疤,指尖到凹凸不平的痕跡,聲音就低下去,“消不下去了,就很丑……”

這樣的疤要去掉,只能做醫

倪裳擔心效果沒有保證,也害怕會疼……

“誰說的。”炎馳沉聲反駁,“不丑。”

他低頭,帶著,甚至虔誠般的姿態,在的傷疤上印下一吻。

“哥哥喜歡。”

倪裳心跳一頓,隨后迸出更為強烈的悸,后背都升起一片麻。

他早已吻過許多遍,但沒有哪一次的吻像現在這般,讓如此心

一顆心仿佛浸潤在溫水之中,滿漲又溫存。

鼻尖控制不住地泛酸,倪裳眨眨眼,細聲:“你騙人……”

嗔打男人肩膀,角卻是向上的:“哪有喜歡疤的啊。”

炎馳彎:“我就喜歡。”

手把攬進懷里,溫低喃。

“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歡。”

*****************************

一夜安眠無夢。

倪裳醒來的時間比以為的要早一點。才剛八點。

扭頭看見床頭冒著熱氣的一杯紅糖水,聽著浴室里約的洗漱水聲,恍惚一瞬,又更加心安。

冬日的清晨,天氣難得的好。幾米灑落軒窗和梳妝臺,暖意融融。

倪裳喝完紅糖水,將梳妝臺上的西木搬到窗臺上,又拿過旁邊的小噴水壺。

三天兩頭忘記澆水,但這盆西木自從發芽出葉后,長勢簡直野蠻。現在,一盆盆栽枝繁葉茂。

格魯特小人坐在郁郁蔥蔥的綠中,都快看不見腦袋了。

就是還沒開花。

倪裳后來上網查了下,花店老板那套開花代表遇見真的說辭,估計都是騙人的……

噴了幾下,倪裳放下手中的噴壺。

腰肢突然被一雙結實的臂膀從后面纏住。

腦頂同時落下男人的下和低醇的聲線:“早啊,崽崽。”

再尋常不過的問候,倪裳心里卻無端滿足。

恍然覺悟,自己想要的,或許,只是一個這樣的早晨。

——醒來的枕邊有他的溫度和氣息,床頭有他準備的溫水,耳邊有他的溫低語,后是他實的懷抱。

前所未有的踏實

想要的,不過是和他在一起的,許多個平淡的日日夜夜……

向后倒進男人結實的膛,倪裳莞爾:“早呀~”

兩手搭上腰間麥的小臂:“你怎麼起這麼早啊?不困麼?”

炎馳輕吁出口氣,有牙膏的薄荷氣息撲灑臉側。

這里沒有剃須刀,男人親吻臉頰時,蓄了一夜的旺盛胡茬扎扎的。

他和咬耳朵,很低聲:“饞的我睡不著。”

倪裳:“……”

煩死了啊這個男人!

本溫不過三分鐘……

男人用實際行證明自己從不夸張。

倪裳被箍在他懷里躲都躲不掉,簡直哭無淚:“不是,你怎麼又……”

炎馳悶笑:“早上就這樣,你不知道?”

頭一回,醒來時自己的崽崽就在邊,他的幸福和獨占同時棚。需要紓解。

倪裳有些難為地別開臉。撇撇,輕咬下

“炎馳你壞死了!”

炎馳低哼:“你才是小壞蛋。”

沒有比這只崽更會折磨人的了。

就一次次熬煉他的耐心。

“等著……”他吻后細的濃發。

“看老子到時候怎麼拾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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