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文說:“哦,說實話也得該打?我聞到屁非得說香的嗎?”
羅娜猛地一拍桌子。
警察抬眼,“都冷靜點啊。”
過了一會江天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院開了證明,白紙黑字。
“肋骨骨折,脛骨骨裂,加中度腦震,你還說你們沒責任?”
“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我們先手的。”
警察皺眉。
“你是法盲嗎?”
“什麼意思?”
羅娜看著張洪文,忽然到一悲哀,不知道是替誰。
“他們是跟著我們過去的。”段宇開口道。
張洪文馬上反駁,“誰跟著你!”
“他們幾個是開黑車的,原本在等人,看到我和劉杉后就一路跟來了。我們學校門口有監控,你要不信可以去看看,他們是專門來找茬的。”
張洪文沒料到有監控一說,神慌張。
“但不是我們先手的!”
警察道:“這跟誰先手關系不打,你那些朋友練家子出吧,這一拳拳打下去誰吃得消?躺醫院的那個如果愿意,直接起訴你們,證據確鑿給你判個三五年你覺得值不值當?”
紋男跳起來,“我可沒打他啊,我是徹頭徹尾的害者!”
警察電腦一扣,道:“看況你們互相也認識,自己商量一下看看是私了還是怎麼著吧。”他多看了一眼張洪文這邊的人。“你們好自為之啊。”
最后張洪文還是認慫了,想要和解。他們幾個被羅娜著去跟江天道歉,紋男見到江天就是一句:“你怎麼這麼不打啊!”被店伙計當場又踹了一腳。
最后討論賠錢,首先店面重新裝修,肯定要他們負責,再來是醫藥費,七七八八算下來,數目不小。
紋男說:“我可以當工人,幫你們裝修,但我沒錢。”
店伙計說:“你們把人打這樣還想賴是吧?”
紋男一攤手,“行,我知道你們有氣,來吧,我貢獻一肋骨,你來打折,我絕不還手!”
店伙計罵了一句就要手,被一個人攔住。
吳澤著店員胳膊,輕輕松松給他拉到后面。他來到紋男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沒錢是吧?”他懶洋洋問。
紋男說:“沒有。”
羅娜怕吳澤發火,輕輕他,吳澤笑著說:“沒事。來,你跟我過來。”路過段宇邊,“還有你。”
段宇正在一旁喝牛呢。
這是回醫院的路上羅娜買的,給其他隊員都買了水,只有他是牛。他沉浸在香味的特權之中無法自拔,聽到吳澤的話,疑道:“我?”
“對,過來。”
下達簡短的指令后,吳澤先一步離開病房。
他們來到醫院外的小廣場上,吳澤對紋男說:“明早八點,來A大育場。”
紋男撇:“干啥,不去。”
吳澤面無表道:“還是你想去監獄蹲一會?”
紋男皺眉,臉發白。
吳澤走到他面前,自上而下掃了他一遍,紋男一便宜貨,一雙板鞋也穿得快爛了。
“我給你一個機會。”吳澤往旁邊喝的段宇那示意了一下,“100米,你跟他跑,跑贏了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不用你賠錢,也不用你去裝修。”
紋男猶疑道:“真的?”
吳澤吐出一口煙,“輸了你就要聽我安排。”
“輸?”紋男角漸漸扯出一個笑來,“你是不知道我能跑多快吧,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吳澤冷哼一聲。
“你他媽最好能跑快點。”
說完往醫院走,中途停步,回頭問:“你什麼名字?”
紋男說:“李格。”
“多大?”
“十九。”
吳澤點點頭,他路過段宇邊,淡淡道:“你要是敢輸,明晚我就跟羅娜求婚。”
段宇一口老噴出來,捂住口,跪在地上咳嗽。
喝進去的是,咳出來的是,飛來橫禍,殃及池魚,他到哪里去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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