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道庵的提醒一直困擾著陸爲民,即便是整個大會期間,陸爲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自己是不是也有些傾向,像州,像曲,像黎,像宋州,自己是不是就很關注,有什麼想法意圖都要和這些地方的幹部流,而像其他地市州呢?是不是就了習慣的過問,規定作,能幹啥樣就啥樣,幹得好固然好,幹不好,也不會太在意,無論是批評還是表揚,更多的都還是表面文章?
這其實就是一種山頭主義的表現,陸爲民給自己的這種心理進行分析定義,人是,自然更願意和自己比較親近的幹部聯繫往來,也願意與這些和自己原來觀點意見比較一致的幹部進行通流,他們在工作中的很多做法也更符合自己的胃口,所以自然就更關心,但是像普通的工作關係,就缺乏了這種,更多的就是純粹的工作往來,而這也往往讓人容易忽視這些地方的績和表現。
在這一點上,陸爲民覺得自己也許沒有太多偏見,但是肯定有傾向,茅道庵這麼一說,才讓他意識到自己這種傾向也可能會傷害到下邊的一些幹部,讓他們心裡產生緒,如今連茅道庵都聽聞到了,自己倒是需要認真反思一下,檢討一下,看看怎麼來有意識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工作方式,扭轉這種局面。
爲期七天的大會在團結張嚴肅活潑的氣氛中進行,這幾天也應該算是陸爲民極爲充實的七天,幾乎每天他的腦海中都被來自各方的信息所充滿,尤其是陸爲民自己一些比較關注的話題和容,像生態文明建設,推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協調發展。制度建設,黨的指導思想與時俱進,維護社會公平正義。這些話題和帶來的信息量,都讓陸爲民甚多。
相比之下。對於經濟發展這一塊上,陸爲民反而並沒有太在意,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需要用更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也需要站在一個更高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經濟發展固然重要,但是能讓老百姓到的經濟發展帶來的好,這纔是更重要的東西,這就需要從整個社會層面來研究制度系上的應對舉措。如何來實現社會財富分配的更公平。
在整個會議期間,陸爲民也非常積極的與省裡的代表們利用各種時間和機會進行通流,力求用這樣一個機會來最大限度地達到互通有無的效果。
11月14日,大會勝利閉幕。11月15日,十八屆一中全會順利選舉新一屆中央領導機構。
返回昌江的飛機上尹國釗和陸爲民都顯得很平靜,或許是七天會議讓兩個人接的信息量太大,顯得有些疲倦。
實際上在代表團討論*報告過程中,兩個人的互換意見時候很多,但是兩人都覺到想要恢復到在“井莉事件”之前那種形已經不太可能了。
尹國釗甚至有些後悔,造現在這種局面還是由於自己太過自信的原因。明知道井莉會遭到陸爲民的堅決反對,但是由於過於自信樂觀,認爲自己可以在常委會上順利過會。所以在準備上就有些不夠充分,但是讓尹國釗耿耿於懷的是有些常委模糊的態度誤導了他,才使得這件事的發生。
只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沒有意義了,對於尹國釗來說,怎麼來做好接下來的一年多工作,纔是他需要考慮的。
自己的任期還有一年多時間,這個一年多時間也是不確定的,可長可短,有很大變數。也有很多意外因素可以影響到這個任期。
尹國釗希用這一年多時間來出一張完的答卷,爲自己的這個任期畫下一個完的句號。
在這次會議裡尹國釗也到了一些變化。中央對經濟發展依然重視,但是卻已經不像以前那種一切以經濟發展爲主導了。而是要用更全面更綜合的角度來考慮,這一點尹國釗特別大,像生態文明建設,環保,這些已經被提到了政治高度,而非像以往那樣附從於經濟發展,現在中央是真的對生態文明綠文明提到了很高的地位,綠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已經從過場形式的口號變了真正落實到實際工作中去了。
這也讓尹國釗有些不安。
陸爲民能夠如此敏銳前瞻的捕捉到中央高層觀念在這方面的變化,這不能不讓尹國釗有些驚訝之餘也還到了一不安,在政治嗅覺和領悟力上的落後,這意味著自己這個省委*書記的不合格,而作爲省長兼“政治對手”的陸爲民卻能搶先發力,頻頻在這上邊做文章,自己居然懵然不知,陷彀中,嗯,這個用詞兒可能誇張了一點,但肯定自己在這上邊是失了分的,這一點自己還要琢磨一下怎麼來扭轉。
有時候尹國釗自己都有點兒沮喪,怎麼和陸爲民之間的鋒角力自己就覺得這麼吃力呢?幾乎有一種亦步亦趨難以跟上的覺,這太讓他這個作爲省委*書記的昌江第一人有些無法接了。
一種沒來由的倦怠像水一樣淹沒了他,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但他知道這種覺很危險,這是一種頹喪和消沉的緒,對於一個省委*書記非常危險,不果斷的摒棄這種緒,會對日後的工作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就在尹國釗覺到倦怠和消沉的時候,坐在另一邊靠舷窗的陸爲民卻顯得很沉靜,他的目一直注視在舷窗外,明淨如棉花團一般的朵朵白雲在湛藍的天空中顯得格外安詳,而從窗外進來,讓人多了幾分暖意。
這一次會議帶來的收穫和信息太大,讓陸爲民腦袋裡充滿了各種想法和規劃,當然,這些構想規劃很多都是在會議中到某些刺激冒出來的靈,有些未必,有些也還暫時無法實施,但是陸爲民覺得這些靈終歸會有一天可以付諸實施,起碼也可以作爲一些有益的嘗試。
和尹國釗的紛爭都被他暫時放在了腦後,十八*大會議神字字珠璣,這並非虛言,作爲高級領導,在工作中就需要把這些神融進去,只有這樣你才能隨時跟時代要求,短短七天只能說讓你瞭解了一大致的方向和綱要,很多東西要落實到省裡市裡縣裡的工作中去,也還要好好咀嚼會。
陸爲民覺得起碼自己的工作中還是捕捉到了一些時代氣息的變化的,這使得昌江的不工作也搶佔了先機,但現在看起來,這份先機還遠遠不夠,昌江在中部個省區中的經濟實力雖然已經穩穩的超越了皖省,近了鄂湘兩省,但如何來鞏固這份追趕增速,也是擺在面前的迫切問題。
經濟發展起來了,也要讓老百姓更多的到經濟發展帶來的好福祉,這在十八*大神中已經明確提出來了,要讓老百姓到改革開放帶來的好,不能是城市面貌看到鮮了,但是房價上漲卻傷害了老百姓的利益;不能收增長了,但是貨幣卻貶值了,通脹也上來了,結果是生活水平反而下降了;不能經濟搞上來了,但是環境污染卻更嚴重了,對老百姓生命健康造了威脅;不能只顧了自己這一代人的眼前利益,卻把子孫後代的後路都給斷了,這林林總總諸多方面,都是需要認真梳理思考的。
下一步的工作怎麼來結合著十八*大神來開展,回去之後恐怕省委也要好好研究研究,想到這裡陸爲民瞟了一眼斜對面的尹國釗。
他不知道尹國釗怎麼考慮的,但是他覺得到,尹國釗在會議期間緒不是很高,或者說有些心緒不寧,陸爲民也不知道究竟是會議的容神讓尹國釗到意外,還是其他原因,總而言之,這個會議裡的很多容神可能有些不太符合尹國釗最初的期吧。
但尹國釗始終還是省委*書記,昌江的工作還是得由他來掌舵,*神傳達學習貫徹落實,都還要由他這個省委*書記來推進,陸爲民也清楚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必要鬧意氣,他會配合對方把這項工作開展好。
這個月是值得紀念的,本書進收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