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沒志氣?”陸爲民樂了,“常嵐,這不像你啊,我記得你當年在麓城工作時可不像這樣啊,那時候是一副巾幗英豪的氣勢,怎麼現在越當越大,反而沒有了往日的氣魄呢?”
“省長,在您面前我可是老老實實的,沒您說的那樣。”常嵐忙不迭地搖頭,“我現在就是紀委書記,幹好我的本職工作,至於說井市長和冰綾們纔是肩負著州發展大計呢。”
“呵呵,冰綾,常嵐這麼低調,你呢?”陸爲民把話題轉給一直不怎麼開腔的江冰綾,“你現在可是分管州最紅火的行業,敬東和井莉都對你寄予厚,你得一手給大家看看才行,是不是?”
江冰綾從進來之後沒怎麼說話,說實話,沒想到常嵐會把拉到陸爲民這裡來,之前常嵐是到衛蘭戈那裡去彙報工作,也是到對口的副省長馬燕秋那裡去對接工作,原本約好一起回州,沒想到常嵐突然橫生枝節,要把給一道拉來,這讓心裡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陸爲民重返昌江之後,他們就從未在一起過,這個“在一起”不是指見面,而是指那層關係。
其實這幾年裡陸爲民和幾個人之間的關係都在逐漸淡化,這種淡化是不知不覺潛移默化間形的。
時間和空間是淡化雙方關係的最好介質,像陸爲民到了齊魯,無論是江冰綾也好,虞萊也好,季婉如也好,們就算是再深意濃,也不可能經常跑來齊魯與陸爲民相會,而陸爲民回京之後,一家人都在京裡,這種況就更了,所以雙方的關係自然而然就慢慢淡了下來。
可這種關係雖然淡了。但是畢竟雙方都有過這麼一段關係,一段,男之間,有過這種關係。尤其是其間本就有彩在裡邊的話,你要說一下子就徹底了斷,本就不現實,像今天這樣,陸爲民可以表現的淡然自若。江冰綾亦能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是兩個人心深還是有一漣漪的。
常嵐並不清楚江冰綾和陸爲民之間的關係,只知道江冰綾也曾經在陸爲民麾下工作過,而且考慮到這層關係,拉來一起拜會一下,增進雙方的,對江冰綾日後工作來說,也有好。
所以在常嵐和陸爲民鬥皮子的時候,江冰綾一直以微笑的姿態保持著安靜,似乎是在坐觀兩人的對話。但是卻沒想到過這種靦腆安靜其實看起來更容易讓人起疑,正因爲如此,陸爲民才主把話題轉到江冰綾上,如果再這麼下去,只怕機靈如常嵐,就能揣出一二來了。
“省長,有胡書記和井市長的堅強領導,我們這些幹實際工作的,只要堅決執行市委市府的決策,那就絕對能再創佳績。”被陸爲民話一帶。江冰綾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即接上話頭:“旅遊工作咱們州有阜頭這桿標桿,阜頭縣*委書記鞏昌華也是市委常委,原來是雙峰出來的幹部。省長應該很瞭解纔對,他腦子很活,思路很廣,相信阜頭可以再接再厲,再創輝煌,州的旅遊工作也可以在阜頭的引領下再上一個臺階。”
“常嵐。瞧瞧,瞧瞧人家冰綾多會說話!”陸爲民也笑了起來,“不過,怎麼聽起來有點兒像是開大會,喊口號啊?冰綾,你這是在糊弄我啊?糊弄我可以,可別去糊弄寶華,旅遊工作可是寶華在分管,可是要認真的。”
陸爲民的玩笑話終於把氣氛給調了起來,先前兩人之間的那點兒小尷尬也終於慢慢融化在其中了。
江冰綾也想通了,不就是那麼點事兒麼?男歡,你我願,上*牀做*,不也就和吃飯睡覺一樣?
到現在也不認爲自己和陸爲民之間那點兒事有什麼大不了,起碼和陸爲民上*牀的時候,自己並不是因爲陸爲民的份而和他上*牀,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那段,當然,你要說這段有多麼純潔純粹,那也不是,畢竟那個時候陸爲民有友,甚至到後邊陸爲民也已經結了婚。
這個世界本來就這樣複雜,江冰綾不認爲自己有多麼高尚純潔,但起碼覺得自己算是一個真實的人,不掩飾自己的人,哪怕是到現在,陸爲民如果真的想要和自己上*牀,只要自己想,江冰綾覺得自己也一樣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省長,我們這些都是做實事的人,哪兒敢糊弄你呢?”江冰綾笑地道:“州的況你很瞭解,我們也糊弄不了你,單就旅遊產業來說,雖然我們州的旅遊產業在全省位居榜首,但是我個人認爲仍然還是很大的發展潛力的,一個最典型的就是雙峰的旅遊資源沒有被真正發掘出來,而阜頭的旅遊資源還停留在相對較淺的層次,還有很多可供挖掘的東西,尤其是從人文旅遊這一塊來說,井市長和我探討過,都覺得還需要好好雕琢一下,怎麼來更進一步烘托出我們的人文歷史底蘊的味道,以阜頭的四大古鎮爲例,每一個古鎮都有自己的特,毫不遜於周莊、同裡、西遞、宏村這一類古鎮古村落,我們的四大古鎮力蘊藏的涵要富深刻得多,涉及到古代歷史的文化傳承、建築、軍事、通運輸和資儲藏,可以說每一個景點都是記載了一段歷史,都能夠讓人沉醉在幾百年前那段歷史長河中去,難以自拔。”
陸爲民目放奇,直視江冰綾,好一陣後才輕輕鼓掌,“好,省委組織部沒選錯人,胡敬東和井莉也沒用錯人,讓你分管文化和旅遊產業是正好合適,你這麼一番形容,弄得我這個在阜頭當了幾年縣委*書記的人都想回去再好好回味一下了。”
“省長,那我們就掃榻以待了。”江冰綾話一出口,才覺得有點兒語病,臉微微一紅,不過馬上就帶過去了,“說實話,您走了這麼多年,阜頭的變化真的很大,四大古鎮的打造我們一直在推進,但是在宣傳上還不夠,很多人慕名而來都是爲影視城和青雲澗景區而來,到了之後,才知道我們這裡的四大古鎮,看之前有些人還覺得是不是捆綁消費,但是去了之後,才真正覺得四大古鎮比影視城更有價值意義,更有看頭。”
“嗯,市裡和縣裡應該和華僑城集團考慮更深層次的合作嘛,像雙峰,還有淮山,都還有很多值得挖掘的景點,雙峰的騎龍嶺、鮫湖以及鮫湖水下的古城我就不說了,開發肯定會投比較大,華僑城願意,我們當然可以選華僑城,但是華僑城不願意,那我們也可以考慮引其他資本來開發嘛,還有淮山,我聽我那位老同學說起過,大淮山屬於武夷山餘脈,山區風景毫不亞於武夷山的九曲溪景區,甚至因爲未被開發而於原始狀態而更甚一籌,唯一困難的就是要開發需要從道路和景區設施上的大投,這說來說去也還是資本問題,所以在旅遊開發上要善於用好資本,但是又不能被資本綁架,那種殺取卵竭澤而漁搞短平快撈錢的事我們絕不能去做,要從長遠角度來考慮。”
陸爲民說得很認真,常嵐和江冰綾也聽得很仔細,陸爲民不但談到了雙峰騎龍嶺和大淮山的旅遊資源開發問題,也談到了開發的細節,尤其是在資本的吸引和使用問題上,如何取得主權,足見陸爲民對州旅遊產業有多麼看重。
陸爲民把常嵐和江冰綾留了下來吃飯,這邊還給秦寶華和張靜宜打了電話,也給蕭櫻打了電話,上一塊兒,只可惜池楓在黎,不然當年在宋州的幾個巾幗英雄就算是齊了。
蕭櫻還在宋州,在本調整中,蕭櫻也獲得了晉升,以市長助理份兼任沙洲區委書記,這也是宋州的慣例了,副市長或者市長助理兼任區縣委書記,以便於更好的推進工作。
晚飯安排在了西山居。
西山居是蠡澤新區一家久負盛名的特飯店,主要是以吃海選爲主,這裡海鮮相當新鮮,陸爲民本來不太喜歡吃海鮮,但是這裡口碑很不錯,所以他就安排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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