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麗都花園,一派風平浪靜,小山德魯夫人和小山德魯先生都不見蹤影,艾瑞斯翻看著一摞厚厚的資料,好像也在看電視,經濟類的頻道。
若不是阿瑪麗婭太太和傭們早就在客廳和院中搭起彩燈閃耀的聖誕樹,還真是沒有一點平安夜的氣氛。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冰城冬季的黑夜來得特別早。
陸錚坐到了艾瑞斯邊,笑道:“狙擊英鎊的計劃快完了吧。”
因爲東西德統一,東德馬克被西德照單全收,爲了防止經濟過熱德國實行了高利率,由此,歐洲匯率系中本來以高匯率和馬克掛鉤的英鎊便顯得越發虛高,開始被國際金融大鱷們盯上,認爲這是唱空其的絕佳機會。
這一年來,艾瑞斯一直都在爲狙擊英鎊做準備,陸錚倒是圖省心,只是把旗下基金的主導權調撥給了艾瑞斯由來作,這場戰役,英鎊是註定輸掉的,金融大鱷們聞風而,只怕最終對英鎊發起狙擊的熱錢會高達數千上萬億元,陸錚和艾瑞斯員加戰場的資金就可以達上千億元,而以個人投的資金來說,陸錚和艾瑞斯都用了過百億元,也是絕對的主角。
電視新聞裡,正播放英國財長的訪談,財長高調宣稱英鎊絕不會貶值。
國新聞配發的旁白不無幸災樂禍的說“資本主義世界經濟危機可能會再次發。”
艾瑞斯認真看著新聞,清澈如水的深邃碧眸眨了眨,說:“過完聖誕節,我要回國一段時間。”
陸錚就笑:“戰爭要開始了嗎,又是你喜歡玩的遊戲。”這場雙方蓄勢已久的金融戰爭,決戰發倒是比前世晚了幾個月。
艾瑞斯說:“你才厲害呢,從來不放在心上,賺的錢比我賺的還多。”
陸錚也只能鼻子,於咳一聲說:“我早說了,我也快不靈了。”每次談到這個話題都有些心虛,畢竟自己賺錢是靠前世經驗和對世界經濟金融大勢的瞭解,同艾瑞斯完全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阿瑪麗婭太太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突然就站在了陸錚邊,說:“先生,我有點事想和你談。”
陸錚看了眼艾瑞斯,心說還要揹著艾瑞斯嗎?
起跟阿瑪麗婭太太來到了房間角落,陸錚問:“怎麼了?”微微有些心虛,這位阿瑪麗婭太太,有時候覺就好像艾瑞斯的母親一般,自己對艾瑞斯哪裡不好的話,看不過眼肯定會和自己說。
阿瑪麗婭太太卻是嘆口氣,說:“是爲了夫人的事,山德魯先生太不像話了,和夫人來中國旅遊,還和別的人糾纏不清,夫人剛剛纔知道,原來昨天一個國人來了冰城,山德魯先生準備在中國多玩幾天,夫人回國後,他會和那個國人在中國旅行,他真是,太不恤夫人了。”
陸錚鼻子,岳父好像也是過分了。莫怪自己回來見不到岳母,定然是生悶氣去了。
阿瑪麗婭太太繼續說:“先生,您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那個國人趕走,您在中國肯定有很多辦法的。”
阿瑪麗婭太太對自己這個姑爺雖然一向表現的很尊重,但陸錚能覺到,一直拿自己當外人,今天卻是破天荒,和自己一起商量家族中的事。
看著阿瑪麗婭太太眼裡的求懇,陸錚微微有些意外,想了想說:“在中國我也不可以無法無天,不過我可以去和談談,等我查查住哪兒吧。”國來的遊客,又是個漂亮人,想來也比較容易查。
阿瑪麗婭太太卻是拿出了一個小紙片遞給陸錚:“先生,這是的住址。
陸錚接過,紙片上寫著“卡梅隆酒店0l伊娃·貝瑞”。
咳嗽一聲,陸錚說:“是好萊塢的明星?”如果是的話,那也難怪,這個伊娃是現今好萊塢最的星,花花公子郎出,以豔大膽著稱,全球聞名的尤。
阿瑪麗婭太太說:“好像是。”對這些東西並不關心。
陸錚想了想說:“我可以和談談,不過怎麼才能相信我和山德魯先生的關係?”
阿瑪麗婭太太眼皮了,說:“我去把山德魯先生的護照給您拿過來當憑證。”
陸錚微微點頭:“我也要打個電話。”
冰城不大,車輛也,十幾分鍾後,陸錚便驅車來到了卡梅隆大酒店。
鄧主任和邢局長通過電話後,把那輛黑桑塔納留給了陸錚用,而卡梅隆大酒店是冰城最高的建築之一,距麗都花園不遠,從麗都花園就可以看到它夜幕中璀璨的樓景,倒也不難找。
在0l號房間的門前,陸錚按響門鈴的時候,隔壁號房便走出來兩個魁梧的西方保鏢,其中一名保鏢去敲了三號房的房門,從三號房出來的是個中國人,看樣子,應該是翻譯,走到陸錚近前問:“你知道找誰嗎?”
陸錚笑道:“我知道,貝瑞小姐是吧,的朋友委託我來和談點事。”直接用的英文。
其中一名保鏢就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房間裡響起腳步聲,陸錚拿出山德魯的護照,放在距離貓眼適當的距離以便屋裡人能大看到護照的照片
很快門便被拉開,“你和約翰什麼關係?”聲音便著異樣的,伊娃確實是個尤,無怪有伊娃一說,雪白裹著層黑紗吊帶睡,魔鬼材若若現,睡襬層疊著鏤空花紋,豔麗緻的流蘇在腳踝邊飄逸,赤著雙腳,塗著黑趾甲油,令人聯想多多。
的深邃眸淡淡的藍,就好像會說話一般,充滿了挑逗意味,委實是個豔四豔無比的尤,的氣質和卡琳不同,卡琳人麗令人自慚形穢,的卻奔放野,令人見到便升起想和上牀的覺。
陸錚心說岳父倒也有眼,伊娃本人比上鏡更有味道,和岳母是兩種不同類型的,雖然,不見得有岳母漂亮,但卻人犯罪,更令普通男人心。
“進去說吧。”陸錚笑了笑。
伊娃便回向屋裡走,陸錚跟在後,又進來個保鏢走在最後,輕輕關上了門。
房間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茶幾上,有一瓶紅酒,看來伊娃正在自斟自飲
黑紗睡裡,伊娃雪白和若若現,甚至能看清細帶丁字的廓,經過架旁邊時順手拎起睡袍披在了上,也令正貪婪盯著背影的保鏢失的收回了目。
坐在沙發上,伊娃打量著陸錚,也沒陸錚坐,又問:“你和約翰是什麼關係?是他兒的丈夫派來的嗎?”
陸錚笑道:“其實我是想和你說,我們這個大家庭,很多人對你來到中國不滿意,希你明天就回國並且和山德魯先生斷絕一切關係。”
“IT”伊娃罵了句髒話,“滾出去”
一直站在陸錚邊的白人保鏢立刻便過來抓陸錚肩膀想將陸錚拽出去,陸錚一轉,猛地抓住他的頭用力下拉,重重磕在膝蓋上,閃電般的一擊,材異常高大魁梧的保鏢立時撲通摔倒,嘭一聲,震的地板都了。
陸錚又回微微一笑:“貝瑞小姐,我們還是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吧?在中國用武力的話,是很嚴重的罪行。”
伊娃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旋即嫣然一笑,說:“中國功夫?”
那邊,白人保鏢慢慢爬起,晃了晃頭,好像還有些眩暈,伊娃皺眉對他道:“滾出去,沒用的傢伙。”
白人保鏢恨恨看了陸錚一眼,但不敢違拗伊娃的命令,轉走了出去。
“坐吧。”伊娃指了指茶幾一側的沙發,又問:“你什麼名字?是誰派你來的?山德魯夫人還是山德魯兒的丈夫?”
陸錚微覺奇怪,問:“你知道山德魯先生的婿在中國?”
伊娃咯咯一笑,說:“我爲什麼不知道,約翰什麼都同我說,我不但知道他兒的丈夫是中國人,我還知道那個中國人是你們國家的特權家族員。”
陸錚無奈,拿這個岳父實在沒辦法,但看著伊娃春意瑩然的俏臉上得意的笑容,陸錚臉漸漸沉了下來,說:“貝瑞小姐,有些話不能傳的。”
伊娃從茶幾下又出一個高腳杯,慢慢倒著紅酒,說:“想把我趕回中國,你們不會派一個打手來和我談判。是你吧,你就是山德魯兒的丈夫,中國特權家庭的員,紅領袖的後代,是嗎?”說著,雪白玉手將酒杯慢慢移到陸錚面前,一舉一都充滿著,放的一笑:“很榮幸能和您見面,請問您什麼名字?你的功夫是你的古老家族流傳下來的嗎?”
陸錚淡淡道:“貝瑞小姐,可能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我和山德魯家族的婚事是嚴格保的,最起碼,在全世界的公衆範圍暫時要保,我不想被你們西方無休無止的探究真相,所以,你明白嗎?你可能在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你也許以爲政治距離你很遠,不錯,本來可能危險的政治遊戲和你並沒有關係,但從這一刻開始,你進了我的視線,貝瑞小姐,我從來不會威脅人,但是,你可能會爲你現在的得意付出代價,比如說,你這次旅行的最終結果可能是在中國神失蹤。當然,前提是被關心我的人知道了你可能威脅到我的前途。”
伊娃臉上放的笑意漸漸沒了,好奇打量陸錚的眼眸也閃過一遲疑,或許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年輕中國人絕不是在嚇唬。
“就算你回到國,如果那些關心我的人想要你離奇失蹤或者死亡,也並不是很困難的事,除非,你們國政府願意用最強力的機構保護你,但是,這種可能存在嗎?”
陸錚拿起紅酒,慢慢品了一口,“到政治家庭的,有時候是很危險的,雖然我不認同我邊一些人的做法,但是,我也無力改變什麼。就算在你們國,不同樣有明星被政治家庭殺害嗎?”
伊娃臉上嫵笑意全然不見,臉陣青陣白,中國的紅領袖家族,對來說,本來很遙遠,便是方纔面對這個紅子弟,也僅僅是好奇,但是現在,真的嗅到了危險,生命被威脅的危險。
共產黨國家的政治家庭,比之自由世界政治家族更可怕,他們可以爲了政治觀點的不同而殘忍的互相殺戮,何況一個西方的平民,如果他們認爲你是一個威脅,可以想象接下來你要面對的危險境。
終於,伊娃慢慢坐正了子,說:“您放心吧,我對政治本來就不關心,我的朋友,也沒有人關心,山德魯先生和我說的這些,我是來到中國後特別是遇到您之後才突然想起來的,我以前沒跟人說過,以後,我也永遠不會泄。
陸錚微微點頭,說:“我也希我們之間不要被不必要的問題困擾,貝瑞小姐,不瞞您說,您也是我比較喜歡的好萊塢星之一。”
若是幾分鐘前聽到陸錚說這話,伊娃自然會借題發揮一番,但現在,只是勉強笑了笑,知道人家也就這麼一說,是客氣而已。
陸錚又說:“至於您和山德魯先生之間的關係,我希您能再認真考慮,如果你願意放棄,我會很激你,作爲回報,未來幾年,我會委託我在國的朋友爲你推薦出演幾部大製作的電影,使您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看了看錶,陸錚說:“大概九點左右,嗯,還有半個小時,你的經紀人會接到隆齊導演的電話,邀請你參演明年製作費特別高昂的那部還未開拍就萬衆矚目的奇幻電影。這個電話,算是我的誠意。”如果只是恐嚇,事便是暫時辦好了也有後患,胡蘿蔔加大棒的策略永遠不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