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吃驚地看著夏柳。
這個傻博士,這殺個回馬槍,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夏柳沒甚至沒有看向天亮一眼,直接地走到辦公桌邊,四搜尋了一下後,厲聲的問道:“我的呢?”
“咦,你不是不要了麼?”向天亮好奇的說道。
向天亮已經從初時的愧和不安中恢復了過來,只是沒有想到,夏柳回來的原因,還是爲了那條紅的。
“哼,我就是不要,也願撕爛,扔進垃圾桶,也不給你這個變態狂。”
夏柳一邊罵,一邊用眼睛四繼續的搜尋著。
向天亮這時候纔看清,原來夏柳的部還是很滿的,很,白襯把的部包裹得有些過,也許是因爲極度的憤怒,的部起伏不停,他真擔心前的鈕釦,會突然間繃開。
“我,我扔到樓下了。”向天亮想了好一會,才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謊言。
“向天亮,你拿不拿來?”
夏柳果然不相信向天亮的鬼話,叉起了腰,瞪大了眼睛,一副要不回小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扔了。”向天亮咬了咬牙。
“好,不拿來是吧?你不拿我就砸。”
氣急敗壞的夏柳,走到向天亮書架前,抄起了一隻瓶子,高高地舉了起來。
那瓶子,是一個的仿宋瓷瓶,清末年間出品,上面畫的是清明上河圖,雖然不值錢,但卻是三叔公的珍藏,前不久,二叔來市裡辦事,三叔公託二叔帶來送給他的,他不好古玩,就順手擱在了書架上。
“夏長,那條,我真的扔到樓下了。”儘管向天亮很擔心這個仿宋瓷瓶,但他絕對不相信,夏柳敢摔他的東西。
向天亮心裡在冷笑,臭娘們,你嚇唬誰呢?
“啪……”
瓶子碎了,碎屑四濺。
向天亮目瞪口呆。
“你再不拿來,我就摔你的尋呼機。”夏柳走到辦公桌前,一把抓起了放在桌上的尋呼機。
“哎,不要啊,你先住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向天亮大驚失。
看來,是向天亮的判斷出現了錯誤,在建設局裡,他就知道夏柳很有個,但想不到的脾氣如此的火暴。
他媽的,爲了一條小,把事搞得無法收拾,這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快拿來。”
夏柳叉腰的樣子,越來越像母大蟲孫二孃了。
向天亮只有投降,從屜裡拿出了小,並遞了過去。
不料,夏柳又罵了一句,“向天亮,不給你點,你就以爲我好欺負?真是賤。”
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
本來已經打算投降的向天亮,被這賤字激怒了,手剛到一半,又了回去。
“不行,你說是你的?請問你有什麼證據?”
向天亮決定刁難這個貌如花,但卻兇悍得象潑婦的夏柳。
“什麼?證據?難道我會上門討一件別人的嗎?你自己變態就算了,別把別人也想骯髒了好不好。”
也許,剛纔仿宋瓷瓶摔碎髮出的聲音太響,夏柳的聲音低了許多,不過,說的話依然尖酸刻薄。
向天亮的怒氣一點點的增加了。
“呵呵,這事難說,這麼漂亮的,男人都喜歡,你是人,更難免有覬覦之心,你不把證據拿來,就休想把這條拿回去。”
向天亮開始了反擊,對這個兇悍的人來了個針鋒相對。
“好,向天亮,這條和那五條都是有編號的,我讓你無話可說。”
氣極了的夏柳說著,又一次衝出了辦公室。
看到夏柳氣惱,向天亮心裡直樂,可看到滿地的碎瓷片,心裡又有火,臭娘們,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噔、噔……
夏柳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面,又飛快的來到向天亮的辦公室,手上還拿著另外五條紅的小。
“向天亮,你仔細看看……這是限量版的,上面都有編號,這五條和這一條,是連著號的。”夏柳展開了手上的五條。
“看到了。”向天亮笑呵呵的說道。
“快拿來。”夏柳惡狠狠地瞪著向天亮。
向天亮不怒反樂,“拿來?好啊,那我們得說道說道了。”
“說道什麼?”
“你罵了我,對吧?”
“對,我罵了你,但那是因爲你藏起了我的。”
向天亮突然開始冷笑,“我一二不搶,我只是在我的辦公室,檢查一個寫著我名字的郵包,我怎麼變態了?我怎麼賤了?”
“那,那我要回,你爲什麼不給?是你不給我才罵的。”
夏柳眼睛盯著向天亮,似乎有些忌憚,說話的聲音也不象剛纔那樣高了。
“哼,上又沒有寫你的名字,我怎麼知道是你的,直到你現在拿出了同樣的,說出了限量版的編號,我才知道是你的,如果你一開始就把編號給我看,而我又拒絕把還給你,那纔是我的錯,對不對?“
“現在你知道是我的了吧,你把還給我就可以了,你嚕嚕嗦嗦那麼多幹什麼,快點,我要回家了。”
明顯的,夏柳有點怯了。
“你也拿來吧。”向天亮出了手。
夏柳一怔,“我拿給你什麼?”
“你摔了我的宋瓷珍寶,你不賠償嗎?”向天亮歪著頭問道。
“什麼宋瓷珍寶,這樣的瓶子,古玩市場上多得是,我買一個賠你就是了。”
“呵呵,‘古玩市場上多得是,我買一個賠你就是了’,你說得輕巧,你知道嗎?這個瓶子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祖上八代傳下來的,雖然不是價值城,但也是全清河獨一份,你賠得起嗎?”
“向天亮,你騙人。”
聽著向天亮的話,夏柳臉漸漸地凝重,終於有些心虛了,這瓶子真要是個真品,那可值錢了,不是一個工薪族賠得起的。
向天亮又道:“好,先不說瓶子,反正拿碎片去鑑定一下就知道值多錢了,現在咱們說另一件事?”
“什麼事?”
“你傷害我的事。”
夏柳一聽,馬上道:“向天亮,你又胡說八道,我承認我摔碎了你的瓶子,可我怎麼又傷害你了?”
“嘿嘿,你看我的左手就知道了。”
向天亮冷笑一聲,翻過左手攤開,手掌中央真有一道半寸長的傷口。
原來,夏柳摔碎瓶子時,正巧有碎片蹦到向天亮的手上,破了一道口子,雖然不長,但鮮已經滲出來了。
一開始,向天亮還不注意,等他心一放鬆,就到了痛,這才發現,手掌被碎片割傷了。
“向天亮,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小傷也傷害?”這下,夏柳到委屈了。
向天亮瞪起了雙眼,“那行,你把手出來,讓我也劃你一道,咱們就算兩清了。”
“你……你別嚇我呀,最多,最多我賠你瓶子,賠你醫藥費就是了。”夏柳往後退了一步,臉都白了。
向天亮用眼角的餘發現,夏柳的在微徽抖,有些怕了。
“賠?他媽的,沒那麼便宜。”向天亮開罵了。
“你,你想怎麼樣?我……”夏柳張地看著向天亮,的語氣很,簡直就是可憐兮兮的。
“算了算了,我向天亮堂堂男子漢,也不想爲難你一個小子,再說,你也不是故意的,那就這樣吧,乾脆,乾脆讓警察來理,或者,由局領導來理吧。”
向天亮決定,給夏柳的心理以致命的一擊,他拿過電話機,假裝要撥電話。
“向天亮,你別這樣麼,我們有事好商量……你別這樣好嗎?”
一邊喊著,夏柳一邊簡直是飛撲過來,一把奪過了向天亮面前的電話。
“啊,你還想砸電話?公家的東西也敢砸,好啊,砸吧砸吧,砸碎一點喲。”
向天亮誇張地瞪大了眼。
“向天亮,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罵你……”
“繼續說,我聽著那。”
“對不起,我,我是這段時間工作有些不開心,所以,所以脾氣不好,我求你別生氣了,最多我賠你錢,好嗎?”
“還有嗎?”
向天亮靠到椅背上,心裡著樂。
“還有,我不知道這個瓶子是你的傳家寶,我想辦法,想辦法找回同樣子的瓶子,你別打電話了,我,我求你了……”
夏柳的眼淚,已經撲簌撲簌的流下來了。
不再兇悍,不再驕傲,看上去是那麼的楚楚可憐,就是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會被所打,何況是向天亮。
目的達到了,而且,還超過了預期。
向天亮故意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嘆了一口氣,“夏長,你說得對,有事好商量麼,我沒有必要做得那麼絕……這樣吧,我提一個條件,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夏柳徹底服了,忙不迭的點著頭。
“瓶子摔碎了,手劃破了,我都不用你賠。”
“真,真的?”
向天亮笑道:“夏長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那。”
“你說你說。”
“但是……”
“但是什麼?”
向天亮看著夏柳,壞壞的笑起來,“但是,呵呵……夏長,你太漂亮了,很吸引我啊。”
夏柳真的很,越看越。
“向天亮,你,你要幹什麼?”夏柳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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