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凝神一聽

果然

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已進了堂屋

來得正好

他做了個手勢

雙手抱圓

活捉

在行之前

他和邵三河商定了不手勢語言

比如雙手互掐

就表示宰了

等等

向天亮和邵三河迅速躲了起來

一箇中年人走進了臥室

他的後

跟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看到牀上打開的

中年人咦了一聲

這是哪個冒失鬼弄的

年輕人道

七哥

剛纔

應該是老大從這裡下去的吧

老大做事有這麼馬虎嗎

七哥哼了一聲

手去掀豎在那裡的席夢思牀墊

兩個黑的槍口

對著七哥和年輕人

我弄的

向天亮冷冷而道

七哥只是怔了怔

並不是非常慌張

而那個年輕人慌忙之中

手到腰間掏槍

向天亮沒有毫猶豫的扣了板機

裝了消音的槍聲

還不如一的倒地聲響

一槍頭

殘酷無

七哥的臉白了

向天亮擺了擺手

邵三河心領神會

上前搜走了七哥上的武

再將拉到一邊

接著是關門

關

活兒幹得既快又好

不想死的

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人冷

話更冷

你

你們是什麼人

七哥的聲音有些發

向天亮坐在椅子上

擡手就是一槍

正中七哥的右耳朵

耳朵被削掉了一大半

鮮直流

七哥不敢喊

唯有手去捂

旁邊的邵三河看了

也是心裡一凜

早聽李春南說過

他小舅子要起真格來

那是不見不罷休

今日果然如此

殺人而不折

那是戰場上

那是你死我活

你聽明白了嗎

聽

聽明白了

把微型錄音機拿了出來

打開後

向天亮向邵三河點點頭

邵三河拿出一個急救包

用在了七哥的頭上

止住了

向天亮

你什麼名字

七哥

我肖七平

他們我七哥

向天亮

什麼地方人

七哥

天居縣三合鄉小河村

向天亮

以前是幹什麼的

向天亮

我

我十九歲時傷了人

在牢裡待了十五年

向天亮

跟著陳青龍幾年了

七哥

五年

五年半

從大西北迴來

爲了混口飯吃

經朋友介紹跟了龍哥

不

是陳青龍

向天亮

他是誰

七哥

他是陳青龍的司機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向天亮

不知道他的名字

七哥

陳青龍有規定

不許互相打聽況

我只知道大家都他錐子

向天亮

你們剛纔從哪裡回來

七哥

今天早上

陳青龍的兄長得了急病

陳青龍要去看

爲了安全

我們作了一些佈置

派出去不人

向天亮

他們都回來了嗎

七哥

都回來了

我是最後纔回來的

向天亮

都回來了

我怎麼沒有看到

七哥

真的

我是負責保護陳青龍安全的

他每次出門

都是我先走

又是最後一個回來

向天亮

這麼說

你們的地下據點裡

至有兩個出口了

七哥

是

是的

我知道的就有三個

他們是從別的口進口的

這裡只有數幾個人有資格走

向天亮

另外兩個出口在哪裡

七哥

一個在對面的房子裡

第三個院子的堂屋

另一個是幸福邊的百貨商店倉庫裡

那個百貨商店實際上是陳青龍開的

向天亮

你剛纔說

‘我知道的就有三個’

那就是另有出口了

七哥

我是這麼猜想的

應該有

但我和大家一樣

不敢問的

向天亮

現在說說地下的況吧

七哥

地下

地下實際上是原來的防空

這一帶都是市地方供銷公司的地盤

那是他們早年挖的一條很大的防空

向天亮

你們怎麼想起鑽到地下去的

七哥

哦

那還是我剛來不久的事

當時這一片房屋都被陳青龍租下來了

我們都住在這裡

可這裡老鼠太多

陳青龍搞了次滅鼠活

要我們把老鼠的老窩找到

就這樣

我們無意中找到了防空的口

剛開始也就當倉庫使用

後來陳青龍從中市那邊請了個人過來

對裡面進行了改建

又增加了這個相對安全的出口

還安了不機關

就了我們的大本營

向天亮

中市的人

他什麼

多大年紀

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