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省紀委便風風火火的從省城靖江趕往了青東。而與此同時,郭朝在面對強大的輿論面前,也不敢輕易的表態。如今整個青東變得十分被。但是對此,縣委縣政府卻只能是被的理著餘下的事。
按照鮑常聖的想法,是打算請楊滔出面,讓市委宣傳部和這些接一下,先把這不利的消息給封鎖起來,然後在正面報道一下開發區的績,只是沒有想到,楊滔不知道這件事還好,知道了之後,更是把鮑常聖罵得裡外不是人。
最後,鮑常聖不得不放棄了這一條路,找上了郭朝來幫忙。
而如今郭朝明顯是騎虎難下,但是在如下的風口浪尖上,以郭朝的做派,他又怎麼會去幫助鮑常聖呢,只要沒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錯的了。當然也因爲兩人算是一條戰線上的人,所以郭朝對此事的態度也還是有些曖昧,畢竟就算不辦真事,也必須拿出態度來、郭朝可不想把鮑常聖給急了,否則到時候鮑常聖一氣咬之後,說信息是郭朝給他的,到時候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就算是市委書記,估計也擔當不了這麼大的責任。
就在這天早上,鮑常聖火急火燎的找到了郭朝,向郭朝訴了不苦水的同時,他也給郭朝出了不主意。除了用金錢開道,收買進青東的記者外,也讓公安局的人切注意,凡是有可疑的記者進青東,就必須首先攔截下來。
如今,郭朝心裡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只要這一次鮑常聖渡過了這場危機,別說鮑常聖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就連楊滔也一定會高看他一眼。
都說機會是和危險一起到達的,這一句話一點不假。就算郭朝爲人在謹慎,可是在如此大的利益面前,他還是搖了。由昨晚到今早的敷衍了事,到現在的積極熱心,不爲別的,就爲能夠在上面的組織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個位置。
對於宣傳部門,郭朝還有信心掌控,可是面對縣公安局,郭朝就沒有了辦法。最後,郭朝不得不對公安局的另外一名副局長袁培力許以重諾,讓袁培力好好纔出的完這一次任務之後,局長的位置就是他的。
聽到這樣突如其來的好事,讓本來在爭奪局長之位而失敗的袁培力十分心,當下便拍著脯向郭朝表達了忠心。而袁培力本來原先在公安局的時候,就一直跟喬鑫濤的步伐,所以這一次郭朝佈置的任務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當然,袁培力做事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就在他開始佈置工作沒有3個小時的時間裡,青東就先後攔截了好幾名外地的記者。
可是讓袁培力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公安幹警極力攔截外地記者進的時候,省紀委的調查小組早就已經到達了青東縣城。至於事的原因,雖然到目前還尚未調查清楚,但是這樣的事畢竟紙包不住火,要不了多時間,一定會浮出水面的。
如今,整個青東已經是有些人心惶惶的,誰都不知道在這後面,誰會是最後的贏家,誰又能笑到最後。
就在這一切如同水中花鏡中月之時,一道任命從縣委傳了出來。據說是縣長鮑常聖的提議,在開了急常委會之後,原先公安局副局長李本木被突然調離公安局,和原來李傳峰一樣,被貶到了一個基層派出所,著副科級的待遇,但是確實一個民警的份。至於劉月娥,則是任命爲縣委正科級待遇的辦公室副主任,用郭朝對鮑常聖的話來說就是。“我不相信他倒了縣委還來在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一切都在郭朝和鮑常聖的運籌帷幄之中,正當一切被他們不知得井井有條之時,劉月娥和李本木卻突然間消失了。按理說,兩人既然被已經失去了接案的機會,陳鷗好樣和鮑常聖應該高興纔對,可是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們二人卻是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
當天晚上,整個青東城如臨大敵,從外表看上去依舊是熱鬧非凡,但是隻要是場中人,都能覺到那一的詭異氣息。
而就在此時,秦志強和朱明玉兩人,正在靖江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夜晚11點,就在整個城市漸漸的進了深沉的寂靜,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的時候,一個能夠決定青東今後命運的電話正從青東飯店裡打出。
沒有多大一會,青東縣公安局的公安幹警卻也如同獵犬一般,趕到了青東飯店。按照袁培力的安排和部署,很快公安幹警便打開了飯店的410房間,將屋的三人抓捕歸案。儘管三人都大聲的嚷著自己是省紀委的人,但是卻無人理會,反而是十分魯與野蠻的將人帶回了局裡。
這一天的結果,著實讓袁培力滿意。畢竟在他看來,這件事比抓小都要簡單。畢竟文人雖然脾氣臭些,格也犟一點。但是在袁培力的心裡,他卻始終都堅信一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恆古老話。他相信,只要稍微的嚇一嚇,在給點好,即便是脾氣再犟的人,也必須在青東乖乖的聽他安排。
11點30分,袁培力安逸舒適的坐在辦公室裡,想著即將到手的局長位置,不由得腦海中一句浮現出在人前吆五喝六的樣子。可就在這個時候,手下的一名治安大隊長卻敲響了他的門。
那名大隊長首先彙報了一下當前的彙總況,接著又把抓獲省紀委工作人員的事當了笑話來講。
很可惜的是,袁培力並沒有笑出來,反而是臉變得有些蒼白。他仔細的讓那名隊長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景後,便連忙趕往了拘留室裡,見到了拿自稱是省紀委工作人員的人。
在經過了一番瞭解,又經過了認真的核實之後,袁培力徹底的無語了。原本是打算捂蓋子的,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黑臉包公。
如今,袁培力恨不得把那名隊長拉過來,當著那幾個省紀委工作人員的面,給拿隊長一頓,讓他們消消氣。可是袁培力縱然是把好話說盡,幾人不僅聽不進去,就連出公安局也不願意,並且揚言,讓青東縣公安局出不來兜著走。
袁培力無奈之下,只好連忙將此事彙報了郭朝。
經過這一天,郭朝的心雖然也還是有些沉重,但是卻越來越好。尤其是的那個他聽到袁培力功的攔截下十來名記者之後,更是覺得十分高興。可是事往往就是這樣,正當陳鷗好樣也開始滿心憧憬著市委那個書長位置的時候,袁培力卻突然把此時給他做了彙報。
郭朝原本臉上還有的淺淺笑意,就在袁培力的話剛剛說完後,頓時間愣住了。他本來不及去訓斥袁培力,馬上坐上車便趕到了公安局,苦口婆心的和省紀委的工作人員流了起來。
只是讓郭朝失的是,那幾名工作人員卻毫不理會他,讓郭朝覺得丟了面子不說,更重要的是覺得頭上涼颼颼的,如同那頂還算合適的書記大帽被吹飛了一樣。
無奈之下,郭朝沒有辦法,只能轉被爲主。在勸解不了那幾人之後,他採取了另外一種方法,打算從那幾人的口中,套出一點來,想要找到那幾人到底掌握了多信息,而這件事又到底反饋到省委沒有。
只是這一切的如意算盤,郭朝都失了。那幾人不僅態度堅決,就連口風也很,不僅沒讓過後從安套出半點有用的信息,更是讓郭朝忐忑不安的渡過了一個難眠之夜。
第三天,真的剛郭朝頂著一雙因爲休息不好而又黑又浮腫的眼睛去上班的時候,市裡突然打來了電話,除了讓他立即趕往婁山市委去說明況,更讓他把喬鑫濤案子正式移到現在仍在公安局的那幾名紀委的工作人員的手上。
聽到這個結果,在掛了電話之後,郭朝整個人一下子癱在真皮座椅裡。過了半晌,郭朝這才無力的把鮑常聖找來,說了說這個況後,拿上手包趕往了婁山市委。
下午,郭朝纔剛剛到達市委,還沒有見到楊滔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消息說,鮑常聖在前來市委的路上,已經失蹤。
如果說先前的消息只是讓郭朝難以接,還抱著一僥倖心理的話,那麼此時的消息,更如同是晴天裡的一道霹靂一般,讓郭朝也就在也看不到明天。
想著這些,郭朝臉蒼白的站在市委大樓門口的那一面褶褶生輝的黨旗下面。一時間,郭朝的心裡是萬念俱灰,他回想著這些天理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極了。
在考慮了半晌之後,郭朝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方向。在他到了以市委書記譚克剛、市長王偉、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楊滔的面前之後,他如同抓住一救命稻草一般,十分痛快的代了這一系列的事。
當天晚上,整個青東城的天氣不算寒冷,但是卻讓人的心裡變得惶恐不安。除了不時傳出的炸新聞外,不時響起的警笛聲,更是讓一些在場中的小幹部們,覺得青東今晚的風特別的涼,讓人到一來自西伯利亞的風雪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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