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轉走出去的背影,徐明鐵青著個臉坐回了座位上,手中卻不停的轉著茶杯蓋子。
聽著汽車點火的聲音,整個會議室裡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全都在議論著等待著姚金國的是什麼。
徐明的心中更是惱火,他明白姚金國被帶走的意義是什麼。從這一刻起,徐明再也坐不住了。他知道,縣委終於對牛家寨手了。而秦志強就是縣委的一把尖刀。
秦志強喝了一口茶,看了看還在議論的衆人,眉頭一皺厲聲說道:“大家安靜,爲一名黨員應該有自己的覺悟!知道什麼事該幹,什麼事不該幹!難道我們坐在這裡是聊天吹牛的?”
秦志強往常雖然在牛家寨並不出‘’,也很發出自己的聲音。可是這一次,秦志強不僅發出了自己強有力的聲音,幾乎也讓所有人到了這聲音幾乎讓他們震耳‘’聾。
一時間,全都撇了撇後,裝作翻了翻面前的筆記本後,安靜了下來。
徐明看著秦志強的威正在逐步上升,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曾幾何時,徐明過這樣的待遇。他雖然知道,縣裡已經不能在容忍他的存在,但是徐明卻知道,只要沒有確實的證據,縣裡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只要姚金國不說什麼,那他徐明就是安全的。
想著這些事,徐明‘脣’輕輕了後說道:“同意秦鎮長方案的請舉手!”
雖然這結果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劉月娥和黃俊卻從秦志強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自信。
兩人紛紛舉起了手,最終的結果毫無懸念。雖然姚金國被帶走了,但是表決是在姚金國被帶走前表決的,所以秦志強也只能遵循黨委會的意見,撤銷了自己的建議。
隨後,本來秦志強還有兩項提議要提。可是徐明卻在宣佈了第一項提議的決議後,提出了提前散會,餘後的提議改日再議。
最終,這一場詭異的黨委會議便這樣結束了。
回到了辦公室後,秦志強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番後,掛斷電話,就直接走進了劉月娥的辦公室。
從秦志強道牛家寨以來,這還是秦志強第一次在正常時間會見劉月娥。
劉月娥似乎對秦志強的到來並不意外,在爲秦志強倒上了一杯茶後,劉月娥十分客氣的和秦志強相對而坐。
“秦鎮長,今天你的決議沒有通過!”劉月娥的心中始終掛著一件事,但是卻始終不好意思說出口。沉‘’了半天后,本想開口詢問,但卻始終問不出口。
秦志強看了一眼面‘’有些尷尬,但是卻‘’言又止的劉月娥。想想後說道:“劉書記,你放心,昨天我和你說過的事,在沒有徵得你的同意前,我是絕對不可能做的!”秦志強說完後,點上了一支香菸,輕輕的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茶,不經意的接著說道:“姚金國去了就回不來了,只是他的結果還得由你來定!”
劉月娥知道秦志強所指的意思是什麼,沉默了半天,直到秦志強將那香菸全都化作一陣陣青煙後,才艱難的說道:“秦鎮長,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徐明和姚金國手裡的照片!”
秦志強笑了笑,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後,輕聲說道:“姚金國那裡的我已經取到,而徐明那裡的你放心,不出三天,一定也可以拿到!”
劉月娥點點頭,也站起來,和秦志強肩並肩的站在一起,著窗外的大山。在又隨意的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後,秦志強刻意的問了一些關於明的事。
明原來只是紀委監察局的一個副局長。但是此人雖然只是副局長,但是在監察局裡,威卻不低,素來有黑臉公的外號。在瞭解完這些後,秦志強起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就在秦志強打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劉月娥突然向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對著秦志強還未走出‘門’的背影說道:“秦鎮長,我相信你!只要能夠扳倒徐明,你怎麼做都行!”
秦志強停下了腳步,輕輕的點了點頭後,帶上‘門’走出了辦公室。
就在秦志強和劉月娥談之時,徐明早就是焦頭爛額,在他打過了一通通電話之後,卻突然間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重負。
突然間,徐明就如同老了幾歲一樣,艱難的拿出電話本,照著上面的號碼撥打了出去。在對方接了電話後,徐明才一臉謙恭的說道:“老領導,我是小徐!”
“嗯!是小徐啊!”對方似乎對徐明的電話不是很滿意,說話間著一生疏。
徐明能夠覺到對方的冷漠,可是現在的他只能是陪著笑臉想辦法,哪裡還有和別人討價還價的餘地。徐明輕輕的笑了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在一本已經泛黃的筆記本上‘’來‘’去。
“老領導,金國今天被紀委的人帶走了,我怕他熬不住!”
那人猶豫了一下,突然對著電話笑了幾聲後,冷冷的說道:“現在想起我了?當初你是怎麼對我的?現在知道我老頭子有用了?晚了,哼!”
對方說完,沒等徐明再說下去,便掛斷了電話,只留下一臉僵笑容的徐明呆呆的看著那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徐明輕輕的‘’著泛黃的筆記本,慢慢的將它合攏,又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櫃子中。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徐明放好了筆記本,臉上突然間‘’出了一個猙獰的面孔,‘’森的說道。
隨後,徐明又再度撥打了一個電話,這一次徐明的口氣更是謙恭,在說了一番今天的況後,終於得到了對方的首肯,答應了幫忙。至此徐明的臉‘’終於好看了一些。
可是以徐明的‘’格,他絕對不可能將‘’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他坐在位置上‘’上了一支香菸後,起夾起手包離開了辦公室,朝著土樓後面的宿舍而去。
秦志強從劉月娥的辦公室回來後,難得悠閒的澆了澆辦公室裡的‘花’‘花’草草。在擺‘弄’完這一切後,秦志強纔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起來。這一個電話的時間很長,秦志強說完後,帶著一些資料也是出了辦公室。
而這一場本來該來的狂風暴雨,似乎在紀委的一陣風吹過之後,變得晴空萬里。
一連幾天,牛家寨都十分平靜。除了姚金國還沒有回來外,其他的一切都十分正常。
只是徐明一連幾天,每天的心都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從來就沒有好過,都是在忐忐忑忑、忽上忽下當中度過的。因爲姚金國去了縣紀委後,並沒有對牛家寨下達關於對姚金國雙規的文件,也沒有傳出半點風聲來。而且最爲要命的是,徐明央求的人,這一次也沒有了辦法,甚至是姚金國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
徐明此刻真的只能是病急‘’投醫了。雖然上一次電話中和“老領導”的談話並不順利,但是爲了自保,徐明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撥打了過去。
就在對方再度冷言冷語的譏諷了一番徐明後,徐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慌和憤怒,大聲的衝著電話咆哮了起來。“如果你不管的話,那咱們走著瞧!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過安生日子!到時候咱們一起玩完!”
對方本來還有些冷漠的緒,一下子被徐明的話給噎住了。在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冷冷說道:“我要見到我想要的東西!否則什麼都別談!”
徐明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因爲剛纔的話雖然不是嚇對方,但是徐明卻也知道,不到最後一刻,這個東西絕對不能拿出來,否則他就算是死幾次都不夠。
徐明輕輕的吸了口氣,聲音也不再‘激’,沉穩的說道:“老領導,你放心,事之後,我會原封不的把東西‘’給你!”
對方聽了徐明的話,也不答話,便掛斷了電話。
正當徐明放下了電話,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徐明拿起電話,沉穩中出威嚴的說道:“我是徐明!”
“我是縣委辦公室劉明,明天郭書記將對牛家寨進行爲期兩天的調研,請你們牛家寨做好準備!”劉明還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徐明楞了楞,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劉明是誰,他輕輕的一笑,收起了對待下屬的口氣,口氣謙恭沉穩的說道:“原來是劉大,歡迎郭書記調研啊!我們牛家寨可早就盼著上級下來調研考察了!到時候如果有機會,還請劉大賞臉,我們一起好好的喝幾杯!”
劉明早就看慣了下面的這些謙恭臉,不屑的笑了笑道:“到時候再說吧!只怕郭書記的時間排得,怕沒得時間!”
雖然劉明的話著冷淡,但好歹也算沒有把話說死。徐明眼睛一轉,繼續謙恭的說道:“對了,劉大,你知道郭書記這一次是下來調研什麼嗎?我們牛家寨好準備啊!畢竟帶了這麼多年第一的帽子,也想準備準備,搞點資金!”
劉明一聽這話,立馬變了臉,不悅的說道:“這些我不清楚1你們就好好準備吧!”劉明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徐明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不由在心裡疑‘’了起來。郭朝到底來牛家寨做什麼?自從徐明上任鎮長以來,近十年的時間,別說是書記,就算是縣委常委級別的人,都沒有來過牛家寨。這一次郭朝的到來,徐明明白,絕對不是偶然,一定和秦志強有著切的聯繫。
只是徐明本來還想從劉明那裡打聽一些線索,卻不料劉明的態度一下變化很快,本就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當然徐明也是一時沒有‘弄’明白,一個連自己服務的領導都不瞭解的書,在被人結了“傷疤”之時,肯定會然大怒。而劉明也正是因爲徐明的話,讓他覺得十分憤怒。畢竟從郭朝到青東開始,他就一直是郭朝的書,但是現在都快一年了,他卻始終沒有得到郭朝的信任,這也已經讓劉明落下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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