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秦志強和張海洋都來往穿梭于靖江的大街小巷,仔細觀察著人們的生活習慣。偶爾在某一個小飯館裡,秦志強也會和老闆打探一番,前來吃飯的客人對白酒的要求。
只是結果很不樂觀,雖然謝家村白酒的口香型對西江人的胃口,可是沒有牌子,很難進消費者的心中。最終,秦志強只能一連沮喪的和張海洋踏上了返回青東的客車。
隨著一陣陣的顛簸,經過近10個小時的車程,客車總算是駛進了青東縣的地界。一進青東,一塊碩大的牌匾立在界之,上面寫上了5個宋大字“青東歡迎你!”
秦志強看著這幾個大字,心裡突然有了一個靈。雖然那個時候,廣告還不是很多,但是這幾個字,卻突然間讓秦志強有了想法。
到了青東縣城,已經沒有了返回牛家寨的客車,兩人最終只能住在了縣裡。一番尋找後,兩人找了一家離客車站較近的旅店住了下來。整理好一切,出了旅館,隨便的點了幾個菜後,便吃了起來。
坐了一天的車,兩人早就是飢腸轆轆。兩個人隨便要了一瓶青東大麴,喝上了兩杯後,飯倒是沒吃。在一番風捲殘雲後,秦志強抹了抹說道:“海洋,我出去有點事!坐了一天的車,你先回去歇會!”秦志強站起來拍了拍張海洋的肩膀,轉走到了收銀臺,結了帳後,出了小飯館。
張海洋一見秦志強走了,他也放下了碗筷,早早的回到旅館休息了起來。
秦志強到牛家寨已經兩個多月了,卻始終沒有來縣裡彙報過工作,這在其它地方是行不通的。倒不是說秦志強故意拿架子,而是牛家寨的事千萬縷,秦志強都還沒有弄清楚,又怎麼好無端的往縣裡跑。
如今秦志強已經有了打算,正打算給郭朝彙報一番。看時間還早,秦志強覺得這種會見還是先私人質的比較好,於是他到百貨商店裡轉了一圈,想要買些禮品。可是思來想去,卻發現買什麼都不合適,最後只好跑到夜市,買了一些水果,拎著走進縣委宿舍。
敲響了郭朝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中年婦似乎已經習慣了晚上前來拜訪的客人,臉上十分冷淡的詢問了一番後,才讓秦志強進了屋。
秦志強拎著水果走進了客廳,輕輕的將水果一放,微笑著向郭朝問了句好。
只是郭朝卻看也不看秦志強一眼,只是出手來指了指沙發後,繼續看著電視里正在播放的新聞聯播。
其實秦志強以前是很看這些新聞的,可是自從他到了牛家寨以後,這就了他每天的必修課,只要一有時間,他就會和郭朝一樣,努力的從裡面吸收第一手的新聞,用它來分析當前的形勢。
看著郭朝只是盯著電視,本沒有談,秦志強也樂得其所,仔細的看起了新聞聯播。
短短的三十分鐘,很快就結束了。郭朝站起來,走到電視旁,一下子關掉了電視,看了一眼秦志強放下的水果,微微笑了起來。
“小秦,這麼客氣幹什麼!”郭朝緩緩的坐在沙發上,輕輕的端起茶杯吹了吹。
秦志強直了,微微一笑道:“來看郭書記,空著手的話,總覺不好!再說只是點水果,不值什麼錢,也不怕別人說閒話。”
郭朝點點頭,抿了一口茶,輕輕的又放下了茶杯,手不停的著上面的花紋說道:“嗯,不錯!”
秦志強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緻的茶杯,不知道郭朝是在讚歎茶杯,還是在讚歎他,只好滿臉堆笑的從包裡拿出了一件牛皮紙包住的件。
郭朝一看,眉頭微微的皺起,他一下子擡起頭來,嚴肅的說道:“小秦,你這是幹什麼?想要犯錯誤嗎?趕收回去,我就當沒發生過一樣!否則你現在就給我出去!”郭朝一臉的氣憤,手也指了指門外。
秦志強見到郭朝的樣子,心中暗喜。他只買幾斤水果,確實是怕郭朝心中不悅。可是現在郭朝的態度恰恰讓秦志強心中穩妥了不。秦志強連忙笑著打開了牛皮紙包。
頓時間,一清香從紙包裡傳了出來。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秦志強私藏的一小包清茶。
郭朝始終看著秦志強的作,等他發現是一小包沒有名字的茶葉後,眉頭也慢慢的舒展開來。
只是領導永遠不可能在下屬面前認錯,這是橫古不變的道理。即便郭朝始終認爲秦志強是有背景的人,也是如此。
“郭書記,今天我來找您,就是想讓您做回品茶師,看看這茶的品質如何!”秦志強也不管郭朝的反應如何,直接站了起來,向剛纔那位板著臉的中年保姆要了個小杯之後,放了幾顆樣子不行,香氣卻四溢的清茶。
郭朝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看了一眼並不起眼的清茶,又端起茶杯來輕輕的抿了一小口茶後,才緩緩說道:“小秦,這茶不錯!從哪裡弄來的?”
秦志強謙恭的笑著,小心翼翼的將牛皮紙包好後,遞到了郭朝的面前,一臉沉穩的說道:“郭書記,這茶是我們牛家寨自己產的清茶。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要給您彙報一下關於清茶的項目發展!”
郭朝怔了怔,緩緩的放下了茶杯,看了秦志強一眼後,皮笑不笑的說道:“去了那麼長時間,纔想著來我這裡!我看你是來者不善啊!你說,打算要多資金?”
秦志強沒有想到郭朝會如此的爽快,他正開口,郭朝卻接著說道:“錢的話,縣裡現在沒有,只能靠你們自己想辦法。如果你做好了,我給你記一功。”
郭朝難怪會答應得這麼爽快,是早有打算。秦志強在心中鄙視了一番郭朝後,臉上卻一臉爲難的說道:“郭書記,目前清茶的供銷關係我已經和商家達了初步協議,最主要的是現在咱們的供產規模小,需要一點資金來擴大規模,您看是不是出一小點來!”秦志強說完話,故意誇張的用兩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郭朝冷冷的笑了一笑,扭頭看了一眼秦志強後,無可奈何的說道:“只要你保證能給我幹出績,我一定想辦法給你批點資金!但是你別高興得太早,錢不是太多,因爲縣裡現在也沒錢!”
秦志強連忙站起來,雙手的握住郭朝的手,一臉興的說道:“謝謝郭書記,今後只要牛家寨發展起來了,老百姓們一定不會忘記您的!”
郭朝輕輕一笑,扔過一支香菸後,秦志強連忙給郭朝點上,自己才點上了火。
郭朝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正吞雲吐霧的秦志強,輕輕的搖了搖頭後,出那一包沒有幾隻的香菸,扔給了秦志強。
秦志強忙不迭的拿起香菸,的將它裝進了口袋。
“我能給你的我儘量給你!但是我希你能給我個滿意的答案!如果時間允許,下個星期我去牛家寨看一眼!”看著秦志強那的樣子,郭朝不莞爾一笑,沉穩的說道。
從郭朝的話中,秦志強其實能夠會出來,郭朝此刻和兩個月前沒有多大的區別,進展不是很大,他在縣裡甚至比秦志強在牛家寨還要舉步維艱。想著郭朝的支持,秦志強突然間心裡變得暖暖的,他一下子站起來,堅定的說道:“郭書記,您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在牛家寨丟你的臉!”
郭朝出手向下了,輕輕的嘆了口氣,一臉苦笑的說道:“小秦啊,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在青東的地位很是敏。每一步都必須步步爲營。所以很多時候,你還必須得依靠自己,我幫不了你太多,希你在心裡別對我有什麼想法!”郭朝說到一半,突然間甩了甩手,才發覺煙已經吸完,被菸頭不小心燙了一下手指。
秦志強連忙又遞上一支香菸,替郭朝點上後,郭朝才接著說道:“你放心,只要等青東的況好轉一些,我一定給你創造更好的條件!現在總之你也要小心一些。”
秦志強點了點頭,自己也重新點上了一支香菸後,拍了拍脯後說道:“郭書記,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做好這個位置!就算是到最後碎骨,我也不在乎。不因爲別的,就因爲那些我曾經看到的期眼神,我就不能辜負您和他們對我的期和要求!”
郭朝驚訝的扭頭看了秦志強一眼,像似有意,卻似無意的輕聲說道:“今天書記辦公會上,王部長和程縣長對你的意見很大,說你一天只懂玩樂,對政府的事一點都不上心,有讓姚金國取而代之的想法!”
秦志強心平氣和的聽著這些,心裡卻已經做好了準備。
只是秦志強沒有想到,這件事來得會是這樣的快。而且秦志強的心中此刻也有了一個問號,那就是這一次書記辦公會和徐明那邊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秦志強一時間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目前掌握的況說出來。
“小秦,你有什麼就說出來!”郭朝看出了秦志強的不同,輕輕的彈了彈菸灰。
秦志強輕輕一笑,在心中拿定了主意,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我覺得金國同志是個好同志,應該委以重任!”
秦志強說的是反話,是一個否決姚金國的話。他相信郭朝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郭朝的手在輕輕的轉了茶杯幾圈後,終於開口說道:“嗯,我也早有這樣的想法!既然姚金國有能力,可不能埋沒了!”
郭朝的這一句話一出,雖然秦志強不知道姚金國將會面對什麼樣的結果,但是秦志強相信,姚金國調出牛家寨是遲早的事。而且秦志強也清楚,就算是郭朝現在在青東在困難,調走一個姚金國也不是什麼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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