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聽完杜龍的話，楊發不羨慕起杜龍的運氣來，他樂呵呵地拍了拍杜龍的肩膀，說道：“許多大案要案偵破還不都是靠蒙的？不管怎麼樣，你給咱們派出所爭了，回頭我就跟廖所說一聲，給你請功！”

黃傑豪微微一笑，知道楊發在搶功，事實上黃傑豪也沒打算跟他們爭，這樣的案子刑警中隊隔三差五地就要辦一兩件，他們也不差這點功勞，倒是這個杜龍的小夥子值得關注一下，說不定是個搞刑偵的好苗子呢，能這麼快把案子破了同時把嫌犯抓齊，除了運氣之外，沒點真正的實力可辦不到啊。

救護車與法醫紛紛趕到現場，自覺長了臉的楊發得意洋洋地驅散圍觀的羣衆，等法醫和刑偵支隊的人陸續離開，楊發一拍杜龍的肩膀，笑道：“走，一起吃夜宵去，我請客！”

杜龍笑道：“不太好吧？我們還在值班呢。”

楊發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再有案子，值班室也會呼咱們的，走吧，不肯賞臉不是？”

領導都說到這份上了，杜龍也不再推辭，三個人來到小區附近一燒烤攤，楊發他們與攤主非常悉，要了幾十多串各式燒烤和一打啤酒就吃了起來。

馮爲伍還不知道杜龍是怎麼把案子破了的，楊發添油加醋地將杜龍剛纔破案的經過說給馮爲伍聽，聽完之後馮爲伍心中又羨又妒，他撇撇，說道：“杜龍，你的運氣還真好啊，可惜我奉命守在七樓，否則這案子說不定就破在我的手裡了。”

這酸溜溜的話連楊發聽了都有點不爽，杜龍卻微笑著舉杯道：“是啊，我就運氣好點，換了誰都能比我做得更好，馮哥這麼聰明，經驗也比我富得多，馮哥若是在場案子絕對跑不掉，楊所，馮哥，承蒙你們平時照應，我纔有今晚臉的機會，功勞屬於所裡，屬於楊所，屬於馮哥，屬於大家，來，我敬你們！”

楊發舉杯笑道：“小杜你這話就不對了，案子是你破的，功勞你最大，我們能沾點就不錯了，來，幹了！”

馮爲伍的心裡終於舒服了點，他也舉起杯，三隻啤酒瓶清脆地在一起。

杜龍一仰脖，將整瓶啤酒一口吹了，楊發是個老酒鬼，也得分兩口來吹，馮爲伍就更不行了，他換了四次氣才把一瓶啤酒喝完。

楊發笑道：“看不出來啊，杜龍，你表面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那兩個大漢給你兩下就收拾了，喝酒也這麼爽快，我年輕那會也能一口吹一瓶啤酒，這兩年可不行了。”

杜龍嘆了口氣，說道：“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再經歷了那種事之後……自從上次的事之後，我就去報名學散打，我們教練喝酒很厲害，教了一項報名費，喝酒、打架兩樣學問都學到手了。”

楊發大笑起來，三人一邊吃喝一邊聊，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馮爲伍突然噗噗聲連放幾個響屁，楊發皺眉道：“小馮，你怎麼回事？吃壞肚子了？”

馮爲伍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張口想解釋，但是話到了邊卻沒能說出來，腹中一陣絞痛讓他霎時間疼得冷汗直冒，漲得通紅的臉也隨即迅速失去。

“馮哥肚子疼？”杜龍建議道：“荔園菜市旁有個公廁，馮哥你問題看來很嚴重，快去解決一下吧。”

“我……”馮爲伍疼得渾都要虛了，哪裡還站得起來，他嗤嗤聲又連放幾個響屁，周圍的人都紛紛避開，連燒烤攤老闆都著手過來了，他惶然對楊發道：“楊所，馮警這是怎麼了？”

楊發不悅地說道：“我怎麼知道？興許是吃壞肚子了，我說老王，你今晚的是不是沒有烤啊？”

老王急忙辯解道：“哪能呢？我賣燒烤那麼多年了，沒見誰吃了出事的，馮警是在別的地方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吧？楊所你快帶他去醫院看看，你們這頓我請了。”

馮爲伍吃的東西楊發也吃了，他知道這事怪不了老王，於是見好就收道：“也罷，那我們先走了。”

楊發和杜龍合力將馮爲伍扶上警車，馮爲伍又放了兩個響屁，楊發皺眉道：“小馮，你不會在車上拉出來吧？”

馮爲伍沒有回答，他突然一躍而下，發瘋般向菜市場奔去，楊發和杜龍爲之愕然，只聽馮爲伍一路放著響屁過去，他們四目相對，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杜龍笑了一陣後提議道：“楊所，我跟過去看看，有事打電話我。”

楊發點點頭，說道：“去吧，實在不行就帶他去醫院。”

杜龍走了沒多久就聽到路邊一叢綠化樹背後傳來撲哧撲哧的聲音，杜龍忍住笑，躲到上風一本正經地說道：“馮哥，你沒去廁所啊，咱們是警察啊，隨地大小便若是被人看到影響不好哦。”

馮爲伍死了的心都有了，這輩子還從沒這麼丟人的，他咬著牙沒吭聲，但是他的其他地方卻在撲哧撲哧響個不停，過了一陣他才怯怯地問道：“杜龍，你還在嗎？”

“嗯，我在這。”杜龍說道。

馮爲伍道：“杜龍，你上帶紙了嗎？”

杜龍笑道：“馮哥，我就怕你上沒帶紙，所以跟來看看，喏，我從燒烤攤順來的手紙，只有兩張，你節約著用啊。”

杜龍向綠化樹走去，雖然站在上風，卻依然聞到臭惡臭，他屏住呼吸把手紙遞過去，等馮爲伍接住之後他立刻閃到了遠。

馮爲伍過了好一會才渾虛般走了出來，臉比紙還白，杜龍見狀上前問道：“馮哥，沒拉在上吧？要不要去醫院？”

馮爲伍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他憤地說道：“還好，肚子已經不疼了，就是手腳，杜龍你扶我回所裡，我那有止瀉藥。”

杜龍可沒心扶他，誰知道他上乾淨不？他正要勸馮爲伍休息一下再走，手機突然響了，是楊發打來的，楊發說110呼他們，說荔園小區附近一個網吧門口有倆小孩打架，聽說了這邊的狀況後楊發杜龍留下照顧馮爲伍，倆小屁孩打架，他楊副所親自出馬還怕搞不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