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幕,虞凡還真是有點發懵的覺了。《》(.)在招呼完虞凡之後,侯燁也是笑著和他告辭,肖浩、沈凌兩人也跟著離開,而他們走向的地方卻是院子中央的響樂團,不是他們,虞凡也看到了雲海、金兆輝他們也一塊走了過去。
這是要幹什麼?虞凡有些疑了,不會是這場響樂是這些衙們來演奏吧?這玩笑有點開大了。正疑著,一旁的林耀笑著道:“沒想到吧,侯子的小提琴,肖的大提琴,凌的長號可都是玩的不錯的。”虞凡也回頭看了他一眼,林耀卻是有些得意的介紹起其他的人。
還真是和虞凡想的一樣,這次的響樂還真是由這幫衙們演奏,不是侯燁、雲海他們,還有很多虞凡沒見過的衙們,林耀的一一介紹倒是讓虞凡也認識了不人,只是這幫人完這麼高雅的音樂,倒是讓虞凡覺得有些好笑了。
林耀還是在哪裡滔滔不絕的,臉上的表也別提有多得意了,似乎是已經向虞凡證明他們這些人也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一般,聽得虞凡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侯他們可都是已經上去了,那你這位林家大呢?”
林耀先是聽得一愣,轉眼卻是撇了撇,從後拿出一指揮棒,擡了擡手,“我可是這場響樂的指揮。”說完也不等虞凡回答,甩了甩頭,拿出指揮棒就走了過去,看得虞凡愣了愣,對著他的背影一陣鄙視。
像響樂這種東西,說真的虞凡還真是不懂,在中南省的時候,倒是讓阮明煙拉著去聽了一次,不過虞凡的音樂細胞實在是的可憐,對於高雅音樂這種類似的東西確實是一竅不通,能勉強保持在聽的時候不睡著,已經是他的最高境界了,真想聽出個什麼意境來,那是打死也不可能的,爲此,阮明煙還取笑了他好一陣子。
先不說這場有衙們演奏的響樂究竟這麼樣,好壞這種事,虞凡是聽不出來的,能夠配合著演奏一首曲子,在虞凡看來,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只是看著在前面做自我陶醉狀,揮手裡棒子的林耀,虞凡忍不住又是一陣鄙視,怎麼看都像是指揮,不過估計那些衙們誰也不會在意他的指揮棒揮下去是什麼意思。
“虞。。。虞書記,您回京了?”一個很帶著驚喜的聲音從虞凡的後傳了過來,虞凡回頭一看,不由笑了起來,“是你啊,怎麼?我就不能回來了?”這話聽得那人連忙一陣搖手,正要解釋些什麼,虞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開個玩笑,黃大。”
來人是黃玉明。對於能在這種地方見到黃玉明,虞凡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黃家雖然的敗落了,但好歹黃家以前也曾經輝煌過,作爲黃家的子孫,黃玉明能參加今天這樣的聚會,雖說有些勉強,但還算是合理。
呵呵一笑,虞凡看了看和黃玉明一起的兩個人,回頭笑看了黃玉明一眼。黃玉明也算是個機靈人,忙上前一步,笑著介紹道:“虞書記,這是我弟弟黃玉樹,在外部工作。”虞凡一聽,不由得看了黃玉樹一眼,這黃玉樹一臉老實的樣子,倒是和黃玉明給人的覺完全不一樣,沒想到卻是兩兄弟。
說話間,黃玉明也是向他介紹了另一位,一位盧國強的,家世倒是和黃玉明一般,不過很顯然,盧國強對虞凡卻是很不以爲然,下面來的一個什麼區的區委書記?這也是嗎?還真虧這黃玉明一口一個‘虞書記’的,這裝孫子也要看看對象吧?看來這黃家真是敗落了。想到這裡,盧國強勉強應付了兩句,找了個藉口走開了。
這種狀況虞凡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也不在意笑了笑,倒是黃玉明面上一陣尷尬,心裡卻是有些惱怒的暗罵盧國強有眼不識泰山。
“這盧國強是幹什麼的?”看著遠正一個勁和人套近乎的盧國強,虞凡不經意的笑問道。
黃玉明撇撇,“這孫子還不是靠著家裡以前的一點關係,幫下面的一些人跑跑,這陣子接了幾個副省長之類的,就狂的沒邊了。”說完,笑著添了一句,“他們家老爺子退下來之前是財政部的。”
虞凡一陣恍然,財政部可是管錢袋子的地方,就算是退下來的領導,下面的一些人也是不敢怠慢的。
一旁站著的黃玉樹倒是聽說過虞凡,在一旁也是笑著道:“盧家這也算是在吃老本,盧老爺子的可是一直都不太好,盧家也是和我們黃家一樣,沒什麼能撐得起檯面的人。”
虞凡笑看了他一眼,“你是在外部工作的吧,回去幫我向許朝副司長問好,告訴許哥,有時間我一定去看他。”黃玉樹聽得一愣,轉眼心裡一陣狂喜,“虞書記還認識我們許司長?”
這回到虞凡發愣了,黃玉樹連忙解釋道:“我也是在港澳臺事務司工作的,許副司長現在已經是我們司的代司長了。”虞凡聽得哈哈一笑,“行啊,這一回來就升了,呵呵,那我可是要好好恭喜恭喜他了。”
兩人的對話讓一旁的黃玉明不由得笑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看來自己這回帶他來是來對了,能夠讓黃玉樹搭上虞凡這條線,可要比自己實惠多了。不由笑著道:“玉樹啊,我看不如找一天,咱們一起請虞書記和許司長吃個飯,你看怎麼樣啊?”
虞凡聽得一笑,黃玉明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又怎麼會不清楚,不過黃玉明這麼做卻也是無可非議的,他靠向自己也是看在自己後有林家的份上,爲了爭取更多的利益,一直以來,自己給他的可都是空頭支票,並沒有給他帶去更多的實惠,要是能讓黃玉樹靠向許朝,想來也是一種兩利的事。
黃玉樹先是看了虞凡一眼,接著又看得黃玉明猛向自己眨眼,連忙道:“那敢好,到時候還請虞書記賞啊。”虞凡一笑,拍了拍黃玉明的肩膀,笑著道:“你們自己安排吧。”說完,笑著向一旁走去,黃玉明會意的跟了上前,黃玉樹也想跟過去,卻是見黃玉明暗暗向他擡了擡手,想了想,又停了下來。
接過黃玉明遞過來的酒,虞凡看著他笑了笑,卻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哦,對了,張靜那邊現在怎麼樣了?你沒有再去擾了吧?”黃玉明聽得一陣大汗,連忙一臉笑意的道:“怎麼會呢,我可沒那個膽子。”
虞凡笑了笑,道:“呵呵,我可是有時間沒見那丫頭了,在京裡待的時間也不多,要是那丫頭那裡有什麼事,可就要麻煩你了。”黃玉明連忙一個勁的點頭,心裡卻是暗暗苦,自從知道張靜是虞凡的表妹以後,他心裡的那點心思可都是給斷沒了,現在虞凡這話等於是讓自己保護張靜,想到張靜要是看到自己之後的臉上,他心裡都是一陣發虛。
“呵呵,侯他們演奏的這首倒是很悉,有個什麼名堂沒有?”虞凡隨意的笑問道。其實對於黃玉明,虞凡還真是不怎麼放心,畢竟他並沒有一直在京裡,黃玉明雖然是表面上靠向了自己,但這其中以林家的關係居多,撇開林家,自己在他眼裡,恐怕還真的算不了什麼,之前答應黃玉樹的事,也是買黃玉明一個面子,現在這麼說,多有點想敲打他的意思,只是這其中的分寸,虞凡掌握的很好。
“哦,這首是‘盛世’。音樂學院幾個教授編的曲,聽說侯他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黃玉明也算是京裡的地頭蛇,來之前這些事他可是都打聽清楚了。
虞凡聽得有些皺眉,轉眼卻是搖頭嘆了口氣,看得一旁的黃玉明一陣不解。其實虞凡倒不是覺這曲子怎麼樣,他也沒這麼高的音樂素養,只是類似這種讚揚盛世的東西,現在社會上出現了很多,在虞凡看來,這並不是個什麼好現象。
盛世啊,自漢唐以來,神州什麼時候出現過真正的盛世呢,如果我們用三十年的改革開放所換來的東西是盛世,那國和歐洲那些國家幾百年的繁榮又該怎麼說呢?就算是虞凡對神州的歷史並不算是很瞭解,但也知道真正的盛世代表的意味是什麼。中央領導曾經在各種會議的講話中,提出全國各族人民爲神州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努力的口號,但在一到了下面卻是變味了,開始爲盛世歌功頌德。
對於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基數的大國來說,三十年改革開放所取得的果,其實只是爲這個國家的繁榮搭上了巨大的骨架,三十年飛速的發展,不是對全世界,對神州來說,也是一個奇蹟,但如此快的發展速度,不可避免的會留下許多的後癥,大的框架是搭起來了,但事實是全國很多地方現在還很落後,而改變這種落後的局面,可能需要我們再用三十年又三十年的時間去發展,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歌功頌德,未免就顯得有些浮誇了。
其實在虞凡看來,越是有歌功頌德的苗頭出現,像自己一樣的爲之人就越是要警惕,因爲這是一種自滿的表現,一個人的自滿都會讓人停滯不前,那麼一個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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