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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無聲》 第32章 徐蘭的志願

時間進六月,徐傑和徐義傑都開始關注著在小縣城的徐蘭,馬上就要高考了,省城的事不多,徐義傑計劃,高考之前,回到家裡,主要是陪著母親,幫助守候徐蘭,徐傑表示同意,他是無法離開的。

韓慶娥早就辦理了病退的手續,最近,得知了一個消息,柳曉梅懷孕了,剛剛懷上的,韓慶娥心急如焚,家裡所有的事都打理好了,徐蘭在學校裡的績一直不錯,這次的高考,只要不發揮失常,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所以,韓慶娥只能是忍住焦急,仔細照料徐蘭的生活,韓慶娥曾經考慮在縣裡爲徐義傑和柳曉梅舉行婚禮,徐義傑拒絕了,他和柳曉梅商量了,不舉行什麼儀式,兩人已經拿了結婚證,韓慶娥訓斥了徐義傑,知道,徐義傑心裡還是有心結,因爲顧慮名聲的事,不願意在家裡舉辦婚禮,可這樣做對不起柳曉梅啊,所以,韓慶娥堅持要爲徐義傑和柳曉梅舉辦婚禮,時間就在徐蘭高考結束,徐傑放假回家以後。

時間很快到了7月,7月3號,徐義傑和柳曉梅回家了,張紹纔將轎車留在了省城,另外買了一臺雙排座的小卡車,價錢相對便宜一些,用起來方便很多。徐義傑開著轎車,帶著柳曉梅回到家裡。

剛剛進屋,韓慶娥就拉住了柳曉梅,千叮嚀萬囑咐,柳曉梅懷孕一個多月時間,有很多方面是要注意的,這樣長時間坐車,本來就不好,韓慶娥還教訓了徐義傑,不知道人懷孕期間,需要加倍的關照和護,居然敢這樣坐車。

還有三天,徐蘭就要高考了,徐義傑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他沒有過多打擾徐蘭,柳曉梅經歷過高考,知道面臨高考時候,力巨大,所以,一定是要放鬆心的,韓慶娥主要是爲徐蘭改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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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在學校裡面,也是難以睡,天氣本來就熱,加上心裡想著徐蘭的事,徐傑常常到深夜才能夠睡。張紹才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和玉環在省城租了一套房子,帶淮揚市之後,這套房子依然租著,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是現的,就是準備母親韓慶娥到省城來居住的,現在,徐義傑和柳曉梅居住在裡面。可這一切的安排,都要看徐蘭的高考況,如果徐蘭高考失利了,那麼,一切就要重新計劃了,徐蘭在全校是前20名,到西林市上大學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就是失利,也可以上二類大學,不過,徐傑不想徐蘭在省城上大學,最好還是到北京去上大學。徐有著夢想,家裡的人,一定要有一個在北京或者是上海工作的人,自己和徐義傑都沒有這樣的可能了,就看徐蘭的,如果徐蘭就讀師傅類大學或者是醫學類大學,分配在大城市的機會就大很多。當然,在西林市也不錯,母親和哥哥嫂嫂都在這裡,生活上可以得到照顧,方便很多。

這兩天,徐蘭顯得很輕鬆,時不時和柳曉梅說笑,也常常和哥哥徐義傑說話。家裡的所有況,徐蘭都是知道的,父親三年前的去世,對徐蘭的刺激很大,一度對讀書有些懷疑了,父親是大學生,而且是在那個知識到重視年代的大學生,但是生活並不是很如意,過早就去世了,如今這個時代,變化很快,徐蘭在小縣城裡面也有,班上的同學,並非都是能夠考取大學的,有些同學,父母有權有勢的,已經在想著招工或者是進機關工作了,現在的這種形勢,只要家裡有權,這些事不是很艱難的事。可後來徐蘭還是改變了看法,要想有著好的未來,普通家庭的還是隻能依靠讀書,每次哥哥徐傑回答家裡,第一件事,就是關心的學習況,只要有不懂的地方,徐傑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幫著弄懂弄通,徐蘭知道家裡人的希,就是自己要考一個好大學,所以,徐蘭的學習很刻苦。哥哥徐傑的幫助是非常大的,徐傑也是讀文科的,知道很多的規律,每次徐傑從學校回來,都會帶回來一套心整理的資料,幫助徐蘭複習,鞏固記憶,文科大都是死記背,掌握了其中的規律,會起到事倍功半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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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蘭還是決心考師範大學,這是仔細考慮過的,當然,徐蘭不會選擇回到小縣城教書,要留在大城市,徐蘭清楚,自己考取大學之後,母親會離開小縣城,自此以後,生活了多年的小縣城,就會在記憶中慢慢消失,只是過年的時候,回到縣城,拜祭父親,其餘時間,和這個小縣城不會有任何的關係了。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就是離開小縣城的時候,到時候,家就在西林市了。

高考的時間到了,縣城不大,徐蘭早就悉了考場,考場就在縣一中,徐蘭在這裡讀了三年書。可韓慶娥、徐義傑和柳曉梅還是將送到了警戒線以外,考試的時候,母親韓慶娥會守候在外面,柳曉梅在家裡做飯,想著已經懷孕的嫂嫂還爲自己做飯,徐蘭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考試。

三天的考試下來,徐蘭的自我覺非常好,發揮很出,在對比標準答案的時候,徐蘭驚喜發現,自己這次是超水平發揮了比平時的好很多。還有幾天時間,就要填報志願了,填報志願非常重要,唯一有經驗的就是徐傑了。

徐蘭填報志願的前一天,徐傑回家了。徐傑一刻鐘都沒有耽誤,學校放假之後,他立刻出發了,徐傑知道,徐蘭面臨著填志願,填志願很複雜,除了老師的建議,還要準確估計分數,有時候,高分低取或者上了一類大學的分數線,卻因爲志願填報過高,不得不改上二類大學的況經常出現。其中一些蹊蹺,徐傑已經比較清楚了,包括縣裡投檔案的,在其中也是能夠起到作用的。好的大學,誰都想上,如果你的分數低了,或者被投檔案的人耽誤了,第一志願錄取不到了,第二志願的學校,已經錄取滿了,就不得不面臨隨機投檔了,出現這樣的況,是很悲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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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回家之後,顧不上休息,詳細問了徐蘭的分數況和志願況,果斷決定,徐蘭第一志願填寫北京師範大學,如今,師範專業不是太熱門,徐蘭的績,上北師大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的,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暫時不要去想,這樣的分數,雖然有上的可能,但難度太大、風險太大,弄不好第二志願的學校都上不了。第二志願,選擇了中國農業大學,這樣的學校,更加能夠保證,只要專業選擇好了,就無所謂。其餘的志願,徐傑不關心了,一般來說,錯過了第一志願和第二志願,只能是服從分配了。

徐蘭沒有猶豫,按照徐傑說的志願,直接填寫了,徐蘭的班主任很讚賞徐蘭的選擇,不的學生,對自的估計有些高,眼裡只是盯著三大校,最後摔得很慘,徐蘭的選擇是非常準確的,班主任只是想不到徐蘭的第一志願是師範大學,但北京師範大學是全國師範大學類最高檔次的,學生畢業分配沒有到小縣城的現象,稍微努力後,留在北京的可能很大,最不濟,也會直接分配在省城。

徐蘭的事告一段落,錄取通知書還有一段時間,但也不會太長,因爲北京師範大學是全國一類大學,和北大、清華是同時發放錄取通知書的,也就是7月底就會收到錄取通知書了。填寫志願完畢以後,徐蘭開始幫著家裡,辦徐義傑的婚禮。

韓慶娥早就同徐傑商議過,如今徐傑是家裡的主心骨,徐傑完全贊同在家鄉舉行婚禮,這樣做,是向大家證明,徐義傑站起來了,不僅僅能夠自食其力,還可以養家餬口了,現在人的認識,雖然還有一些老觀念,但是對有錢人的看法,還是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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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客的問題上,徐傑認爲,客人不要太多了,父親單位的人、母親單位的人、親戚朋友,一些存在禮尚往來的人,就是邀請這些人就可以了。

婚禮定在7月25日。

徐義傑好像有些無所謂,可柳曉梅就不同了,顯得非常高興,當初,徐義傑說不舉行婚禮,兩人已經拿了結婚證,就這樣過日子,柳曉梅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心裡還是不舒服的,哪個人不想著有一場面的婚禮。

7月20日,張紹才和玉環回到了小縣城。

籌辦一場婚禮還是很累的,韓慶娥負責接客,徐傑負責聯繫餐館,徐蘭負責帶著徐義傑和柳曉梅照相,定下整理頭髮、化妝的地方,人人都有事做,但有很多的小事,徐傑並不悉,所以心裡有些忐忑,張紹才和玉環回來之後,所有問題都解決了,玉環重點負責所有的事,張紹才按照家鄉的風俗,提出要注意什麼事,徐傑聽的雲裡霧裡,他哪裡知道那麼多的事

婚禮如期舉行,柳曉梅的家人,提前一天就到了縣城,柳曉梅的哥哥都回來了,父母也過來了,兩地相距太遠,不可能去接柳曉梅的,所以這一關就省下了。所有的儀式都是按照高標準安排的,柳曉梅的家人非常滿意,幾個嫂嫂很是羨慕柳曉梅,一個姑娘,結婚之後,是條件最好的。

韓慶娥接的客人不多,所以,徐傑聯繫餐館的時候,沒有定下多的酒席,張紹才知道之後,認爲酒席了,他認爲,來得客人,說不定是一家人來,來了就要吃飯的,農村裡就是這樣,徐傑辯解說,縣裡和鄉里不一樣,張紹才說徐傑沒有結婚,本不知道這樣的事,所以,徐傑只能聽張紹才的安排。

婚禮舉行的當天,徐傑才明白張紹才這樣安排的意思。

大量的人趕到了縣城,這些人,都是張紹才以前帶著的技工,有些已經是師傅了,帶著徒弟,還有不的建築行業的包頭、老闆,自己開著車到縣城來了,淮揚市也來了不,徐傑不認識,婚禮當天,徐傑和請來幫忙的親戚朋友忙的手慌腳,他們本想不到有這麼多的人,餐館的老闆笑呵呵的,主出人手,在餐館前面負責接客,開席的過程中,餐館老闆暗自吩咐家裡的,去湊份子、上人,然後到大街上買菜,在婚禮現場的夥計不斷統計人數,老闆知道,定下的酒席是不夠的。

徐義傑的婚禮,因爲參加的人多,引發了不小的轟,一些欠徐家人的,韓慶娥沒有接,也主來了,這樣,人顯得更多。

最爲高興的是柳曉梅,本來以爲人不多,誰知道婚禮這樣排場,數不清的客人,最爲羨慕的,是柳曉梅的家人,心想人家縣城裡面,就是不一樣。

徐義傑和柳曉梅回門去了,張紹才和玉環累壞了,準備在家裡休息兩天,徐傑更是不用說,婚禮結束之後,足足睡了一天,韓慶娥和徐蘭還好,們的事本來就不多。

這段時間,徐傑沒有忘記去打聽錄取的事,他已經知道,第一批錄取的,就在這兩天,徐蘭應該是在第一批錄取的範圍的。

7月27日,一大早。

徐蘭的班主任一大早就來敲門了,徐傑看見了徐蘭的班主任,他知道,徐蘭被錄取了,果然,班主任恭喜徐蘭,被北京師範大學錄取了,學校裡面已經知道消息了,錄取通知書很快就要到了。得知消息,一家人高興壞了,張紹才立刻拿出了3000元錢,給了徐蘭,說是上大學的費用。

一家人到了墓地,徐蘭跪在父親的目前,告訴父親自己考取了北京師範大學。縣城裡不人羨慕,徐家一個兒子在西林大學,一個兒在北京師範大學,一個看著不的兒子,有這麼好的婚禮,還有那麼漂亮的老婆。大家都議論,這是老徐一輩子做好事,在保佑自家的兒,徐家也爲了縣裡不人激勵自家兒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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