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崔明麗的幫忙,穀子總算是有了一點消息,不過也僅僅知道確實如期境,然後開了一輛雨燕離開機場,但在此之後就再也沒了消息。而崔明麗兩頭忙和,也實在不出去北京做調查,穀子父母雖說可以去,但畢竟年紀大了,又沒過什麼教育,要是再被當**的可就麻煩了,他們唯一的希就是希這個婿吳放歌能儘快恢復健康,再度支撐起這個家來。不過在如此重大的神打擊下,四個老人的狀況也迅速惡化,如果不是崔明麗幫忙的話,靠小豔一人還真的承擔不起這個家。
即便是這樣,還船偏遇頂頭風。就在一個大清早,妮子的弟弟不知道了哪個農村幫閒的蠱,帶了一幫子人,把癱著不能的妮子擡著放到了吳放歌家的大門口。
妮子原本是家裡的頂樑柱,若是沒有,一家人還得住那間只有三面牆的破房子,可如今不同以往,吳放歌倒臺了,妮子也了牽連,摔了殘廢,專案組的人把妮子從生死線上搶救回來之後就再也不管了,讓家裡人把保了回去。可此時妮子的弟弟正要結婚,原本打算再從姐姐那兒刮一點的,卻沒想到這個搖錢樹姐姐此時反而爲了他們的累贅,方也不幹了,說不解決姐姐的問題就不嫁了,再加上妮子此時非但沒了收,反而要家裡養活治療,於是整家人就把所有的遇到的麻煩都歸咎於,再加上村裡的流氓幫閒一蠱,這火就又燒到吳放歌這裡來了。
衆人把妮子聽到院子的大門口,可憐妮子此時彈不得,說話也沒人聽,下又只有一牀薄薄的被子,凍得脣發紫,而這麼做的又偏偏是自己的親人,上冷,心更寒啊。
一夥子幫閒見周圍看熱鬧的人又多了,就施展三寸毒蛇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一番,什麼吳市長霸佔了妮子多年啊,現在又什麼都不管了啊,還讓人家頂罪啊。有的也說,沒有的也說。按說在金烏,吳放歌的聲還是不錯的,可現在誰又敢幫他說話啊,即便是心裡有不同的意見,也都悶在心裡,不敢說出來。
此時吳放歌家裡已經沒了強勢人,穀子爸媽見突然又冒出個妮子來,雖然平日也有耳聞,可現在自己兒生死不明,又扯出這花花事兒來,只能什麼都不說。吳恕文原本就是個知識分子,膽子小,見外面黑的一片人,自然也不敢頭,放歌母親和小豔雖然有些膽,可畢竟是兩個流,所以除了關門閉戶的不頭,卻仍什麼辦法也沒有。
自吳放歌回來後,房子周圍時常有警車巡邏,見了這種況自然也是要上來理一下的,可是妮子一家人羣激的他們也沒轍,還差點被圍攻,見勢不妙就都溜了,又有幫閒看見妮子早就凍的渾抖,脣發烏,就吼道,老吳家太害人了,看把妮子凍的,來啊,把妮子擡進去!旁邊又有人附和道:“對呀,起碼幾牀被子蓋!”說著七手八腳擡起人就往屋裡闖,見門就砸,嚇得幾家房客忙鎖了門大聲辯解道:“我們只是租房子的!”饒是如此,門也被敲的山響,還好是防盜門,聲音大,卻也砸不開。
“不要,你們不要這樣。”妮子盡了自己最大的聲音勸阻道,可起不了任何作用,人羣一旦狂躁,本不是這個弱子能阻止的了的。
轉眼間這幫人就涌上了五樓,手裡又多了些火鉗,凳子兒之類的東西,對著防盜門又是砸又是撬,吳恕文從貓眼裡看見了,嚇得直往後退,慌忙道:“哎呀,他們拿著菜刀吶。這可怎麼辦啊。”
穀子媽卻還問:“妮子到底和放歌有關係沒有啊,沒關係出去和他們說啊。”
誰敢出去說?還是妮子膽子壯,對著貓眼一看,也不吭聲,直接奔廚房就拎了兩把菜刀出來吼道:“我靠,你有我還不是有,等門開了,老孃見一個砍一個!”
嚇得放歌母親上來一把抱住說:“孩子不行啊,殺人可要不得。”
小豔一邊掙扎一邊喊道:“!這幫人就是靠嚇唬人吃飯的,咱們不殺他,他就得殺咱們!”
就這時只聽哐噹一聲,不知道外頭這幫人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把防盜門給撬開了,呼啦啦一下子就涌進來六七個人,趁著放歌母親一愣神的功夫,小豔一把把甩開,拎著菜刀上前就砍。不過畢竟沒膽子殺人,因此架勢雖然拉的大,用的卻多是刀背,而那幫傢伙原本就是起鬨架秧子的居多,因此居然也被一路趕到二樓,可畢竟對方人多,最終被按在地上奪了菜刀,捱了不耳拳腳,更有些鹹豬手在上抓掐,不過小豔也不是善茬,一直沒停了抵抗,手推腳蹬牙咬也是一刻沒停過,直到一雙大手把從地上扶起來,也不看是誰,揮手就是一爪子,對方擋住了說:“豔兒,我是你海豹叔。”
小豔定睛一看,果然是何海豹,於是喊了聲:“海豹叔,他們欺負人!”然後就伏在何海豹懷裡大哭起來。此時院裡院外,樓上樓下已經打了一片,崔明麗更是大發雌威,一口氣撂倒了三個小夥子。
原來崔明麗一大早來時就就看到這邊況不對,可勢單力孤不便上前,就忙給何海豹打電話,何海豹又聯繫了其他人,湊了一二十人就氣勢洶洶的打上門來,雖然晚了那麼一點點,但總好過不來。
妮子弟弟這邊的人沒人想真心打架,不過十來湊熱鬧佔便宜的,所以雖然人多,卻不及崔明麗和何海豹這邊能打,所以反被打的四下奔逃,有聰明的就去報警,可臨近的警察才被他們罵過,肚裡有氣,因此也是慢慢騰騰出工不出力,於是有些人當時就跑了,還有的躲了起來,更有那些傷的乾脆裝死扮重傷,被抓了一院子。
崔明麗畢竟當過警察,一上來就先扣了頂大帽子給這些人:“你們這些人,非法室搞打砸搶劫,你們死定了你們!”這些人見樓上樓下一片狼藉,一些房客也紛紛出來作證幫忙,畢竟都是小鎮農村出來的,也都嚇著了,膽大的還敢求饒幾句,膽小的都不敢吭聲。這時警察開始慢悠悠的來理事了,崔明麗做過公安局長,來的人裡頭有以前的部下,因此反倒裡裡外外,倒像個能做主的,又過了一會兒,周國江也來了,何海豹怨他以前不幫吳放歌,對他也答不理的,不過他做事倒是中規中矩的。
小豔見剛纔幫忙的人基本都不認識,就問何海豹:“海豹叔,你黑社會啊。”
何海豹笑道:“別胡說,你爸爸其實幫過很多人的忙,做過很多好事,這些人其實平時都是社會底層,人微言輕,想幫你爸爸,一直都幫不上,而且也一直沒人挑頭,今天有這個機會,這算是報恩了。”
這時有人過來說:“豹哥,上面還有個癱子,的不了。”
小豔一聽,趕趕了上去,何海豹也在後面跟著,見妮子正強撐著子,試圖往樓梯下爬,小豔趕上前扶住對何海豹說:“海豹叔,快人幫我把送房裡去。”
妮子掙扎道:“不,不,我沒臉在這兒呆著。”
何海豹說:“妮子,放歌平日最疼你,肯定也見不得你罪,今天這事兒其實也不怨你。”
小豔也說:“是啊,我也看出來了,你家裡那幫人也是不打算管你了,見你沒油水了唄,反正我一個也是照顧,兩個也是照顧,你在的話,我還能和你說說話。”
妮子正要說話,忽然放歌媽媽從樓上趕下來問:“小豔,看見你爸爸沒?他咋沒在牀上?”
小豔一聽,忙把妮子撇給了何海豹照顧,自己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上樓,直闖吳放歌房間,可不是嗎?吳放歌本沒在房間。
“難道又自己起來了?”小豔又一路急匆匆找去,從衛生間到廚房,從廚房到臺,又從樓上找到樓下,卻本沒有發現吳放歌的影子。
吳放歌彷彿是從人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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