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放歌讓袁和珍珍休息,自己負責警戒,袁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主提出負責警戒,吳放歌其實很想順桿爬著好好休息一下,可他又實在放心不下這個毫無實戰經驗的中竈兵,看他槍的保險一直都是打開的,如果晚上真的被越南特工襲倒也罷了,如果是自己的巡邏部隊路過此地,就怕又出一個周錫卿啊,所以最後乾脆用命令的口吻強迫袁去休息了,至於珍珍,就更承擔不起警戒的重任了。
珍珍開始的時候還想陪吳放歌一起警戒,結果被他一句“這是戰爭,你沒有經驗”給堵的沒有話了。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睡不著,可沒多久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有意思的是可能是珍珍胖些吧,的呼嚕聲居然比袁的還大些,除了因爲被小蟲子擾產生的無意識的抓撓以外,他倆睡的很沉很香甜。吳放歌其實也想睡,誰都不是鐵打的,這一天發生的事是他重生前只能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節,不僅僅是力的損耗,神上的消耗也相當的大,在這個時候看來,能飽飽的吃一頓,再的睡一覺,是多麼令人愜意的一件事啊,可是他不能睡,說不定這一睡下去,三個人的命就睡沒了。“不能睡,真的不能睡,再堅持一下就好了。”吳放歌一個勁兒地給自己打氣,可是他的眼皮卻越來越重,連叢林中不知名的鳥蟲鳴都了悅耳的催眠曲。
是時,月正明。
多久沒這麼安靜地看著月空了?過叢林的隙,正是一個月圓之夜,恬靜的夜啊,與你許久不曾相見,重生前爲生計奔波,重生後又迷茫無措,直到今天才發現,你原來一直都在的。
吳放歌忽然覺得心一下開闊起來,乾脆翻了一個,仰面朝天看著那月,月亮忽然變了林婷甜甜的臉,在對著他微笑。婷婷啊婷婷,如果我這次不死的話,還要二十年才能找回你啊。他慨著,一首二十年不曾唱過的老歌(在這個時代是新歌)涌上了他的心頭:
(歌詞非原創)當我守在祖國邊防的時候常對著月亮靜靜的瞧、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心有多煩惱只要月亮照在我上心兒像白雲飄啊飄只要月照在我上心兒像白雲,靜靜地飄啊飄……
……
在臆想的歌聲中,像所有不稱職的哨兵一樣,他在一片恬靜的夜裡睡著了,蜷著子,試圖抵擋著夜的寒氣,又好像要回到母親的zg裡;抱著槍,彷彿那就是妻子林婷小的軀;就這樣,在兩個人的呵護下,他睡著了。
即便是陷一片溫,在這種環境下也不可能完全的睡,吳放歌半睡半醒的,把夢境與現實攪了一個奇妙的混合,直到一件軍用襯蓋在了他上。
是珍珍,吳放歌從輕的作裡覺出了他,但眼皮卻沉重的睜不開。
“也許珍珍是想去方便一下吧……這倒不方便干涉……由去吧,周遭如此的安靜祥和,難道還能出什麼問題?”吳放歌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放了自己的假。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還是十幾分鍾,或許是更長的時間,吳放歌猛然驚醒,恰巧此時月亮被一片烏雲遮蓋了,叢林中頓時魅影重重。往後看,靠著巨石酣睡的仍然只有袁一人,而自己上依然蓋著珍珍的襯。
珍珍走了多久了?按說時間不短了,就算是大號也該回來了吧。
吳放歌責怪自己,爲了一時的貪睡而把珍珍投到未知的黑暗中去,別說珍珍有個三長兩短邱老不會放過自己,就是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啊。但是他現在還不想醒袁,上他只能增加恐慌,還不如就讓他這麼睡吧,等實在需要支援的時候再醒他也不遲。
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帶好武,可尋了幾個適合‘方便’的地方,都不見珍珍的影子,又不敢大聲喊,正沒主意的時候,腦子裡忽然一亮:該不會去那裡了吧……
吳放歌沒猜錯,珍珍果然在那裡。
早先經過小溪時,曾見有一個兩平方米見方的小水潭,就像一個天然的浴缸,加之溪水清澈,連吳放歌都有跳進去泡一泡的想法,跑了這一大路,渾的臭汗,粘糊糊的非常不舒服,可當時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確實不是洗澡休閒的時候。可珍珍確實慘的,先是在槍林彈雨中給嚇尿了子,再加上一的汗,且不說孩子乾淨,就是的野的莽漢也忍不了這個啊。想是珍珍實在熬不住了,趁著大家睡著的時候自己出來洗澡了。
這可謂是吳放歌重生以來最大的福利了,明月、小溪、果。此時月亮鑽出了雲層,水面反著清涼的月,真像是一幅畫啊。
吳放歌並非有意窺,可如此一來到有點進退兩難了,按說這個時候可不是清閒的時候,卻又不能上前一把拉了就走,若就此離開呢,又實在不太放心,而且吳放歌再怎麼想回到二十年後,回到林婷的旁,但他首先是個男人,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對某些東西天生就缺乏免疫力。所以在幾思想鬥爭之後,他還是留下了。
珍珍型微胖,顯的十分胰,繃繃的皮在月夜照耀下尤其顯得好,吳放歌甚至產生了一個卑鄙的想法:幸虧沒袁一起來,不然還得和他分眼前這一切。
景沒能持續多久。對面的樹叢輕微搖曳,傳來沙沙的異聲,彷彿是有人走過,吳放歌雖然警覺但還是慢了一步,珍珍反而先發現了異常:慢慢的挪向岸邊,朝岸上的服方向出手,月下,手槍的表面發出淡淡的金屬澤。、“吳老兵?是你嗎?”珍珍巍巍地問:“你不用躲著,我不生氣……”
珍珍這話說的吳放歌心裡微微一痛,可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黑影箭一樣的竄了出來,先是一腳把珍珍放在岸邊的手槍踢飛了,讓抓了一個空,隨後就把槍口對準了珍珍的腦袋。
“投降吧,慢慢的出來。”黑影低了嗓子說。
吳放歌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這聲音一輩子也忘不了啊,難道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正是那一晚和自己搏了一番,又被自己放走的那個特工嗎?冤孽呀,正應了那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吶,眼前這個局面到底該怎樣收場哦。
珍珍手捂著,哆裡哆嗦地從水潭裡爬出來,卻偏偏把個後背對著吳放歌,擋住了他的視線。
吳放歌心裡這個後悔哦,剛纔要是不猶豫那麼一下子,立即開槍,在這個距離上,命中的概率是很高的,就算這個特工僅僅是個尖兵,還有後援,那麼自己作快一點的話,還是有機會把珍珍帶到安全的地方的,而且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上男之嫌?只是珍珍必須得-奔了。
現在可麻煩了,珍珍站在吳放歌和那個特工之間,投鼠忌,吳放歌失去了擊的時機。不過僅僅幾秒鐘過後,況忽然發生了變化。
要求俘虜高舉雙手,是爲了讓俘虜失去反抗能力,儘管珍珍現在什麼也沒穿,按照一般原則也應該如此,可那個越南特工不知是因爲同爲人呢,還是覺得珍珍白白胖胖不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而失去了警覺,居然沒要求珍珍舉起手來,反而用槍挑起地上的服遞過來讓珍珍穿上。
也許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珍珍突然發出一聲尖,雙手猛地攥住槍管就要奪槍,可哪裡奪得過人家,姿勢也不正確,只要人家輕輕一扣扳機,珍珍這條小命就算待了,可那個特工並沒有開槍,畢竟在敵後開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將就槍管借力向前一捅,狠狠地捅在了珍珍噥噥的肚皮上,雖說沒有刺刀卻也是一鐵管子,疼的珍珍當場就說不出話來了,而且腰不由自主地一弓,越南特工順勢又是一槍托,把珍珍打的滿臉開花,蜷著倒在了地上。
珍珍勇敢的還擊給了吳放歌一個絕好的機會,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吳放歌猛地從草叢中站了起來,舉槍瞄準。
他沒有喊‘繳槍不殺’或者‘不準’一類的保準電影臺詞,他只是舉槍瞄準,並冷冷地看著那個越南特工。
特工剛剛一槍托打倒了珍珍,還來不及順過槍來,就被吳放歌瞄了個正著,只得保持既有作不,同時月下也認出了吳放歌,小聲嘆著說了一句越語。
吳放歌聽不懂越語,不過估計的出大概意思,應該是:冤家路窄一類的話吧……
兩番手,已經是人了,吳放歌深知越是人越不保險的道理,在前世的記憶裡,那些商海泛舟的,有多聰明人都是栽在人手裡的?還有傳銷,專門宰,更不要說眼前的人是刀槍相對的敵人了。
吳放歌把槍管朝著小水潭微微擺了擺,人家到底是特工,就是聰明,當即會意,隨手就把槍噗通一聲扔進了水潭裡,然後識趣地把手舉的高高的,可不知是有意無意,卻把那並不十分飽滿的脯子直往外。
吳放歌可不是頭小夥子,他是個有著富閱歷的男人,對此視而不見,繼續擺著槍口。越南特工沒轍,只好慢慢地把武裝帶,子彈帶等零碎兒一一解下,一腦兒的扔進水潭裡。
儘管吳放歌佔據了優勢,可他依然十分小心,凡是需要在背後解釦子的裝備,他都做手勢讓那特工轉過來對著他,好隨時能看見的手,好在這個特工也識趣,並沒有做出節外生枝的事。
在特工扔裝備這個時間裡,珍珍慢慢的緩過勁兒來,-了幾聲,很快就明瞭了當前的局面,有的人在嚴峻的況下,意志力和智力能幾何數的增長,本就不需要人教。珍珍抓起自己的服,幾乎是爬著回到了吳放歌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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