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吳剛說話,鄧華笑道:“這些不關老吳的事兒,我們聽說你家的豬是糧食豬來蹭飯,總不好空手過來吧?那不是了白吃?”
哈哈哈!所有人都大笑起來,謝鴻博怪氣道:“老吳死眉哢嗤眼的,結的朋友倒是有人味,東西還真不啊,哎呦!一箱子明太魚?是這就能在飯店吃一頓殺豬菜了!老吳還真是土豪!”
嗬嗬!吳剛搖搖頭:“在老史麵前不敢當土豪,他這個養豬專業戶一年出欄三千多頭豬,就算一頭豬淨賺一百塊,一年收也有三十多萬呢,最主要沒有罰款啊!”
難怪區區副鎮長,大院套這麽敞亮,五間磚瓦房也如此的漂亮,人家有副業收。大家把東西送到倉子才進屋,通暢的兩間已經擺了兩張地桌兩張炕桌,裏外兩間之間是移拉門格擋,連炕上都有拉門的道。
不過現在拉門都被拆掉了,裏外間的大炕變一鋪大通炕,謝鴻博轉就要上炕:“我就喜歡到老史這裏蹭飯,這熱炕坐上去太舒服,有痔瘡都治好了!”
噗!這家夥怎麽這麽糙啊!還有人呢,吳剛笑道:“老史跟你打個商量,這張炕桌讓給我吧,這幾位都是外地的朋友,還沒有坐過炕桌呢。”
嗯?史晨一呆忽然笑了:“好!今兒市裏來的都是客人,咱們鎮上的都是家裏人,就坐在下麵可好?這張桌書記、鎮長請!”
按照這邊的傳統,熱炕頭是給最尊貴客人的,老吳雖然是老朋友,但是現在不過是司機,真的不適合占據熱炕頭。所以吳剛選擇裏間炕上的桌子,既尊重了這裏排座位的規矩,又讓幾位領導尊貴的待遇。
他們這一幫共五個人,炕桌可以坐八個人,謝鴻博卻不屑於跟吳剛等人一張桌子,而是來到鎮黨委書記的炕頭:“老柏好久不見啊!”
柏羽哈哈一笑把靠著窗臺的正位讓給謝長,自己坐在一邊當陪客:“謝長健忘了,前天小年你不是還來了麽?鎮裏可沒有慢待你和局長大人,謝這麽快就忘了?”
炕頭這張炕桌上麵放了一個橢圓桌麵,足足坐了十個人之多,鎮委班子一共十二人,到場的倒有九位。謝鴻博了一個位子,史晨這位東道主就坐在地桌邊上招呼:“大家都別客氣哈,既來之則安之,不吃到飽不喝到倒對不起我家四百斤大豬!”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來,不過有人對吳剛上炕很不滿意:“吳副科長在哪兒高就?”
吳副科長!其實大家都知道,老吳早就離開了製,這麽稱呼吳副科長明顯是打臉啊!也難怪有人開啟懟人模式,任何場合上下尊卑都是要講究一點的,一個沒有編製的前副科長,居然帶著一幫商人坐上炕,這是老鴰占了凰窩呀!
一點規矩都不講!謝鴻博冷笑道:“吳副科長早就不屑於賺那點死工資了,老吳養大車都賺夠了大錢,才重新回到市政府車隊當司機,還是沒有正式編製的司機!人家是自由的樂趣,不喜歡被束縛的覺,這一點我們是塵莫及啊!”
嗬嗬!已經有了全新份的吳剛,本不介意被人踩吧,因為他現在的心很強大:“不敢不敢!謝副長太客氣!我隻是生懶散,說實話我是見迷糊,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當司機的好。”
轉眼間菜都上來了,陳怡妃向鄧華介紹:“這是我吃過最盛的殺豬菜,頭蹄下水似乎都沒有落下,還有這排骨、醬大骨、拆骨,最喜歡的還是豬酸菜燉條!嘖嘖嘖,這白太大塊了,有五指膘吧?很久沒見過這麽厚的膘了!哎呀!一點都不膩,太好吃了!香!”
沒見過這麽裝佯的人!晚上在房間裏吃飯還戴著墨鏡,不隻是陳怡妃戴著墨鏡,朱春梅、錢途也都戴著墨鏡,錢書記甚至還被沾上了小胡子。不得不說陳大記者化妝還是很不錯的,最房間裏這些人,誰也沒有認出幾位領導。
隻是裝佯也就罷了還不懂規矩,沒等主桌開始敬酒呢,人已經開始吃上了。小鄧同誌看到人吃的香甜,也忍不住夾一塊巨的五花送到裏,看著巍巍的白,進裏毫沒有油膩糊黏嗓子的覺!
白口即化,中間夾雜的瘦,卻帶著濃鬱的香味,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年豬!鄧華連連點頭:“好吃!史副鎮長這豬養得好,你一年出欄三千頭豬,都是這樣味道的豬麽?能不能跟你買幾頭豬?都要這樣的就好!”
要知道小鄧同誌家大業大呀!一頭豬還不夠家人分的呢,馬上過年了,想要讓燕京城的親人們到最味的豬,賺錢不就是的麽,國風實業有錢啊。
小鄧同誌想要給家人,給國風實業的員工搞點福利,有福同有難同當,一向是鄧華同誌追求的目標。隻是在外人眼中,小鄧同誌為一個商人,這麽不懂規矩很失禮的。
畢竟這裏有鎮黨委書記一把手,還有謝鴻博這樣的客人,你一個商人搶個先算咋回事?不過史晨毫不在意鄧某人的無禮:“四百多斤的豬沒有了,養兩年三百多斤的還有一百多頭,打算在元宵節出欄的。”
咳咳!鎮黨委副書記、人大主席廉暉輕咳兩聲道:“你也算得上是識貨的,這豬純粹是吃糧食長大的,一點豬飼料都沒有喂,這可是我們親眼看著養大的。不過糧食豬長得慢本高,所以呢價也有點小貴,正常豬三塊錢一斤,這些豬四塊五一斤呢!你還打算買麽?”
其實這些豬的確有點貴,但是卻沒有廉暉說的那麽貴,隻有三塊七八罷了。眼下群英市還沒有那麽多消費糧食豬的高端消費者,所以史晨的豬價格也就是比飼料豬貴百分之二十左右,最多不過四塊錢。
小鄧同誌卻本不在乎錢:“這麽便宜?這樣哈,你那一百多頭都給我吧,宰殺幹淨之後幫我裝車送走,我給你一斤六塊錢!糧食豬還是養了兩年的糧食豬,豬應該值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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