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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九影”一二重主要講真氣吐納運行之法,第一重所說,吸大地之氣,以螺旋狀聚於會.,再經中脈,通過百會以螺旋狀出;反之,納天上雲氣,以螺旋狀聚於百會,經中脈,通過會.以螺旋狀出,如此反複。
第二重則強調以氣托,氣而行,屬於上乘輕功的法門,和四象步、逍遙遊以及他的鯉魚步相通相融,賈裡玉可謂深諳此道,也僅僅用了五六日的時間便完全掌握。
等到賈裡玉正式開始修煉第三重時,真正的挑戰才正式開始,因為第三重要求修煉者打開氣海,並釋放螺旋真氣,由左至右,將真氣環繞己,無論閃轉騰挪、上升平飛,皆憑這真氣而行,修煉到上乘,便達到橫空挪移,以氣化形,制造幻影的境界,這也是螺旋九影的終極奧義,但是現在兩個問題擺在賈裡玉的面前。
其一,螺旋九影雖然是以玄門正宗的功心法為基礎進行修煉,但是此功閃轉騰挪的法、步法口訣卻在上部經書中,賈裡玉只能暫時以經過改良的鯉魚步進行模擬,這樣一來,效果必然要打折扣,原本九影,現在可能只有三影、四影,這也是賈裡玉修為有限所致,倘若讓黃藥師看了螺旋九影下部的修煉之法,他必然能自創出對應口訣;
其二,第三重要求修煉者打開氣海,對於任何一位修煉功心法的人來說,打開上重要道,釋放真氣的做法都是比較危險的行為,需要十分謹慎,最好有師長在旁指點、照看,賈裡玉雖然曾得個中名師指點,心中也有足夠的把握,但再小的危險系數也是危險,他不得不十分小心謹慎。
因此,賈裡玉第三重的修煉進行得非常緩慢,僅僅是在打開氣這層,他每日要花上兩個時辰,搬運真氣時,也從來不一蹴而就,而是徐徐圖之,一外放,似試探,似潛逃,這也是“外放真氣腳探水”的意思,就是說,一個人打開氣,釋放真氣時,就像去澡堂洗澡,用腳試水溫一樣。
如此進行了半月有餘,賈裡玉所釋真氣才堪堪環繞周,等到他練掌握此法時,一月時已經過去,他不得不去嘉興和郭靖、黃蓉面,一起趕赴桃花島,好在行路不誤修煉功,只要過了真氣環這一關,剩下的就相對容易了,結合鯉魚步的口訣心法,再以螺旋氣環,意念真氣相接,意念所至,形便至,練到上乘,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做到“意念有多快,法就有多快”的地步。
這日清晨,賈裡玉用了早飯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去太湖山練功,而是準備去東市買鞍馬,正當他起離開客棧時,耳朵一,聽到坐在店角落的兩個江湖人士在談太湖幫的事,賈裡玉也不轉頭去看,轉跟小二說:“給我準備兩日的幹糧,我要趕路。”
小二跟賈裡玉已經相,道:“賈公子稍坐,這就去給您準備來。”
賈裡玉在臨近的桌子旁坐下,目盯著門外,耳朵卻一字不地在聽那兩人談話。
“這次聽說是家下旨嚴辦,畢竟是劫了大金國欽使,還殺了一位指揮使,豈能輕易放過他們?”
“只怕沒那麼容易,他們在太湖經營這麼多年,基深厚,而且歸雲莊那位莊主,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極富智謀,他的父親又是江湖上德高重之人……”那人頓了頓,哼哼了兩聲,續道:“以前沒能功,這次也是一樣。”
另外那人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道:“等著看吧,這次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兩人說到這裡不再往後說,正好這時小二也把幹糧送了過來,賈裡玉付了銀子,離開客棧,在門口站了一會,朝東走去,他不是去買馬,而是去歸雲莊報信,聽那兩人的談話,方這次是準備對太湖幫下手。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沒這種概念,覺得江湖人士,快意恩仇,打劫就打劫,殺人就殺人,誰的功夫最高誰就最大,可是如今事涉金國欽使和一位指揮使,朝廷和府怎麼可能沒有半點靜?
賈裡玉剛來到太湖邊,正要朝歸雲莊走去,忽然聽到湖中有人自己:“賈兄弟!”轉頭一看,正是馬俊在朝自己招手。
“馬大哥,你怎麼在這裡?”馬俊搖舟靠岸,道:“寨中發生了大事,我正要去與眾兄弟匯合,不巧到賈兄弟你,對了賈兄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賈裡玉道:“也是為這件大事而來。”
“那正好,我們一起去吧。”
“好。”
兩人重新上了小舟,一路朝湖心而去,不多時便聽到嗚嗚的海螺聲,再走幾裡,那艘大篷船再次出現在眼前,與此同時,賈裡玉看到星羅布的小舟以大篷船為核心,遍布太湖中央,看排列布陣,竟像一支訓練有素的水軍。
馬俊加快速度,箭矢一般靠近大船,停在了最外面一排。
“上船。”馬俊說著施展輕功夫,快速掠過兩艘小船,縱一躍,上了大船,賈裡玉無意賣弄,隨其後上了大船。
“臥虎寨和我太湖幫的恩怨由來已久,這次他們大張旗鼓地邀我們商談太湖水路上的生意一事,必有所恃,張大哥,你可有什麼消息?”
賈裡玉剛一上船,就看到陸冠英在與眾寨主說話,聽到“臥虎寨”三個字,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客棧那人所說“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這時,張為先上前一步,道:“回莊主,我昨日探得消息,臥虎寨新來了一位當家,三十來歲,名字不知,據說是姓鐵。”
“姓鐵?”陸冠英稍作沉,道:“江湖沒有聽說一號姓鐵的人,難道是燕魁從別邀請來的高手?”
“應當是朝廷中人。”陸冠英話音一落,人群中有道聲音接道,眾人循聲去,見到賈裡玉,十幾聲“賈兄弟”先後響起,都是賈裡玉在張為先水寨認識的人,陸冠英見到賈裡玉,忙走上前,微笑問道:“賈兄弟何時到的?”
“剛隨馬大哥上船。”
陸冠英點點頭,拉著賈裡玉走到場間,問:“賈兄弟剛才說臥虎寨那位姓鐵的新當家是朝廷中人。”
“沒錯,我也是偶然得知這個消息,朝廷準備以江湖治江湖,聯手臥虎寨對付太湖幫。”
眾人一聽,無不然大怒,太湖幫的宗旨原本就是“抗宋抵金”,對弱的朝廷素無好,因此聽說朝廷派人下來對付他們,不僅不怕,反而激起了無窮的戰意。
陸冠英擺擺手,道:“朝廷也要下暗手了,只可惜這些手段只會用在我們自己人上,面對金人,就只會奴卑膝了。”
賈裡玉點點頭,問:“臥虎寨那邊怎麼說?”
“還是老規矩,一邊三人,進行三場生死戰,他們輸,三年不準湖,我們輸,讓出一半太湖。”
“既然如此,那算我一個吧。”賈裡玉雲淡風輕地接道,完全沒有要參加生死戰的壯闊與豪邁,就好像是陸莊主邀請他去赴宴,他應了一聲一樣。
“賈兄弟,”陸冠英強調道:“生死戰是不死不休的。”
賈裡玉點點頭,道:“沒問題。”
“賈兄弟義氣深厚,令我很,不過此次商談,我們已經擬定了人選,賈兄弟可隨我們一道前去觀戰。”陸冠英對賈裡玉的功夫有所了解,知道他最擅長的是一套法,手上功夫能窺知一二,應與一月前的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如今自己得師祖允諾,已然開始隨父親學習桃花島絕學,功夫一日千裡、突飛猛進,自然早超過了他,因此陸冠英寧願自己出場,也不願小師姑這位義兄有所閃失,不然小師姑追究起來,連父親都無法代。
“也好,我就隨眾位兄弟去見識見識。”賈裡玉不再堅持,畢竟他還沒殺過人,得先看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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