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的弓,他們的箭!”又有一個清兵嚷起來。剛纔他注意到幾個明軍騎士箭壺裡的白翎箭:“都是三重倒刺的鐵骨狼牙箭!”這個士兵知道每一支狼牙箭的造價、用時,至是他手裡這種普通羽箭的十幾倍。
吳三桂夜晚派人出城不奇怪,但一口氣派一隊裝備良的親衛出城則非常離奇,這並不是罕見而是前所未有,這隊騎兵在昆明城附近行居然還帶著步戰用的弓箭、火銃和其它各種兵。
在昆明城附近吳三桂的親衛不需要衝鋒陷陣,所以他們攜帶的裝備早已經從側重戰場需要變側重保鏢需要。而這隊騎士卻完全不同,攜帶的都是隻有在戰場上纔有重大意義、平時只會覺得累贅的武。就像那個領頭的,他的武也不僅僅有佩劍——這種既觀又大方的裝備同樣可以滿足保鏢工作,差不多是吳三桂親衛的標準配備——軍看到馬的一側掛著一人長的馬劍,後者雖然在馬戰中很有威力,但下馬步行時顯然很不方便攜帶。城門的軍眼神很好,他還注意到另一側的馬背上似乎還掛著一把馬刀,馬靴上彆著一把搏用的長匕首。
“這大晚上的,他們要去哪裡?”終於有人好奇地問道,這隊騎兵帶著大量的野戰兵,顯然有人要倒黴了,但什麼樣的敵人需要平西王出親衛去攻擊?當然沒人知道這隊武裝到牙齒的平西王親衛到底要去對付誰,不過看到他們的裝備後,城門的兵都有些同他們的敵人了。
離開了昆明城後,鄧名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停在夜中的大道上,轉過頭向著昆明方向張,他們懷著焦急地心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一炷香的時間似乎已經過了,鄧名到了周圍人的不安,他同樣也非常張,擔心導火索或是燃香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再等一柱香的時間。或許已經燒起來了,但是我們看不見罷了。”
若是沒燒起來,那當然要儘快地逃亡而去,明日氣急敗壞的吳三桂肯定要通報全雲南沿途攔截抓人。但若是能燒起來,那鄧名覺得自己還有一件事要去做。
……
此時在洪承疇的邸中,他的心腹將領接住頂頭上司投過來的令箭,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刻執行前去拿人的命令。他還有幾句話沒有說完,還有件事需要向長報告。
“還不速去?”洪承疇不滿地呵斥道。
“啓稟大人。”將領終於拿定主意,此時他的酒意也散去不,急忙向洪承疇報告道:“剛纔那個李名被趙總兵收爲手下了……”
“那也去給我拿。”洪承疇有些不耐煩了。
“末將知道。”將領結結地辯解著:“可是,然後,李名就央求給他一幅鐵甲,還央求平西王和趙總兵同意他立刻去武庫領取。”
“武庫?”洪承疇又從地圖上擡起頭來,眉頭皺得更了:“他大晚上去武庫幹什麼?”
洪承疇喚來另外一個部將,遞給他一令箭,吩咐道:“你速持我的令箭去武庫……”
話未說完,突然平地一聲巨響,就好像有一團驚雷在昆明城中炸開,震得洪承疇一晃,同時屋頂的塵土也紛紛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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