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鍵撥通了電話,一仰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顯得很得意的樣子,滿臉堆笑。
“樑哥,我也是前兩天聽志華說,你沒有分管林業、國土,我這心底有些不對勁啊,一直說要約你坐坐,總是不出時間,就先打個電話。”
“兄弟,謝謝啊,我這還好著呢,分管的工作越,我越清閒,我不得啥都不管。”
“要不跟楊鎮長說聲,讓你分管規劃吧,我這規劃上的工作,要找政府領導彙報,經常找不到。”
“呵呵,你這樣說,要是被吳雄副鎮長聽到,他心裡會不舒服啊,算了吧,姓楊的一手遮天,不要說分管啥,就是我這個副鎮長的帽子,人家一不高興,秒秒鐘說免了就免了,管不管沒啥,只要我們弟兄在,一樣的。”
“那先問候你一聲,哥幾個改天一定要坐坐。”
“好的,好的。”
季鍵本就忽視校長的存在,這讓校長有些坐立不安,好在心底有著調查的目的,要真是平日的走,一秒鐘都呆不住,校長顯出了不在意的神,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雖然從不看皂劇,要得裝。
季鍵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校長在心底冷笑了一下,難道這電話了季所長的興劑。季鍵也到自己冷落校長,有些不妥,但對校長這樣不會來事的人,老古董,死腦筋,最好是讓他來一次就夠了。既然知道事辦了,應該就是來謝的,哪有謝不花費的,再說,你這麼大個駕校,財大氣,都是你校長說了算,花點錢你會死啊。季鍵是越想越窩火。
季鍵故意從茶幾的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一包紅河道,這是雲南煙系列的高端煙,在市場上最高時炒到幾百元一包,能這種煙的人實際上很,就校長的也不過是十元一包的紅塔山煙,一般老百姓的也就三五元一包的其他煙。在木山地區,紅河道煙算是奢侈品了。坦白地講,校長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煙。
“龔校長,來支菸。”校長像是被驚了一下,他眼睛盯著電視,看似隨著電視結在變化,但心底卻在思考著,邊的這個人到底是個啥人。
“哦,好。”校長轉過臉接過煙,點燃了,了一口,那口真是好啊。
“兄弟,這是啥煙,好啊,口好。”
“紅河道,確實不錯。”
“我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見,很貴吧。”
“貴不到哪點,超不過三千塊一條,我也沒買過,上次有個弟兄來,丟了兩條在這裡。”
校長心底咯噔一下,一條煙幾千塊錢,隨便來就送兩條,要沒有貓膩,誰會送這麼貴重的禮,也難怪人家會說,這高檔煙,買的人不,的人不買
。校長好像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說哈好了。
“哦,意思是現在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那可以工了嘛,工的時候要注意啊,每澆灌一層都他們下去看看,要不到時候蓋出來的房子與施工圖紙不一致,這也不行啊,辦不了房產證。”
“施工圖紙不是審覈過了,按施工圖紙施工就沒有啥事了嘛。”
“如果嚴格的按施工圖紙施工到沒什麼,但很多時候,施工單位在施工過程中都會擅自或者據建蓋單位的要求,改變結構或外形或建築面積,這些都是不允許的,一旦不符合都是要罰款的,所以,現在很多公建項目也好,私建項目也好,都辦不了房產證。”
“那怎麼辦,辦不了房產證,這房子要咋整?”
“罰款嘛,規劃法規定,不符合規劃規定的建築,都要罰款,可建設工程造價百分之五以上百分之十以下的罰款。”
校長剛要詳細問問,季鍵的電話響了,校長也就沒再開口,想想這更加可怕,一棟樓房建好,造價幾十上百萬,要是按這個比例罰款,那還不得幾萬上十幾萬。校長想著,琢磨著,季鍵已接通了電話,對方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季所長,我那房子,你再降點吧,這罰款太多了,我真是從別人手中借的高利貸,我正等著辦房產證去銀行貸款來還呢。”
“兄弟,我也沒法啊,這是法律規定的,我不可能知法犯法,真不能再了,我已經按最低比例來罰了,你要不信,你去翻規劃法,最低的罰款標準真是工程造價的5%。”
“你在哪裡,我還是面對面跟你講吧。”
“我在家呢。”
“那我來家裡,你方便不?”
“有啥不方便的,我正跟駕校的龔校長在吹牛聊天呢。”
“哦,龔校長在啊,他在我就不來了,改天吧。”
“沒事,我們就談點小事,已經差不多了。”
“那我過半個小時再過來。”
“好的。”
校長聽著這清晰的對話,知道自己再不走真要說不過去了,自己一大把年紀,再說還是堂堂一個校長,不能讓別人認爲沒有見機。
“兄弟,我還有點事,那我先走了。”
“再坐坐嘛,這人也是我的一個朋友,他來了,一起認識認識。”
“好了,我在你們可能有些話也不方便講,我還是走了,現在知道家在這裡,我會來的。”校長說著就起走了,季鍵也僅僅是客氣一下,上留著,心底不得走快點,要再空著手來,以後最好別再來。
季鍵把校長送到了客廳門口,說道:“我就不送了,你慢走,順便把門帶上
。”
“好,好,你止步吧。”校長心底涼了半截,這也太明顯了,從一進來到走,季鍵始終都沒有表現出歡迎的心,還暗示自己,以後辦房產證,還有一道更爲複雜的程序,這以後,難說不再找他,想著這些,校長放慢了腳步,卻聽見了家裡傳出對話。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校長,什麼人,就算是做客都要帶塊餐巾紙嘛,這樣甩著手來,還浪費我一個紙杯。”這是季鍵的妻子,校長在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廚房呆著。
“話不能這樣說,畢竟上次人家還是表示了一點意思,再說,我跟他也算老人了,到家就是客。”
“你跟誰不,要是象你說的,那我去學駕照他們還收不收錢?你說,恐怕人家一分錢都不會。”
“人不跟這收費有啥關係,我跟誰都,木山鎮就這麼大點,哪還有不的人。算了,以後這些話說,不要讓別人聽了以爲來到我們這個家就必須帶東西來一樣。”
“哼,我這家不歡迎鐵公來,來一個,我還得洗一次沙發巾,還得拖一次地板,還好你沒泡茶給他喝,要不我還得洗杯子,你倒是好,啥都不管,累的都是我。”
“小聲點,人家還沒出去呢,關大門的聲音都沒聽見。”
“我就是要說給他聽見,讓他自己想,下次再來,我看他還好意思這樣不。”
校長聽著這話,氣得差點罵出聲來,這是啥樣的媳婦啊,季鍵這小子,肯定要毀在這個人上。他不想再聽下去,快步走了出去,“哐”一聲,使勁把大門關得爛響。
“這老不死的,咋使這麼大的勁關門,這一萬多的門,他要摔壞了,我得去找他賠。”
校長本想在再聽聽季鍵怎麼回答,可季鍵沒有直接回答,而在打電話,說:“龔校長走了,你過來吧。”也不知對方說了啥,只聽季鍵又說:“他純粹就是來打醬油的,我沒心腸理會他,其實我跟他沒什麼……哎呀,你不要那麼死板,罰款比例是固定的,那工程造價可是靈活的啊……好的好的。”
校長聽聽得清清楚楚,這又是一筆見不得人的易,他恍然大悟,原來季鍵所說的辦房產證時,還要規劃部門驗收,如果與施工圖紙不一樣,出現建築面積有出,就要罰款,罰款的標準是按工程造價,這工程造價是誰說了算呢,還不是他們規劃部門說了算,也就是他季鍵說了算,辦準建證很順利,原來是要在辦房產證時大做文章啊。
校長嘆了口氣,自己一輩子閱人無數,別人敬自己一尺,自己敬別人一丈,沒想到這次差點就看錯了人,還是紀委領導有經驗,給了自己一次再認知季鍵的機會。校長在瞬間有了自己的決定,那就是可以明確季鍵不是一個清廉的人,與李志華楊林木一路貨。想想好笑,自己來,以爲季鍵會把那一萬元的紅包還給自己,可自己真是大錯特錯,看這陣勢,不要說季鍵,就連他那妻子,那兒也不歡迎,他們已經形了一種習慣思維,那就是來家裡的人都是來求辦事的,都必須帶禮
。
校長是想給季鍵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結果是他自己給了自己一次證明自己看錯人的機會,毫無顧慮了,就把視頻給紀委,怎麼查是紀委的事了,自己不再爲季鍵說半句話,現在,可以肯定季鍵上次對自己的表現,真如林聰說的一樣,本就是個謀。
也吧,校長毫無憾地上了車,剛發,迎面就駛來一輛奧迪,他走後,奧迪車正好停在他剛纔的停車位上,這是季鍵家專供客人使用的停車位,校長放慢了速度,從反視鏡裡,看見一箇中年男人走下車,拎著兩大包東西進了季鍵家。這無疑就是剛纔打電話的那人了。
校長如釋負重,出了規劃小區,直奔駕校,他要把視頻資料整理好,另外再附上一份舉報信,明天就直接給林聰,讓他們去放開的查吧,自己不會再幹預半點。
校長走後,中年男子下了車,他拎的袋子裡有兩條紅河道,有兩瓶茅臺,還有一些孩子吃的東西,當然,口袋裡還有銀行卡,購卡,他笑瞇瞇地敲響了大門。
“誰敲門,是不是那老東西回來,他沒有啥落下吧。”妻子問道,因爲平日只有季鍵知道約了哪些人。
“以後不要這種,人家大小是個校長,在木山鎮,我最起碼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要讓人家說我季鍵的老婆不懂尊重人。”
“好,你季鍵在木山鎮是個大人,我以後要裝淑形象,講話要客客氣氣,文明用語。季大所長,是誰敲門,會不會是剛纔那個迂腐校長?”
“切切,犟,我這不是批評你,是提醒你。”
“我問你是誰來,你跟我瞎扯啥。”
“誰來你去開門不就知道了。”
“如果是那老東西我才懶得去,要去你去。”正說著,敲門聲又“咚咚咚咚”響了,不輕不重,很有節奏。
“趕去,我估計是馮老闆到了,傢伙這麼快。”
“估計估計,以後家裡就安個可視門鈴,看清楚了再去開,我這家不是菜園地,誰想來就來。”季鍵的妻子說著就下樓來開門。一打開,就見馮老闆拎著兩大兜東西,妻子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
“你是馮老闆?快進來,我家老季在客廳呢。”
“好,好,嫂子好漂亮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下次我請客,一定要跟著季所長去,要不在大街上遇著都不知道。”
“好好,我家老季啊,就是不帶我出去,說我笨,怕在飯桌上得罪人,你們這些又都是大老闆。”
“咋會有這想法,他是找藉口,我等會兒好好的批評他幾句。”
正說著,就上了二樓,季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臉笑容地要跟馮老闆握手,可馮老闆騰不出是,還好妻子有見機,趕接過東西放進了儲間
。兒見母親拎著東西進了儲間,一骨碌起來跟了進去,果然有不很吃的東西。
兩人的手的握在了一起,季鍵還不忘說道:“我說你啊,來就來了,大包小包的拎著來,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以爲你在行賄我呢。”
“你這話說得就不地道了,我來家一趟,總得給我這個小侄姑娘買點吃的吧,要不我這叔叔就不稱職了。”
“你啊,就是會想事,啥都比我還想得周到,你這小侄,一晚上坐著不,做作業不做,倒杯水都不倒,就是因爲家裡的零食吃了,我和他媽都累了,懶得領出去逛超市,就不高興了。”
“小孩子嘛,現在都一樣,正頓不吃飯呢,吃零食。”
兩人說著,孩子抱著一包零食吃著出來了,妻子也笑容可掬,問:“是喝鐵觀音還是龍井,我給你們泡。”妻子說著就在茶前做了下來,用茶巾清掃著茶盤,等水燒開後,又認認真真地清洗著茶盅茶托,最後泡起了龍井茶。
茶泡好後,季鍵說:“我要跟馮老闆說點事,你們娘倆去樓上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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