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站上,大家下鄉都還沒回來,唐寶地原本要安排大家一起吃飯,只得取消了。楊冠江趁著空擋時間,上街買了席子被褥,鍋碗瓢盆及日常用品。農技站沒有集食堂,都是下鄉在農戶家吃,平日裡相互蹭飯。
站上就唐寶地和楊冠江兩人,楊冠江想請唐寶地進館子,唐寶地說兩人進館子沒意思,不如他親自炒幾個拿手菜,整二兩包穀小鍋酒,那才過癮。楊冠江忙著整理自己的宿舍,差不多的時候,唐寶地的菜飯弄好了。
還真是人好吃飯,兩人就把飯菜擺在茶幾上,邊看電視邊吃飯。唐寶地拿出一個小土罐,說是正宗的存放了5年的包穀小鍋酒。這酒一喝,楊冠江心裡就明白,唐寶地沒拿自己當外人,這種待遇,與他共事多年的同事都沒有。兩人喝上幾杯,聊開了。
“小楊,你那家門副局長好像對你有意見,儂局長對你倒還不錯,年輕人,文化高,有前途,好好幹。不過要學聰明點,不要輕易去得罪一個領導。”
“也沒什麼,就一點小誤會,他說要留我在局辦公室,我沒同意。儂局長嘛,不算好,但總印象還行吧。”
“說你年輕就是年輕,局辦公室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去的,這個事我要說你,你走錯了。農業系統100多號人,什麼鳥人都有,就是缺乏筆桿子,當然能寫的也有,又見機差。楊副局長早跟我談起過,說辦公室需要一個懂專業又能寫的人,他看上你你又不在,他當然生氣。”
“我想先到農技站鍛鍊,以後再去辦公室。”
“想法是好,但很危險,我們幾個老站長,當年都有機會回農業局,就是因爲鍛鍊,練出本事了,走怕工作節,一直不調,一混就二十多年。這農業系統年年進人,明年要是進個筆桿子,你這大好機會就沒了。”
“沒就沒,大不了就在鄉鎮呆一輩子。”
“這想法要不得,年輕人要有闖勁,有上進心,現在領導都喜歡能寫的,他們都說會幹的不如會說的,會說的不如會寫的,儂局長、楊副局長都是辦公室出,辦公室那是好平臺。也罷,來了就來了,工作要好好幹,鄉長當副鄉長時分管農業,跟我關係很好,有機會我向他推薦你,鄉政府辦公室也缺筆桿子。”
“都說場太複雜,昨天、今天才兩天,我算是領教了,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好,一句話就能讓你壞,我願意專研農業技,不願專研場。”
“技頂屁用,領導的話纔是最高技,領導點頭,要你幹,不符合技的你也得幹,領導不同意,就是符合技,也不能幹。”
“農業技是自然科學,誰都不能違背自然規律。”
“領導說了算,也是場規律,誰也不能違背這個規律
。”
正談得起勁,一陣托車響,下鄉的同事回來了,幾個涌進站長宿舍,發一陣牢,吹一陣牛,陪著兩人吃飽喝足,又鬥幾把地主,真到深夜才散夥。
楊冠江輾轉反側,唐寶地是二十多年的老站長,大小也算個領導,也算在場邊沿,每一句話,每一種想法,都是工作的悟,這種悟不臨其境,不用一輩子,很難悟。每個人的人生有限,不是每一樣東西都要從頭做起,有時,應該把別人的終點作爲自己的起點。這話,是老師講的,事實證明,整個人類的發展,整個自然科學的發展,都是這樣,在不斷的接力。楊冠江總結了唐寶地所有談話的核心,那就是兩個字:仕途。唐寶地的很多話,都是圍繞仕途來談,都是要他明白,幹事與當是孿生的,沒有決策的權利,就沒有就一項事業的機會,這不深奧,顯而易見。
楊冠江苦笑了一下,不由想起孔子的一句話:“學而優則仕。”是的,這種思想,父母更爲強烈,或許人的思想就該這樣,已經這樣,必須這樣。
“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他又想起這句話,這句話,被演繹學校裡培養學生的目標: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是的,有理想,很重要,每個人都在理想的驅使下努力鬥。
想了一夜,楊冠江想通了,暗暗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句話:機遇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抓住每一次機遇,征服人生仕途。寫完,他心撲撲直跳,害怕這話被人看見,於是悄悄藏起來。他走出宿舍,凝東方天際,太快要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即將開始,就象新的人生一樣。
天亮了,吃過早點,唐寶地要去鄉政府開會,他跟肖文副站長騎一輛托,與大家一起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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