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謝青煙蒼白的臉,聲道:“青煙姐,你想到哪裡去了。”
看來,他必須要給謝青煙吃一顆定心丸了,否則照這麼胡思想下去,指不定會得出什麼稀奇古怪的結論來呢。
謝青煙絕的容上此時掛滿了焦急,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李逸風,期待著他能夠說出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怎麼,對我沒信心?”李逸風笑了笑,對謝青煙問道。
他雖說臉上的表很輕鬆,可心裡面也微微有些焦急了起來。畢竟連謝青煙都知道這個事了,那就表明,自己的那篇文章恐怕不僅僅已經在高層和理論界引起了討論,說不定已經在京城的各大派系之間,了某種信號。
“小風,你真的是太胡鬧了!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在傳說,說李爺爺眼看著自己退下去了,也希木爺爺跟他一起退下去。”
謝青煙被李逸風的態度氣的不行,可還是把自己打探出來的消息告訴了他。
李逸風臉陡然一變,隨即出一個笑容來,長出了一口氣:“呵呵,木爺爺也該退下去了,老一輩的像我爺爺和南巡首長都退了,他難道還想當一輩子主席麼?”
如今的華夏政壇,雖然依舊還是那一批老幹部們在掌控著大局,但是最起碼在明面上,已經是第三代領導集在執政了。唯有木家的那位老爺子,還在位置上。也恰恰是因爲這個原因,木系在整個華夏的政壇當中,勢力十分的強大,特別是在軍隊當中,更是一呼百應。所謂李家權相木家將的話可不是浪得虛名,李老爺子如今正準備退居二線,給大兒子讓路。而木老卻是在謀求連任一屆主席。
可偏偏這個時候,李逸風那篇文章冒了出來,幾乎是不點名的批評了木老的政治主張,這等於是公開挑釁一般,難怪京城的大佬們都紛紛猜測,是不是李老爺子眼看著自己要退下去了,準備也拉著老戰友一起退下去。
“你,你這是什麼話啊!”謝青煙焦急的說:“你難道不知道,昨天的政治局會議上,你大伯被點名批評了嗎?”
“真的?”徐君然的眉挑了一下,詫異的對謝青煙問道。
謝青煙點點頭:“我二舅說的,不會錯。當時木爺爺點了你大伯的名字,對他負責的幹部考覈進行了嚴肅批評。”
謝青煙的二舅是中央辦公廳的司局級幹部,也是消息靈通人士,既然從他裡面說出來的,那看樣子十有八九是真的。
確認了這一點,徐君然兩手一拍,哈哈大笑了起來:“太好了!”
他是真的高興,既然木老點名批評了大伯,那就等於李家和木家徹底的站在了對立面,既然如此,那件大事發生的時候,李家應該不會被牽連到了。
最關鍵的是,既然跟木家翻了臉,爺爺面對越發強大的木系勢力,就必須要選擇究竟是站在皖東系那位大佬一邊,還是站在南巡首長這一邊。但不管李遠山怎麼選擇站隊,最終的結果,都不會是壞的。
要知道,縱然是改革派,也有激進派和溫和派的分別。
而木家,恰恰就是屬於激進派。
一旦蘇聯解的消息被確認,一直以來鼓吹華夏應該學習蘇聯改革模式的木系,將會遭到殘酷的打擊。李逸風可是清楚的記得,原本聲勢烜赫的木家,在十四大之前土崩瓦解,如果不是木老爺子的健康,一直熬到九十年代末期,把自己所有的老戰友都給耗死了之後才安然離世,恐怕原本在京城就樹敵極多的木系,將會被人徹底剷除。
即便是在木老的庇護之下,木家在軍方的勢力,也被徹底的連拔起。
既然有這樣的底氣,李逸風自然不擔心李家跟木家翻臉之後的結局,畢竟政治上的事,說白了就是個站隊的學問。站隊站的好,對於一個場當中的家族來說,無疑就是功。
李逸風這邊高興的慶祝,那邊謝青煙卻氣白了臉,在看來,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李振華這個中組部副部長都被點名批評了,那豈不是意味著李家要跟木家開戰?
而這一切事的源,都是李逸風發的那篇文章,可他現在竟然還因爲自己的嫡親大伯被批評了而喜笑開。要不是面前的這個傢伙是自己的未婚夫,謝青煙真的有一想要踹在他臉上的衝。
“李逸風!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謝青煙用手指著李逸風的鼻子,冷冷的說道。
李逸風愕然,隨即明白過來看樣子是自己方纔的態度讓謝青煙誤會了。
無奈的搖搖頭,李逸風連忙對看起來氣的不輕,大有想著揍自己一頓架勢的謝青煙說道:“青煙姐,你想哪裡去了。”
“你也不想想,就算大伯再怎麼不喜歡我,他也是我們老李家的人。他倒黴我怎麼可能這麼開心?”
李逸風對謝青煙說道。
這幾句話倒是讓謝青煙臉上的表看起來緩和了不,不過還是瞪了李逸風一眼道:“那你剛剛那是什麼態度!”
可是不傻,看的出來,在聽說木老點名批評了李振華之後,李逸風那欣喜若狂的表絕對不是作假。
李逸風微微一笑:“青煙姐,你怎麼就知道,我大伯被木爺爺批評了,對我們李家是壞事呢?”
謝青煙衝口就說道:“誰不知道,你大伯跟木家走的近,現在……”
話還沒有說完,謝青煙卻一下子愣住了,忽然覺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從始至終,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李逸風發表那個文章之前,李遠山雖然一直都屬於是中間派,但是李振華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改革激進派,跟木家走的很近。這也是爲什麼李振華出任中組部部長的呼聲極高的一個原因,畢竟有兩大派系的支持,他坐上這個位置實際上並不太難。
可是現在,李逸風的一篇文章,卻把李振華跟木家徹底的分割開來了。
難道說,這纔是李逸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