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的高中同學,還是個當兵的?”
頭佬一愣,隨手將手裡的鈔票塞進口袋裡,“不對呀,當兵的哪有他那麼長的頭髮,是你的同學又怎麼了,孝敬老子幾百塊錢難道不應該嗎,黑皮,別他媽再把自己當個人,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憐,讓你跟在邊,你他媽早就被打死了。”
“應該的,孝敬頭哥是應該的。”
留著板寸頭的小弟黑皮忙不迭地點點頭,臉上堆著一諂的笑容。
“黑皮,好好地跟著老子幹,報仇的事就不要想了。”
頭佬拍了拍黑皮的肩膀,“雖然你的雙手廢了,但是,我知道你的腦瓜子一向比較聰明,很好用,以後就給老子當軍師,我們把河東這邊的地盤做起來,混口飯吃肯定沒問題的。”
“頭哥,我們要在河東這邊的話,那就不能做得太過火了,畢竟,市委市政府都在這邊,要是事鬧大了,就算是頭哥你在公安局有人罩著,也會有麻煩的。”
“以前我們這些人在河西鬧,在火車站打,這些員們眼不見心不煩,如果我們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鬧得太過火了的話,公安局肯定會狠狠地收拾我們,頭哥的靠山估計都沒辦法。”
黑皮了下,可以看得到他的手腕上有一道疤痕,彷彿帶了一個圈,看起來有些恐怖。
“嗯,你說得有道理,市委大院就在這河東呢,那我們就要悠著點來了。”
頭佬對黑皮的頭腦很滿意,“走,先回去弄點吃點,好好地商量一下我們的發展大計。”
胡斐並不知道他的一個高中同學混得如此悽慘,這會兒他正忙著把採購的東西往家裡搬呢,正在忙著收拾房間呢,手機響了起來。
“小,我正在收拾房子呢,過幾天就要去報到培訓了,得抓時間把房子收拾出來。”
“對不起,阿斐,國慶節可能不能去雍州陪你了。”
話筒裡傳來錢小有些失落的聲音,“家裡有位長輩要過生日了,你在知道這幾年我跟阿姨的關係不好,我爸的意思是這次國慶長假讓我陪他們回京去。”
“沒關係,你去吧。”
胡斐呵呵一笑,雖然心裡有些失,裡卻笑道,“老實說,阿姨對你真不錯了,這次回去好好地給把面子撐起來,讓也高興一下。”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胡斐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既然錢小不能來雍州,胡斐一個人留在這邊也沒意思,再說也出來幾天了,不回家一趟的話,孃老子又要發飆了。
胡斐出了電梯,走向車位,目倏地一滯,“倩兮,你什麼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你,我就住在這一棟的二十五樓。”
“啊,你就住在這一棟啊?”楊倩兮的目中閃過一抹異,“我朋友也住這裡呢,說要回祁溪縣,結果有事不去了。”
“啊,你要回祁溪去啊。”
胡斐一愣,揚了揚手裡的車鑰匙,“走吧,我正好要回去一趟呢,一起走吧,我要是再不回家,孃老子要揍我了。”
“這不好吧,會不會耽誤你的事兒?”
楊倩兮有些遲疑。
“沒關係,我能有什麼事啊。”
胡斐搖搖頭,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吧,我媽媽一直唸叨著你呢,正好今天中午去我家店子裡看一看,我這就給打電話,讓給你做剁椒魚頭吃。”
“好吧,那我就坐你的車回去吧。”
楊倩兮嫣然一笑,“不過,讓阿姨給我做菜就不用了,店子裡的生意那麼忙,不用麻煩了。”
“沒關係,我媽知道你要去肯定很高興的。”
胡斐呵呵一笑,立即給家裡去了個電話,果然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兒子,你說倩兮要來我們家吃飯啊,好,好,那我馬上去買菜,對了,你慢點開車。”
“你看,我沒說錯吧,我媽聽到你要去,高興得跟中了彩票一樣。”
胡斐掛了電話,迅速發汽車,桑塔納向著祁溪縣飛馳而去。
回到祁溪縣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於春蘭看見楊倩兮頓時笑得都合不攏來,早早地做好了一桌子味佳餚等著呢。
胡斐並不知道今天的偶遇是楊倩兮設計的,只不過,看到孃老子這麼開心,他也鬆了一口氣,至這個國慶節可以好好地過了。
在家裡呆了幾天,胡斐在國慶過後才驅車趕到冷江區的家裡,好好地休息了一天,九號的一早就開車去了府城酒店報到。
酒店的大堂前掛起來橫幅,寫的是歡迎軍轉幹部培訓班云云。
培訓班爲期一個月,報名要繳納三千塊錢的住宿費,食宿之類的話費等到上班之後可以去單位報賬的,胡斐瞭解了一下培訓班的課程容,培訓採取集中產學習的方式,培訓的容包括黨修養、公共基礎理論和崗位技能等等。
課程分爲兩大類,一部分是必備知識課,還有一部分是講座課,必備知識課是一些工作中要用到的知識,例如公文寫作呀,計算機知識辦公自化等等。
畢竟大部分軍轉幹部都是跟槍桿子打道,要不就是帶著士兵爬滾打,他們接公文寫作,接計算機等東西的時間並不多,而這些又是地方政府機關必須備的幾本技能。
講座課是請有關業務部門領導和專家教授來講課,就軍轉安置政策,政治經濟形勢,發展戰略,黨風黨紀建設等等進行專題授課。
當然,這種培訓班還有一個非常非常主要的租用,那就是通過這種培訓,認識幾個朋友拓展各自的人脈,大家都是從部隊軍隊回來的朋友,更容易有共同語言。
以後大家在工作中就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幫助。
畢竟,軍轉幹部從部隊回到地方,原本地方是的位子就只有這麼多,地方上的人爲了搶位子已經爭得頭破流,現在部隊的軍們橫空殺了出來,自然而然地不地方上的人待見了。
這樣一來,軍轉幹部們自己拓展人脈就顯得非常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