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眉發皆白的陸星垣,林泉神有些黯淡,說道:“西園賓館一案,你知道多?”
“你怎麼知道西園賓館一案?”陳立在電話那頭反問。
“看來你是不知道多,”林泉握了握手機,“那一天,我正好也在春江,也住在西園賓館。一審庭訴中,張添承認自己對害者施暴,致使害者跳樓自殺,但是張添與沈氏在一起,你認爲這種可能姓有多大?”
“啊……”陳立在電話那頭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你說的是真的,是你親眼所見?”
“你以爲呢?”
“恐怕是真的,不然無法解釋爲什麼會主挑起事端?”
“沒有直接的證據,一審就這樣結束了,”林泉說道,“不擇手段掩飾案的真相,自然會害怕我不擇手段揭開案的真相,能用一千萬封住張添的,大概會害怕我用一個億撬開張添的。更何況,除了張添之外,還有一個直接的目擊證人,那就是春江市的副市長謝恭和,謝恭和雖然是堂堂的副市長,但是明白,聯投有能力讓一名區區副市長陷牢籠,謝恭和陷牢籠之後,自都難保,還會不會替保守那個?”林泉笑了起來,不管誰聽了,都會覺得有幾分殘忍的意味。
陳立在電話那頭也不寒而慄,陸冰倩主出擊,已經不是顧忌囑的事,而是要讓林泉失去揭案件真相的能力。林泉既然想到這種可能,靜海樓市表面上還是沒有做任何防範,難道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大陷阱?
“案件既然沒有真相,就不要讓老人家知道了。”林泉輕聲的說,“你知道我對沈家的財產不稀罕,就永遠不要再跟我提起那份囑的事了。”
“嗯,”陳立在電話那頭答應下來,又說道,“我今晚就離開靜海,你會不會罵我頭?”
“呵呵,”林泉輕笑起來,“你儘管耍頭好了,黃偉剛把李玉泡上手,聽說你跟小蔓出了很大的力氣,他還嚷著說等你跟小蔓的孩子出世,他要做孩子的乾爸呢,我就不跟他爭了。回去,幫我向小蔓問好。”
※※※※※※※※※※※※※※※※※※※※※※※※陳立與林泉結束通話,剛放下話筒,電話鈴又促的響起,是陸叔恭的聲音:“晚飯準備好了,小劉打了幾個電話通知你,你房間的電話怎麼一直佔線?”
“哦,有個同學在靜海,聊了一會兒。”陳立在電話解釋道,但是聲音有些微,有著掩飾不去的憤怒,等緒稍平和一些,才下樓用餐。
飯桌上,除了陸叔恭的書之外,沒有別的人,陳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口:“我想還是派其他人到靜海的好,我不適合擔任靜海建總董事的職務。”
“今天剛剛當選,就要換人,爲什麼?”陸叔恭眉頭皺了起來。
“一蔓在省城,預產期快到了,我人在靜海會坐立不安。”
“是這個原因?”陸叔恭擡頭看了一眼陳立,反而看不出他臉的變化,“好吧,等那邊再派一個人過來,你待一下就可以回省城了。”
“我今天晚上先回省城,”陳立確實有些想妻子了,見陸叔恭答應下來,就沒有多想,順口提出晚上就回省城。
“急了點吧?”陸叔恭用森寒的目了陳立一下,“手頭也沒什麼事,你急著回去,就回去吧。”
※※※※※※※※※※※※※※※※※※※※※※※※吃過晚飯,陳立啓車子前,跟陸一蔓通了一下電話:“在做什麼?有沒有玩電腦?”
“哪有?我坐椅子上在看書呢。”陸一蔓在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慵懶,“我媽就在我旁邊,哪敢玩電腦?”
“這樣就好,我晚上趕省城。”
“啊,爲什麼?就離開一天,你就想我了,不要這麼辛苦,明天還要起早趕回靜海。”
“不回靜海了,靜海的事給其他人,我打算離開沈氏地產,重新找一份工作……”
“爲什麼?”陸一蔓在電話那頭異常驚異。
“回去跟你解釋原因。”
陳立合上手機,啓汽車,緩緩駛出麗晶國際的停車場,心裡想著林泉剛剛告訴他的事實,卻不知道什麼事跟陸一蔓說纔好,這個時間當然不能說,免得一蔓緒太激影響胎氣,但是他的心卻陷沉默的憤怒之中,前面閃過一個人影,一個人正翻越路邊的護欄,想要橫穿馬路,陳立猛然驚醒,猛然去踩剎車,車子卻毫沒有反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