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四章 坑爹啊......
方應扭頭看了看父親,只見父親大人還趴在原地,四周皆有軍把守,在放人聖旨到達之前怎麼也是不能挪地方,暫時無事。於是他便力到人羣裡,探老泰山到底如何了。
別人知道方應是劉棉花的婿,大約也是在場人中唯一算得上近親的了,所以也主讓出了空子。
方應湊到老泰山前,順手也扶住貌似已經不省人事的老泰山。他實在看不出來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昏過去應該是老泰山最正確的選項了,沒有之一。
然後方應左顧右看找到項賢,並招呼道:“項兄出把力氣!與我將老泰山扶到東朝房去!”
午門外建有朝房,專爲大臣等候早朝而設,此時急切之間先把昏迷過去的劉棉花扶到東朝房去倒也妥當。之後又有人喊了在宮闕廊下當值的太醫過來,七手八腳的將劉棉花弄醒了。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劉棉花睜開眼後,先看到的是方應,下意識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唔......方應裝作沒聽見,扭頭又對項賢拜託道:“我要在此守候父親,不能離開午門,煩請項兄代我將劉閣老送回府去。”
項賢點點頭答應道:“方賢弟儘可放心,閣老這邊由我照管。”
次輔老大人突然出手,抓住了方應胳膊,聲嘶力竭的喝道:“諍諫尚未功,吾輩仍需努力!豈能棄正義不顧。風而逃打道回府?”
其後劉棉花便掙扎著要站起來,對方應吩咐道:“再扶老夫前往奉天門!”
方應微微有些迷。他竟然看不出來,老泰山這話究竟是真心還是虛詞;也不知道。老泰山究竟是想置於死地背水一戰,還是虛晃一槍藉機下臺?
放在從前,方應輕易就能看,但今天總覺得丟了默契,所以沒把握了,遲遲猶豫片刻。
劉棉花激的連連咳嗽,這方應醒悟過來,暗罵自己一聲。自己猶豫什麼?無論老泰山怎麼想,自己都要做出某種態度。
他連忙用力死死抓住老泰山。瞬間緒上臉聲並茂的勸道:“國本乃千秋之事,閣老不可鬥一時之氣!
所以來日方長,放眼也須長遠!若不保留有用之,何以謀將來之局?如今朝中佞遍佈,閣老若有三長兩短,國事還可以託付與誰?閣老三思!”
項賢也跟著道:“閣老三思!”其餘朝臣聞言也紛紛喊道:“閣老三思!”
劉棉花眼角瞥了瞥高喊“閣老三思”的人羣,他終於確定,衆人已經沒了心氣了,很難再有神繼續集伏闕諍諫。不然也不會一起喊“閣老三思”。
今天的一切努力,真要結束了啊......次輔老大人心有慼慼,長嘆一聲,猶有不甘的振臂呼道:“佞不除。國本不寧!”此後氣沖天靈蓋,再次昏迷過去。
方應這次很淡定的將劉棉花與項賢,由項賢送回劉府。人羣見領頭閣老都“半死不活”了。也就三三兩兩散去。
轟轟烈烈的伏闕諍諫就這般結束,參加進諫的人也不算沒收益。面臨著秋後算賬的同時收穫了名聲。
能參近年來最大規模的正義抗爭,也算是一種標新立異的榮耀。只是與被廷杖的那一位比起來......還是不要多想了。
所有熱鬧如同繁華落盡。宮門前恢復了日常的冷寂,只留下了一言不發的錦衛校和方家父子。
而方應由賢婿重新化爲孝子,繼續守候在方清之邊。由父親大人還在趴著,方應便只能繼續跪著了。
本來方應還想請太醫順便來看幾眼,但被方清之拒絕了。方應無奈,只得從了父親。
同時他心裡不由得再次慶幸生對了時代。如果在正德朝以後,廷杖那可是綁的嚴嚴實實,只著子後面狠打,而且輒百八十杖,直接打死人不稀奇。而父親大人今日只打了三十下還墊著厚氈的狀況與後世比較起來,真是小兒科了。
矛盾都是互相作用的,莫非因爲君臣衝突越來越激烈,同時大臣賣直頂撞的況也越來越嚴重,導致君王相應的越來越狠?方應忍不住胡思想的研究起這個課題。
方家父子在午門等了不知道多久,只見日落西山,宮門即將落鎖,仍然沒有聖旨傳出來。
方應不知道父親是什麼覺,但從父親大人的表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父親大人的神態一直就沒變過,很從容淡定,偶爾因爲疼痛臉皮搐幾下,有點像是上輩子電視劇裡過拷打的革命烈士。
可是方應已經痛苦不堪了,跪在地上的膝蓋幾乎失去了知覺,在這麼盡孝兩可就廢了。
他便故意向後一倒,擺出個觀音坐蓮的姿勢,又將兩抻直了後不停抖。方清之瞥了一眼兒子,沒有說什麼。
待到兩筋脈活過來,方應有點不好意思,父親大人還在被按於地上,自己卻在旁邊坐著......
方清之趴到現在也是百無聊賴,見自家兒子的懶散模樣,忍不住諷刺道:“七年前爲父下詔獄時,你在詔獄外整日整日的跪了好幾天,依舊抖擻。今日纔不過小半日,怎的就不濟事了?”
方應臉皮發熱,父親大人這突如其來的毒舌是與誰學的?裡自我解圍道:“方纔看到明月初升,忽然偶得絕句,心裡推敲時恍惚了一下沒忍住。”
周圍人都閒極無聊,聞言便豎起了耳朵聽熱鬧,方應也有意爲父親造勢。七年前一句“風吹枷鎖滿城香,簇簇爭看新庶常”,不知給父親帶來了多大的好,今天再來一次而已。
如此方應清了清嗓子誦道:“諫杖闕前半死生,直臣折檻亦奇功。閣西頭明月在,清還照侍臣空。”
方清之仰頭看了看月,心裡暗念幾遍“閣西頭明月在,清還照侍臣空”,不再說什麼,重新陷了沉默。
方應讀書修養不如乃父,等的有些煩躁,按規矩宮門落鎖之前,所有大臣都要出宮,哪有他們方家父子這般留在午門外的道理?天子究竟在想什麼,遲遲不下聖旨?無論是殺是剮總要給一個說法罷?
方應轉念一想,莫非是宮裡還正在爲了父親的分問題而僵持,所以遲遲不出結果?可是宮中又有誰能有資格與天子僵持住?伏闕諍諫的大臣們都已經撤退了,還有誰站出來說話?
不知怎的,方應心頭冒出一個名字來,那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懷恩。懷恩是堅定的正統人士,堅定的支持東宮一方,而且也是非常敢言直諫以至於不惜犯龍的。
如果懷恩替自家父親說話,一點也不奇怪,而且行走宮中的懷恩也有足夠的威和分量與天子僵持住。
另外如果真是懷恩爲父親抗爭,那反而是好事,可以拉近與懷恩的關係。懷恩太監的未來,無需多言。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方應飢腸轆轆,一天沒有進食到頭昏眼花。所幸時值暖春,夜晚尚不至於太冷。
忽然間午門右掖門開了道小,閃出提著燈籠的幾名太監,當先一位對著錦衛軍喝道:“傳旨!放了方清之!”
方應聞言徹底寬心了,只放人沒有追加罰,大概意味著這事到此爲止。如果父親只挨一頓廷杖,這個買賣還是很劃算,不虧甚至大賺了。
回家去也!方應神清氣爽,腰不酸了背不疼了部筋了,轉就要走人。只是暗暗發愁宮門會不會爲他們父子打開,不然只能在宮闕門裡在當值軍監視下熬一個晚上了。
輕輕幾聲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傳來,方應視線順著聲音去。原來父親大人還在地上躺著,掙扎著難以起。
險些......方孝子忙不迭的出溫暖的雙手,扶著父親大人坐起來,又殷勤的不停爲父親活絡筋。
父慈子孝時,午門掖門又打開了,幾盞燈籠掩映下,太監覃昌出現在方家父子面前。這覃昌份很重、不可小視。方應不由自主的停住了作,靜靜看著覃昌。
覃太監淡淡的宣佈道:“有聖諭,方清之罷去詞林職,貶邊遠州縣,十日銓選離京。”
方家父子大吃一驚,剛纔還只是說放人回家,怎麼轉眼之間又要貶謫?這前後也沒多功夫,轉變也太快了些。
方應冒著大不敬的風險開口質疑道:“素聞君無戲言,朝令夕改又是爲何?”
覃昌本來宣完旨意就要走人,但仍好心答道:“先前懷恩公公竭力勸住了陛下,但你剛纔了首絕句?便立即被耳目傳進宮中,再次怒了陛下,便改了主意。
方纔一直有人在監視爾等狀況,而小方大人你也太能招搖了。如今懷恩太監也被連累,只怕要被髮配到。”
目送覃太監遠去,方應愕然不已,自己隨便詩吹捧父親兼造勢而已,賣弄又怎麼了?大明朝素來令人景仰的言論自由在哪裡?不憤怒的低聲吼道:“文字獄!”
方清之微不可察的嘆息一聲,對方應道:“用你的怪話來講,這就是坑爹啊。”
方應下意識的迴應道:“彼此彼此......”
一首絕句將父親從京城送到地方,不是坑爹又是什麼?就算不是主要原因,也是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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