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前這位南直隸提學史商良臣,乃是前首輔商輅的兒子,當然與方應關係匪淺,很俗氣的說是方應的大師兄。
商良臣乃是化二年進士,之前擔任翰林侍講學士,現在的提學史職也是經方應指點得來的。
原來今年是商輅七十大壽之年,商翰林先前想請假回家祝壽。怎奈浙江距離京師路途太遠,來回幾個月時間,這假期十分不好請,朝廷基本不會準這種太長的假期,除非丁憂。
商翰林正在發愁時遇到了方應,聰明的方應便給商翰林出了個主意,說當下場有個規矩,直隸提學必須要用翰林充任,以示與各省不同。
而商良臣可以請纓爲南直隸提學史,這樣便可以到南方上任,距離老家浙江淳安就近了很多,來去也大爲便利。
最後經過運作,朝廷便委任商良臣爲南直隸提學史,放他去了南方,算是給商家一個恩典。
但此時此刻,商良臣突然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嚇煞人也......剛纔還鬧鬧哄哄的士子們頓時雀無聲,全場一片冷寂,他們甚至連逃走都忘記了。
要知道,天下不知有多職,但唯有提學纔會被讀書人稱爲大宗師或者老宗師!宗師這兩個字,可能是隨便的麼?
對士子們而言,方欽差與提學絕對是兩種不同的人,圍堵方欽差和圍堵提學也絕對是兩種不同的事件。
讀書人都知道三綱五常乃立之本的道理,天地君親師這五常裡有一個師。
而提學可以視爲轄區所有讀書人的老師。天化日之下,公然當街圍攻老師。這不是罪名,那什麼是罪名?
就算撇開虛僞的道義不談。從實際利益角度來說,提學大宗師也是直接掌握讀書人的前途的人。
首先提學是本科鄉試的當然主考,士子想中舉那必須要從提學筆下走一遭。提學想擡舉誰或許礙於嚴的制度很難辦,但想要刻意打誰,那難度就低多了。
其次,提學除了主持鄉試之外,還肩負著巡行各地考覈學校生員的責任,很簡單就能直接廢掉一個秀才的功名。
在蘇州這種文風鼎盛的地方,考中秀才的難度不比中舉小多。一旦被廢掉功名那就徹底從士子階層變平民百姓了。
總而言之,除了獨立辦公的提學之外,其他任何員都沒有上述這些針對讀書人的權力。其他員想要置讀書人,必須要經過提學。
所以對普通讀書人來說,提學和其他員是要區別開的。其他員是平頭百姓的父母,但提學卻是讀書人的父母。
士子們寧可得罪巡這種封疆大吏,也不敢去得罪提學,有些心不佳的甚至還會想方設法的逢迎大宗師!
但是,在場這些讀書人約莫有二三十個。就在剛纔那段時間裡,偏偏圍攻了自己的父母大宗師!真真正正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樣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在場的讀書人們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站著發傻。
即便平時頭腦最聰敏的人。這時候也不敢輕舉妄當出頭鳥,只能暗暗想道,大宗師是在轄區裡巡行按臨的。聽說纔到北邊常州府,那麼他爲何會突然出現在蘇州府?而且大宗師是從欽差公館裡出來的。他與欽差又是什麼關係?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吶......方欽差緩緩地從公館裡踱步出來,看著呆若木的衆士子。頗爲唏噓的慨道。
當時方應指點商良臣,純粹是出於同門義氣幫忙,本不指對自己有什麼用。但卻沒料到,隨後他方應也到了南方,與商良臣相會於江南。
以至於一封書信,便能把這位同門大師兄從常州府請到了蘇州府,還是掩人耳目悄悄來到的......
商良臣沒有說話,面無表神冷峻,目不停地掃來掃去,但無聲勝有聲,足以讓一干士子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
令人窒息的氣氛中,方應無聲無息的飄到商良臣邊,與商大宗師並肩而立。
而且率先打破了靜默,談笑晏晏的對商良臣道:“這些讀書人不曉事,估計也是有人教唆煽。所以應當嚴懲主犯,至於從犯,訓誡幾句就行了。”
衆士子聽到這句話後,很多人都鬆了口氣,大概以爲自己是從犯的緣故。至於主犯是否被揪出來,要嚴厲置到什麼地步,那暫時不是他們所能關心的了。
商良臣板著臉,冷哼一聲,彷彿不置可否。方欽差沒有再廢話,隨便指著一個黑臉士子道:“方纔我看的真切,此人拍擊座轎力度最大,像是主犯!”
黑臉士子急忙道:“欽差大人何出此言?在下哪裡算得了爲首之人?”
方應反問道:“哦?你不是主犯,那誰是主犯?”
黑臉士子啞口無言,難道他能當場指認別人出來?那和出賣有什麼兩樣?
方應手指頭隨便劃拉一下,又指向一個瘦長士子,“方纔我還看得真切,此人拉扯轎伕的作最爲劇烈,恐怕也是爲首的主犯!”
這瘦長士子立刻慌張起來,“欽差大人明察!晚生爲了同窗從衆到此,並未煽他人,怎能算作主犯?”
方應淡淡的責問道:“來了這麼些人,總有居中串聯的帶頭人罷?那你說主犯是誰?”
這瘦長士子口中也卡住了,就算知道是誰,也不便公然指出來啊!
無論說與不說,方應彷彿完全不在意,視線又開始轉,手指頭也懶洋洋的擡起,突然指向一名矮小士子:“本看的真切,你也是主犯,出來一起罰罷!”
這矮小士子登時張皇失措,後退幾步,手臂下意識的連連揮舞,“不是我,不是我!”突然又指著旁邊一人:“我是被顧文山喊來的!”
“好!你檢舉有功,免掉罰!”方應立即大喝一聲,然後轉頭對商良臣道:“商前輩,你看這樣如何?”
商良臣很配合的點點頭,同意了方應的意見。但那被指出來的顧文山卻然大怒,盯著矮小士子罵道:“高裕請慎言!休要口噴人!”
在幾乎生殺予奪的大宗師面前,誰敢扛下責任?這顧文山即便真是領頭人,也不敢就此承認!
在普通員面前,氣一把還能博回名聲,不算什麼把柄。但在大宗師面前招認出過錯,無異於自尋死路,大宗師手裡實實在在著他的前程命運,犯了大宗師那就是蛋石頭!
登時人羣裡議論聲嗡嗡響起,有對顧文山不滿的,覺得他像是頭烏太沒擔當;又有埋怨高裕沒個守門的,隨隨便便就暴,把同學陷絕地的。
議論了一會兒,圍繞著顧文山和高裕兩位同學,衆士子竟然小小的吵了起來。
方應心裡冷笑幾聲,他的目的可不是找出什麼爲首之人,只不過是要挑撥這些讀書人之間的關係而已。讓他們之間先陷訌鬥中,免得再齊心合力,然後自己才能一勞永逸!
有了商良臣這個提學史撐腰,蘇州府還有哪個讀書人敢囂張?他方應又不求衆口皆贊,只要在今年任期,這些流氓文人別給自己搗,見了自己躲著走就行!
所以,再火上澆油一把好了!方應便又對著衆士子道:“還有檢舉的麼?若無檢舉,那就是顧文山等三人爲首犯了!下去後等著大宗師考察置罷!”
衆士子忽然到深深的蛋疼,方欽差之心路人皆知,但卻無法可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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