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環顧江樓第三層,還真都是讀書人,若不是讀書人本不會往三樓帶,可謂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又加上此地勢很高、視野寬闊、景上佳,而主人唐廣德也熱,所以這兒極讀書人歡迎。能居高臨下,把酒臨風,激揚文字,風嘯月,不亦快哉!
比如不遠,有一桌士子正在慷慨激昂的議論著什麼——
“崔兄他們犯了事,至今也沒個章程,我看崔兄度日如年,真真愁殺人也!無論是殺是剮,總要給一個說法罷!”
“現在誰能給說法?他犯到的是欽差,欽差不發話,別人誰敢擅自置?若重若輕,不合了欽差心意,一狀告到聖上面前,誰能吃得住?”
欽差?這兩個字了方應耳朵,立刻方應打起神。他面上不聲的看著窗外景,但卻全神貫注的細聽那邊說話。
“在下聽說,那欽差方大人已經到了蘇州城,大概住進公館裡。所以這幾天肯定要有一個明明白白的置了,只是不知道崔兄下場將會怎麼樣。”
“不用想了,崔賢弟他們下場好不了,說不定連功名都要丟掉!”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又是爲何?”
“你道那欽差方大人是什麼人?他向來仇視蘇州人,六年前在蘇州城所作所爲就不提了,聽說在朝廷裡,王鏊王前輩也沒被他辱!這次崔賢弟犯到他手裡,肯定要從重罰!”
“說是欽差。其實就是朝廷派來刮地皮的!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當得了督糧欽差!”
“崔兄他們幾個去攔船。也是抱著爲民請命的心思,誰知道這姓方的竟然失足落水了。崔兄等人簡直冤枉頂!”
“這方大人與我們蘇州人實在沒什麼往,就算想找門路營救崔兄,只怕急切間也找不到。”
“找不到人門路,我們就直接上!方大人不是住在公館裡麼,總要從公館出行的罷?到時候我們串聯同窗,去攔街請命,他又能如何?他這種員,敢無視民心、士氣和公論麼!”
“是極!只要的人多一點,那就法不責衆!何況又是在陸地上。那欽差肯定不能再落水了!”
王英和方應石沒有方應命令,即使聽得肚子要氣炸,也不敢輕舉妄,只能按下火氣嘀咕道:“這羣讀書人事不足敗事有餘,仗著臉皮和死纏爛打,像是牛皮蘚一樣。”
方應亦無語,這哪是讀書人,簡直就是拉幫結夥的文公害麼!明明是崔乾等人企圖拿自己這個欽差刷聲,只是自己不想配合戲弄了他們一把而已。他們卻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彷彿人多聲音大,就代表著道理!
但就一般而言,地方員還真會畏懼這樣羣結夥不講理的讀書人。方應也意識到,自己這種不歡迎的人。來到蘇州城必然要直面這些無法無天讀書人的非難。
方應忍不住苦笑幾聲,這一小撮人的議論,不見得是個別現象。很可能代表著一種思,因爲江南地區讀書人之間的串聯是非常厲害的。
想至此。方應長嘆一口氣,有些事容不得自己心慈手。看來還是要搬出殺手鐗來治理這些讀書人了。
以狂狷爲榮的讀書人發起顛來,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人都有弱點,他方應不信,讀書人真的什麼都不怕!
拿定了主意,方應便不再關注那桌的議論了。繼續聽下去的話,還說不定有多不好聽的話,只能是平白讓自己不痛快。
然後他扭頭對王英吩咐道:“你立刻去告知蘇州府,就說本欽差不適,接風宴請延後三日!”
王英領命而去。這時候唐廣德又從樓下上來了,“犬子尚在塾師那裡,還得過一會兒才能到,老朽斗膽先來陪同方公子說話......”
方應請唐廣德坐下,然後彷彿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可知道,這知府李大人是什麼時候到蘇州府的?”
唐廣德微微一愣,沒想到方應不談風土人,不談詩詞文學,不談軼聞掌故,卻先說起府的事。
這種話可不好接,但又不能不答.....唐廣德看了看周邊,確定沒外人注意到這邊說話,這才低聲答道:“如果沒記錯,李太守大約是化十三、四年到蘇州的,至今約六七年了。”
方應吃驚道:“竟然在蘇州做了這麼久知府?看樣子要做滿三任九年了。”
唐廣德搖頭道:“非也非也,李太守剛到蘇州時,是擔任通判的,然後升爲同知,然後再升爲知府。”
方應更驚奇了,“即便如此,從通判佐貳一直在本地升到正堂知府也很罕有,尤其還是蘇州府。唐員外你見多識廣,悉本地掌故,難道李府臺有什麼特異之?”
唐廣德解釋道:“這不稀奇,以李太守的出,做個知府綽綽有餘。聽說當年李太守是二甲進士出,在刑部做到了員外郎,只不過那時候忤逆了權閹汪直,便從刑部員外郎貶謫爲蘇州府通判。”
汪直......方應臉皮搐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種因果。
化十三、四年時,正是汪芷剛出道時候,也是最張揚無忌、囂張跋扈的時候。甚至直接引發了朝堂大清洗,碾一個刑部員外郎更是小菜一碟。只怕汪芷現在自己都不記得,當年修理過一個小小的員外郎。
難怪這李知府從通判原地不的一直升到了知府,就憑他這二甲進士出,又是從六部貶謫下來的,當知府的資格綽綽有餘,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補償了。
前面這些八卦都是墊場,方應又問道:“這李府臺爲人如何?在蘇州府施政如何?”
唐廣德斟酌片刻,纔開口道:“當初聽說李太守爲人剛直,不然也不至於忤逆了權閹汪直......”
剛直?方應對這個評價十分不可思議,上個月路過蘇州府時雖然沒有見面,那知府表現出的做派分明就是老頭,哪點像是剛直?
不過唐廣德又道:“只是到了蘇州府後,李太守卻顯得平平常常,只能說週週到到而已,反正誰都不得罪,上下左右關係都的很好。”
這還差不多......方應腦補了一下,很可能是被打擊過後,心有所改變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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