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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 第460章 是人是鬼?

做作,不知所謂?方應聽到這句憑空飛來的貶低,略微不快。

自從穿越以來,方應雖然在詩詞方便不算高調,多是應酬時抄改幾首。但一般況下選的還算妙,大都會贏得滿堂喝彩,只有在榆林那次才拋了眼給瞎子看。

這次他方應只是自得其樂,並沒有刻意雕琢顯擺,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跳出來貶低他!

帶著點脾氣,方應順著聲音低頭去,卻發現在橋頭下面的岸邊上,孤單單的立著個窈窕頎長的影。

又細看幾眼,卻見這此人裹著白的素舊斗篷,頭頂罩著兜帽,渾調與白茫茫的雪景幾乎融爲一,難怪自己一時不察沒注意到。

聽聲音應該是個子,宮中能有什麼樣的子獨出現在這裡?方應想到這點,便疑萬分。

但是有一點,宮裡的人從理論上不是屬於皇帝的就是屬於皇帝他爹的,還是小心爲上。所以方應並沒有冒失的下去靠近,仍舊在橋上問道:“請問眼前乃何人也?可否有需要本協助之?”

子對方應的話置若罔聞,並沒有回頭,依然直的立在岸邊,彷彿正在遙水面。隔著兩丈遠,方應都能上下散發出來的清冷之氣,與眼前景簡直太融合了!

考慮再三,方應決定不招惹了。行走江湖,但凡遇到老婦殘。都要加倍小心,作爲一個境界逐漸提高的人,被流之輩貶低就貶低罷,何必在口頭上較真。

方應決定就此離開,遠離“是非之地”。他下了橋才走幾步,忽然眼角瞥見那子朝著前方邁了幾步,站在了岸上邊緣,再向前就要掉進水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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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纔是初冬。雖驟然下了大雪,但水面尚未凍結實,一個大活人掉下去,後果可想而知。

方大知縣忽然打了個激靈,從剛纔覺得這子死氣沉沉毫無生氣,難道站在水邊是爲了跳水自盡?他越想越覺得可疑,如今正是雪後景,岸邊十分溜,若非不在意自己死活。誰會站在靠水面的岸邊?

想至此,方應覺得不好離去了,他沒法眼睜睜看著別人在自己面前跳水自盡。再說......

方應又心虛的看了不遠幾眼。有十幾個役夫正在道邊清理積雪。他們肯定能看到自己從玉河橋這邊走過來。若與此同時,又發生了不明子在玉河橋下自盡事件,宮廷必然會嚴厲追查,那就是個有也不好說清楚的麻煩事,後果難料得很!

只是想到這玉河橋上裝一裝風雅,出去後爲炫耀的談資。怎麼還能惹上了莫名其妙的麻煩?

方大知縣心裡連連暗歎自己不幸,苦著臉輕輕走到橋下,聲對那道:“這位......姐姐,那邊危險得很,還請保重貴。遠離岸邊纔是。”

子終於回過頭來看了方應一眼,冷冷的迴應道:“你覺得我會投水?”

趁著對方回頭的工夫。方應看到了掩映在兜帽下的容貌,這聲姐姐的不虧,雖然看不出多大歲數,但總該有三十上下。不過這子長相稱得上冰玉骨氣質高華,唯一中不足的就是有憔悴之,但也增添了幾分“病西施”的風采。

看完相貌,方應又將眼盯住了這子的部。就站在岸涯的最邊緣,裾被風吹過後甚至有小半幅懸空在水面上,實在是太危險了,稍微晃一晃就可能會跌落到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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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方應心裡的答道:“無論如何,姐姐所立之實在危懸,不如後撤幾步安穩。”

“我之死活,與你何干?”那子毫不領的說。

這口風委實有不小怨氣......方應剛纔還以爲溜出來玩耍的宮,但見了面後便能分辨出,此的氣質絕對不像是宮。現在再看來,難道是心懷哀怨、滿腹牢的冷宮妃嬪?

可是也有很大疑點,妃嬪即便是被打冷宮那也該住在皇宮裡。西苑此地雖在皇城裡,但卻在宮城之外,宮規矩森嚴,妃嬪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出宮?

其次,無論是多麼冷門的妃嬪,邊肯定有不止一個太監、宮侍候,此若是妃嬪,怎麼可能獨自出現在此地?

方應一邊想著,一邊又苦口婆心的勸道:“無論死活與別人有沒有干係,姐姐你總該惜自己,再想想家人親眷,總不該拿自己的死活不當事。”

子冷笑一聲,刻薄的諷刺道:“你這小哥兒,歲數不大確裝什麼老?你能懂得什麼?用得著你來勸我?”

這話聽在耳朵裡,實在堂堂的方青天方大知縣不順耳,這一年來習慣了被人當大老爺,哪裡聽過這種話?好心當驢肝肺,這人也太憤世嫉俗了點!

不過那子說這話時,倒是挪腳步離開了岸邊,方應便鬆了一口氣,可別真想不開在自己面前跳水。

口頭上吃虧就吃虧罷,常言道吃虧是福,宮裡的人惹不起,若是冷宮裡的怨婦更惹不起。很有境界的方應便抱拳道:“那麼是在下唐突了,就此告辭!”

子卻又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何會在這裡附庸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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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自殺就行了,方應沒興趣與一個深宮怨婦閒聊談心,所以轉就走。

不過方應才走了兩步,卻又聽到那子在後道:“看你這模樣有幾分得勢,莫非是宮裡新近起來的太監?”

方應憤怒的重新轉回子,指著自己的短髯道:“太監有這個?”

子輕蔑的說:“聽說有些不的讀書人,二三十歲了一事無,便妄圖走終南捷徑,狠心閹了子進宮。這樣狀況也可能會留著鬚髯,就如你這般......”

方應無可奈何的相告道:“本乃宛平縣知縣,今日奉詔率領民役西安門清掃積雪,絕非宮中太監。”

子先微微愣了愣,隨後答話道:“你的歲數也不過雙十而已,如此年紀就能被任用爲極爲要害的京縣知縣?我看這大明朝,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方應一口老險些噴出三尺,產生了一種衝,剛纔還不如主推這子跳水算了!反正也不在乎自己的小命!

此時卻見那子貌似爲自己的尖酸刻薄後悔了,幽幽的嘆口氣道:“二十年來頭一次與宮外人說話,若有不周到之還請寬諒。”

方應又不爽了,自己已經亮明瞭份,就是當紅的寵妃見到自己,也得尊稱一聲方大人或者方知縣!這子卻一口一個小哥兒,完全把自己當小朋友看,就憑這歲數想倚老賣老還早罷?

但方應吐槽完後,猛然覺察到一個關鍵詞:二十年。聽這口氣,應該是二十年前遭遇的變故。

二十年前是什麼時候?今年是化十九年,二十年前就是先帝駕崩、今上登基的年份,也就是天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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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子是先帝英宗皇帝的妃子,所以二十年前先帝駕崩後就獨守深宮了?可是看這二十大幾三十來歲又不像......如果是老太妃,絕不該如此年輕!

方應忽然想起大明朝中前期有妃嬪殉葬的習俗,忍不住猛然倒退幾大步,睜圓了眼睛指著面前子問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鬼,爲何不去追隨先皇於地下?”

方應想到的可能是,二十年前這名妃子被殉葬了,但魂不散徘徊在宮之間,今天恰好顯於此......所以仍然保持著看起來還算年輕的容

而且這也能解釋爲何獨在此,左右沒有太監宮服侍,更能解釋爲何不在意生死,不害怕掉進水裡。

方應本來是不信鬼神的,但今天這子的種種狀況,除了鬼神沒法解釋。那子被方應的想象力震到瞠目結舌,冷漠面容上開始出現了幾芒。

片刻過後,人的臉龐像是冰凍裂開了,綻放出耀眼奪目的笑容。一開始是捂著咯咯直笑,其後是著眼淚笑,最後忍無可忍,蹲下了腰捧腹大笑。

不知爲何,方應覺得很賞心悅目,一個本來毫無生機的人忽然變得生機,景象還是很令人愉悅的。

又過了一會兒,這子重新站直了子,優雅的掠了掠鬢邊髮,自我介紹道:“小哥兒不必多想,本宮是人非鬼,乃宮廢人一名,久居西苑偏室,賤名無足掛齒。”

廢人?久居西苑?方應納悶了,妃嬪就算被打冷宮那也是住在宮中,不可能搬到宮外居住,這子到底爲什麼如此特殊?

但順著廢人和西苑兩個關鍵地方想下去,方應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頓時更加吃驚,急急開口問道:“莫非是吳皇后?”

子的臉再次板起來,好似塗上了一層冰霜,雙目神采也恢復了先前的冷漠。“小哥兒請慎言,皇后兩字已經是前塵往事,休要再提,現在此地只有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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