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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 第459章 掃雪(上)

方大知縣裹著輕裘,穿著皮棉靴,頭戴護耳,外罩斗篷......全副裝備的漫步於銀裝玉裹、細碎瓊花之中,倒也不覺得寒冷,還出了幾分詩意。

這裡是西安門大街,前面過了西安門就進了皇城西部,包括太池在的西苑以及十大庫、校場等都佈局在西皇城。

方知縣的後面,則是一條綿延漫長的隊伍,看去也有數以千計,都是從縣裡徵發來的役夫。等一會兒宮裡太監點視過後,便要進皇城掃雪去。

旁邊張貴哈著氣稟報道:“小的略略清點過了,一個衙役盯著兩三個甲首里老,每個甲首里老盯著本坊本鄉的役夫,大致不會出錯的。”

正在等待放行進皇城的過程中,另一隻很相似的隊伍出現在西安門大街對面,最前方帶隊的同樣是一位知縣。一看便知,那邊是從京城東半部大興縣徵發來的差役。

方應出一個最標準的微笑,走到大街中間,遙遙對著另一側的大興知縣抱拳問候道:“尤大人也來了?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這位尤大人沒甚氣量,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權當沒看見方應。方應不以爲意,又笑了笑走回本隊,不過倒是惹得宛平縣役夫一陣鼓譟,很是爲自家青天鳴不平。

張貴一邊搖頭一邊抓機會拍馬道:“那邊尤縣尊的風度與大老爺相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方應啞然失笑。“吾輩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了,多多諒尤大人的心。”

話說京城商業繁榮、店鋪佈,兩個附郭縣與別地也有所不同,除去朝廷規定死的各項賦稅外,縣庫賬的活錢也不,大都來自於這些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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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傳統的商業聚集區多在東邊大興縣,因爲距離運河近,從運河方向城最方便的城門就是大興縣境的崇文門。據不完全統計。大興縣商鋪數量是宛平縣的兩倍,佔據京城的三分之二。

但方應執掌宛平縣印以來,這兩三年時間宛平縣卻逆勢而上,逐漸拉平了與大興縣的差距。目前宛平縣商鋪數量與大興縣已經基本相當,甚至有超越苗頭。

究其原因,一是方知縣有本事從朝廷要來“低稅率”特殊政策,稅率低當然就比較吸引商家,起碼錶明瞭一種重商的態度。

二是達貴人多住在西城,方知縣憑藉此優勢大舉建設大規模集市招徠商戶。吸引了從東邊商家不惜多走六里路,從宣武門城;

三是方知縣聲剛正,能扛住不朝廷各衙門的胡攤派。商鋪開在宛平縣比較有安全

盤子就這麼大。宛平這邊吃得多了,大興縣就吃得了,這一年來縣裡小金庫收銳減,大興縣的尤知縣極其不滿。

特別是尤知縣原本籌劃用這兩年時間,大舉翻修朝外、崇文門外四條大街,作爲展示自己的政績工程。

結果因爲縣庫現錢減。最終只能開工修半條,氣得尤大人向朝廷告了隔壁某知縣一狀,但也沒什麼迴響。

最讓尤知縣憤怒的是,方應聽說了他的工程籌劃,居然依葫蘆畫瓢的把工匠挖走了。開始手翻修皇城西大、小時雍坊一帶的街道衚衕。

這裡是朝臣、顯貴集居住的高檔坊區,方應在這裡修路很討巧。把泥濘爛土路換了乾淨整潔的石板路,博來不口碑......

有此種種前因,尤大人見了方應,能給好臉奇怪,方應也就“大度”的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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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從西安門裡出來幾位監,其中一個朝著方應走來,比劃著吩咐道:“以西安門外大街、西安門、太池玉河橋一線爲界,皇城外北邊歸你們宛平清掃,南邊歸大興清掃。切記,爾等民不得逾越宮城牆外夾道一步!”

方應尚未答話,總班頭張貴迅速湊到方應耳邊低聲道:“這樣安排是坑我們!前些年時小的爲清掃積雪來過一次,記得西皇城裡,各倉庫、校場、經局廠、還有大部分殿宇都在北半邊,南邊則空曠的很。

若按照南北分界,我們宛平縣役夫的活計要超過大興縣很多,因而小的認爲如此劃界絕不公正!”

方應看了看張貴,又看了看眼前待任務的監,微微嘆口氣,領了任務道:“本知道了。”

監見方應無異議,便轉離開。張貴不甘心的對方應說:“絕對是大興縣那邊搗鬼!”

方應擺擺手:“多做點就多做點,總歸是爲皇家效力,不必斤斤計較了!”

說完這句話,方應陡然覺得自己境界很高很高,若跟這種不上臺面的小伎倆較勁,認真就輸了。反正又不用自己手幹活,辛苦的都是別人,自己看著就好......

閒話不提,卻說役夫在一干監和親軍的監視下進了西安門,然後便有一大羣監在裡面候著,負責指路、帶路,此外還有一隊隊的軍來回巡邏,以防生變。

方應將現場調度雜務給了縣衙總班頭張貴,然後自己當了甩手知縣。卻說著皇城之大部分地方沒什麼好景看,建築都是各太監衙門,比壯觀的宮城裡差得遠,比外面民間相比無非是道路齊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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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漫步向西,不知不覺走到了太池邊,這一帶就是歷史上頗有名氣的西苑了,首屈一指的皇家景區。只是現在還沒有正德皇帝的豹房,也沒有嘉靖天子的玉熙宮。

方大知縣不辭辛苦的帶隊前來,一大半心思是想進來看看這西苑和太池。站在兩片海子中央的玉河橋頭,距離宮牆便近在咫尺了,向水面看去,薄霧茫茫無邊無際,這樣大的水面在京城別無分號;再看岸邊,一排排玉樹瓊枝綿延到遠視野盡頭,深沉遼闊。

作爲一個文化人,景怎可無詩?方應閒著也是閒著,胡唸了幾首,不過北國風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還是算了。

不過剛剛過了一把風雅癮頭,方應耳朵裡便聽到有個子嗤笑一聲,“矯做作,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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